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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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效用、預測效用和決策效用

體驗效用、預測效用和決策效用(experienced、predicted、decision utility)是三種探討效用的方式,它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Kahneman,1994;Kahneman,Frederickson,Schrciber和Redelmeier,1993;Kahneman和Snell,1992;Varey和Kahneman,1992)。實質上,體驗效用非常重要(這個術語可以使我們得出經歷才是最重要的假定,在這裡我將否定這個假定。但是我們可以在這些主要差異存在的同時,將它的意義拓展到包括很多種類的目標實現中)。如果你品嘗兩種啤酒,那么對於每種啤酒的體驗都是真實(體驗)效用。預測效用是指你對每種體驗會有多好的判斷,很可能是基於你對以前體驗的記憶而做出的。為了衡量你的決策效用,我將讓你對每種啤酒做出評價。依據決策效用能推論出你的選擇。我可以觀察你選擇哪種啤酒。
這三種效用可能會衝突。啤酒A(擁有更多的體驗效用)的口感可能會好於啤酒B,但是你的預測可能正相反。舉個例子,你可能有種天真的想法,認為你有段時間沒有喝的啤酒的口感會很好。你的預測可能就是基於你很長時間沒有喝過啤酒B了。否則你就會預測A的口感會更好,但是依據人們都喜歡追求變化這樣一個普遍的啟發式,無論如何你還是會選擇B。依據體驗效用,這種追求變化的啟發式可能會讓你失望。
以下是一個極具戲劇性的預測效用和體驗效用相衝突的例子。Sieff,Dawes和Loewenstein(1999)讓做過愛滋病檢測的人預測:如果檢驗結果是陽性時,或如果檢驗結果是陰性時,他們得到檢驗結果五周后的感覺。那些得到了陽性結果的人認為他們會比實際感覺到的更快樂些,而那些得到陰性結果的人同樣低估了他們的不快樂程度。人們適應的速度比他們想像得要快。
在一個不是那么戲劇性的例子中,Kahneman和Snell(1992)探索了人們在主要目的只是獲得快樂的情景中的預測失敗:體驗愉悅和避免疼痛。在一項研究中,他們要求被試預測在連續的八個晚上,若每晚都會在聽一首曲子的同時吃一種普通的低脂優酪乳,他們能吃多少這種優酪乳。被試最初傾向於討厭這種優酪乳,並且他們預測(平均水平)伴隨著重複次數的增多,將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優酪乳。但是,他們每次體驗後的評分卻顯示這與他們的預測相反。在這八天中,他們傾向於更加喜歡這種優酪乳——或者說更少的討厭。最後一次的評分與在這個實驗中真正的目標實現最為符合,因為他們使用幾乎所有的知識來做的這個評分。現在還不清楚哪些心理機制可以解釋這個鏈條的變化,但是似乎被試關於口感的樸素理論並不能將它們包括在內。
我們不能很好的記住體驗效用是我們不能很好的預測我們的體驗的一部分原因。我們傾向於忽視體驗的持續時間,我們對於體驗的判斷常常過分地依賴於體驗的結尾及其最好或者最差的點。在Kahneman,Frederickson,Schreiber和Redelmeier(1993)的實驗中,每個被試都接受兩個不愉快的體驗:讓被試把手放在很冷的水裡一分鐘;把手放在很冷的水中一分半鐘,但是後來的半分鐘水稍微不那么冷了,但是還是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多數被試傾向於重複持續時間較長的實驗,並且他們認為,儘管持續時間較長的刺激包含的不舒服的總量更多,但其刺激比時間較短的刺激給他們的感覺要好些。當然,由於在實驗中提供給被試體驗,所以這類實驗與我們評估事件的效用有關,但是這更一般地提出,我們在學習什麼能讓我們實現目標時存在著困難這樣一個問題。
規範性理論是關於體驗效用的,或者一般地說是關於真實效用的。在理想情況下,你的判斷和決策要與你的體驗效用相一致。但是正如我們將要看到的,它們並不一致。多數實例中,選擇依據的都是決策效用,而不是體驗效用。很多證據表明,一個人在一種情景下做的選擇常常與另一種情景下所做的選擇不相一致。在這些情景下,兩種選擇都反映了“決策效用”,但是二者不能都反映真實(或者體驗)效用。
我們的選擇“揭示”了效用,這種觀點是經濟學中的一個通用的假設,它之所以使人受到誤導,是因為我們的選擇只是揭示出了決策效用。我們的實際選擇可能並不能導致最好的結果。這些選擇可能是由於偏差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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