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

餘風

男,漢族,1972年10月生,常山縣輝埠鎮人,2000年3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1991年8月參加工作,大學學歷,農業推廣碩士學位,浙江省作家協會會員。現任中共常山縣委常委 (浙江省援藏幹部,任那曲地區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副局長)。歷任中共常山縣委辦公室秘書、調研科副科長、綜合科科長,縣委辦公室室務會議成員,縣委督查室主任(高配副科級),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室務會議成員,兼縣委督查室主任,縣委保密委員會辦公室(縣人民政府保密局)主任(局長),縣委政策研究室主任,芳村鎮黨委書記等職。

基本信息

詞語

詞語信息

詞目:餘風

拼音:yú fēng

基本解釋

[remaining style] 遺風;遺留的風教

詳細解釋

1. 過去傳留下來的風教、風習。

《書·畢命》:“ 商 俗靡靡,利口惟賢,餘風未殄,公其念哉。” 唐李紳 《皋橋》詩:“猶有餘風未磨滅,至今鄉里重和鳴。” 明 張居正 《答省中羅涇坡論士風書》:“近雖稍變舊習,而餘風未殄,執事謂外吏猶事趨謁、騖虛文。”

2. 指前人的風範。

《南史·羊玄保傳》:“欲令卿二子有林下 正始 餘風。”《新唐書·陳子昂傳》:“ 唐 興,文章承 徐 庾 餘風,天下祖尚, 子昂 始變雅正。” 王闓運 《序》:“廉吏可為,餘風永邈。”

浙江省援藏幹部、西藏那曲地區住建局副局長

履歷

1989.09 浙江湖州師範學院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學生;

1991.08 常山縣龍繞中學教師;

1997.09 常山縣人事勞動局工作;

2001.01 常山縣委辦公室秘書、調研科副科長(2002.08—2003.2浙江省委督查室頂崗鍛鍊)、綜合科科長;

2004.11 常山縣委辦公室室務會議成員、縣委督查室主任(高配副科級);

2005.11 常山縣委辦副主任,兼縣委督查室主任;

2007.02 常山縣委辦副主任(2007.10—2010.12就讀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並獲農業推廣碩士學位);

2008.06 常山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縣委保密辦主任、縣人民政府保密局局長(正科級);

2011.06 常山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縣委政研室主任,浙江生態富民研究中心執行主任;

2012.02 常山縣芳村鎮黨委書記;

2012.12 加入浙江省作家協會;

2013.06 常山縣委常委(浙江省援藏幹部、任西藏那曲地區住建局副局長)。

文學創作經歷

師承著名詩歌評論家、湖州師範學院沈澤宜教授。1993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迄今為止在國家、省、市各級報刊發表小說、詩歌、散文、評論等文學作品200多篇,約三十餘萬字。代表作品有《浙江常山,是趙子龍的故鄉嗎?——關於浙江省常山縣與趙子龍故里的淵源推斷》

、詩歌《援藏幹部禮讚——寫在浙江省對口支援西藏那曲地區20周年到來之際》、《心中的拉薩河》、《格桑花的相思》等。

詩歌欣賞

援藏幹部禮讚

——寫在浙江省對口支援西藏那曲地區20周年到來之際

這是一片產生倉央嘉措愛情的土地

這是一片為每個人心靈洗禮的土地

這是一片精神富有但物質依然貧瘠的土地

這是一片處於世界中心卻被世人遺忘的土地

雪域的黎明在晨曦中醒來

沉睡億萬年的高原在六字真言傳唱中醒來

生命禁區在春風吹拂中醒來

同步奔小康的夢想在援藏幹部的奉獻中醒來

我們來自東海之濱

那裡千年儒風吹拂

改革開放的雨露萌芽了久旱的種子

把無數浙江之子

熏成了創業的脊樑

在東方的第一縷陽光里這塊勤勞的土地

總是最早醒來

財富日積月累

壘立出了珠穆朗瑪峰的高度

北京的集結號在二十年前的一個黎明吹響

有一個地方,比玉門關更遠

有一個地方,比蜀道還難

有一個地方,比山東兄弟更需要記憶

有一個地方,比迷路的孩子更需要支援

有一個地方比華山一條路還要驚險萬狀

號角敲開了習慣於安逸的心靈

驚醒了眾多滿足於先富起來的思想

西藏,這是我們同父母的兄弟

怎能忍心讓他窮困潦倒

西藏,這是我們共患難的姐妹

怎能由她放任自流、棄之不管!

一千三百多年前

一位十六歲的女子告別楊柳依依的長安

踏上那雪域高原

以和親的腳印

輾出光耀千年的援藏之路

用一腔愛戀

使漢藏凝成了血濃於水的情誼

當年的麥子變成了青稞

當年的天塹已成為天路

當年的滄海變成了桑田

如今的雪域高原

需要的不僅僅是金錢、溫暖、氧氣

還有高遠的理想

和沸騰的熱血

秉承臥薪嘗膽、精忠報國之志的浙江兒女

在號角聲中

無數主動請纓的手

高舉滾燙的簡歷

重新點燃文成公主擎起的烽火

念青唐古拉山巍峨的雪峰

也感受到

那撲面的熱浪

那曲,世界屋脊的屋脊

被稱為“生命禁區”

多少人視為畏途、聞之色變

但浙江援藏幹部選擇駐紮的

就是這個地方

海拔,平均4600米

氧氣,不到沿海的一半

心跳,每分鐘一百多次

低溫,零下30多度嚴寒

脫髮,就當是聰明絕頂

失眠,不過是家常便飯

去一趟拉薩

如同由地獄來到天堂

喝慣了酥油茶的腥味

吃慣了難咽的糌粑

嚼慣了風乾氂牛肉的韌勁

習慣了風沙夾著紫外線刮到臉上的火辣

過慣了缺氧的日子

故園變得陌生

竟在江南煙雨中醉倒

夢裡的高原紅終於烙上了

遊子的臉頰

風霜染上了雙鬢

熬過了多少相思的夜晚

柔情似水的女子,成了家庭的脊樑

纖弱的肩膀

挑起了年邁老人生活和孩子的學習成長

容顏憔悴遠離了美容化妝

玉手不再光滑

骨骼里發出的聲響

如嬰兒的啼哭一般嘹亮

往返沿海與雪域高原的足跡如經筒般

轉醒了藏北大地

辛勤的汗水滋潤了萬里羌塘

塔恰拉姆神山可以見證

那曲這顆草原明珠

二十年的巨變

寬闊的浙江路開通了

封閉千年的那曲終於打開了放眼世界的通道

賽馬場建起來了

流傳千年的賽馬習俗又煥發了生機

浙江小區竣工了

藏民從土坯房和帳篷搬進新居

實現了從草原遊牧到城市生活的千年跨越

浙江中學交付使用了

知識被一本本書翻開

從這裡走出的

將是與父輩們不同的下一代

寧波廣場、杭嘉小區、紹興市場、溫州路、台州街……

一個個帶著浙江體溫的名字

把雪域高原與東海之濱緊緊相聯

每個三年只是歷史的一瞬間

但是曾經多少回涉險渡過激流懸崖

曾經 多少回借宿在牧民的帳篷

曾經 幾度遭遇肺水腫的威脅

曾經 朝夕相處的兄弟靈魂永遠在這裡安息

曾經 陳金水的精神感動過無數人

曾經 這段非凡的經歷成為多少援藏人一生最難忘的烙印

身體瘦了

頭髮白了

心臟大了

血壓高了

每天拖著滿懷疲憊和沉重步履

奔波在世界最高的工作崗位

但他們收穫的

卻是漢藏兄弟用力緊握在一起的雙手

是一雙雙用藏語表達的感激的眼神

是粗獷的雙手端著敬奉的青稞酒

是脖子上掛滿的潔白吉祥的哈達

是卓瑪更加歡快的歌舞

還有藏族阿媽拉臉上綻開的

比菊花還燦爛的笑容

所有的付出、委屈、艱辛和抱怨

剎那化為激盪在心頭的暖流

無怨無悔

成為援藏幹部共同的心鑒

每到離別

雪山頓首

冰川含淚

援藏幹部似箭的歸心

竟然難穿縞素

這片透支三載青春年華的聖潔的土地

讓他們邁不開回家的腳步

因為在他們心裡

這裡早已就是他們的

精神家園

站在世界屋脊

他們就是高峰

倒下三年

早已腐朽

傲立三年

足以參天

他們交出的是

一份點亮藏北希望的答卷

一份沸騰雪域的答卷

他們無愧於浙江的優秀兒女

無愧於這個偉大的時代

無愧於紅旗下莊嚴的誓言!

心中的拉薩河

從沒有見過哪條河

能如此寧靜

將浪花深藏內心

以似水柔情

在西藏乾硬枯瘦的土地上

劃出見骨的痕跡

無數缺氧的魚探出水面喘息

但卻凝神屏氣生怕

打擾我這個在河邊憩息的陌客

品啜青稞酒的雅興

拉薩河

足以傲視所有流過城市的河流

但它的姿態卻是匍匐的

岸邊的雪峰,是早已禿頂的父親

頂著烈日的父親

不戴藏帽的父親

它裸露皸裂的肌膚經不起最溫柔的風化

只有拉薩河

像一個孝順的女兒

哺育著河灘的灌木和楊柳

廝守著家的貧瘠

拉薩河的歷史

比拉薩這座城市早很多

在沒有名字以前拉薩河

已經存在

它目睹過松贊乾布與文成公主的婚禮

它還記得布達拉宮小時候的樣子

恍惚就是一夜之間

腳下的土地披上了一襲袈裟

無數朝聖者磕著長頭

祈禱來生吉祥

它見證過

每個藏民的前世與今生

罪孽與榮耀

但誰記得拉薩河

它才是真正的苦修者

從雪山來到塵世經歷過

冰與火的洗禮

現在是秋天

河水最淺的季節

但拉薩河的流動

柔若無骨

如經幡在風中飄動的聲音

像靜到極點的梵鈴音

你強烈感受到它舒緩的節奏

和寬容的智慧

我來到拉薩 蟄居的窗外

就是拉薩河

凝眸許久

我感動於它的寧靜

甚至對最美的藍天白雲

它都疏於倒映

生怕影響拉薩天空的純淨

在拉薩 每天

寧靜的拉薩河都會讓我

凝眸許久

格桑花的相思

相思如刀

深刻見骨

格桑花在冰雪中綻放

誰都可見

那一抹血紅的熱烈

痛楚早已凍結

一顆心碎成八瓣(註:格桑花只有八片段預告瓣)

灑滿草原

淚滴為湖

魚在思念里靜候垂釣

像經霜的葉子

血跡淡化

分不清花還是血

如幼女憔悴的皺紋

古老而年輕

風已找尋千年

那萬丈傷口

癒合成一道高原 只有

記憶中的疼痛

如你手中風箏的線

牽動前世因緣

幾度輪迴里

誰又能穿越找到

那遺落人間的信物?

遠方很遠

但有人三步一叩

以額頭敲擊地球

震耳欲聾

冰雪消融的氣息

撲面而來

倉央嘉措的輪迴之愛

從布達拉宮到那座黃色小樓

很遠

路燈照不到盡頭

外面很冷,但

雪熱得發燙黑夜裡

只有潔白的影子在相隨

步履很輕

連守門的狗兒都在熟睡風沙再大

無法玷污他眼神中的那分清澈

這是倉央的足跡

在虛空中閃光從未中斷

儘管雪早已融解

那飄逸而堅定的鴻爪

至今仍每天重複在拉薩上空迴響著

愛的誓言

他既不曾死去也不曾出生只是想證明

生命里不只有佛法還有

愛情

六字真言不朽

所以

愛情不朽

生命里至少要有一次

為了愛而愛

而愛情給倉央的

卻只有這一次

只有一次

才更刻骨銘心

夢破或者不破

他就在那裡

依然慈悲

只為眾生

依然纏綿只為

心中住著一個人

蜂擁而至

沒有人會關心倉央的詩

只希望在轉經途中找到他

遺留的夢

他們不要佛法只要那段

瑪吉阿米的愛情

在大昭寺牆外

你的身影

以候鳥的方式孑然出現

打開我塵封的心

這一刻的邂逅

約定在格桑花開

為了這三百年前的塵緣

經過了多少輪迴

斷愛無餘

何又時時相憶

縱如蓮花處水

又怎堪朝絲暮雪!

我們來自江南

這裡卻似曾相識座位靠著窗

沒有煙柳巷陌 我的眼裡

唯有你瑪吉阿米醉人的笑臉

你不在

我的心空如缺氧

你走了

我的孤獨如一座空城

拉薩開始下雨天際

迴響著誦經的梵音

你該如何

讓我再等待下一個輪迴

陪你一起磕長頭

八廓街

我們前世來過

它不長但轉了許多輪迴

卻總也轉不到你身邊

你從我永遠到不了的遠方走來

只為眼光交匯的剎那

償還

前世的宿願

睜開眼睛

看不清萬相非相

心如明燭

能聽到神靈的真言

沒有擁有會很痛但最痛的是

已經擁有了卻又失去

一切注定

別問是劫是緣

苦難的跋涉與信念融合

肉體不再疼痛

臉上安詳平和

只因心中無怨

那么就讓我們

朝著神靈的方向

一起磕長頭洗脫今生的痛

祈禱來生的相見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愛你

我知道你心裡的苦楚

我皈依的是如來 頭頂著佛法與戒律

愛情只能是月亮

怎能與太陽並存於天空

但夢中的愛情

在夜空

分明更加真實而清晰

深埋心底多年

終於因緣而出

在六字真言的誦吟中迴響

你固守的河堤

從未隔斷過我們的對視

當洪水漫過心的荒原

失憶已久的思念

竟奇蹟般地復活於是

想你成為我每日必修的功課

思念是一劑毒藥

一日見不到你我坐臥不寧

天涯咫尺卻終日杳無音信

這種前生的折磨與痛苦讓我

忘卻了所有那一夜

選擇了逃離

只為途中與你相遇

我們會找到自己的黃色屋子

瑪吉阿米 別怕

縱然八廓街

積著厚厚的冰雪

甚至深深的足跡終被發現

那怕有片刻的邂逅

我也會無悔無怨

愛情比佛法更為久遠

每天磕頭誦經

心已如聖湖的水面

可那一夜剎那的眼光交匯

我便墜入難以自拔的深淵

你一個最無意的忽略

都讓我心急如煎

愛情的羽毛會將我輕輕壓跨熾熱的心

能讓冰川熔化為青煙

愛因心動痛因真愛

輪迴至今的前世因緣

歷經苦難縱有一千個高尚的理由

也不能輕易將它扼殺在花前?

愛情在輪迴之前便已產生

它比佛法更為久遠

真愛與佛心一樣

需要堅定的信念

普渡眾生是我終身的使命

愛與佛法並存我心弘揚佛法

需要最真誠的慈悲

不愛一人又怎能愛萬人

雖然夢系魂牽

卻讀不懂你的真心

一如冰雪復蓋的高原

誰能聽見地下岩漿的沸騰

暮然的回首

注定彼此的一生我聽見

那朵玫瑰在佛前哭泣無盡的思念

早已淹沒我誦讀的梵音

青稞,前世的麥子

高原已經很高

青稞的頭

卻依舊高昂

腰肢挺拔得像穿著藏族長裙的女子

只等風來

便開始翩翩起舞

它自內地穿越而來

它的前世

以麥子的形式

長在中原逐鹿的田野

在唐詩的吟誦中

以肥為美

撐起大唐驕傲的胸襟

殺伐聲在吐蕃的求親信中偃旗息鼓

一位年僅十六歲的公主

麥苗般的青澀

嫁妝多得壓垮了迎親的道路

但只有麥子 被那雙纖纖玉手

捧在手心

用高貴的淚水澆灌

播種在高原最肥沃的土地

轉世為青稞

我們還是能嗅到

那千年前長安最流行的香水味

據說北方那個痴心的人已化為石頭

幾世輪迴 青稞

夢中的麥子

卻再也沒有離開

習慣了六字真言的祈禱

和高原雪水的澆灌

也曾託付白雲帶去音訊

誰知

它卻迷上了這裡的藍天

註:青稞是大麥的一種,又稱裸大麥、元麥,主要產自我國西藏、青海、四川、雲南等地,據說是唐代文成公主入藏時帶去的麥子變異而成,是今天藏族人民的主要糧食。

雪,以另外一種姿態出現

以為早就認識那一襲白衣

衣袂飄飄

曾經在長城內外唯余茫茫

分外妖嬈

害得江南患了相思借酒澆愁

醉得東倒西歪

在雪地里吐了一地讚美你的詩句

但是在海邊,人們習慣於踮著腳尖

並用手把太陽推開

眺望你聳入雲端的頭頂

瞧,那鷹飛過來的地方

就是青藏高原

那裡的雪

以另外一種姿態出現

冬天在秋季就已經抵達

藏北草原 氂牛像營養不良的孩童

咬著母親乾癟的胸脯

這時的愛情

還在拉薩沒有暖氣的客棧里纏綿

冷血的雪臉紅如血

保持著最優美的姿勢

像最後一片葉子

凝固在窗外

青藏高原的每座山頭 眨眼積雪萬年

輪迴為冰川

陽光每年送來最火熱的郵件

雪融化為水 飛流直下天涯咫尺

把前生的相思

傳遞到遙遠的江南

八廓街的香火

離天堂已經很近千年不息

風雪交加中

磕長頭的朝拜者仍在去青藏高原的路上

不知輕柔繚繞的煙霧

能否裝得下

那萬千沉重的許願

文史研究

浙江常山,是趙子龍的故鄉嗎?

——關於浙江省常山縣與趙子龍故里的淵源推斷

說起常山,世人所知並不甚著,聽起來還常與“長沙”混淆,但若將“常山”與“趙子龍”聯繫起來,則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來,“常山”確是沾了趙子龍的光了。趙子龍作為歷史名人,引得現在許多地方紛紛上演“故里之爭”(如河北省的臨城縣與正定縣)。然而,河北這些所謂的“故里”只能算是地理意義上的趙子龍“故里”,而今天的浙江“常山”,才是趙子龍真正歷史文化和精神意義上的“故里”。

“常山”的起源與悠久歷史

“常山”作為地名的歷史十分悠久,最早可追溯到秦末楚漢爭霸時期。公元前206年,西楚霸王項羽因大梁人張耳(?-前202)扶趙抗秦之功,乃分封趙地北部為常山國,立張耳為常山王,都信都(今河北邢台西境之漿水村附近,稱夷儀城)。公元前205年,常山被齊陳余攻破,張耳敗走,轉投漢王劉邦,常山國遂不復存在。西漢惠帝七年(公元前188年)初復置常山國,惠帝封三子劉不疑為常山王,都城元氏(今河北元氏縣殷村鎮故城村)。漢武帝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因常山王劉勃服喪期間私飲酒,不盡孝道,武帝下詔廢常山國,改為常山郡。東漢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漢明帝復立常山國,封皇子劉昺為常山王,都城元氏(今河北元氏縣殷村鎮故城村),從此,常山國一直沿襲到220年魏國建立時廢除為郡。在兩漢時期,先後有13位皇子皇親被封為常山王。可見,“常山”作為河北趙地人們的“故里”,可謂源遠流長,與趙人的文化與精神早已密不可分。

三國歷史中的趙子龍(公元154—229年),就出生在東漢末年常山國真定縣,故逢人必稱自己乃“常山趙子龍”是也。當時的浙江省常山縣適逢最早置縣(漢獻帝建安二十三年,即公元218年),名定陽縣,屬會稽郡。魏國建立後,常山國又被改為常山郡,此後數百年間,常山郡名稱在常山、真定、恆州等名號之間多次興廢,直到唐朝寶應元年(約公元762年)後再度改稱“恆州郡”。從此,“常山”一名再也沒有回到過河北趙地。統論“常山”名稱自產生至消失,在河北趙地存在960多年。

後來,“常山”這一名垂青史的大號,竟然降臨到了浙江省西部這塊土地上。史書上僅僅交待了“鹹亨五年(674年)分信安置常山縣,以常山名縣,將縣治置常山北麓常山鄉(今招賢鎮古縣村和古縣畈村),屬婺州”。垂拱二年(686年)常山縣改屬衢州,廣德二年(764年)遷常山縣治於今天馬鎮。此後,除南宋鹹淳三年(1267年)到元代至元十三年(1276年)十年改名“信安縣”外,“常山縣”在唐宋元明清代沿襲舊制至今,在浙江省衢州地區存在歷史已達1300多年之久。

浙江“常山”縣名的起源紛爭

江南吳越地距河北趙地數千里之遙,但“常山”這一具有厚重歷史沉澱、長期在河北趙地的地名,為何會在江南出現,而且在浙江西部的衢州?從史料查尋,浙江的“常山”縣名之來由並無可靠依據以供考證,這也引起了“常山”縣名起源的種種猜想與紛爭。《元和郡縣誌》卷26衢州常山縣曾載:“因縣南有常山為名。”但是,如果當時縣南有常山,那現在應該還在的,浙江西部歷來無地震及其他足以地動山搖的事件記錄,不可能倒塌或被搬掉的,何況如此具有標誌性意義的山,保護還來不及呢。但縣南的山都是些很普通的山,這座山到底是哪一座?為何叫常山?可以說當今常山人並不知曉,因此這一說法並不足信。《讀史方輿紀要》卷93衢州府常山縣曾載:“常山在縣東三十里,縣以此名。一名長山。絕頂有湖,廣數畝,亦曰湖山,巨石環繞,儼如城郭”。既然如此,此地為何不叫“長山縣”或“湖山縣”,而稱“常山縣”呢?縣以山名的說法,似乎很缺乏說服力。更有人言及“常山”縣名的由來源於該區域盛產一種名叫“常山”的中藥,這就更令人感覺荒謬了。據《中華本草》記載,“常山”作為藥材,主要分布在江西、湖北、湖南、陝西、四川、貴州、雲南、廣東、福建、廣西、甘肅、西藏、台灣等地,並無史料記載浙江西部盛產此藥材,況且以“特產”命名郡縣,似乎是今人為提高知名度而為,如安徽省徽州市改為“黃山市”,雲南省思茅市改為“普洱市”,莫非古代地方政府也如此有“廣告意識”和“經濟頭腦”?誠如是,則今天的常山縣該改名“胡柚縣”了。

“常山”名號為何落戶浙江?

那么,浙江的“常山縣”名號到底從何而來的呢?我想從中國歷史風雲變幻、社會變遷中,不難尋找出確切可信的答案。三國滅亡後,河北趙地的常山郡歸於西晉統治之下。但西晉的統一局面只維持了十一年,也就是趙子龍去世六十年後,就發生了“八王之亂”和中華民族歷史上慘絕人寰的“五胡亂華”,特別是胡人實施“殺漢令”,導致中原及以北地區人口在八年之內消失90%,史書上記載“北地滄涼,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須知八年抗戰,中國四萬萬五千萬同胞被日本侵略者殺害3500萬人,就被稱慘絕人寰),足見當時漢族面臨歷史上最嚴重的種族滅絕的危機。河北趙地的常山郡處於邊塞之境,離胡人最近,更是難免生靈塗炭,最早遭遇滅頂之災。東晉建立後,以長江為天險鞏固了政權,北方人民為躲避戰火紛紛大量的南遷,許多知識分子、農民、手工業者、商賈等紛紛逃亡到當地屬蠻夷之地的南方,極大地促進了南方的經濟和文化發展,使江南地區日漸富庶和繁華,最終取代中原而成為全國的重心。遷到南方的北方及中原部族與當地百越各族相融合,形成了一種飽含江南特質的新興文化。這其中,大批來自河北趙地的常山郡人,其中也不乏趙子龍的後代或族人,逃難到了會稽郡時稱“定陽縣”的地方定居下來,繁衍生息,並逐步興旺起來。隨著南方政治局面的穩定,這些原籍河北常山郡的人口日漸增多,於是人們悄悄地開始把河北常山郡人住的那個區域稱作“常山鄉”,並日久成俗,得到了官方的認可。據史料記載,唐代之前常山縣前身“定陽縣”和“信安縣”內均設有“常山鄉”,可見,“常山”縣名源於“山名”更是經不起推敲了。

到了唐代,“常山鄉”河北常山郡的後裔越來越多,由於他們技術先進、文化發達,經濟社會發展很快超過了同在定陽縣(唐初改稱“信安縣”,縣治為“定陽鄉”)的原住民,影響越來越大,名聲漸漸蓋過了“定陽縣”及後來的“信安縣”。這些北方常山郡趙人的後裔,逐漸不滿足於“常山鄉”的稱呼,便由鄉賢能人出面,上書給婺州府和朝庭,請求將當時他們聚居區域改置為他們日夜魂牽夢縈的故土之名“常山縣”。這一請求得到了同樣發跡於北方三晉大地的李唐王朝的認同,於鹹亨五年(674年)同意分信安置常山縣,仍屬婺州,並將縣治由原定陽鄉三崗(今何家鄉琚家村和金家村),改到了常山鄉(今招賢鎮古縣村和古縣畈村,該村村名即由此而來),至今猶有遺蹟可尋。從此,“常山縣”這一名號紮根在浙江西部,再也沒有中斷過。

由此可見,“常山縣”這一歷史名稱由河北趙地日漸式微而自江南重新興起,見證了我國千百年來北方人民向南方大量遷徙的歷史,與歷史上的“江西填湖北”、“湖廣填四川”相比,堪稱“河北填浙江”的縮影。儘管今天的浙江省“常山縣”並非三國名將趙子龍出生時的河北趙地,但這一區域名號的由來卻與河北趙地有關很深的淵源,是河北常山郡後裔所居之地,傳承了河北趙人的故土之戀、思鄉之情。

“常山”名號因何從河北消失?

更改地名自古以來並不鮮見,如古代“恆山郡”改稱“常山郡”,便是為避漢文帝劉恆之諱而改之,河北“真定府”改稱“正定府”,便是避清雍正皇帝胤禛(zhēn)之諱而改之。但命名一地的名號,從來都是十分嚴謹慎重的大事,必須有充分的依據和道理。尤其是我國封建社會時期,因名之過、因字之差而興的“文字獄”不在少數,沒有人敢隨意命名。河北趙地“常山”名號的消失,其實也是一個歷史的必然。

經過多年戰火浩劫,特別是“五胡亂華”之後,河北原常山郡早已“十室九空”,趙地人們的祖居之地,那個傳說中的“常山郡”,早已物是人非,雖名稱如舊,卻已難稱“趙地”了。自那以後,住在原常山郡區域的人,早已是匈奴、鮮卑、羯、氐、羌等五胡的後代,只是通過北魏孝文帝改革之後,這些胡人之後逐步被漢文化融合。因此他們與趙地的文化傳承,尤其是與真正的趙子龍文化、精神已沒有什麼歷史淵源和關聯,正如今天的埃及、伊拉克、美國等地,與古代埃及、古代巴比倫、古代印第安人在文化上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再稱河北趙地為“常山郡”,已經名不副實。上海某基因研究所歷時兩年,對先秦時期發掘的人骨進行DNA分析,發現現在的北方人基因和先秦時期北方漢人基因有明顯的差異,這就驗證了南北朝時北方多民族融合的事實。鮮卑、契丹、突厥、女真等部族,都有可能是現在北方人的祖先;而安徽江浙一帶人的Y染色體卻和先秦時期北方漢人的基本相同,這見證了歷史上北方漢人南遷的事實。從河北趙地後來屢次改名“真定”、“正定”等名號可以看出,統治者對河北趙地的最大期望就是“真正安定”,到了唐寶應元年(約公元762年)“安史之亂”平定後,更是將“常山郡”又改回為“恆州郡”,希望該地“永恆平定”了。加上此時距唐朝在江南衢州另設“常山縣”已達88年之久,江南“常山縣”成為河北常山郡後人聚居地已是天下共識,自此原河北趙地“常山”這一名號終於被歷代統治者永遠撤銷了。

浙江常山,乃是古代趙子龍文化和精神的真正“故里”

人,才是歷史的傳承者。今日的浙江省“常山縣”不是河北趙地常山郡,卻得常山郡人後裔,可以說是古代河北常山郡文化和精神的傳承者,趙子龍文化和精神,正是古代河北常山郡文化和精神的傑出代表。從今日常山人身上普遍存在的一些性格與習慣,也可看出常山人與古代北方文化的某種淵源和微妙關係。

常山人不排外,包融性強。但凡在衢州生活或工作過的人都知道,常山人最不排外,包融性是最強的,在常山工作或生活過的人對此更有切身體會。這一點特質,與常山人祖上本身大多屬於外來人有很大關係,對於外地人來常山,總是抱著理解同情的態度來對待,喜歡用“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來理解外地人。由於常山歷史上就是“兩浙首站、八省通衢”,是南方八省與京城之間的必經之途,水陸轉運、舟車匯集之地,外來商賈雲集,商業曾經十分繁華,曾出現過被譽為“日望金川千張帆,夜見沿岸萬盞燈”的景象。任何外地人來到常山,不用擔心會受到排擠和歧視,這是浙西其他縣(市、區)所無法比擬的。

常山人性格豪爽,具有較典型的北方性格。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在浙西,常山人創業能力、精神比不上周邊縣(市、區),與“白天當老闆、晚上睡地板”的溫、台等地的浙江人更是有天壤之別。別看常山人賺錢不多,但捨得花錢,生活質量在浙江西部可以說名列前茅,抽的煙、喝的酒,消費水平在浙西都是最高的,大有“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豪邁氣概。

常山人講義氣,民間多有尚武精神。可能是趙地文化與越地文化未能完全融合的關係,常山人在人的印象中就像是南方的北方人。常山人喜歡打抱不平,為朋友兩肋插刀,只要兩人性情相投,三杯酒下肚就是兄弟。常山年輕人大凡打架鬥毆,多半不是為自己,而是出於朋友義氣,拔刀相助,頗具河北燕趙之地的豪俠之風。常山民間習武之風自古興盛,尤其在農村習武之風更濃,民間拳師頗受敬重,湧現出一批武術後起之秀。雖然由於時代進步原因,習武好鬥者日漸稀少,但在民間仍有多個拳種被繼承下來。常山的“太乙武當拳”、“猷輅拳”,還被浙江省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呢。

而今日的河北正定、臨城抑或元氏等地,既無“常山”之名,更無原“趙地”之後人,卻只為經濟發展需要,強爭趙子龍“故里”之名,甚至以趙子龍文化代言人和精神傳承者自詡,渾然不顧如今的河北原常山郡的人,正是當年殘殺或趕走當年趙子龍故里人們的“五胡”的後裔,這對了解歷史真相的人而言,實為貽笑天下之舉。哪怕河北正定、臨城的趙子龍塑像立得再大,使用趙子龍的商標再多,借趙子龍之名的公園、酒店再豪華,廣告的聲音喊得再響,也改變不了正宗的“常山”在浙江省的事實,改變不了歷史上的河北常山郡人背井離鄉南遷浙江常山的事實,改變不了古代常山郡人的後裔在浙江省常山縣的事實。

李白出生在西域的碎葉,卻沒有人認為他的故里在吉爾吉斯斯坦境內的托克馬克市,因為那裡的人連漢字都不認識,遑論唐詩;諸葛亮出生於山東沂南縣磚埠鎮諸葛村,但傳承諸葛亮精神公認最正宗的卻是浙江省蘭谿市諸葛八卦村(村中現居有諸葛亮後裔近4000人,是全國最大的諸葛亮後裔聚居地),而非吵嚷得最凶、眼裡只有利用諸葛亮發展旅遊經濟的襄陽、南陽;宋室南渡,孔子第48世孫、衍聖公孔端友隨之南遷衢州,元大一統後,雖北宗衍聖公孔湞因冒姓而奪爵,然朝廷“議立孔子後”,歷經廷議,仍確認“寓衢者乃其宗子”,而不是山東省曲阜孔氏後裔。這都說明歷史文化與精神的一脈傳承者,乃是有其人,而非擁其地。“常山趙子龍”的歷史文化與精神也一樣,今河北正定、臨城只是歷史上擁有過“常山”之名,而且這一名號早在1300年前就已不復存在,更無原常山郡之人,卻圖謀竊“常山趙子龍”故里而居之,是違背歷史事實的。只有浙江省“常山縣”,既擁有河北原常山郡之後人,又擁有千年沿襲的“常山”之縣名,才是唯一的“趙子龍”歷史文化和精神上的永恆“故里”。

以詩為戈——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復仇

倉央嘉措是六世達賴喇嘛,是藏傳佛教的活佛!

但同時,他是位天縱奇才的詩人,嚮往聖潔自由的愛情,他的詩大多數是歌頌美好的愛情的,也因此被稱為“情歌”。與歷代文人騷客一樣,能與心愛的人長相斯守,縱情山水,吟風弄月,可以說是倉央嘉措最理想的人生。然而造化就愛捉弄人,在十五歲時,已經初涉情海、享受到甜美愛情的他居然陰差陽錯地被認定為五世達賴羅桑嘉措的轉世靈童,並經坐床典禮後成為第六世達賴喇嘛。這一“喜從天降”的尊崇無比的高位,並沒有成為倉央嘉措擺脫人生苦難的福音,相反,卻成為倉央嘉措人生悲劇的序幕。

須知藏傳佛教在尋訪認定轉世靈童時,並不像我們內地挑選領導幹部,還要徵求一下個人意見或者民主測評,更不像西方國家選舉總統,由願意當的人自薦演講,再由大夥投票產生。他們一般只根據逝者的遺言、神秘的自然異象及某種神喻暗示,來尋找相吻合的繼承者,一旦認定,不管你是否情願,都將你推上宗教領袖繼承人的寶座。一夜之間從“人”到“神”,對於常人來說,沒有比這更令人夢寐以求的了。這看起來有點像評書《說唐》中的程咬金在瓦崗寨擔任大魔國混世魔王的過程一樣神奇和不可思議,甚至還有幾分滑稽,但在藏傳佛教中卻是極端隆重而嚴肅的。

對天資聰穎、極具慧根的倉央嘉措來說,勝任達賴喇嘛一職並不困難,甚至輕而易舉。在倉央嘉措的相關傳記中,都提到他從第悉·桑傑嘉措教授學習梵文聲韻知識,從班禪大師和甘丹寺主持以及薩迦、格魯、寧瑪等派有道上師學習大量顯密經典,由《菩提道次第廣論》的開首處,進行經文傳承,學習佛經悟性很高、法緣很深。而且這些佛經學問,都是在倉央嘉措很不情願甚至討厭學習的情況下完成的。只是因為在當時,如果倉央嘉措學不好佛經,教他的經師就會獲罪受罰。“真沒想到,人世間的高低貴賤,歡樂悲傷全都集中到我一個人的頭上,”看到自己只要肯坐下聽經,一個個白髮蒼蒼的經師們便又是叩頭又是感恩,令倉央嘉措於心不忍、感嘆不已。他不僅被迫學了眾多的經典,還學了詩歌和歷算,跳各種金剛舞,據說他還成為一個射箭高手。從倉央嘉措講經傳道的記載和他們詩歌意境中也可以看出,倉央嘉措內心非常慈悲,佛學造詣非常高深,完全為廣大佛教信徒所敬服。

但是,在當時要當好達賴喇嘛,僅僅學好佛經是遠遠不夠的,他所在的黃教還要求清心寡欲,遠離女色。藏傳佛教派別很多,有的並不禁止男女婚姻,如倉央嘉措的父親扎西丹增,就是世代信奉寧瑪派(紅教)佛教的僧人,可以娶妻生子,否則就不可能有倉央嘉措啦。但達賴喇嘛所在的黃教,卻嚴禁僧侶結婚成家、接近女色,這是最令已經嘗到愛情甜蜜的倉央嘉措最難以接受的。

天真而浪漫的倉央嘉措在處理宗教與愛情的關係時仍不失詩人氣質的浪漫主義理想,他自以為身居雪域之王的高位應該可以決定一切何況是自己認為的天經地義的愛情呢?他既不願意推卸達賴喇嘛這個重大職責,畢竟有太多的佛教信眾對他這個活佛寄予願望;但更不願意放棄自己嚮往的美好愛情。於是,“不負如來不負卿”,就成為他人生中的最大願望。

倉央嘉措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儘管有些率性,但卻是那么義無反顧。

為了當好達賴喇嘛,倉央嘉措把佛經學得很好,成為當時最有學問和才華的人,並按照宗教儀規上好每天的班,完成誦經禮佛、為民眾摸頂賜福、主持重要法事典禮、為信徒講經以及接見重要來訪者等一系列重要職責。

為了追求愛情,他知道不能以喇嘛的身份公開與情人談情說愛,便經常穿上俗人的衣服戴上長長的假髮,化名宕桑旺布,與心愛的女人約會,享受愛情生活的歡樂。在與黃色酒樓美麗的當壚女子於瓊卓嘎約會時,他都是晚上溜出布達拉宮到黃色酒樓伴卿做情郎,“昏而往,曉而歸”,甚至連下雪的日子都堅持晚上才出去尋歡作樂。

“住在布達拉宮裡,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在拉薩的大街上流浪,我是世界最美的情郎。”“我將騎著我夢中那隻憂傷的豹子,冬天去人間大愛中取暖,夏天去佛法中乘涼。”就是他亦僧亦俗生活的最生動寫照。倉央嘉措也由此度過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倉央嘉措自以為這一切做得人不知鬼不覺,而且真正實現了自己“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夢想,也曾僥倖地以為可以這樣幸福地度過一生。殊不知自己早已深深地陷入了政治鬥爭的漩渦當中。

藏王桑傑嘉措默許倉央嘉措去追求在黃教看來離經叛道的愛情,是因為達賴喇嘛是名義上的西藏最高領袖、雪域之王,他要利用倉央嘉措鞏固自己的權力,一旦與倉央嘉措鬧翻,他的權力將失去依靠與合法性,因此只要倉央嘉措不與他爭權奪利,他就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另一派別最大的政治對手拉藏汗卻恰恰利用倉央嘉措的不守清規戒律向清朝皇帝密奏,指責倉央嘉措行為不端,是假的達賴喇嘛,意在搞垮藏王桑傑嘉措,因為六世達賴喇嘛是桑傑嘉措培養和指定的。在這一殘酷複雜的政治鬥爭背景下,倉央嘉措的悲劇幾乎是注定的,與他是否遵守清規戒律無關,也與他離經叛道追求愛情無關,無論他做得多好,除了被利用,就是被陷害,除此,沒有第三種結局。

好在倉央嘉措除了是活佛和情人之外,他還是詩人!這才是他最光芒萬丈的身份,這是他的保護者和政治利用者藏王桑傑嘉措沒想到的,更是一心陷害他的政治對手拉藏汗沒有想到的。

詩人,這個手無寸鐵的最柔弱的名字,他唯一的武器,是詩。

誰也不會想到,倉央嘉措無法抗拒在政治鬥爭中被利用被陷害的命運,但他的詩卻幫他以復仇的快意笑到最後!

只是這時,他的詩不再是情歌,而是武器!

在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中,拉藏汗運用強大的軍事力量打敗了藏王桑傑嘉措,並冒著清廷問責的風險將其立即斬首。除掉桑傑嘉措後,拉藏汗對桑傑嘉措培養認定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自是一日不除、寢食難安。但他又不能像對待藏王桑傑嘉措一樣直接派兵將倉央嘉措抓起來殺掉,因為六世達賴畢竟是深孚眾望的活佛,又是經清朝皇帝冊封過的藏傳佛教最高領袖。

於是作為政治鬥爭勝利方的拉藏汗特派人員赴京師,向康熙帝進讒言說桑傑嘉措勾結準噶爾人,準備反叛朝廷,詆毀倉央嘉措不是第五世達賴喇嘛真正的轉世靈童,告他終日沉湎於酒色,不守清規,請予廢立。

對於擁有雄才大略的最高統治者康熙皇帝來說,西藏的穩定始終是第一位的,至於誰來統治西藏並不重要,只要效忠於清廷、有利於西藏穩定就行了。因此康熙帝並未追究拉藏汗擅自處死藏王桑傑嘉措的責任,反而即派侍郎赫壽等人赴藏,敕封拉藏汗為“翊法恭順汗”,賜金印一顆,並命將倉央嘉措從布達拉宮的職位上廢除,“執獻京師”。

至此,拉藏汗廢黜倉央嘉措達賴喇嘛地位的陰謀終於得逞。從此以後,蒙古人拉藏汗統治藏區前後長達12年。

面對拉藏汗的陷害,倉央嘉措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招架之功和還手之力嗎?不!

倉央嘉措雖然不幸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但藏族僧眾對他是十分擁戴的。他們並不怪倉央嘉措浪蕩風流、不守戒律,活佛是他們心中的神,只要活佛做的事情,他們都認為是正確的。更何況活佛還有跟他們凡人一樣的情感,他們更感到倉央嘉措可親可敬!

下面的事例足以證明這一點。

在拉藏汗遵照清廷諭旨,準備將倉央嘉措“解送”北京時,哲蚌寺僧眾自發組織起來,將倉央嘉措強行搶至該寺的甘丹頗章宮中保護起來。拉藏汗立即派兵包圍了哲蚌寺,喇嘛們沒打算輕易放棄,他們準備以武力誓死保衛他們的達賴活佛,一場慘烈的流血衝突隨時可能在哲蚌寺神聖的佛殿里發生!在空氣幾乎凝固、時間幾乎停滯的緊張氣氛中,倉央嘉措輕輕而又堅定地推開護在身前的喇嘛,高昂著頭顱,自行走到蒙古軍大營中,捨身為囚,平息了這場一觸即發的戰鬥。

這一刻,他記得他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活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怎能忍心看到眾生為他流血,怎能貪生怕死畏縮不前!

這一刻,在僧眾們心中,他已經立地升華為真正的佛!

也許正是倉央嘉措在藏區僧眾中的崇高聲望和雍容大氣,讓拉藏汗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驚慌和恐懼,更擔心這位才華橫溢、年輕英俊、佛學高深的達賴喇嘛見到康熙皇帝後,戳穿他曾經的諸多陰謀和謊言,於是便急於除之而後快。

預感到自己凶多吉少的倉央嘉措,在“解送”進京途中寫下了最後一首生命的絕唱:

“跨鶴高飛意壯哉,

雲霄一羽雪皚皚。

此行莫恨天涯遠,

咫尺理塘歸去來。”

藏曆十月十日,“解送”隊伍到達了青海湖畔。夜晚,月色很好。拉藏汗派人誘騙活佛到青海湖邊賞月,趁其靜默深思時,將倉央嘉措推入了青海湖,然後對清廷報稱“病故”(見《倉央嘉措:不負如來不負卿》,高平著)。據正史《聖祖實錄》記載:“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理藩院題,駐紮西寧喇嘛報稱,拉藏汗送來假達賴喇嘛,行至西寧口外病故。”)可見,六世達賴在青海湖畔被害這一點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倉央嘉措死了,照理,拉藏汗該如願以償、高枕無憂啦!不錯,拉藏汗毫無疑問也是這么想的。

但在藏傳佛教中,活佛是不會生也不會死的,只是轉世,一世又一世。

在藏區僧眾中,倉央嘉措就是活佛,因此,倉央嘉措也不會死。

為了儘快消除倉央嘉措的影響,拉藏汗將生於公元1686年的阿旺·益西嘉措(據說是拉藏汗的私生子)認定為第六世達賴喇嘛,以取代倉央嘉措,將其迎至布達拉宮坐床,並得到了清廷承認和賜印,當了11年活佛。但是,西藏僧俗民眾皆不承認他是達賴喇嘛的轉世靈童。等到拉藏汗一死,活佛和官員們便拋棄了拉藏汗認定的達賴,開始尋找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但由於倉央嘉措此時已圓寂多年,也沒有遺言、遺物和線索可供查考。

最後,他們想到了,倉央嘉措活佛是詩人,人不能永生,詩卻可以不朽!從世人廣為傳唱的詩歌中,一定可以找到查尋轉世靈童的線索和依據。功夫不負苦心人,果然他們在倉央嘉措的詩歌中,發現了這樣一首暗示性很強的詩:

“跨鶴高飛意壯哉,

雲霄一羽雪皚皚。

此行莫恨天涯遠,

咫尺理塘歸去來。”

根據這首詩歌的意思,人們認為六世達賴暗示自己很可能在理塘(今四川省甘孜州藏族自治縣)轉世,於是他們去了理塘縣,尋訪到了一個出生於1708年的聰慧靈性的男孩,通過多方驗證,認定是六世達賴活佛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並迎請到布達拉宮坐床,他就是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

倉央嘉措沒有死,而是轉世成為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

倉央嘉措靠自己的一首詩,實現了復仇!

這場政治鬥爭,真正輸的是拉藏汗,他笑得過早,沒有能夠笑到最後,因此,笑得最好的,並不是他。

拉藏汗憑藉武力征服、處心積慮取得的一切,被一首詩輕輕地翻了過去,吹得煙消雲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憑藉武力征服的人,不僅難以持久,而且被歷史遺忘得更快,古代匈奴、蒙古、馬其頓的統治者,莫不如此!

當人們一遍一遍唱著倉央嘉措的情歌時,沒有人再想起那個一時稱雄的拉藏汗。真正被歷史的雲煙湮沒的,是摧殘人性的權力和陳規舊俗,而真正的愛情和慈悲之心,與六字真言一樣,不朽!

來自雪域高原的天籟之音

——日波益西仁波切的《倉央嘉措情歌》

每當心情鬱悶或是感到困惑的時候,總是喜歡聽日波益西仁波切活佛唱的《倉央嘉措情歌》,一聽那天籟般的聲音,心裡一下子就變得空靈起來。

到了西藏以後,曾聽過很多藏族歌曲,深為濃郁的民族特色和宗教韻味所吸引,但也只是覺得好聽而已。但有一天聽到了日波益西仁波切唱的《倉央嘉措情歌》,仿佛聽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

我很少通過一首歌對歌者認同到如此地步。以前或許對某位歌星的歌有所偏愛,但對歌的喜好並非歌的本身,而是因為歌者的魅力,很糾結的是這些歌星都是港台的,我在這裡不想說他們的名字,況且他們的歌遠不足以稱天籟之音。

《倉央嘉措情歌》已經傳唱了很多年,近年來也有很多版本,朱哲琴、容中爾甲、仁欽卓瑪、蒲巴甲等歌手唱的我都聽過,但日波益西仁波切唱的版本卻是我認為與倉央嘉措的詩歌意境最貼切的,語氣平和雍容,音域高遠,清雅脫俗,讓人恍然感覺就是六世達賴倉央嘉措自己在吟唱。

日波益西仁波切的歌詞版本選用的是漢語詩歌七言絕句《倉央嘉措情歌》。我國古代詩歌本來就是用於吟唱的,韻律特徵非常明顯。但眾所周知,倉央嘉措並不懂漢語,當然更不會用漢語寫格律詩,他所寫的詩都是用藏文寫的,因此在長達數百年的時間,倉央嘉措的詩歌只流傳在藏語區或藏傳佛教影響區,直到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以後,才由藏學家翻譯為漢語。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于道泉先生1930年翻譯發表的自由體(白話詩)和1939年曾緘先生翻譯的七言格律體詩歌。

于道泉(1901—1992)是蜚聲海內外的藏學家、語言學家、中央民族大學教授,通曉漢、藏、英等十三種語言,是國內外公認的藏學泰斗。他翻譯的倉央嘉措詩歌是自由體詩歌,優點是尊重原文、多用直譯、淺白、自然、流暢。

曾緘(1892-1968)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有著很深的古文學和詩詞造詣,後在蒙藏委員會任職,對民間流傳的倉央嘉措情歌進行蒐集、整理,並由藏語譯成《六世達賴倉央嘉措情歌》漢語譯本,該版本以古典詩為主,仿古達意,用詞考究,意境高雅,韻律優美,是公認成就較高的傳世名作。

比如倉央嘉措廣為流傳的代表詩作之一《不負如來不負卿》,于道泉先生的翻譯是這樣的:

“若要隨彼女的心意,

今生與佛法的緣分斷絕了;

若要往空寂的山嶺間去雲遊,

就把彼女的心愿違背了。”

而曾緘先生的翻譯卻是這樣的: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對詩歌的翻譯到底是自由詩好,還是古體格律詩好,自上個世紀白話文改革以來,一直都存有爭議。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每個人的偏好都可能有不同,不可一概而論,但我相信,時間會最終會決定哪個版本最好。如匈牙利著名詩人裴多菲的《自由與愛情》,按照原文應該是這樣翻譯的:

“自由,愛情!

我要的就是這兩樣。

為了愛情,

我犧牲我的生命;

為了自由,

我又將愛情犧牲。”

但對後人影響最大印象最深刻的翻譯卻是這樣的: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哪一種版本更好,可謂高下立判。

儘管我自己並不排斥自由詩,甚至偶爾還湊上幾行。但我毫不隱諱我內心深處對古典詩歌的偏愛,因此儘管于道泉先生的翻譯的倉央嘉措詩歌更通俗易懂,但相比而言,我更推崇曾緘先生翻譯的格律詩版本。

《倉央嘉措情歌》這首歌就選擇了曾緘先生翻譯的古典格律詩版的三首倉央嘉措詩歌為內容。

其一:“心頭影事幻重重

化成佳人絕代容

恰似東山山上月

輕輕走出最高峰”

其二:“我與伊人本一家

情緣雖盡莫自嗟

清明過了春自去

幾見狂蜂戀落花 ”

其三:“跨鶴高飛意壯哉

雲霄一羽雪皚皚

此行莫恨天涯遠

咫尺理塘歸去來”

整首歌曲的配樂也清雅脫俗,仿佛由藏族傳統樂器鐃、鈸、曼陀鈴(與琵琶相似的一種樂器)、金剛鈴以及吉他等樂器來完成,營造出莊嚴肅穆的宗教音樂氛圍。當第一段的曼陀鈴猶如泉水跌落山澗梵音般響起,瞬間就把人的思緒帶入純淨寧靜的心境中。“心頭影事幻重重/化成佳人絕代容/恰似東山山上月/輕輕走出最高峰”,閉上眼睛聽這首歌的時候,腦海里馬上會浮現出一幅精緻的畫面:一輪皎潔的明月慢慢升起在東邊的山頭,月光下,一位面容俊朗而又心情憂鬱的年輕喇嘛,望著月亮的美麗光華,心裡浮現出心愛姑娘的美麗身影,即使是最高的山峰也阻擋不住他的思念。是怎樣的姑娘,才能與月亮同輝;是怎樣的思念,才能使所有的心事最終化為姑娘的美麗臉龐。心底思念她千百度,卻無法執手相處,就像天上的明月,看起來距離很近,卻是那么“遙”不可及。對愛情的無限嚮往和惆悵可謂扣人心弦。

第二段“我與伊人本一家/情緣雖盡莫自嗟/清明過了春自去/幾見狂蜂戀落花”,唱腔中融入的那一份無奈,讓歌曲的意境變得憂傷,甚至還有一絲怨憤。特別是段尾結束前經過一小段音樂後的兩聲長嘆,第一聲長嘆由低至最高處,像是在吶喊發泄心中無法渲瀉的悲傷;第二聲長嘆音調略降,更似對宿命的無可奈何,這種自怨自艾,又看似自我安慰的心境,令人不由得聳然動容。

如果說第一段表現對塵世、對愛情的無限留戀,第二段還處於心存抱怨,放不下、未解脫的層面,那緊接著第三段就給出了真正放下、徹底解脫、完全開悟的答案啦。“跨鶴高飛意壯哉/雲霄一羽雪皚皚/此行莫恨天涯遠/咫尺理塘歸去來”,整個唱腔由幽怨、激越變得平和、達觀,讓人感覺到了解脫後的如飛翔般飄逸,原本滿腹愁腸的倉央嘉措已不再抱怨塵世的不公、愛情的艱難,而是終於獲得頓悟,能夠以跨鶴高飛、萬事隨緣、順其自然、不可強求的心態來看待塵世與愛情,只要心中有愛,能夠看心愛的人一眼也滿足,天涯再遠也不恨,理塘再遠不過咫尺!令人聽後如醍醐灌頂、得到開示,心情由此變得輕鬆。而結尾漸漸淡出的伴奏效果更讓人的思緒也化作那白鶴的羽翼飛到了遠方。

曾緘版的倉央嘉措情歌共有詩歌66首,但這首歌選取的三首詩可謂匠心獨具,結構上是入世、厭世、出世三部曲,生動地體現了一代情僧倉央嘉措對人生、愛情和佛法的由糾結到徹悟、由掙扎到解脫的曲折歷程。

日波益西仁波切是藏傳佛教寧瑪派金剛乘上師,出生於1985年,據說他出生時出現了眾多瑞象:地上湧現出美麗的花朵,天上有彩虹縈繞,剛出世便雙手合十,口念三聲文殊心咒。初次聽日波益西仁波切唱《倉央嘉措情歌》這首歌,簡直是“猶聽仙樂耳暫鳴”。當時就感到唱這首歌的人定是藏傳佛教修行境界高深者,但萬萬沒有想到竟是一位地位崇高的年輕活佛。他不是專業歌手,他是用自己的真心來唱,用自己對佛法的高深造詣來唱,用自己對倉央嘉措詩歌意境的透徹理解來唱,因此淋漓盡致地唱出倉央嘉措的那份蒼涼,那份怨憤,那份無奈,那份空靈,那么感悟,那份達觀!也許是長期誦經的原因,日波益西活佛的聲音很低沉,非常原生態,富有磁性,富有感染力和穿透力,因而近乎天籟。

如果非要說其他還有人勉強接近天籟之音的,那也只有王菲。比如我聽了她唱的《但願人長久》、《傳奇》,再聽其他的人唱就味同嚼蠟。聽王菲唱歌,即使是演唱會,她也是面無表情,低眉順眼,只顧唱自己的歌,對觀眾的歡呼和掌聲置若罔聞,看似不尊重聽眾,但卻最是用心在唱歌,最是尊重聽眾。如果《倉央嘉措情歌》要有女聲版的,最合適的歌者恐非王菲莫屬。王菲的歌,其實也很有慧根的,佛教薰陶的味道很濃。一度傳說她要來西藏出家,不過好像塵緣未了而不了了之。

而有的歌手唱《倉央嘉措情歌》時,一開始就錯啦,他們就像唱那些搖滾、流行歌曲一樣,明眸善睞,顧盼生輝,音高震耳,有的甚至還搔首弄姿、扭腰抖臀、賣弄風騷,還又唱又跳與觀眾互動,把情歌的意境、韻味破壞得讓人不忍卒聽。

一位是天縱才華的詩人倉央嘉措,一位是風華絕代的歌者日波益西仁波切;一位是三百年前的年輕活佛,一位是當代的年輕活佛,他們的搭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穿越數百年,莫非是倉央嘉措的靈魂轉世到日波益西仁波切的身上?

聽日波益西仁波切唱的《倉央嘉措情歌》,最宜有陽光的下午,在一個開著格桑花的藏式院子裡,坐在鞦韆椅上,一邊靜靜看書,在手夠得著的地方放一小碟藏族奶渣,酸酸地嚼著,設若有一壺酥油茶,喔不,那味兒太低谷了些,而且還得不時站起來加茶,太麻煩。設若有一杯意式卡布其諾咖啡吧,啜飲那份暖暖的甜甜的思念的味道,勾兌上倉央嘉措優美的詩句和日波益西仁波切空靈的嗓音,那就太妙啦!在這種情境下,一個人很容易獨處上一個下午甚至一整天的,比如我,就一定不會拒絕!再假如貪心一點···就一點點啊···假如有一個心愛的人陪伴,那是連上帝都會嫉妒得發狂的!

電視劇人物

概述

電視劇《特警飛龍》人物, 由范冰冰飾演。

人物信息

餘風是一位身懷絕技的女特警。她一位性格剛強、青春美麗的警花,扮演的是洪天照的女朋友,打鬥戲特別多,餘風爽烈剛強,嫵媚性感,堪稱警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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