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門之冤

震門之冤

明萬曆二十三年(1595年)九月,北京景德門遭雷擊,時皇帝寵信後宮,弄權誤國,朝綱廢弛。“時建言諸臣擯斥殆盡,無敢救者。公獨抗疏辯論。”矛頭直指皇帝,疏上,觸帝怒,又忤輔臣,“乃於(萬曆二十二年)十二月降三級調外任用。因吏部疏捄,於丙申正月奉(旨)降雜職邊方用。因輔臣疏捄,奉旨革職為民”,終於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正月初十將袁可立削職為民,沉冤達二十六年之久。朝中大臣為袁可立鳴冤者十數年不絕,史稱“震門之冤”(錢謙益《牧齋全集》)。

明代亦無專職諫官,而由“給事中”和各道御史兼任諫職,流俗為“給諫”。萬曆時皇帝寵信後宮,弄權誤國,朝綱廢弛。二十三年九月,景德門遭雷擊,御史袁可立上疏針砭時弊:“近年以來,議論茲多,致乾聖怒,擯斥不下百十餘人。豈言事諸臣盡不可用耶?如使諸臣為濟私,孰與緘口持祿,附會保全之為便?使諸臣為市恩,孰與將順曲從,得君固寵之為愈?使諸臣為沽忠賣直,亦必其人有懷忠慕直之心,恥為依回淟涊之態者。如概棄不用,臣恐謇諤之士不蒙甄錄,相率噤口結舌,國家大事誰復為皇上言之!(《睢州志》)”。疏上,奪俸一年。 袁可立不為動,再次上疏,矛頭直指皇帝:“禮祀不親,朝講未視,章奏不以時批答,廢棄不皆錄用,傳造日增,賞罰日濫,非所以盡修省之實。(《睢州志》)”。袁可立尖銳地指出時局之嚴峻:“西虜跳梁,播酋負固東海,倭患未熄,中原災害頻仍”,力諫皇帝“親郊祀,勤朝講,批章奏,錄遺賢,明賞罰,化朋黨”(孔貞運《明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志銘》)。疏上,觸怒神宗皇帝,於萬曆二十四年正月初十將袁可立削職為民,沉冤達二十六年之久。朝中大臣為袁可立鳴冤者十數年不絕,帝皆不聽,史稱“震門之冤”(錢謙益《牧齋全集》)。

《巡撫登萊等處地方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袁可立授通議大夫妻宋氏加封淑人制》:“袁可立,清任以和直,方而大,精神折衝於千里,文武為憲於萬邦。李署牽絲,冤早清於肺石;栢台焚草,直益奮於埋輪。因門震而進鯁言,糾繩切摯,觸嚴譴而同蠖伏。創愛滋深,雲壑之夢亦清。甘銷沉於二十載,風雨之鳴不己。”

錢謙益《尚寶司少卿袁可立授奉直大夫制》:“袁可立風簡清真,文章炳蔚。詳刑惟允,執法有聞。乃以震門之言,旋乾削籍之譴。口不言事,恥漢人部黨之名,退不忘君,有楚尹毀家之志。”

董其昌《節寰袁公行狀》:“是歲九月,雷震景德殿,公復條陳闕政:“若郊視不親,朝講久廢,章奏之批答不時,宮府之賞罰互異,敘遷有轉石之艱,征斂有竭澤之怨。是非倒置,賢奸混淆。□使忠者含,直者抱憤,豈應天之實乎? ”疏上,留中。又因某御史觸怒,輔臣以他事慫上,怒將廷杖嚴譴。諸御史共詣輔臣,求其伸救。輔臣以聖意為解,公於末座笑呼之曰:“特相公不肯捄耳!”眾皆愕眙。公夷然不屑,論益剴直。輔臣目之曰:“末座白皙者何人?” 知為公。思有以中,乃於十二月降□, 降三級調外任用。因吏部疏捄,於丙申正月奉□ (旨)降雜職邊方用。因輔臣疏捄,奉旨革職為民。公方與同官奕,聞報,從容斂枯棋入奩,起無變色,策蹇出長安門,眾共惜之。”

孔貞運《明資政大夫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志銘》:“是歲秋九月,景德門有雷震之變。公陳言時政得失,古拍勸上“親郊祀,勤朝講,批章奏,錄遺賢,明賞罰,化朋黨。”不報。會一御史忤旨,上震怒。公申救,語多侵執政。執政大恚,不數日降旨,鐫三級調外任用。尋,革職為民。”

王鐸《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節寰袁公神道碑》:“是季九月,雷震景德門,公疏指闕政之慝,及庇權奸,煩織造、寶珍,是務是非涃擾。時神廟方靜攝,章奏不報,極言君子小人之辯,總揆噎之。無幾何,一御史逆輔臣,輔臣中以他事以激皇帝,諸御史請於輔臣,猶蒙耳也。公於座上曰:“辱冤枉枉不厲,茲御史非不厲,何可剪其翼為輔臣目?”攝公,不正視,繇斯切齒。丙申(萬曆二十四年,即1596年),得旨革職歸。”

黃道周《節寰袁公傳》:“先是雷震景德門,公上疏陳闕政,如郊祀、講朝六七大事,章未下。政府用是謫公,再收再黜,以底於削。”

《睢州志·袁可立傳》:“雷震景德門,可立條陳闕政,激切時弊。大略言:“禮祀不親,朝講未視,章奏不以時批答,廢棄不皆錄用,傳造日增,賞罰日濫,非所以盡修省之實。……”疏入,留中。一御史觸怒輔臣,輔臣以他事聳上,將加嚴遣,御史詣輔臣,求為申救。輔臣曰:“彼觸聖怒,救之何濟?”可立笑曰:“特相公不欲救耳”!眾皆愕眙。可立論益剴直,輔臣銜之,未幾削籍歸里。”

謝志偉《袁可立:有膽有識有奇謀》:“萬曆二十三年(1595年)九月,祭祀歷朝皇帝的北京景德門遭雷震,袁可立藉機再上諫言,勸皇帝“親郊祀,勤朝講,批章奏,錄遺賢,明賞罰,化朋黨”,萬曆皇帝不但不理睬,反加深了對他的“壞印象”。後由於激言參與營救受廷杖責罰的同僚,袁可立觸怒當朝權臣,被連降三級調外任職。萬曆二十四年,35歲的袁可立被削職為民,自此沉冤長達26年,終萬曆一朝不被起用,史稱“震門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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