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邑縣抗戰忠魂紀念碑

高邑縣抗戰忠魂紀念碑

2015年9月29日上午,細雨霏霏。我縣在劉秀公園舉行抗戰忠魂紀念碑揭幕儀式。吉林省政協副主席支建華、河北省政協副主席曹素華出席揭幕儀式。 上午9點14分,高邑縣抗戰忠魂紀念碑揭幕儀式正式舉行。吉林省政協、河北省政協、石家莊市政協、馮占海將軍親屬、高邑縣委、人大、政府、政協、人武部民政局及長春華夏陵園有限公司以此獻了花籃,並為抗日犧牲將士默哀一分鐘。吉林省政協文史委主任何宛英、馮占海將軍之子馮樹棠、縣委書記楊國芳分别致辭。吉林省政協副主席支建華、河北省政協副主席曹素華分別為紀念碑揭幕

紀念碑揭幕

揭幕儀式 揭幕儀式

2015年9月29日上午,細雨霏霏。我縣在劉秀公園舉行抗戰忠魂紀念碑揭幕儀式。吉林省政協副主席支建華、河北省政協副主席曹素華出席揭幕儀式。

上午9點14分,高邑縣抗戰忠魂紀念碑揭幕儀式正式舉行。吉林省政協、河北省政協、石家莊市政協、馮占海將軍親屬、高邑縣委、人大、政府、政協、人武部民政局及長春華夏陵園有限公司以此獻了花籃,並為抗日犧牲將士默哀一分鐘。吉林省政協文史委主任何宛英、馮占海將軍之子馮樹棠、縣委書記楊國芳分别致辭。

何宛英在致辭中表示,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也是馮占海將軍在河北省高邑縣為所部抗戰陣亡英烈築建忠魂墓碑80周年。1963年,馮占海將軍病逝時,遺願將骨灰埋在吉林——他的抗日發起地。而他為所部撰立墓碑迭經變亂,不知所蹤。馮將軍部屬校官武步墀烈士後裔武玉文,籌資百萬,在高邑縣劉秀公園東北,重建紀念亭一座。因吉林與馮將軍自有鄉誼之重,馮部義勇,國家干城,亦為吉林子弟,其烈烈豐功,光增故國,榮耀鄉邦。為旌表先烈、風標後人,使中華民族愛國、獻身、團結、自強的抗戰精神得以代代相傳,經吉林省政協支建華副主席居中擘畫,河北省政協、高邑縣委、縣政府、縣政協、縣委統戰部、縣委黨史辦、縣民政局和馮樹棠、范乃仁、馮樹嘉、劉運能、馮樹群、張雲川、梁詠梅、陳金鎖、趙勤、王紅艷、繩海文、譚譯、李雙全、李俊忠、郭三成、郭盛志等社會各界賢達鼎力襄贊,吉林省政協委員、長春華夏陵園有限公司董事長孟祥光慨然出資,總經理許大洲等承辦設計、制碑、調運、安裝、落成各項事務,由省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具體聯繫承辦,使抗戰忠魂紀念碑得以重樹,既遂馮占海將軍生前所望,亦慰抗日先烈英魂。

省政協文史委委員、特邀委員和專家參加此次抗戰忠魂紀念碑揭幕活動。

吉林省政協副主席支建華、河北省政協副主席曹素華分別為紀念碑揭幕。

揭幕儀式由政府縣長彭敬捷主持。全縣四大班子部分領導有關部門和馮占海將軍部分家人親屬出席揭幕儀式。100多名小學生參加了揭幕儀式。

馮占海之子馮樹棠在揭幕儀式上發言 馮占海之子馮樹棠在揭幕儀式上發言

馮樹棠為馮占海將軍三子,現年80歲,民革黨員,民革中央退休幹部。

原國軍陸軍第六十三軍軍長馮占海將軍率部駐軍高邑期間,曾在本縣建有一座忠魂公墓。高邑舊志記載“忠魂公墓位於縣南三里許之花園村東,陸軍第六十三軍軍長馮公壽山紀念該軍東北作戰陣亡將士之地也。墓建於民國二十四年九月,地約三畝余,其中佳木蔥蘢,豐碑屹立,履其地者,民族之思河山之感油然生矣。”

63軍的來歷

馮占海是遼寧錦州人,出身於貧寒之家,18歲從軍其姨丈張作相麾下,經東北陸軍講武堂深造後,歷任長官公署衛隊團少校營長、中校承啟官、上校團長等軍職。他治軍有法,不久就帶出一支紀律嚴明、訓練有素、裝備相對精良的隊伍。

在“九一八”事變危難關頭,東北三省保全總司令張學良執行不抵抗政策,吉林省的吉東北邊防副司令長官兼吉林省主席張作相回老家錦州奔喪,吉林群龍無首。代理吉林全權的參謀長熙洽開門揖盜,投降賣國。馮占海團長大義凜然,拒絕誘降,拉出隊伍,于吉林永吉官馬山老營盤小鎮高舉義旗,通電抗日。

1931年10月,馮部義師初起,不畏強敵,與日寇展開了陣地戰。在五常、舒蘭之間挫敗馬錫麟附逆之軍,使馬逆聞風喪膽;蘭陵河之戰,打得於琛澂漢奸隊伍不敢正視東方的馮家軍。之後,又進軍哈爾濱,收復雙城,戰果頗為豐厚。特別是轉戰方正縣的時候,馮部直接對陣空軍、陸軍互相配合的日寇。擊斃日軍旅團長田野,並擊落飛機三架,活捉兩個駕駛員。先後大敗劉恕、劉寶林等偽軍,收繳李維一偽軍全部軍械。擊敗多門師團的一個聯隊。接著,乘勝西進,攻下了賓縣、阿城,逼近哈爾濱。不久反攻省城吉林市,晝夜鏖戰,終於攻克。

馮占海敢於在偽新京長春、吉林、哈爾濱等偽滿心臟地帶打陣地戰,攻城略地。打得“京師震動”“皇軍”惶惶不安。當年的報紙曾以抗戰名將姓名為題征聯,出聯曰“馬占山,馮占海,一馬占山,二馬占海,山海關前排山倒海;”聯語風傳,馮部義勇軍被尊為“馮家軍”,可見馮占海當年的抗日聲威。

1932年深秋,“馮家軍”軍無補給,人馬無食,風冷霜寒,加上日寇以飛機、坦克輪番進攻,敵我力量懸殊,而陷於困境。於是,只好引軍西行,迂迴千里,進熱河省境內,以作休整。並求援於張學良、張作相、湯玉麟等並得到社會各界的同情和支援。當時,他們在報刊上發表“入熱宣言”。在困境中,依然豪情不減。今天讀來,仍令人熱血賁張———

“……夫三省土地,黃帝之遺產也!日寇逆賊,我舉國之仇讎也。坐視日逆仇讎之猖狂而不對抗,其丈夫之為乎?……我全軍現求於國內者無他,唯服裝彈藥耳。我軍尚有戰馬四萬餘匹,當求救國會代為變賣,得價定購高射炮十餘架,分配全軍。一俟補充完備,即行東進,攻取吉長……日有飛機六百架,遮不遍我三省二百七十萬里,五十萬噸海軍兵艦,開不到我三省大陸。我五萬萬同胞如果上下一心,誓雪國恥,則有錢者捐金購械,有力者加入戰線。十三洲抗英豈非模範,土耳其勝希臘即是法則。全國一心,強敵何懼!占海願與我全國父老兄弟姊妹共勉之。”

雪中送炭,馮部義勇軍終於得到朱慶瀾組織的遼吉黑熱民眾抗日後援會的大力支援,士氣大受鼓舞。馮占海發誓要重振軍威,痛擊日寇,以報國人。

在一個暴風雪之夜,馮占海親自督戰,發起了大沁他拉之役,突襲阿部聯隊主力。拂曉,五旅圍攻,敢死隊隊長宮長海率500人手舞大刀攻入廟內,日寇百餘人死於刀下,被擊斃者數百人,投降者65人,聯隊長阿部生死不明。繳獲步槍、機關槍、野炮多件,3部電台、8輛汽車、軍馬彈藥若干。此役重創阿部聯隊及張海鵬隊一部。

訊息傳出,平津滬新聞界記者雲集採訪,向國內外廣泛報導勝利訊息。“馮家軍”軍威大振,給國人以很大精神鼓舞。不久,“馮家軍”被收編為國民革命軍之63軍,駐軍河北高邑,繼續轉戰於抗日戰場。

墓碑之命運

1933年3月,63軍由察哈爾省懷來移駐河北高邑。

馮軍長義薄雲天,“心傷逝者,久而愈深,亟思撫慰有靈,以抒內疚。”1935年春,63軍議定籌建陣亡將士公墓。馮占海出資在高邑城南花園村,購置土地三四畝作為墓地。當時,《何梅協定》已經簽訂,當局尚有“外交解決”、“求和”幻想,修建烈士忠魂公墓還需要避開軍隊內部“政訓處”的監視。

在自己的國土上,紀念抗日的戰友英靈,還要“保守秘密”!

馮占海安排中校秘書鍾雋榮秘密撰寫了兩篇碑文,文字只能借“忠魂”的內涵,闡發抗戰烈士的義勇精神。《忠魂公墓碑記》里記錄著抗戰陣亡將官李文光、楊樹森、楊樹藩等,校官李德山、封樹德、王乃倫、武步墀等,尉官王星台、費志福等530員將校和1538位陣亡士兵。同時,還移葬了63軍在河北病歿的30名官兵骨殖。現僅見當年校官武步墀靈位碑,高600厘米,寬300厘米,厚150厘米,碑面陰刻“武步墀之靈位”。而《陸軍第六十三軍陣亡將士忠魂墓志銘》中說——

“……設能濟之以精銳之武器,便之以捷利之交通,資之以充分之資源,使與仇虜始終周旋;則偽國至今能否存在,倭奴侵略之計能否必償,而我青天白日之國旗或仍能飄揚於東北大陸,亦正未可料也。……銘曰:

長白峨峨兮,諸君之骨,松花湯湯兮,諸君之血,血凝碧兮骨化鐵,萬歲千秋兮魂不滅。暫居此兮終當復活,震霹靂而揚威靈兮,鑄金甌於無缺。”

碑文由一位老石工秘密鐫刻。在公墓落成典禮的前一天深夜,由上校副官董麟文和鍾雋榮指揮士兵將墓志銘深埋於公墓西側1丈遠5尺多深的地下。

這一埋就是80年!

13年的復碑之路

馮占海有個同鄉叫武步墀,也是他的心腹愛將、輜重營長。“九一八”事變後,武步墀帶著妻子鄭桂茹、兒子武寶森追隨馮占海參加抗戰。最後犧牲在黑龍江省方正縣松花江老河口。

武步墀有個孫子叫武玉文,幾十年後,他長大了。從祖母口中,他知道了祖父遇難在老河口,也斷斷續續得知了祖父那一代人的抗日事跡。此後,武玉文每年都去方正縣,把鮮花投入江中,祭奠祖父。

1996年,武玉文從“一汽”退休。他幾乎是整日泡在吉林省檔案館裡,反覆查閱無數卷歷史檔案,苦心得償,終於驚喜地發現了東北抗戰義勇軍的線索———馮占海在河北高邑忠魂墓前的照片!從此,也開始了他13年漫長、艱難的尋墓復碑之路。

多少年過去,他執著一念,苦苦尋找關於63軍和祖父的史料線索。1997年12月,他隻身來到河北省高邑縣當年63軍的駐地,縣黨史辦的同志和村支書陪同他到“現場”。公墓早已不復存在了,連磚石、碑刻什麼也都沒有了。村支書告訴武玉文,公墓所有的磚石碑刻都被村民拿走、使用了,應該一件也不少,只是無從查找。

或許是武玉文和祖父心有靈犀,也可能是烈士的忠魂到了重見天日之時。黨史辦的同志告訴他,有一家農戶的豬圈裡有一塊刻字的碑石。他們一同來到豬圈邊,這位同志跳進豬圈要翻動石碑。武玉文心裡一震,馬上制止了他。當晚,武玉文從高邑回到石家莊,雇了一輛車和錄像師。第二天,他懷著無限期待和激動的心情親手翻動豬圈裡的這塊“石頭”——不可思議的一幕於這一瞬間發生了,碑石恰恰是武步墀烈士的靈位碑!

這是一個傳奇,一個人間奇蹟!令人目瞪口呆的奇蹟!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強忍淚水,武玉文與“石頭爺爺”開始了靈魂的擁抱和對話。陪同者無不動容,錄像機見證定格了這歷史的一瞬。

可以斷定,如果沒有這奇蹟發生,悲壯的忠魂碑故事一定會沿著另外的脈絡發展。

經反覆協商,河北省高邑縣委組織部和黨史辦同意武玉文把150多斤重的“碑石爺爺”背上了火車,回到長春家中,完成了與親人的精神團聚。

“我一定會給你們想辦法的。”執著的武玉文給了祖輩先烈們一個十分鄭重的承諾。

事情有了轉機

從1997年到2010年,武玉文的復碑之路艱難地走過了13年!

2010年,事情終於有了轉機,高邑縣劉秀公園建成,答應給他一塊地。

復建公墓無望,武玉文只好求其次。他決定自己出資100萬元修建一座紀念亭,也好為先烈遮風避雨。

心繫忠魂碑的不止武玉文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是來自吉林、河北、遼寧、北京等省市縣各級領導幹部和文史工作者。

趙勤是吉林省政協委員、吉林省文史館館員,在政協吉林省文史委的工作會議上,他講起了這段感人的故事,引起了吉林省政協副主席支建華和文史委主任何宛英的關注,一個重立抗戰忠魂紀念碑的構想誕生了。

重立抗戰忠魂紀念碑,是一項與抗日戰爭相關的重大政治、歷史、文化工程。它的消失,經歷了80年的滄桑歲月,經歷了殘酷的戰火和歷次政治運動。隔省操作,又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還有技術、文化等方面問題,工程的難度可以想見。

但是,在支建華副主席看來,事關抗戰,事關民族大義,這不是需要討論的問題。難度、責任和風險一定會有,但是,我們吉林省絕不能迴避,應該做,也必須做好。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是天時,如果錯過時機,我們將更加有負歷史,愧對先烈。

為了慎重,支建華副主席從省檔案局調閱了大量關於馮占海和東北義勇軍的資料,充分掌握情況,做到心中有數。何宛英主任則當即聯繫河北省政協,托請他們到高邑縣代為調研,一定讓復碑方案做到有的放矢,切實可行。

2015年7月,烈日炎炎,支建華副主席打給趙勤的電話,具有與天氣同樣的熱度:長春華夏陵園公司董事長孟祥光慨然出資,並承辦設計、制碑、調運、安裝、落成全部工程。

復碑記

吉林省政協幾次開會組織相關人員討論,就碑式遴選、工程質量、工期計畫、原碑文的校勘、新碑記的撰寫、聯絡協調等都落實了任務,明確了要求。

吉林省政協主席黃燕明,在繁忙的工作中,對紀念碑工程的質量和工期等問題給以特別關注,尤其是對乙未新碑記的撰寫,提出了原則性的指導和修改意見。

刻石勒銘,求其傳世,主要在於碑文的流布。原碑已經損毀、深埋不可見,存世的碑文是原作者鍾雋榮,曾經在1964年寄給政協全國委員會的一份手寫殘稿,其中也有少量錯誤。傳世的還有由手寫稿派生的第三個版本,錯字也不少,此外還有標點誤用、濫用等問題。需要本次制碑,相關文史工作者對碑文精加校勘。

為記錄工程始末,並與“碑記”和“墓志銘”相匹配,吉林省政協組織有關專家,就立碑的意義目的、馮部義勇軍抗戰功績、墓碑遭遇、吉林高邑立碑的理由等,撰寫了文言體的《乙未復立抗戰豐碑記》,碑記雲———

古尚金石之壽,故忠臣義士,奇情大節,莫不鑄鼎刻石以傳,垂千古而不朽。抗戰先烈,功在國家,澤被後世,禮當彪炳青史享千秋之尊崇也。

公元二千有一十五年,歲在乙未,適逢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之周年七秩,亦抗戰名將馮占海將軍為所部抗戰陣亡英烈樹忠魂墓碑八十春秋。茲於高邑重樹抗戰豐碑,以旌表先烈,風標後人,俾我中華民族愛國、獻身,團結、自強之抗戰精神得以代傳焉。

公元一千九百三十一年,九一八事變遽發,馮占海將軍率部通電抗日,為民族存亡,轉戰東北四省,千百壯士,赴湯蹈火,殞身喋血。東北抗日鬥爭風起雲湧,御辱求存,前仆後繼。慨其義勇堅貞,氣貫長虹,《義勇軍進行曲》(即《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由是而誕生焉。嗣後,馮部義勇軍編入國民革命軍序列,為陸軍第六十三軍,駐屯河北高邑。

山河有情,高邑何幸!為彰揚抗戰烈士豐功偉烈,民國廿四年,馮將軍出資購地,建造陵園以慰忠魂。爰制墓碑二通,刻《忠魂公墓碑記》《陸軍第六十三軍陣亡將士忠魂墓志銘》於其上,銘文婉曲,備極悲壯。斯時寇焰日熾,華北危殆。為安全計,墓志銘碑深埋於公墓之側,冀後世天下承平,得以重見天光。

時移世異,迭經變亂,致陵園荒穢,碑石毀棄,泯然不知所蹤矣。近有馮將軍部屬校官武步墀烈士之後裔,籌資百萬,辟高邑劉秀公園東北隅,復建環形紀念亭一座。吉林之與馮將軍自有鄉誼之重。馮部義勇軍,國家干城,亦為吉林子弟。烈烈豐功,光增故國,榮耀鄉邦。銘石樹碑,正其時也。

有鑒於斯,政協吉林省委員會居中擘畫,政協河北省委員會、中共高邑縣委、縣政府、政協高邑縣委員會、社會各界賢達鼎力襄贊。長春華夏陵園公司慨然出資,承辦制碑、調運、落成諸務,其誠可嘉,其義可風焉。

崇奉先烈,在上為德,在下為義,可行廟祀,可鑑青史,世風則不言而化。國人當慎思之,篤行之。

先烈有靈,佑我中華,弦歌不絕,斯志永存!

吉林省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

長春華夏陵園有限公司

二跂一五年九月

2015年9月29日上午,大漢王朝的中興吉地,高邑劉秀公園千秋台畔,“抗戰忠魂紀念碑”隆重落成。

參加抗戰忠魂紀念碑揭幕儀式的,有來自吉林省、河北省、石家莊市、高邑縣的領導及各界代表,還有小學生及當地民眾。

紅綢大幕揭開,歷經80年滄桑歲月,《抗戰忠魂紀念碑》矗立於燕趙大地!主碑兩翼分別鐫刻《忠魂公墓碑記》和《陸軍第六十三軍陣亡將士忠魂墓志銘》金字銘文,下面精工石刻6幅浮雕。主碑後面,鐫刻著《乙未復立抗戰豐碑記》。

讓時光見證,中華民族的精魂正氣必然浩然史冊,偉大的抗戰精神必將萬古流芳!

紀念亭碑記

原國軍陸軍第六十三軍軍長馮占海將軍率部駐軍高邑期間,曾在本縣建有一座忠魂公墓。高邑舊志記載“忠魂公墓位於縣南三里許之花園村東,陸軍第六十三軍軍長馮公壽山紀念該軍東北作戰陣亡將士之地也。墓建於民國二十四年九月,地約三畝余,其中佳木蔥蘢,豐碑屹立,履其地者,民族之思河山之感油然生矣。”公墓因年深日久,未能保存至今。

適逢盛世,澄清歷史,中共中央黨史徵集委員會東北黨史組及原陸軍六十三軍烈士的後人對忠魂公墓十分關注。高邑縣黨政領導當即作出決定,選基地於劉秀公園東北角修建一座忠魂公墓紀念亭,並由縣政協主席陳金鎖和縣委統戰部長王惠武負責具體落實。期間,以馮占海將軍之部將武步墀營長之孫武玉文為代表的元陸軍六十三軍烈士後人聯合募捐,馮占海將軍三子馮樹棠先生攜眷多次親臨指導,都為紀念亭予以有力支持。

原忠魂公墓的墓志銘寫道:“長白峨峨兮,諸君之骨,松花湯湯兮,諸君之血,血凝碧兮骨化鐵,萬歲千秋兮魂不滅。暫居次矣終當復活,震霹靂二揚威靈兮,鑄金甌雨無缺。”對此,現在告慰烈士忠魂的是,銘文中那掃除外敵入侵,還我河山,建立一個獨立富強的新中國的強烈願望已經成為現實,一個改革開放繁榮富強、經濟飛速發展和諧文明的新中國已像巨人一般屹立於世界東方,原國軍陸軍六十三軍在抗日戰場上為國捐軀的五百三十位軍官,一千三百五十八名士兵以及所有為抗擊外敵而英勇犧牲的烈士,其在天之靈,足以為止揚眉吐氣矣!

紀念亭碑記 紀念亭碑記

紀念亭落成,以彰顯我中華兒女抵禦外侵不怕犧牲的愛國主義精神與浩然正氣,特鐫石以記之。

為抗擊外敵入侵而英勇犧牲的烈士們永垂不朽!

墓志銘

中華民國廿四年九月,我陸軍第六十三軍陣亡將士公墓落成於高邑縣城南之花園,既為樹碑於墓道以標其宅兆矣,而我將士忠烈之事實竟無隻字述列,夫豈其文之不足哉?蓋有所忌而然也。嗟嗟!此其痛心為何如乎!

溯二十年九月十八日東海島夷,奮其長蛇封豕之心,肆行吞噬,遂使我東北陸沉,民嬰刀俎。我軍激於義憤,不甘屈降,誓死抗戰,義旗一舉,山林豪俠,良家子弟,莫不蚊起而回響,贏糧而景從。我軍之初起也,僅吉林六八二團之全部耳。先後來歸者眾逾十萬,編旅之二十有九,其聲勢可謂壯矣。設能濟之以精銳之武器,便之於捷利之交通,資之於充分之財源。使與仇俘始終周旋;則偽國至今能否存在,倭奴侵略之計能否必償,而我青天白日之國旗或仍能飄揚於東北大陸。亦正未可料也。

惜哉!當事變之初,各軍將領觀望猶疑,莫能倡義或為利羨,或被威脅,遂致叛國;其故來失意者流,且利機自謀,喪心媚虜而甘為效死。軍行所至,處處為難。回閱我軍戰史當虜者寥寥而當逆者反多,可為深嘆。洎乎時移勢易,虜焰愈張,而我軍械窳彈竭,食乏衣單,死傷枕藉,叵耐饑寒,待援不至,士氣已衰,不得已忍痛西退,歸命宗邦,坐視我父老倒懸而莫救空令我將士蒙慘重之犧牲而志不酬,嗚呼傷哉!迄今白山黑水之鄉,我軍抗戰之跡,猶斑斑可考也。

義師初奮,挫偽軍於五常、舒蘭間,使馬逆錫麟喪膽;蘭玲河之役摧於逆琛瀓,使不敢向東窺伺。既而進兵哈埠,南復雙城,雖因友軍失利而哈埠陷落然亦多所斬獲。其後轉戰方正,虜旅團長田野授首;毀落其飛機三架,駕駛員清天泉向谷等成禽;繳偽軍李維一全部械,破劉恕、劉寶林等旅;並覆多門師團之一聯隊,致驅所部就南滿整理。於是乘勝西進,克賓縣、下阿城,再追哈郊。會天雨為阻。退據五常、舒蘭。旋更反攻吉垣,潰虜偽聯合軍於榆樹縣之雙榆樹。時方溽暑,稍事休寧,即渡松花、薄吉垣,晝夜鏖戰卒告克復。已而敵大舉反攻,我軍深慮民眾之罹劫,自動撤出。西趨農安、長嶺,襲俘偽騎兵劉玉昆旅五百餘人。當是時,秋氣已深,霜嚴風厲,軍實莫給,士馬惶危;重以敵飛機、坦克之凶暴,火器之殘猛,利鈍相懸,實難久聘(聘,去掉耳偏旁)。於是我軍乃引而西,越遼境,達熱邊,紓折數千里,橫遭狙擊,朝朝喋血,迨防熱之役,傷亡亦鉅,廿二年四月,始抵察省之多倫。綜我軍於二年間,馳軀四省,大小百餘戰,功雖未竟,然我中華民族之精神,已足大白於世界矣。

墓志銘 墓志銘

比者,虜心未厭,中土將為東北之續。我政府“睦鄰”之意方殷,欲闡精忠,恐違國禁;默而息乎,難釋哀思。雖然,斯志也,又豈能盡我將士之偉烈於萬一哉!亦聊師所南《心史》之遺意,幸得表彰於異代耳。銘曰:“長白峨峨兮,諸君之骨,松花湯湯兮,諸君之血,血凝碧兮骨化鐵,萬歲千秋兮魂不滅。暫居次矣終當復活,震霹靂二揚威靈兮,鑄金甌雨於無缺。

忠魂公墓碑記

忠魂公墓著者,我軍陣亡將士托靈之所也。嗚呼!已死之人,軀殼全消,其靈魂猶在乎?是理也,除宗教家與哲學家以惟我觀確言其真有外,世人殆無能證明之者。然則我忠勇將士之靈魂果與其軀殼而同歸嘶滅乎?曰:是必不然。孟子之言浩氣曰: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夫所謂浩氣者,非可狀之於形貌也。蓋志士仁人基於其心所守而行吾所安,羨之以榮祿而志不移,投之於艱危而節愈見。至於遭逢喪亂,國破家殘,顛沛厄窮,誓圖規復明知事不可為而粉骨碎身,甘之若飴,邁往直前,不容假借,是氣是故曠觀往古,為黨國家之榮譽、民族之生存,,而捐軀無悔著,史不絕書,其人其事,可泣可歌,雖敵國讎仇,也莫不欽重懷思,千秋萬世,流譽靡窮。是知浩氣之所養,極之可以除國界、泯生死,凡有人類,有歷史,則必能周洽於無限引感於靡既。嗚呼!有效如此,即信靈魂之真在,誰曰不宜!我軍溯民國二十年起,計陣亡將官李文光、楊樹森、楊樹藩、校官李德山、封樹德、王乃倫、武步墀、張振山、孫紹先、孫鼎忱、劉鳳桐、周凱旋、鄧希泰,尉官王星台、費志福、蕭之江、高宇安、楊時雨、夏雨時、王泰、張雲、孟祥玉等五百三十員;士兵千五百三十八名。犧牲不可謂不烈。其事跡將來能否昭於簡策,固不敢知,惟其含辛茹苦、赴死如歸之精神,誠可以上見故人,下興來者,而告無愧。預知世界上文明之民族,必當深報同情而永予讚許。然則我忠勇將士之軀殼雖忘,而其不滅之靈魂,必將與人類歷史相為始終也可斷言矣。占海心傷逝者久而愈深亟思撫慰幽靈,以抒內疚。爰擇塋地一區於高邑縣城南之花園,地曰三四畝,四周老樹成蔭,東北則溪流回抱,就其中建公墓一座,廣袤約兩丈,舉陣亡將士姓名而葬之,並遷 瘞 病歿官兵之槥 三十具於其旁,免致湮佚,周起垣,高約五尺,南向辟一門,兩側刻石為識:右約:“忠魂公墓”,左曰“烈士佳城”,兩書之者,稱其儀式耳。墓道樹豐碑一,厓述“靈魂不滅”之理於其上,庶其仁者來日過此,知此中為忠魂之所託,善加護葺,無任頹廢則死生袍澤,俱感深幸焉!

陸軍中將陸軍第六十三軍軍長 馮占海 敬俱

碑記 碑記

中校秘書鍾雋榮謹撰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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