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容

雲想容

雲想容出自李白詩《清平調·其一》,是其中的一詞,常被古言小說用作角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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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容,在以古代為題材的言情小說中此名被廣泛使用,較著名的小說有《薄荷荼靡梨花白》、《綰青絲》。

原詩

此名原詩為李白的《清平調》《清平調·其一》中的一詞。

作者:李白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註解】:1、清平調:一種歌的曲調,“平調、清調、瑟調”皆周房中之遺聲。2、檻:有格子的門窗。3、華:通花。 4、群玉山:神話中的仙山,傳說是西王母住的地方。5、瑤台:傳說中仙子住的地方。

【韻譯】:雲霞是她的衣裳,花兒是她的顏容;春風吹拂欄桿,露珠潤澤花色更濃。如此天姿國色,若不見於群玉山頭,那一定只有在瑤台月下,才能相逢!

【評析】:這三首詩是李白在長安為翰林時所作。有一次,唐明皇與楊貴妃在沉香亭觀賞牡丹,因命李白作新樂章,李白奉旨作了這三章。

第一首,以牡丹花比貴妃的美艷。首句以雲霞比衣服,以花比容貌;二句寫花受春風露華潤澤,猶如妃子受君王寵幸;三句以仙女比貴妃;四句以嫦娥比貴妃。這樣反覆作比,塑造了艷麗有如牡丹的美人形象。然而,詩人採用雲、花、露、玉山、瑤台、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讚美了貴妃的豐滿姿容,卻不露痕跡。

古代小說中,名為“雲想容”的較多。著名的有電線的《薄荷荼靡梨花白》中女主角、《綰青絲》中女配等。

小說人物

雲想容,《綰青絲》中的女子,生在雲家,溫柔嫻熟,被父輩作為交換的籌碼送入皇宮;被封為雲昭儀,後被打入冷宮;與君北羽一見鍾情,並深愛著君北羽。 是後宮千千萬萬女子的縮影,她是幸運又是不幸的。當她以為自己抓住愛情的時候,不經意的發現狠狠撕碎了她的夢想。不甘心又能如何?餘生便只能在冰冷的皇宮裡度過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昭儀自入宮之後,淑德敗壞,恃寵而驕,有損天顏。自即日起撤去昭儀之稱,貶入冷宮。欽此!”我漠然地跪在地上,聽著刺耳的聖旨,心既痛亦涼,止不住的絕望湧上心頭。我慘澹一笑:為何心還會痛?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的結果了嗎?

望著那抹高貴的金色身影毫不留情地屹立在我面前,我愁腸百轉,往事一幕幕,驚心地重現……

記得幾年前因選秀而寄住在永樂侯府時,我第一次見到了她:並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絕色之姿,只是她眼中的慧黠好似瀑布般從山澗中飛流而下,如此平凡的女子竟然能讓雲崢哥哥痴情如斯?我微微欠了欠身:“嫂嫂!”

她上前虛扶我一把,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這么客氣?”

我抬首,淡淡地笑笑。很久的一段時間,我都很難接受:就是這么個看似普通的女子,征服了那個全天下所有女子都夢寐以求的男子的心。

還記得第一次承恩澤時的每一刻:他走到我面前,溫柔地問候:“你是容兒吧?”

我聞言有些許驚訝:一位帝王,竟然,竟然會知道我這個小小貴嬪的名字。抬眼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又立刻別開了眼,而紅暈卻瞬間爬滿了嬌頰:他長得真的是太俊美了,不光是那丰神雋永的樣貌,就那俊逸雋永、高貴清華的出塵氣度可以讓天下所有的紅顏為之失色。不經意凝進他海樣深沉的眸,他的眼睛仿佛有潺潺的的流水淌過,蕩漾出春水般的溫柔甜蜜。我被蠱惑了:良人如斯,不枉此生……

此後,賜住金秋殿,夜夜留宿,而我的其一支的數位堂兄弟也通通封了五品以下官職。我更是深受眷寵,不僅求得歸省為老爺子弔唁,連皇帝都紆尊降貴,親自陪同前往。一時間,我成了全後宮,甚至是全天下女人艷羨的對象:三千寵愛於一身,光鮮無比。滿朝百官紛紛猜測,我是競爭後位的熱門人選。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終究還是未能登上皇后的寶座。當日,他摟著我,一如既往的溫柔解釋道:“容兒,明日朕便下旨,立你為昭儀。放心,朕還是會疼你的!”我輕輕頷首,看著他微笑的臉龐,恬然地笑笑:“皇上,臣妾只要陪伴在您的身邊就很滿足了!”他聽了,只是一味地笑,什麼也不說,目光似乎飄到很遠的地方……

這個男人,我是那么的崇拜他、愛他。不,應該說,我是不可能不愛他的。他有著讓所有女人心動的條件:俊逸、年輕、又掌握著天下的至尊大權,而且他又是那么的溫柔,往往在你看他水樣的眸中便會深深的沉淪,一發不可自拔。可是,他又是那么的遙遠,明明就在你的面前,可仿佛卻隔了千里遠一般讓人捉摸不透,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如大海一樣深不見底。我原本,還單純的以為,我可以捉住他的心,但事實是這樣的嗎?

曾經幾次午夜夢回,我從朦朧中轉醒,看到他,痴痴地對著牆上的一幅詩句發獃:那是她在我進宮前送我的一首《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他在看什麼,需要這么久?需要每晚都看?他或而顫抖著手,輕輕地,好似撫摸著一件珍寶般細細地描摹著字上的一筆一畫。我不清楚他眼中那暮色的深沉代表了什麼。我只知,他,一直看字;而我,一直看他,就這樣持續到天亮。

有一日,那是個驟雨肆虐的日子,他如往常般踏入我的殿。我向他請安,卻詫異地驚覺:他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

他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拉我起來,動作毫不溫柔,失了他平日的常態。他眯著醉眼,嘴角沾染著一抹邪氣,眼睛亮亮地看著我,那眸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華。他似笑非笑:“你想去哪兒?”

我有絲錯愕,這番話,從他的嘴中說出,似乎,實在是不合禮儀。想要去給他泡杯醒酒茶,卻被他從身後一把抱住,那么緊,仿佛溺水的人捉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那最後的一絲希望。我驚訝的叫了一聲,呆住了。耳邊傳來他痛苦、壓抑的嗓音。

“……你別走,別離開我……”他壓低了聲音,充斥了哀痛的沉痛,“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了……為什麼離開我?……我求你,回來……”

他死死的摟住我,身體顫抖著,傳遞著他的痛苦和害怕。痛苦?害怕?我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他,他竟然,用“我”?而且,用這么,可以說是卑微的語氣,放下帝王的尊嚴請求著。心中激起千堆雪:你?你是誰?!

微一瞥眼,我驚愕的發現,他的眼角沾滿了晶瑩,羽扇般的睫毛輕動著。他的眼中傳遞著不再是暮靄的沉闊,而是瀰漫著漫無邊際的痛色和絕望。

驀然,他一把把我扭到他面前,四目交錯。我不敢再抬眼看他,臉上卻傳來他手心的溫暖,他不斷柔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低喃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說著,便狠狠的吻住了我,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霸道而溫柔,強悍而小心,一點一滴注入心靈。

窗外暴雨紛飛,床榻春光綺麗無比……

翌日,便傳來訊息:榮華夫人及永樂侯府的一干人等,在前日於在聽潮島出海時遭遇風暴,全船人馬罹難……

我顫抖著手,不敢置信:怎會?

是日,帝神染重疾,罷朝四日。

宮裡忙成了一團糟,自許久前的太廟事件後,他從未生過如此來勢洶洶的疾病。宮中太醫說是由於他傷心過度,誘使舊疾復發,心病還須心藥醫。心病?他何時患上的?什麼心病?

全宮處於惶惶不安中。太后去照顧他時,呆了一段時間。記得太后出來時,面呈哀痛,雙目含淚,望著天空囁嚅著:“孽緣啊!”

回到寢宮,驀然看見牆上的詩句,聯想到這幾日的事。忽而靈光一閃,我恍然:原來,他……愛……她!

……君北羽愛葉海花!……

恍若天外飛來的一劍,狠狠地刺中了我的心。心碎只是一瞬,卻帶給我傾四海之水也沖刷不掉的疼痛。

他的心裡早就住了個人,他的眼裡除了她,看不到其他的人。

我算什麼?連個替身都談不上?

再也忍受不住胸口那窒息的痛,我背過身,淚水決堤。我驚恐地捂住臉,晶瑩從指間泄露,我跑開了,在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放肆我的眼淚。

之後,我才慢慢了解,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來對付雲家的一顆棋子罷了。而當棋子失去作用時,終究會被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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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抬首,最後一次看他:“皇上,其實你愛的,一直是她吧?”

只見那金黃的背影微微顫了顫,依舊不轉身,冷漠的眺望遠方。

我笑了:雖然我輸得徹底,可是你,也沒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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