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背景
洞朗地區位於中國西藏自治區亞東縣,西與印度錫金邦相鄰,南與不丹王國相接。 1890年,中國和英國簽訂《中英會議藏印條約》,劃定了中國西藏地方和錫金之間的邊界。根據該條約規定,洞朗地區位於邊界線中國一側,是無可爭議的中國領土。長期以來,中國邊防部隊和牧民一直在該地區開展巡邏和放牧活動。洞朗地區與錫金之間的邊界是中印邊界錫金段的一部分。
《中英會議藏印條約》第一款規定:“藏、哲之界,以自布坦交界之支莫摯山起,至廓爾喀邊界止,分哲屬梯斯塔及近山南流諸小河,藏屬莫竹及近山北流諸小河,分水流之一帶山頂為界”(註:支莫摯山即今吉姆馬珍山)。此段邊界線走向條約敘述清晰準確,實地邊界線沿分水嶺而行,走向清晰可辨。
新中國成立和印度獨立後,兩國政府均繼承了1890年條約以及據此確定的中印邊界錫金段已定界,這反映在印度總理尼赫魯給中國總理周恩來的信件、印度駐華使館給中國外交部的照會、中印邊界問題特別代表會晤印方提交的檔案中。長期以來,中印兩國按1890年條約確定的邊界線實施管轄,對於邊界線的具體走向沒有異議。邊界一經條約確定,即受國際法特別保護,不得侵犯。
聯合國大會1974年12月14日通過的3314號決議規定,不得以任何理由,不論是政治性、經濟性、軍事性或其他性質理由,為一個國家的武裝部隊侵入或攻擊另一國家的領土作辯解。
印方此次阻撓中方在洞朗修建公路的依據是,2012年三國簽署過有關三國交界處問題處理諒解檔案,該檔案要求通過協商解決三邊邊界事務。中方認為印方這一主張濫用了檔案中交界點與交界區的概念,堅持有權在洞朗地區進行必要的基礎設施建設。據悉,該檔案作為階段性成果,在邊界問題解決前不予公布。印方指責中方修路行為不僅單方面改變三國交界點現狀,且對其境內連線本土和東北七邦的西里古里走廊構成戰略威脅,中方對此也據理批駁。洞朗對峙危機的尷尬之處在於,經濟、安全和外交嚴重受制於印度的不丹就公路建設也公開表示不滿,進而給予印度介入某種口實。
事件經過
2017-06-16
中方開始在洞朗地區施工。事前,中方出於善意,分別於5月18日和6月8日通過邊防會晤機制兩次向印方提前作了通報,印方未做任何反饋。
2017-06-18
2017年6月18日,印度邊防部隊270餘人攜帶武器,連同2台推 土機,在多卡拉山口越過錫金段邊界線100多米,進入中國境內阻撓中方的修路活動,引發局勢緊張。中國邊防部隊在現地採取了緊急應對措施。
此後,印度邊防部隊越界人數最多時達到400餘人,連同2台推土機和3頂帳篷,越界縱深達到180多米。截至2017年7月底,印度邊防部隊仍有40多人和1台推土機在中國領土上非法滯留。
2017-06-19
中方通過外交途徑緊急向印方提出嚴正交涉,對印方非法越界行為予以強烈抗議和譴責,要求印方立即將越界的印度邊防部隊撤回到邊界線印度一側。
2017-06-26
外交部網站發布訊息,披露稱印度邊防人員在中印邊界錫金段越過邊界線進入中方境內阻撓中國邊防部隊在洞朗地區的正常活動。中方已採取相應應對措施。外交部發言人耿爽並且表示,出於安全考慮,中方不得不暫緩安排印度官方香客團經中印邊界錫金段乃堆拉山口入境朝聖。印度同天宣布對中國的聚酯高強力紗線進行反傾銷調查。
2017-06-27
因印軍越界並與中方邊防部隊發生相持,出於安全考慮,中方暫緩安排印度官方香客團經中印邊界錫金段乃堆拉山口入境朝聖。
2017-06-29
國防部舉行例行記者會,表示“希望印軍個別人能夠汲取歷史教訓,停止發表這種叫囂戰爭的危險言論”。國防部同時承認解放軍新型坦克在西藏試驗。
2017-07-03
外交部就印軍越界一事再次表態,要求印方立即將越界的邊防部隊撤回邊界線印方一側。針對印防長所謂“2017年的印度和1962年的印度已經完全不同了”的言論,外交部表示,2017年的中國也與1962年的中國不同。
2017-07-04
解放軍公布西藏軍區某旅開赴海拔5100米陌生地域環境實彈演習報導,該旅裝備有主戰坦克、自行防空炮等重型裝備。
2017-07-05
外交部發言人耿爽在記者會上說,中方再次重申,印方應立即將所有越界邊防部隊撤回邊界線印方一側,這是解決當前事件的前提和基礎,以避免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態,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2017-07-07
外交部發言人耿爽在例行記者會上回應印方所謂“交界點”說法:所謂三國交界點,顧名思義是一個點,而不是一條線或一個區域。印方無視邊界條約的規定,把整個洞朗地區說成是三國交界點的範圍,顯然是別有用心,混淆視聽。
2017-07-08
中國駐印度使館提醒在印、即將來印中國公民,密切關注當地安全形勢,提高自我保護意識。如遇緊急情況,及時報警並聯繫中國駐印度使館。 印政黨高官與中國大使溝通邊界問題,被媒體曝光後“先否認又承認”。
2017-07-09
敏感時刻,印度高規格接待緬甸國防軍總司令敏昂萊。2015年印度和緬甸關係曾因邊境問題一度緊張,但隨著中國在緬甸的合作足跡不斷擴大,印度方面遂決定做出彌補行動,與緬甸修好。
2017-07-10
印度記者稱,印方據報做好在洞朗地區長期對峙的準備,但同時也尋求外交解決。外交部回應稱,不知道有關報導是否屬實。如果屬實的話,這只能證明印方的非法越界行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是要蓄意破壞中印邊界錫金段的現狀。美日印開始在印度洋展開大規模聯合軍演,美軍官聲稱此舉旨在制衡在印度洋活動的中國。同日,印度孟買校長協會呼籲抵制中國產文具。
2017-07-11
印度外交國務秘書蘇傑生11日在新加坡發表演講,首次就中印軍方在洞朗地區的對峙表態。此舉被認為是試圖給兩國緊張關係降溫。曾任印度駐華大使的蘇傑生表示,印中關係交織得過於緊密,不允許讓邊界爭端導致永久性的傷害。
2017-07-12
有記者援引印方表態稱,中印兩國擁有很長的邊境線,且未達成任何劃界協定,因此兩國可能會不時產生分歧。對此,外交部發言人耿爽表示,中印曾劃定邊界,此次越界事件發生的“錫金段邊界”,就是目前唯一一段已經劃定的邊界。耿爽指出,印方此次非法越界進入中國領土,與以往雙方在未定界地區發生的摩擦有本質區別。印度外交秘書當天表示,印度將繼續深化與越南和日本的戰略關係。
2017-07-13
新華社發文警告印度越界,勸告印度不要執迷不悟,陷於更大的被動。文章稱,中方有通過外交方式和平解決問題的意願,但前提條件是印方越界人員無條件撤回。尼泊爾透露8月起將可接入中國提供的網際網路服務,印度在該地區的網路壟斷被終結。印軍獲得授權,緊急採購大批彈藥,應對短期高強度戰爭。
2017-07-18
外媒17日妄稱“中印邊境周一至少有158名印軍士兵在解放軍的火箭炮炮火攻擊中陣亡”,人民日報18日進行闢謠,稱相關說法毫無根據。印度外交部發言人貝格雷也對“衝突報導”堅決闢謠。中方在外交部例會上再次強烈敦促印方不要把派遣軍事人員越過已定國界當作達成某種目標的政策工具,應儘快撤回部隊,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2017-07-19
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希瑟·諾爾特在回答記者關於中印邊境局勢愈發緊張的情況下,美國會如何“選邊站隊”的提問時表示,“我了解到,美國對處於持續緊張態勢的局勢表示‘關切’。”另據印度媒體報導,一位不具名美國官員稱,“為緩和局勢,我們鼓勵印度和中國直接對話。”
2017-07-24
王毅外長就中印對峙事件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這個問題是非曲直十分清楚,就連印度的高官也公開表示,中國軍人並未進入印度領土。也就是說,印方承認進入了中國領土。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那就是,老老實實地退出去。國防部發言人提醒印方“不要心存僥倖,不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撼山易,撼解放軍難”。
2017-08-02
中國外交部發布了《印度邊防部隊在中印邊界錫金段越界進入中國領土的事實和中國的立場》檔案。目的是向國際社會進一步說明此次印軍越界事件的事實真相,全面闡述中國政府立場。檔案中還提到截至7月底,仍有40多名印軍在中方領土上非法滯留。
2017-08-03
8月3日上午至4日凌晨,新華社 、解放軍報、外交部、國防部、中國駐印度大使館以及人民日報等中國6個國家部委和機構先後就印方越界事件發聲,披露印方非法越界的性質,並強調中國將採取一切必要措施維護自己的正當合法權益。
2017-08-28
14時30分許,印方將越界人員和設備全部撤回邊界印方一側,中方現場人員對此進行了確認。
2017-08-29
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表示,印方越界人員和設備已全部撤回邊界印方一側,中國邊防部隊繼續在洞朗地區巡邏駐守。為了守邊需要和改善當地軍民生產生活條件,中方長期以來在洞朗地區進行包括道路在內的基礎設施建設。“我們將綜合考慮天氣等各方面因素,根據實際情況做好有關建設規劃。”
各方態度
中國態度
2017年6月18日以來,印度邊防部隊非法越過中印錫金段邊界 進入了中國領土,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此次事件發生在邊界線清楚的已定界地區,與過去雙方邊防部隊在未定界地區發生的摩擦有著本質區別。印度邊防部隊越過既定邊界,侵犯了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違反了1890年條約,違反了《聯合國憲章》,是對國際法基本原則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的粗暴踐踏,性質非常嚴重。
印度炮製種種“藉口”為其非法行為辯護,有關說法在事實和法律上毫無根據,根本不能成立。
中印邊界錫金段已經劃定,洞朗地區是中國領土。中國在自己的領土上進行道路施工,目的是為了改善當地的交通,完全正當合法。中國修路活動沒有越過邊界線,而且提前通報了印度,最大限度體現了善意。印度邊防部隊公然越過雙方承認的邊界線,侵入中國領土,侵犯中國的領土主權。這才是真正企圖改變邊界現狀,也嚴重破壞了中印邊境地區的和平與安寧。
印度以中國修路活動帶來“嚴重安全風險”為自己的非法越界行為辯護。
長期以來,印軍在多卡拉山口及其附近地區的邊界線印度一側修建了道路等大量基礎設施,甚至在邊界線上修建碉堡等軍事設施。與此相反,中國在該段邊界線中國一側只進行了少量的基礎設施建設。近2017年來,印度邊防部隊還阻撓中國邊防部隊沿著邊界線正常巡邏執勤,並企圖越界修建軍事設施,中國邊防部隊對此多次提出抗議並依法拆除印軍越界設施。實際上,正是印度企圖不斷改變中印邊界錫金段現狀,對中國構成嚴重的安全威脅。
1890年條約已確定,中印邊界錫金段起自與不丹交界的吉姆馬珍山,這是中印邊界錫金段的東端點,也是中國、印度、不丹的三國交界點。此次印度邊防部隊越界的地點位於中印邊界錫金段的邊界線上,距離吉姆馬珍山約有2000多米之遠。此次事件與三國交界點問題並無關係。印度應尊重1890年條約及其確定的中印邊界錫金段東端點,無權單方面改變既定邊界線及其東端點,更不得以此為由侵犯中國的領土主權。
邊界在國際法上具有穩定性和不可侵犯性。由1890年條約確定的中印邊界錫金段持續有效,為中印雙方一再確認。任何一方都須嚴格恪守,不得侵犯。中印雙方正在邊界問題特別代表會晤中探討在錫金段邊界實現解決邊界問題的“早期收穫”,這主要是考慮到錫金段邊界已由1890年條約劃定,且該條約由當時的中國和英國簽署,中印應該以中國和印度的名義簽訂新的邊界條約,以代替1890年條約。但這絲毫不影響中印邊界錫金段的既定邊界性質。
洞朗地區歷來屬於中國,一直在中國的有效管轄之下,不存在爭議。中國和不丹都是主權獨立國家,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通過談判協商解決邊界問題,迄今已進行了24輪邊界會談,達成了廣泛共識。兩國雖未正式劃界,但雙方已對邊境地區實施了聯合勘察,對邊境地區的實際情況和邊界線走向存在基本共識。中不邊界問題是中、不兩國的事情,與印度無關。印度作為第三方,無權介入並阻撓中不邊界談判進程,更無權為不丹主張領土。印度以不丹為藉口侵入中國領土,不僅侵犯了中國的領土主權,而且是對不丹主權和獨立的挑戰。中國和不丹是友好鄰邦,中國歷來尊重不丹的主權和獨立。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中不兩國邊境地區一直保持和平安寧。中國願繼續同不丹一道,在不受外來干涉的情況下,通過談判協商解決兩國間的邊界問題。
事件發生後,中國邊防部隊在現地採取了緊急應對措施。2017年6月19日,中方通過外交途徑緊急向印方提出嚴正交涉,對印方非法越界行為予以強烈抗議和譴責,要求印方立即將越界的印度邊防部隊撤回到邊界線印度一側。中國外交部、國防部、中國駐印度使館在北京和新德里先後多次向印度提出嚴正交涉,強烈要求印度尊重中國的領土主權,立即撤回越界的邊防部隊。中國外交部、國防部發言人多次公開表態,說明事實真相,表明中方立場,並公布了印軍越界的地圖和現場照片。中國本著最大善意,保持高度克制,努力通過外交渠道與印度溝通解決此次事件。但任何國家都不應低估中國政府和人民捍衛領土主權的決心。中國將採取一切必要措施維護自己的正當合法權益。此次事件發生在已定邊界線的中國一側,印度應立即無條件將越界的邊防部隊撤回邊界線印度一側,這是解決此次事件的前提和基礎。
中印是兩個最大的開發中國家。中國政府一貫重視發展同印度的睦鄰 友好關係,致力於維護兩國邊境地區的和平與安寧。中方敦促印度政府從兩國關係大局和兩國人民的福祉出發,恪守1890年條約及其確定的中印既定邊界,尊重中國的領土主權,遵守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等國際法基本原則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立即將越界的邊防部隊撤回邊界線印度一側,並徹底調查此次非法越界行為,儘快妥善解決此次事件,恢復兩國邊境地區的和平與安寧。這符合兩國的根本利益,也是本地區國家和國際社會的共同期待。
中國國防部稱,中方的善意不是沒有原則,克制不是沒有底線。印方要打消任何以拖待變的幻想。任何國家都不應低估中國軍隊履行保衛和平之責的信心和能力,都不應低估中國軍隊維護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決心和意志。中國軍隊將堅定不移地維護自己的領土主權和安全利益。
2017年8月初,中國外交部、國防部和人民日報、新華社、解放軍報以及中國駐印度大使館等6家機構在24小時內先後就印方越界事件密集發聲,中方態度愈加強硬。
印度態度
2017年6月中旬,中國在中印邊境的洞朗地區修建一條邊境公路時, 遭到印軍越界阻攔,引發了中印雙方“1962年以來時間最長的對峙”。
中印邊境對峙事件發生後,中方多次向印度方面提出嚴正交涉,要求印度立即將非法越界進入中國境內的人員撤回邊界線印度一側。然而,與中方積極進行對話和溝通的態度相比,印方卻一直未作正面回應。
2017年7月初,中國外交部多次在例行記者會上喊話表態“此次印軍越界事件性質非常嚴重”,“印度的行為是對國際法和國際關係準則的踐踏”。面對中方的指控,印度卻打著為不丹出頭的旗號,要求中方撤軍:2017年7月6日出版的《印度時報》發表了題為《印度要求中國撤出不丹》的文章,文中要求中方從不丹領土撤軍。
印度國防部次長巴姆拉接受採訪時也宣稱“中國軍隊應該待在他們先前待的地方,他們不該入侵不丹的領土。
2017年7月11日將洞朗地區“劃為”不丹領土失敗後,印度又將腦筋動到中印邊境分歧上。
印度外交國務秘書蘇傑生2017年7月11日在新加坡發表演講,首次就中印軍方在洞朗地區的對峙表態稱,中印兩國擁有很長的邊境線,且未達成任何劃界協定,因此兩國可能會不時產生分歧。但印度和中國不能讓分歧演變為爭端。同一時間,《印度時報》披露印度陸軍緊急從錫金邦調派2500名軍人赴洞朗地區。甚至有印度媒體稱印邊防部隊開通了後勤補給線,已做好在洞朗地區進行“持久戰”的準備。
2017年7月20日印度外長斯瓦拉吉在印度國家議會上就中印邊界對峙表示“所有其他國家都支持印度的立場”。她還聲稱,中國正在試圖改變洞朗地區“三國交界區”的現狀,只有印中軍隊都後撤才是公平的。
2017年7月27日,印度國安顧問多瓦爾飛抵北京出席金磚國家安全會議謀求解決中印問題,但同一時間,印度空軍司令錨點達諾亞在接受印度媒體採訪時卻稱已經做好了應對任何來自北方威脅的準備,雖然印度空軍缺乏足夠的戰鬥機,但是印度空軍已經做好了打全面戰爭的準備。
2017年8月5日,印度總理莫迪在參加活動時發表了視頻講話,指出對話是解決國家、社會間的分裂、衝突、偏見的唯一途徑。眾多媒體將此解讀為莫迪對中印邊境對峙的“首次間接表態”。
與此同時,印度外交部發言人也拒絕透露中國早在5月就向印度通報修路計畫的相關細節,用“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等話語含糊其辭,並稱中印外交溝通渠道暢仍然可用。實際上,莫迪演講全程並未提到“中印洞朗邊境”等字眼,印方還是一貫在用含糊其辭和曖昧不明的態度回應中印邊境爭端,甚至希望通過談判拖延局勢,達到延緩撤軍的目的。
其他國家
美國方面頻頻發聲,呼籲中印對話解決衝突。7月19日,美國國務院就曾對此事表示“關切”“我們相信,雙方應該為了和平,合力謀求更好的解決方案。”7月23日,美國國防部發言人加里·羅斯則稱:“中印應在不受任何脅迫下直接對話,以減少雙方的緊張局勢。”8月11日,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曾表示,“美國一直在緊密地關注相關局勢”,“鼓勵雙方坐下來討論這個問題”。她表示,“正如大家知道的,我們與兩國政府都有合作關係,因此我們繼續鼓勵雙方坐下來討論這個問題”。8月16日,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希瑟·諾爾特再就中印邊界對峙局勢“發聲”,稱中印兩國應進行“直接對話”來解決問題。
日本駐印大使健平松(Kenji Hiramatsu)在8月表示,日本高度關注中印對峙,兩國軍隊在邊境地區的衝突可能會影響地區穩定,任何人都不應該試圖用武力解決現狀。“”這些有爭議的地區,重要的是各方都不能使用武力試圖單方面改變現狀,要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
事件結果
2017年8月28日14時30分許,印方將越界人員和設備全部撤回邊界印方一側,中方現場人員對此進行了確認。中國邊防部隊繼續在洞朗地區巡邏駐守。
社會評價
境內媒體
洞朗博弈基本結束,印度媒體第一時間宣稱取得外交勝利。如果說,印方成功迫使中國停建公路,使己方安全關切和利益得到理解和尊重,它無疑是勝利者。但是,印方撤離入侵人員和裝備而中方依舊行使主權管理,這顯然又是中方勝利,因為印方用率先撤離再次背書洞朗主權與其無關這個事實。雙方都贏得了面子和里子:印方通過越境行動叫停了中方在邊境地區的建設,滿足了緩解西里古里走廊安全壓力的需求;中方打贏了洞朗主權保衛戰,更化解了一場重大危機。
從戰略層面看,中印結束對峙止損修好,可喜可賀。至於中方暫停修路和印方主動撤離,都是技術層面的安排。對中方而言,結束西南方向邊境緊張態勢,有助於維持和延長戰略機遇期,繼續一心一意謀發展,順利推進“一帶一路”共同發展倡議。這些年中國快速崛起成就非凡,但戰略安全環境持續惡化也是事實:內部有規模不等的藏獨、疆獨、台獨乃至港獨勢力,外部更面臨多重和連環挑戰:美國亞太再平衡從不同方向和層面構成巨大壓力,朝核危機延宕不決反而衍生出薩德風波和中韓關係僵冷;日本致力於修憲擴張並因歷史恩怨和領土領水爭端與中國全面對抗,處處干擾;南海爭端“六國七方”的困境未解反而招來域外力量不斷介入……如果再因一條邊境公路與西南最大鄰國印度陷入無休止對峙、摩擦乃至局部戰爭,中國勢必狼煙四起,內外交困。(新浪軍事)
①中印出人意料的邊境對峙和平落幕,可以說對於任何一方都是避免了最壞的結果。從這個角度講,雙方都算是贏家。②中印並沒有衝突的必要性。可以說,這場衝突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和平收場的結局。正是由於認識到了這一點,印度才敢採取當今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採取的軍事手段挑釁中國。而且我們也不得不承認,印度下手的時機也很高明:金磚會議和十九大召開前夕——這令武力收場變得更困難。③這場對峙可以說是十八大以來中國面臨的最大外交考驗,其嚴峻性遠超過幾年前靠美國庇護的菲律賓製造的對立。面對印度的投機性突襲,長達兩個多月的博弈充分顯示了中國領導層的戰略耐心、定力和智慧。(觀察者專欄作家宋魯鄭)
①事實不容狡辯,洞朗地區位於邊界線中方一側,長期以來不存在爭議。印軍非法越界,嚴重侵犯中國領土主權,也是對國際法基本原則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的踐踏。②是非自有公論,公道自在人心。印方撤軍理所應當。中印是鄰居,也是世界上兩個最大的開發中國家,兩國共同利益遠大於分歧。中方一貫重視發展同印度的睦鄰友好關係,致力於在互相尊重領土主權的基礎上維護兩國關係大局。③隨著印軍非法越界事件的平息,中方還將一如既往按照歷史界約規定,行使主權權利、維護領土主權,繼續在洞朗地區巡邏駐守。同時,也希望印方繼續採取正確態度,與中方相向而行,以切實行動推進兩國關係健康發展。(新華社)
①越界事件背後反映出印度的政治和戰略企圖。印度以種種“藉口”為其越界行為辯護,核心目標是在洞朗地區製造爭議,甚至干擾中國與不丹之間的劃界談判。②中印友好符合兩國利益。中印兩國互為重要鄰國,雙邊關係應在相互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的基礎上良性發展。③值得警惕的是,在此次越界事件過程中,個別國家和某些西方媒體不斷發出噪音,試圖攪動中印關係和地區穩定。未來這些勢力恐不會輕易罷手,仍會伺機生事。中印都要擦亮眼睛,避免落入陷阱。(人民日報海外版,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國際戰略研究所副所長蘇曉輝)
境外媒體
①在於廈門舉行的一個多小時的會晤中,中印兩國領導人似乎都 明顯持有一種觀點——中印關係的大局比邊境對峙更加重要。中印一致認為應當把洞朗和類似的邊境事件作為可以管控的問題,而不是當做兩個亞洲大國雙邊關係中的一個致命缺陷。②金磚國家峰會表明,中印關係除了在一些無人居住的山區的爭端,還有更重要的內容。③很難看到印度和中國成為親密的朋友,但是它們也不必成為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中印雙方通過在不動一槍一彈的情況下解決洞朗危機、並延續了高層會晤,這表明隨著它們雙雙崛起,加強合作減少衝突的潛力仍然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