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凰[佚名辭賦]

《鳳求凰》傳說是漢代的漢族古琴曲，故事演繹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故事描述他趁一次做客卓家的機會，借琴表達自己對卓文君的愛慕之情，兩人一見傾心，雙雙約定私奔。

原文

《鳳求凰 ·琴歌》——司馬相如（也有說是王實甫所作）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其二：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語譯

"有美人一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有一位貌美的姑娘，看上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若一日不見其人，便思念的好似發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鳳鳥翱翔天宇，只為在其世間尋求那隻凰鳥。無奈那位貌美的姑娘，不再我的近旁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我將這瑟瑟琴聲代替話語，寥寫我內心百感的情腸。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上一面，慰藉我內心的思念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于飛兮，使我淪亡。”

希望我的言行品德能配得上你，與你攜手與共。若不能和你相守相伴，那這份對你的愛戀之心必將讓我淪陷到死亡。

鳳求凰[佚名辭賦]

賞析

第一首表達司馬相如對卓文君的無限傾慕和熱烈追求。相如自喻為鳳，比文君為皇（凰），在本詩的特定背景中有多重含義。其一鳳凰是傳說中的神鳥，雄曰鳳，雌曰凰。古人稱麟、鳳、龜、龍為天地間“四靈”，（《禮記·禮運》）鳳凰則為鳥中之王。《大戴禮·易本名》云：“有羽之蟲三百六十而鳳凰為之長。”長卿自幼慕藺相如之為人才改名“相如”，又在當時文壇上已負盛名；文君亦才貌超絕非等閒女流。故此處比為鳳凰，正有浩氣凌雲、自命非凡之意。“遨遊四海”更加強了一層寓意，既緊扣鳳凰“出於東方君子之國，翱翔四海之外，過崑崙，飲砥柱，羽弱水，莫（暮）宿風穴”（郭璞注《爾雅》引天老雲）的神話傳說，又隱喻相如的宦遊經歷：此前他曾游京師，被景帝任為武騎常侍，因景帝不好辭賦，相如志不獲展，因借病辭官客游天梁。梁孝王廣納文士，相如在其門下“與諸生游士居數歲”。後因梁王卒，這才反“歸故鄉”。足見其“良禽擇木而棲。”其二，古人常以“鳳凰于飛”、“鸞鳳和鳴”喻夫妻和諧美好。如《左傳·莊公廿二年》：“初，懿氏卜妻敬仲。其妻占之曰：吉，是謂鳳凰于飛，和鳴鏗鏘。”此處則以鳳求凰喻相如向文君求愛，而“遨遊四海”，則意味著佳偶之難得。其三，鳳凰又與音樂相關。如《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又《列仙傳》載：秦穆公女弄玉與其夫蕭史吹簫，鳳凰皆來止其屋，穆公為作鳳台，後弄玉夫婦皆乘鳳而去。故李賀嘗以“崑山玉碎鳳凰叫”（《李憑箜篌引》）比音樂之美。文君雅好音樂，相如以琴聲“求其皇”，正喻以琴心求知音之意，使人想起俞伯牙與鍾子期“高山流水”的音樂交浪，從而發出芸芸人海，知音難覓之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