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前言
冷軍寫生
看冷軍的“寫生”,會有一些別樣的意思。
冷軍的作品,一直體現為超級的寫實:以實物為依據,對於所有的細節,都精細而不遺餘力地捕捉,幾乎與一場持久的寫生無異。這些作品,智慧固不待言,但從技術經驗的角度上講,終究隱含著作者無以復加的辛苦。
冷軍目前的這批寫生,並不意味著他在作品風格上的轉變。事實上,只是由於一個偶然的開始,他才敏感地意識到了“寫生”所應該帶來的新鮮,並回歸繪畫最為原初的衝動。寫生的過程,擺脫了創作的慘澹經營,在與對象即興的面對中,既可以重溫朴素的表達和坦然的流露,也能夠從中體會到繪畫的快感和愉悅,即便是純粹語言的實驗。
所以,以冷軍的作品印象來對待冷軍的寫生,將離題甚遠。
“寫生”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寫真”,但它們卻明確地針對著事物的真實與自然屬性。儘管不需要既定的限制,但其中也必然蘊含有觀察的信念和發現,而非目的的自在,則為技藝的深入與升華提供了一個前提性的可能。
寫生的意義,也同樣在此。
沈偉
2005年3月於湖北美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