《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它以生動細膩的筆調真實地反映了資本主義社會底層人民的悲慘生活。整部小說不僅涉及窮苦階層的社會問題,而且洋溢著濃重的人文色彩,這正是它撼人心魄、感人至深、令人難以忘懷的地方。

基本信息

看點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這是一部第一人稱敘事的小說,敘事者毛毛是一名十四歲的阿拉伯裔流浪少年,當妓女的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被充當皮條客的、他可能的生父殺死,此人後來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小說有兩條線索:一條是毛毛被寄養到老妓女猶太人羅莎太太的“地下託兒所”,同老太太相依為命,與悲慘的命運抗爭,直到按照老太太的意願為她養老送終;另一條線索則是毛毛尋找自己生母的蹤跡,並追求自己前途的過程。

內容簡介

長期以來,由於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的掠奪和剝削,第三世界許多國家普遍陷入貧困與飢餓之中。亞非拉等地區的大批勞動者迫於生計,紛紛遠離故土,不斷湧入西方資本主義工業大國。這些寄人籬下的窮苦人,處於社會最底層,只得從事各種最低賤的職業,甚至賣淫、乞討或偷竊;他們橫遭盤剝和壓迫,受盡了歧視和凌辱。小說《來日方長》,正是他們這種苦難遭遇和悲慘命運的縮影。故事發生在巴黎阿拉伯人和猶太人聚居區,那裡有許多妓院。上了年紀、體弱多病的猶太婦女羅莎,負責照顧一群妓女所生的孩子,小說描寫了一個阿拉伯孤兒和羅莎夫人相依為命、患難與共,同“種種壓迫與非正義”抗爭的故事,它以生動細膩的筆調真實地反映了資本主義社會底層人民的悲慘生活。整部小說不僅涉技窮苦階層的社會問題,而且洋溢著濃重的人文色彩,這正是它撼人心魄、感人至深、令人難以忘懷的地方。

作者簡介

羅曼·加里(RomainGary1914-1980),法國著名作家。原名羅曼·卡謝夫,俄籍猶太人後裔,童年時代在俄國和波蘭度過,1026年移居法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赴倫敦投奔戴高樂,參加“自由法國”空軍,轉戰歐洲、北非和中東,獲十字軍功章和代表法國最高軍事榮譽的解放勳章。戰後二十年間在外交界工作,曾任法國駐洛杉磯總領事。羅曼·加里於1945年發表處女作《歐洲教育》,一舉成名。長篇小說《天根》(1956)和《來日方長》(1975)榮獲龔古爾獎。他的作品充滿對自由和正義的幻想,並貫穿著人道主義和樂觀主義的奮鬥精神,著力揭示人類文明所面臨的種種災難,譴責“欺詐,謊言和偽善”。

寫作背景

作者毫不隱諱地把《來日方長》放在《悲慘世界》的蔭托之下。開篇不久,小說就推出了被評論家認為是主人公毛毛“啟智之父”的阿拉伯老移民哈米勒先生。此人總把兩本書放在手邊,一本是《古蘭經》,另一本就是維克多·雨果的《悲慘世界》。這樣一來,雨果的這部作品也就成為了神聖的經典。而主人公毛毛,從頭到尾,在多處不同的境況下,一再表示,他的理想就是成為像維克多·雨果那樣的作家,寫出一部《悲慘世界》那樣的書來。

可以看出,《來日方長》的作者,就是把此書當成當代的《悲慘世界》來寫的。小說所描繪的社會畫卷,所反映的許多社會問題,與雨果的作品在諸多方面都是十分相近的,只不過是反映的時代不同罷了。

寫到這裡,我們不能不引用雨果的那句名言:“只要因法律和習俗所造成的社會壓迫還存在一天,在文明鼎盛時期人為地把人間變成地獄,並且使人類與生俱來的幸運遭受不可避免的災禍;只要本世紀的三個問題——貧窮使男人潦倒、飢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贏弱——還得不到解決,……那么,和本書同一性質的作品都不會是無用的。”

讀《來日方長》,我們可以看出:雨果所指出的三個問題,正是作者所著力描述並試圖解決的:被污辱的婦女,無助的兒童與少年,以及被剝削的勞動者的命運。——《來日方長》描繪的正是當代的“悲慘者們”。特別是婦女和兒童問題,在兩部作品裡,具有很大的相似性。關於“婦女的墮落”,首當其衝的就是賣淫問題了。在《來日方長》中,除了最後收養毛毛的女子納迪娜之外,其他女人都屬於賣淫人群:老妓女羅莎太太、毛毛的生母阿依莎、羅莎太太所照看的其他小孩子的母親,甚至哈米勒先生當年的老情人佳米拉,無不都是乾此行當的。

作者像雨果那樣,不遺餘力地為妓女們辯護。羅莎太太當了一輩子妓女,現在乾不動了,只好拖著沉重的病體,開了個地下託兒所,以照看妓女們的“黑”孩子餬口。妓女們不但受老鴇、皮條客等人的層層盤剝與迫害,還受到體制與法律的威脅。她們無權撫養自己的孩子,否則就會受到法律制裁。其實這些人都心地善良,賣淫完全是為生計所迫。作者通過羅莎太太之口,稱讚男扮女裝的蘿拉“太太”為“聖女”,因為這位塞內加爾的前拳擊冠軍,儘管做為“男人”在生活里累遭挫折,身心受到摧殘,卻十分慷慨地用血汗錢,幫助落人困境的人。毛毛也十分尊敬那些“婊子”,稱她們為太太(即“夫人”),只將小姐的稱呼留給了書中唯一的已婚婦女、最後收養了他的納迪娜。

至於兒童,雨果筆下有棄兒加弗洛什、芳汀之女珂賽特等。在《來日方長》里,處於情節核心地位的兒童或少年,都是被無力或不敢撫養他們的妓女母親所拋棄或寄養的孩子,既有黑人、阿拉伯人、猶太人、亞洲人,也有少數白種人。作者關注這些不幸兒童的命運,不但反映了他們物質生活的悲慘,還特別描繪了他們情感方面的缺失,以及他們在社會生活中的弱勢地位。當然,同雨果時代相比,小說描寫的是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法國社會;像少年賣淫、吸毒泛濫等都是當代社會的新問題。作者筆鋒所指,著力批判了以“保護兒童”的名義所採取的某些法律條文與“救濟”措施。如前面提到的妓女不得撫養親子的規定,在作者看來,對母子均構成威脅,因而是非常不人道的。

在《來日方長》中,“受剝削的勞動者”,主要不再是雨果時代“巴黎的老百姓”;“貧窮”使之“潦倒”的男人,更多的是來自前殖民地的移民。阿拉伯人及黑人來法國定居,是為了彌補當時正在重建中的本土勞動力之不足。從1968年起,法國知識界開始關注移民勞動者惡劣的生活與勞動條件。1970年1月1日巴黎某處貧民窟五名馬里人中煤氣身亡的事件,引起了知識界強烈的反應,示威者甚至占領了僱主公會的辦公場所。著名女作家瑪格利特·杜拉斯撰文稱:“追求最大利潤乃資本主義的本質;資本主義就是造成這些悲劇的根本原因。占領僱主公會有理……”《來日方長》全面地反映了當時的移民問題。書中“悲慘者們”除了猶太老移民羅莎太太及卡茨大夫,以及孤獨的鐵路退休員工、法國人沙默特外,其他都是來自非洲的新移民。小說回應了知識界對移民悲慘生活的抗議活動,細緻地描繪了他們的生活狀態。作者通過敘述者毛毛之口,挖苦當時流行的種族歧視,在語言的喜劇效果中,使讀者感到社會對移民不公正的待遇。

小說也為少年們的“不良”行為進行辯護,對針對“少年犯罪”所採取的“安全措施”提出了批評,指出貧窮乃少年犯罪的心理原因及社會根源。我們看到,毛毛偷東西往往是因為情感的缺失,有時是發泄出氣,當然有的時候也因為羅莎太太的地下託兒所實在揭不開鍋了。老年人問題,在《來日方長》中,也是一個中心問題。1970年,著名女作家西蒙娜·德·波伏瓦發表了一本名為《老年人》的書。在描寫了老年人生活的悲慘之後,作者強調指出:有人力圖粉飾現實,老人問題成了一個“可恥的秘密”,一個“被禁止的題材”。“事實與統治階級所宣揚的人道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此書發表後,媒體反應熱烈;調查與辯論不絕於報刊之上。另外,在1974年法國媒體上又展開了關於安樂死的大辯論。這些事件在《來日方長》里都得到了激進的回應。說為安樂死的辯護,使人聯想到五年以後作者的自盡:人應該有死亡的權利。

面對生存的焦慮所產生的種種社會問題,作者提出了“只有愛才能給予生活以意義”的解決方式。毛毛和哈米勒的兩次對話,都得出了“關鍵的問題在於愛”的結論。毛毛在接受了納迪娜收養後,說得更加明確:“……沒有要愛的人是無法活下去的。”小說結尾,最後一句話是:“沒有愛是不成的。”事實上,前面已經提到作者精心構建的兩條主線:毛毛與羅莎太太不離不棄的關係,以及毛毛尋找母親、探詢身世、尋找前途,直到被納迪娜一家所收養,無不是由一個個追求人類之愛的故事所編織起來的。總之,閱讀通篇小說,我們感到,主人公生活在憂慮與驚恐之中,他們所要的是愛,所尋找的是人生的愛,所追求的是人類的大愛,這同雨果的主張又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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