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卿

馬海卿

馬海卿,漢族,1981年畢業於交通部呼和浩特交通學校築機專業,大學本科學歷。現內蒙古任武警交通第二總隊黨委常委,參謀長。大校警銜。先後4次榮立三等功,5次受各級嘉獎。2006年9月10日,作為駐新疆部隊師級以上幹部,受到了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胡錦濤1961年出生的親切接見。

個人履歷——新“精衛填海”

經過與大海搏鬥了6年之後,武警交通七支隊承建的國家重點工程——河北黃驊港一期碼頭最近投入使用,武警官兵們用辛勤的汗水續寫了“精衛填海”新篇章。

馬海卿馬海卿

地處渤海灣的黃驊港,是我國第二條北煤南運的樞紐港。1

995年冬開始興建,建港的首要任務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築起一道506米長的引堤,作為建港的直接通道。工程難度相當大,受領任務的武警交通七支隊的築路官兵沒有被團難所嚇倒,他們在海灘上搭起了兩頂帳篷就開始了緊張的施工。當時有人懷疑他們的施工能力,甚至表示如果攻不下這個難關,必須走人!

寒冬季節,冰冷的海水加上呼嘯的海風,一開始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第一天,儘管推土機推出了一道寬10米、高6米、長達30多米的引堤,大家高興得要慶功,可誰知第二天早上卻發現引堤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推土機也被衝進了大海里。官兵們用了整整4天時間才把推土機從海里拖了上來。此後官兵們一連幹了半個多月,照樣未推進一米。

築路官兵們睡不著了。晚上,武警交通七支隊的項目部經理馬海卿和官兵們在風急浪高的海邊徘徊。忽然,一盞漁船上的燈光引起了技術員王瑞祥的靈感:“漁民養魚圍起來的魚塘同樣處在海里,他們能成功我們為啥不能?”

一句話,提醒了大家,大家連夜請教漁民,漁民說:“別看海邊的土濕,但都是粘土,如果夯得實,比石頭還牢呢。”於是,武警官兵在海邊就地取土夯堤,加大坡度,一連幹了七八天,果然有了進展。兩個多月後,引堤終於穩穩地坐在了大海上。此後,官兵們用了兩年多時間,在海里築起了一道1500米長的碼頭引堤。

築完引堤之後,建港指揮部又將碼頭圍堰交給武警官兵施工,這不僅是港口翻車機房用地,也是職工的生活小區。圍堰之處,水深浪急,拋石時船與水面同高,危險極大,技術員王瑞祥等人幾次掉進海里,差點送了性命。被稱為“拚命三郎”的項目經理賈祿由於天天“連軸轉”,曾突然昏倒在海里,經過一個多小時才被搶救過來。

一天傍晚,王海忠、陸樹青等戰士被海浪衝進海里幾十米遠,眼看就沒了頂,賈祿、李清宇等官兵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全力搶救,才使得奄奄一息的兩名戰士死裡逃生。像這樣生死攸關的險事,在6年多的“填海”大戰中,官兵們不知遭遇了多少次。

據統計,在“填海”大戰中,武警交通七支隊共成功地向海里填土石方485萬立方米,在平均16米深的海水裡圍堰12.5公里,填海造陸44.5萬平方米。

然而,對築路官兵來說,也許感情上的付出更多。近6年間,即使新春佳節,官兵們也總是忙碌在寒風襲人的海邊。中隊長楊瑞明4年沒有和家人過團圓年,甚至連自己兩歲的兒子都沒有見過一面,領導多次勸他回家過年,被他婉言謝絕,他動情地說:“大堤未成,何以家為。”技術員王瑞祥的妻子在一個虧損的企業當臨時工,家庭生活相當艱難,但他從不向組織叫一聲苦,一直默默地戰鬥在工地上。(完)

個人履歷——雄師踏闖“生命禁區”

2002年4月16日。大部隊開始分批上山。這是一個讓新藏公路和崑崙山震驚的壯舉,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整齊有序地向喀喇崑崙腹地挺進,官兵們高亢的歌聲響徹山谷。

進阿里的路,第一道門檻就是海拔4800多米的阿卡子達坂。這座達坂集驚險之大成,巨石懸頂,一側凌空。汽車沿著陡峭的山道,三步一喘、五步一歇地行駛著,像一條可憐的病牛。因為海拔高,水箱裡的水七八十度就開鍋。車上的人只覺得呼吸短促,五臟像被攪翻一樣的難受。車隊爬上達坂後,海拔已經上升到 4800米,大坂上面皚皚白雪示威似地發出耀眼的光芒。

車往前行,綿延15公里隨處可見滾下懸崖的汽車殘骸,這些殘骸遺留在谷底,鐵鏽被風雪沖刷著,在岩石上形成紅褐色的流痕,像凝固的血,向人們訴說著一個個不幸的遭遇。來到這裡,官兵們明顯感到呼吸困難,一路上基本無人說話了。山上只有深黛色的山石和沙礫,車隊跑了一天也沒見個人影兒,除了偶爾看見一兩隻野駱駝和野驢從眼前跑過,再也看不到一點鮮活的生命。高原上強烈的陽光亮得使人睜不開眼睛,朵朵如棉絮般的雲彩就在官兵頭頂飄浮,就像進入神話仙境。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窄……

“死人溝”地處喀喇崑崙腹地,距界山達坂約100公里。長年生活在高原上的藏族同胞,談起“死人溝”也會變了臉色。這是一條幾十公里長的山溝,夾在喀喇崑崙山腹地,是一個氣候多變、條件異常惡劣、危險性很大的地區。歷年在這裡凍死、病死以及翻車死亡者留下的白骨數不勝數。車過這裡,悽厲的風聲猶似鬼哭狼嚎;夜幕降臨後,溝兩旁星星點點的磷火連成一片,在道路兩旁蔓延,讓人毛骨悚然。

4月19日,八支隊幾百名官兵及大量物資車輛,來到“死人溝”。這天,從一大早開始就寒風怒號,大雪漫捲。有著豐富高原工作經驗的支隊長馬海卿知道, “死人溝”是新藏公路上的一道“鬼門關”,闖不過這道關口,征服新藏公路只能是“空中樓閣”。因此,他下令部隊在通過“死人溝”之前進行休整,炊事班也緊急埋鍋造飯,為官兵們提供了幾天行軍以來最豐盛的午餐。這時,官兵們嘴唇青紫,面色浮腫,大張著嘴喘著粗氣,一個個被高原反應折磨得不成人形,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退縮。新兵徐明新反應嚴重,想站卻站不起來,還一個勁地說: “沒事,沒事,‘死人溝’鬥不過我!”隨隊醫生劉盛因高原反應鼻子流血不止,可他扯一把棉花把鼻孔一塞,又忙著來回為官兵醫治;由於積雪太厚,汽車打滑,新戰士蘭向亮和副支隊長邢秀銀搶著將自己的大衣墊在車輪底下。經過幾個小時的奮戰,車隊終於闖出了“死人溝”。

生物學家把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稱為“生命禁區”。內地很普通的感冒,高原上如果治療不及時,在缺氧的環境中就會引發高原腦水腫和肺水腫治療稍一遲緩就會奪人生命。

4月28日,第二批上阿里的部隊從紅柳灘兵站到多瑪兵站,在翻越海拔6200米的界山達坂時遭遇風雪,士官黃帥、上等兵毛玲寶、列兵徐明新因感冒感染了肺炎。阿里高原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紅柳灘到多瑪。”這不是危言聳聽。這一天的行程雖然只有360多公里,但一般情況下都要走上十幾個小時。界山達坂是西藏與新疆的分界線,最高處海拔達6700米。4月28日早上,部隊從紅柳灘兵站出發,山下天氣還比較好。哪知一翻上海拔6700米的界山達坂,就遇上了漫天大雪。轉眼間,大雪就把道路掩埋。天地混濁一片,氣溫降到零下 20多攝氏度。此刻,所有官兵都出現了劇烈的頭疼、噁心、嘔吐等高山反應,不少戰士只好用背包帶緊緊勒住頭部,以減輕頭疼欲裂的痛苦。由於道路被掩埋,每輛車都必須有人下去探路。這時,毛玲寶和徐明新被幹部和老兵勸阻在車上,看著幹部和老兵趟著深深的大雪,一步一步引著車翻過了界山達坂。

在頂著風雪步行探路的幹部和老兵行列中,就有後來犧牲的年僅25歲的士官、從海濱城市大連報名上阿里高原的駕駛員黃帥。

晚上19時許,部隊終於戰勝重重困難勝利到達多瑪兵站。吃完飯後,部隊正在休息,隨行軍醫來到班裡為每一個人檢查了身體。當發現黃帥、毛玲寶、徐明新都有輕微的發燒症狀時,就趕快為他們進行了打針、吃藥治療。4月29日,黃帥、毛玲寶、徐明新剛一起床,隨隊前行的支隊政委鄒聰又帶著軍醫為他們檢查。當發現他們的病情有所加重時,政委鄒聰立即向在阿里獅泉河指導工作的武警交通指揮部總工程師朱德保匯報了情況,朱總工程師當即決定:速派專車送3名戰士到阿里軍分區醫院治療……這時,3名戰士還堅持要和大家一起完成任務。政委鄒聰流著眼淚勸說:“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趕快到醫院,病好後我親自到醫院接你們。”大家硬是把黃帥、毛玲寶、徐明新送上了車,一路兼程趕到獅泉河的阿里軍分區醫院……

4月30日上午,3名戰士病情惡化,由肺炎轉為高原肺水腫並發腦水腫,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11時40分,部隊向上級單位緊急匯報了這一情況。從11時40分到12時,武警交通指揮部、武警總部、解放軍總參謀部各級機關和首長都已獲悉這一訊息。總參給蘭州軍區下達命令,立即派兩架“黑鷹”直升機,趕赴阿里實施緊急營救。

中午13時30分,噩耗傳來,士官黃帥因病情嚴重,搶救無效,不幸殉職。在犧牲前的幾個小時內,黃帥表現得非常堅強。在頭疼欲裂時,他始終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就在早晨,他還對身旁的戰友說:“如果我死了,就把我埋在崑崙山。我要看著大家把新藏公路修好……”

另兩名戰士毛玲寶、徐明新病情不斷惡化。5月1日上午9時36分,“黑鷹”直升機帶著各級首長的囑託從烏魯木齊起飛,於5月2日中午13時30分穩穩降落在阿里獅泉河鎮郊外的簡易停機場上。下午19時,兩名戰士被安全送到喀什的部隊醫院,在專家的全力搶救下,脫離了生命危險。晚20時44分,當八支隊支隊長馬海卿激動地把兩名戰士脫離危險的訊息告訴高原上的官兵時,大家流出高興的淚水。

高原的軍人,是真正的男子漢,再苦再累他們從不流淚。高原的男子漢,又是最富有感情的軍人,任何感人的場面,任何動情的事跡,又都會讓他們感動得潸然淚下。

早於部隊提前到達獅泉河鎮的指揮部朱德保大校、總隊馬三山大校,不顧高原反應,離鎮十幾公里迎上部隊,當部隊下車集合整隊時,兩位老總被眼前的一幕幕震驚了:坐在車廂裡面的官兵們一個個像剛從黃土裡鑽出來一樣,滿身滿臉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只有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口白牙告訴人們這是一群活動的雕像,已經分不清幹部戰士,還是新兵老兵。當官兵從大篷車上下來,兩位老總再也忍不住了,流著淚不停地給官兵敬禮握手,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支隊長馬海卿、政治委員鄒聰因強烈的高原反應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從沒吭過一聲,可在談到帶領部隊上山的情況時,卻忍不住淚流滿面:“多好的戰士,多好的幹部,我們沒有辜負上級首長的期望……”激動的情緒讓他們每次都因淚水而中斷匯報。

支隊政治處主任李峽,一談起部隊進藏時官兵們團結拼搏的事跡,就忍不住一次次落淚。他說:“我積攢一生的淚水,全都留在崑崙山和高原上了。”4月1 9日,部隊翻越界山達坂,二中隊三班長譚小寧因劇烈的高山反應而休克。負責指揮協調部隊行進的李主任接到報告後馬上趕到現場。由於道路狹窄,車過不去,李主任不顧高原上不能劇烈運動的告誡,跑步奔向二中隊乘坐的大篷車。由於跑得太急,大腦供氧不足,一頭栽倒在離車不遠的地方。甦醒過來的李主任不顧灰頭土面,立即組織隨隊醫生進行緊急搶救,輸氧、導尿、輸液……經過搶救,譚小寧終於轉危為安,掙脫了死神的魔掌。李峽主任和支隊長馬海卿經過研究後,決定送小譚回葉城治療,聽到這一訊息的譚小寧拉著李主任的衣服一個勁地喊: “首長,你不能送我回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崑崙山。”看著如此堅強的戰士,聽著如此感人的呼喊,淚水模糊了李峽主任的雙眼……

董芳芳、郁靜靜、夏詩仙、潘俊紅這4位在都市長大的女孩子,這次都積極要求上西藏。在組織上拒絕她們的請求後,她們哭著一次又一次找組織。在紅柳灘,潘俊紅噁心、嘔吐、出現了較嚴重的高原反應症狀。支隊長馬海卿、政治處主任李峽急忙跑下車來查看她的病情。看著這個昔日活潑可愛、皮膚白白嫩嫩的小女兵被高原折磨得皮膚粗糙,嘴唇青紫,無精打采,他們的眼淚又一次湧出了眼眶。這時候,小潘哭著說:“首長,你們不能哭。”馬海卿和李峽邊流淚邊說: “我們不是哭,是你的精神感動了大家,給了大家勇氣和力量。”20日晚,部隊到達獅泉河時,前來歡迎的阿里地區行署董專員看到部隊中還有女兵時,就走上前親切慰問她們。班長潘俊紅標準的軍禮,女戰士高昂的精神深深地感動了董專員,他說:“我在這高原上工作了十幾年,今天第一次見到我們的女戰士志願來這最艱苦的地方工作,真是雪域格桑花,軍中巾幗啊。”

高唱著粗獷的“天路”壯歌,交通八支隊的官兵們開始了“征服天路、改造天路”的輝煌歷程,雄壯的歌聲在高原迴蕩……

馬海卿馬海卿

“沒有那英雄志,你莫翻這崑崙山;受不了冷和寒,你莫來這天邊邊;崑崙是把量人的尺,崑崙是把試鋼的劍;崑崙是中華璀璨的玉,崑崙是男兒的英雄膽。崑崙山的兵啊,和你心相連,情相牽……”

個人履歷——養護新藏公路,確保“生命線”

馬海卿馬海卿

新藏公路被稱為“天下第一路”,因為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路,更因為它自界山達坂至薩嘎的1375公里路段竟有1200多公里根本沒有路。受氣候及地質條件所限,新藏公路一年只有5個月能通車,西藏阿里地區一年有大半年都是封山期。為了讓阿里地區各族軍民的“生命線”全年暢通無阻,武警交通二總隊八支隊的熱血兒郎,從2002年5月起,僅用18個月時間,就使新藏公路實現了全年通車,並將從新疆葉城到西藏阿里的行車時間由原來的1個多月縮短到15天。

鋼釺打不進去的地方,人也要紮根

海拔5000米以上的冰峰雪嶺,地質學上稱為“永凍層”,生物學上叫做“生命禁區”。沒有多少人來到過這個高度,武警交通官兵卻長期生活、戰鬥在這裡。山峰再高,沒有官兵們的思想境界高;困難再大,沒有官兵們的決心大。鋼釺打不進去的地方,人也要紮根。

紮營“生命禁區”的一中隊,駐地界山達坂海拔6700米。在這樣的高山上不要說行動,就是躺著,也會覺得氧氣不夠用。90%的官兵都出現“高山反應”,頭暈目眩,猶如榔頭在頭上砸,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不停地嘔吐。扎帳篷挖坑,在平地本是兩三分鐘就可以做完的事,在這兒卻要幹上一兩個小時。站著挖不動,他們就坐著挖;坐著挖不行,就趴著挖。就這樣,他們用一雙雙鋼鐵般的手,在高山上安下了“家”,開始了公路養護保通工作。

一天傍晚,夕陽西下,冰峰漸漸隱入夜幕中。在築路工地勞累了一天的官兵們剛要休息,突然烏雲密布,狂風大作,眼看生活車就要被掀翻。“快保住汽車!”中隊長呂國勇一聲令下,67名早已累得渾身無力的官兵撲了過去,趴在地上死死抓住固定汽車的鋼索。在這無遮無擋、光禿禿的山巔,暴虐的山風施展著它全部的野性與瘋狂。風聲似鬼怪在耳旁獰笑;大團的雪塊似著了魔法,劈頭蓋臉朝官兵們身上砸來。10分鐘、20分鐘、30分鐘,官兵們的雙手被鋼索勒出了血口。終於,狂風停止了,汽車保住了。

“生命禁區”里的攻堅戰

部隊進駐新藏線1375公里沿線的養護保通點後,支隊幹部全都深入一線中隊帶領官兵施工。

20世紀80年代從地方大學入伍的支隊長馬海卿,帶領技術人員四次穿戈壁、越雪山,在阿里高原上行程2萬多公里,收集了10萬餘字的路況、病害、社情、民情等資料,並拍攝了大量的影像資料,制定出一套科學合理的養護保通方案,受到專家的一致肯定。在考察海拔6700米的界山達坂路段時,他因高原反應頭疼欲裂,就用背包帶死死勒住自己的頭部,堅持繼續考察。回到駐地後,他頭上勒出的一道血痕半個月才褪下去。

界山達坂是制約新藏線通行能力的“瓶頸”。在嚴重缺氧、高原反應非常嚴重的情況下,官兵們每挖一杴土石都要付出比在內地高几倍的代價。一次,一直戰鬥在施工現場的中隊長呂國勇,眼前突然一黑就栽倒在路溝里。隨隊醫生拿來一瓶葡萄糖水,但他執意不喝,讓留著給其他人應急。他喝了幾口又苦又澀的高原湖水,吃下兩片去痛藥,又拿起了鐵杴。夜晚休息時,帳篷不夠用,黨員們沒人組織都自發地把被子搬到了卡車上。官兵們在“高原的高原”、“生命禁區的禁區”里連續戰鬥了3個多月,圓滿完成了78公里修路任務。這3個月,官兵們沒有睡過一次好覺,除了自己的戰友,他們看到的唯一活物就是偶爾從山頂飛過的幾隻山鷹。

哪裡有部隊築路,哪裡就有黨的恩情

去年9月,軍地100多輛車被雪崩堵在“死人溝”。車隊進不得,退不得,四周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險情訊息很快傳到40多公里外的九中隊駐地,50多名官兵火速趕往現場。雪崩傾瀉到公路上的積雪,淺處1米多厚,深處 10多米厚。官兵們有的用鐵鍬挖,有的用鐵鎬刨,有的用木板推。在海拔5000米的達坂上挖雪開道,鏟幾下就累得喘不上氣。雪灌進毛皮靴里,化成水又結成冰,靴子成了冰砣。

中隊幹部意識到,這樣大的雪,路短時間內難以疏通,必須做長期打算。他們把人員分成幾個梯隊,輪流抬冰挖雪,以便節省體力。官兵們20多個小時沒有合眼了,困得眼皮直打架。在冰達坂上睡覺就意味著死亡,大家只好找來一根長繩子,一個一個地把手綁在上面,誰要睡著了,旁邊的人就趕快把他拉醒。兩天兩夜生與死的搏鬥,官兵們終於使100多台軍地車輛脫離險境。

搶險救災沖在前,扶貧幫困更不落後。八支隊進駐阿里地區獅泉河鎮後,積極開展警民共建活動,先後與駐地孔繁森國小、阿里地區中學結為共建單位,並開展了一系列捐資助學活動,為阿里地區扶貧助教捐款捐物折合人民幣25000餘元。八支隊所屬各中隊利用施工間隙組成醫療小組,翻山越嶺,走鄉串村,深入藏區,積極開展義務巡診及醫療諮詢活動,為駐地民眾送藥治病。2002年5月初,三中隊剛剛進駐普蘭縣,聽說73歲的藏族老人米瑪洛桑身患重病生命垂危,便派軍醫火速趕去救治。經過10多個小時的緊急搶救,終於使嚴重心力衰竭的老人轉危為安。駐紮在薩嘎縣的六中隊還組織了義務巡診小分隊,短短3個月時間,出動3 3人次,發放各類藥品200多件,救治18名重病患者,贏得民眾一片讚譽。

八支隊上阿里高原18個月,完成路基成型519公里,三級砂石路324公里,四級砂石路128公里,新藏線1375公里的好路率達到近50%,基本實現了全年通車。道路暢通使內地到阿里的貨物運費降低了50%,阿里地區的旅遊業、經貿在短時間內就有了顯著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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