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背景
2012年當地火電公司修建輸電線路經過方九書家房屋和承包土地,方九書要求火電公司按照市場價格賠償損失,但雙方一直沒談妥賠償方案。鎮雄縣外宣辦副主任熊濤稱,方九書兄弟多次到鎮裡、縣裡反映情況。2013年4月1日,方九書用貨車堵住交通,阻攔電網施工,羅坎鎮政府以涉嫌尋釁滋事行拘方九書30天,其兄方九成被關了15天。隨後,方九書兄弟再度多次向縣、市有關部門反映情況。
事件詳情
方氏兄弟上訪
2014年5月14日下午,方九書電話方九成,約次日趁趕集日人多到鎮政府反映情況。當晚,方九書回家時帶了個花圈,還請人寫了字條:“方九成被關黑監獄”、“方九書被關黑監獄”、“見安鎮長”等。兄弟倆把字條貼在貨車四周,把花圈放在車內。
2014年5月15日8時許,方九書用這輛“120農用貨車”載著方九成、周訓娥開往鎮政府。9時許,多名街坊看到貨車停在離鎮政府鐵門1米遠處,堵住了部分鐵門。
雙方談判
鎮人大主席王世朝見了他們,雙方談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發生衝突。11點多,工作人員還陪方家兄弟在辦公樓附近吃飯。飯後他倆返回鎮政府繼續等安鎮長。大約1個多小時後,接近14時,一名工作人員說:“你們在鎮政府門口堵車、擺花圈,這樣做不對,快把花圈搬走,字條撕掉,你們的問題會幫你們解決的。”
警方出警
2014年5月15日約14時,一批穿特警制服的警察開著兩輛黑色警車趕到。後來鎮政府一個女同志、一個男同志陪著方九書、方九成一塊走了出來。特警走在後面。
雙方對峙
方九書和方九成慢慢走向車子,警察把他們包圍。方九成站在車右側撕花圈上的字條,剛撕了一張,兩名警察就用手銬銬住他,把他帶到警車上。站在車前的方九書見狀馬上跳到車駕駛座上。
方九書爬上車後,兩名特警上前拉扯他,他從駕駛座旁邊拿出一把約50厘米的馬刀向空中揚了一下,又立即放在座位旁邊。方九書揮刀,特警退下,然後方九書迅速把車門關上並啟動車,車緩慢向前滑行。
警方開槍
其後警方,方九書中槍後,車子失去控制,又緩慢向前滑行了10來米停住。一名警察把車門打開,方九書從駕駛座位上滾出來,倒在一個賣乾貨的攤子上,“縮在一起,腹部有血跡。”
據站在車前方不遠的目擊者陳大奎介紹,方九書倒地後,兩個警察隔著攤子把他拖起來,用手銬反銬押進了警車。
方九書死亡
方九書男子經搶救無效死亡。
事件影響
人員傷亡
方九書被擊斃。另有三名民眾受傷。
家屬喊冤
事後方九書家屬到事發現場喊冤。
民眾爭議
警方的出警處置在目擊民眾中引發了爭議。
事件爭議
警方的出警處置在目擊民眾中引發了爭議。
危害民眾安全
警方
鎮雄縣公安局發訊息稱,2014年5月15日14時15分,羅坎派出所接民眾報警稱:有一名男子駕駛一輛貨車在羅坎街上衝撞趕集民眾,已造成3名民眾受傷。派出所民警接警後立即出警處置,經對該名男子警告無效後,民警依法果斷開槍將其擊傷,有效制止了犯罪行為,避免了更多無辜民眾的生命財產受到侵害。
目擊民眾
目擊者稱,方九書的車開得很慢,不超過步行的速度,沒有撞到人,肯定不是“故意衝撞民眾”。
上百目擊民眾寫聯名信稱,鎮雄縣羅坎鎮茶蔚村村民方九書“沒有危害民眾安全”、“警方公布的情況不屬實”、“警方不應該在此情況下開槍打人”。目擊者們稱,該男子繫上訪時用貨車堵了鎮政府的門,並在與特警對峙中揮舞了馬刀,隨後被開槍擊斃。
民眾受傷原因
警方
警方通報,接警時,方九書開車衝撞民眾已致三名民眾受傷。
目擊民眾
多名目擊者稱,三人是在方九書中彈後車子失去控制,撞到機車而受的輕傷。
據王欣悅介紹,方九書中彈後,車子失去控制,向左拐,輕輕蹭了下左側的機車,機車上的男子(名叫王安才)倒地,右腿被機車壓住受了輕傷。
另一名受傷女子叫胡慶芝,在集市上擺攤賣菜。據她說,方九書的車子失控後蹭倒了一輛機車,機車撞翻了一塊擺攤用的小木板,木板打在她腳上。她去醫院做了體檢,沒查出問題,隨後就回家了。第三名傷者叫劉忠飛,身體也無大礙。
開槍細節
警方
特警總共開了4次槍,發射了12發子彈。
第一次鳴槍警告:方九書在撕字條時突然跑到車上,特警勸他下車,他不下車,並拿出一把長刀砍向特警,對其構成威脅。在這個危險情況下,特警朝天開槍警告;
第二次打破輪胎:方九成關閉車門,發動車子,特警開槍打破輪胎;
第三次鳴槍再警告:特警開槍打破車輪胎後,方九書並沒有停車,車輛繼續向前行駛,撞到特警的車,特警再次鳴槍警告;
第四次開槍:方九書仍沒停車,並繼續向前行駛,為有效制止方九書,特警朝駕駛室內的方九書開槍。
目擊民眾
目擊者管玉春稱:對天鳴槍後幾秒,她看到3名警察在短時間內分別從前方、左側、右側鳴槍,前方子彈打在左前輪胎,右側子彈打在右側前後輪胎,最後左側的子彈直接射向駕駛室內的方九書。一個特警拿起擺攤用的小板凳,把車窗玻璃敲碎,雙手持槍,把槍伸進車窗內,直接朝裡面開了三槍。小板凳還掛在車窗上。
事件調查
鎮雄縣公安局政工科王英國科長透露,警察使用武器是否合法由檢察院監督,檢察院的報告結論初步形成:被斃男子涉嫌用危險方式危害公共安全,警察為保護人民民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依法開槍。他稱,事發現場有全程錄像監控,有關部門會給出公正結論。
鎮雄縣外宣辦副主任熊濤表示,方九書有開車衝撞民眾的行為,不管是否傷到人,但他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開車沖向民眾,存在撞傷人的可能性,如果警察不及時制止他,有可能造成更多民眾受傷,警察在這種危急情況下開槍,是綜合形勢做出的判斷。調查組也走訪了100多名現場民眾,但是最終結果將以檢察院的專業報告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