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語解釋
詞目:靈光殿拼音:líng guāng diàn
漢景帝 子 魯恭王 所建的宮殿。故址在今 山東省 曲阜市 東。 漢 王延壽 《魯靈光殿賦》序:“ 魯 靈光殿 者,蓋 景帝 程姬 之子 恭王餘 之所立也……遭 漢 中微,盜賊奔突,自 西京 未央 、 建章 之殿,皆見隳壞,而 靈光 巋然獨存。”後因比喻碩果僅存的人或事物。 清 趙翼 《吳門喜晤王述庵司冠》詩:“始知天予老健身,特教巋作靈光殿。”
靈光殿小簡介
靈光殿是西漢景帝之子魯恭王劉余在魯國曲阜建造的宮殿,其建築規模宏大,雄偉壯觀,為當時國內較大的建築物之一。東漢文學家王延壽曾為之作著名的《魯靈光殿賦》。後世人來曲阜觀光遊覽,憑弔古蹟,作詩寫賦之時,還每每憶及“魯殿靈光”。但魯靈光殿遺址何在,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一種認為在古泮池附近,一種認為在周公廟側。兩說孰是孰非?古代文獻記載多屬前說,而前幾年魯國故城考古發掘以後卻用後者作結,新訂《辭海》中,“曲阜魯國故城”條也說魯靈光殿在古魯城中部高地,即周公台址。靈光殿探究
文獻記載
古代文獻中有關靈光殿的記載,要數東漢王延壽《魯靈光殿賦》為最早。文章開頭便說:“魯靈光殿者,蓋景帝程姬之子恭王余之所立也。初,恭王始都下國,好治宮室,遂因魯僖基兆而營焉。”那么,“魯僖基兆”到底何在呢?《以唐地理書鈔.鄭氏詩譜.魯頌譜》說:“(僖公)遵伯禽之法,養四種馬,牧於垌野,尊賢祿士,修泮宮,崇禮教。十六年,會諸侯於淮上。……二十年新作南門,又修姜源之廟,至於復魯舊制,未遍而薨,國人美其功,季孫行父請命於周而作其頌。”據後人考證,《詩經.魯頌.閟 宮》所說之“故地”,指周之姜源廟,而《泮水》篇是為頌美僖公既作泮宮,淮夷攸服之作。詩中有在泮宮獻馘、獻囚、獻功等句,戴震也說,“蓋魯祀后稷之地,時亦就之賞有功也。”可見,魯僖公時所造泮宮,是當時魯人較重要的活動場所,“魯僖基兆”應指古泮宮遺址。
王延壽之後,更明確記載靈光殿位置的是北魏酈道元,其《水經注.泗水注》中說:“孔廟東南五百步雙石闕,即靈光殿南闕也。北百餘步即靈光殿基,東西二十四丈,南北十二丈,高丈余。……遺基尚整。……殿之東南,即泮宮也,在高門直北道西。”這節材料雖然不多,但至少可以幫助我們得出如下兩個結論:
第一,王延壽所說“魯僖基兆”即指當年泮宮之遺址,而靈光殿就在古泮池附近。《魯靈光殿賦》中有這樣的句子:“崇墉岡連以嶺屬,朱闕嚴嚴而雙立。高門似於閶闔,方二軌而併入。”其中“雙立”的“朱闕”,就應是酈道元所說的“雙石闕”,即靈光殿之南闕。“高門”顯然是指古魯城正南門。考古發掘證明,漢城南牆仍在沿用古魯城南牆,漢城南門也應為古魯城南門。
第二,北魏時,靈光殿雖已不存,但“遺基尚整,”酈道元並非臆斷。當時,孔子廟規模不大,尚在今大成門以北,東南五百步許,高門直北道西的泮宮即在附近。《水經注.泗水注》中,酈道元說:“余昔因公事,沿歷徐沇yǎn,路經洙泗,因令尋其源流。”可知他曾親探泗水之源,自然也應到過今曲阜城一帶,而靈光殿基應為其親眼所見,以至於連殿基等的大小數據也一一列出。
唐、宋時期,地理書中也有關於靈光殿的記載。《元和郡縣誌》說:“靈光殿,魯王所造,在魯城內。”文中沒有指出靈光殿在魯城中的位置。而《太平寰宇記》則記載較為明確:“靈光殿高一丈,在魯城內縣西南二里,魯恭王余立。”是書成於宋太宗太平興國年間,當時縣城尚未遷入今舊縣村。此書又稱“闕里在曲阜縣西南三里”,“孔子墓在縣西北三里。”據此,宋太宗時縣治所仍在今周公廟附近。其西南二里,又當在古泮池附近不遠處。
東漢王延壽,北魏酈道元,宋樂史,時代雖異,但眾口一詞,皆說靈光殿基在今古泮池附近,言之鑿鑿,應無異議。
但是,到了明代,關於靈光殿基位置卻出現了另外說法。嘉靖年間,彭澤人陶欽皋拜謁周公廟,寫下“周公廟側黍離離,傳是靈光舊殿基,縱然更采延壽至,肖條鐘鼓已多時”一詩,並刻記於石上,立在周公廟內。於是,《東野志》也記:“周公憲王廟在曲阜縣城東二里故太廟之墟,……漢魯靈光殿舊基即此。”(卷之一.廟宇)。從此,關於靈光殿遺址所在,就有了兩種不同的說法。
考古報告
1977年,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單位對魯國故城開展較大規模的勘察,同時還發現了漢城。但是,正如這次考古發掘報告(見此次考古專集《曲阜魯國故城》,下簡稱之為《報告》)所說:“漢城內絕大部分已被曲阜縣城所壓,僅北部的五百米左右的範圍尚屬耕地。這次試掘中,東北隅也僅揭露了很小的一部分,它主要分溝西和溝東兩區。”溝西區發現“殿基、牆基”等,溝東區上層建築有天井,天井的南、西、北三面的迴廊以及磚鋪地面等。溝東區在溝西區東部偏南,二者直線距離也有一個探區的一半,約二百五十米左右,如果把溝東區作為“靈光殿東面‘廊廡別舍’的部分”,那么它與西面部分相距至少應在四百米以上,而《報告》中把溝東和溝西二區同認作靈光殿東面“廊廡別舍”的部分。如此,當時長安皇城的宮殿建築也應屈居其下了。很顯然,這一帶的建築並不一定象《報告》中所說的那樣“規模甚大”。另外考古工作者曾估計迴廊以西應有殿基,因而向西擴大了發掘面積,但結果也“並不理想”。溝東、溝西兩區證明,魯城中部周公廟高地確為一處建築區。但根據地層堆積以及建築基址上面出土物和修補現象分析,“建築應建於西漢後期”,而西漢前期和中期的建築從未發現。
魯靈光殿賦
王延壽魯靈光殿者,蓋景帝程姬之子恭王余之所立也。初,恭王始都下國,好治宮室,遂因魯僖基兆而營焉。遭漢中微,盜賊奔突,自西京未央建章之殿,皆見隳壞,而靈光巋然獨存。意者豈非神明依憑支持以保漢室者也。然其規矩制度,上應星宿,亦所以永安也。予客自南鄙,觀蓺於魯,睹斯而眙曰:嗟乎!詩人之興,感物而作。故奚斯頌僖,歌其路寢,而功績存乎辭,德音昭乎聲。物以賦顯,事以頌宣,匪賦匪頌,將何述焉?遂作賦曰:
粵若稽古帝漢,祖宗浚哲欽明。殷五代之純熙,紹伊唐之炎精。荷天衢以元亨,廓宇宙而作京。敷皇極以創業,協神道而大寧。於是百姓昭明,九族敦序,乃命孝孫,俾侯於魯。錫介圭以作瑞,宅附庸而開宇。乃立靈光之秘殿,配紫微而為輔。承明堂於少陽,昭列顯於奎之分野。
瞻彼靈光之為狀也,則嵯峨嶵嵬,峞巍。吁!可畏乎其駭人也。迢嶢倜儻,豐麗博敞,洞轇轕乎其無垠也。邈希世而特出,羌瑰譎而鴻紛。屹山峙以紆鬱,隆崛岉乎青雲。郁坱圠以嶒,崱繒綾而龍鱗。汩磑磑以璀璨,赫燡燡而魿坤。狀若積石之鏘鏘,又似乎帝室之威神。崇墉岡連以嶺屬,朱闕岩岩而雙立。高門擬於閶闔,方二軌而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