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背景
陳澔系江州(今屬德安)江右陳氏後裔,是為江右著名的教育世家、文化世家。遠祖自北宋嘉祐間陳氏分莊時遷居都昌,陳澔祖輩幾代述經,祖父陳炳,字奮豫,淳祐四年(1244年)進士,治《禮》,屢有所得。父陳大猷,是饒魯的學生,為朱熹的三傳弟子。史書稱他“師事雙峰先生十有四年,……所得師門講論甚多。”元代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吳澄說他:“可謂善讀書,其論《禮》無可疵矣。”陳大猷,字文獻,號東齋,為開慶元年(1259年)進士,“歷仕從政郎,改惠州判官,著有《尚書集傳會通》。”他曾於開慶年間在都昌創辦東齋書院,陳大猷對《書》、《易》、《詩》、《禮》等都很有研究,尤精於《禮》。所以其子陳澔對書院的熱心,對《禮》的傳注可謂家學淵源,一脈相襲。宋末著名的愛國丞相江萬里就是陳大猷的外甥,與陳澔是姑表兄弟。兄弟倆來往親密,治學和做人相互影響,相互砥礪。陳澔生五子,三子陳師凱,字叔才,也究心理學,嘗纂述《書經蔡沈旁通》行於世,後進多宗其學行,陳氏祖孫四世皆以辦學與著述有功聖教被後世傳為佳話。
人物生平
陳澔出生在南宋末期,是在元順帝至元初(1337年前後)主教白鹿洞書院的,巳是七十高齡的藹藹長者,既不存在氣節也不存在出仕。他曾在自撰的碑文里每每提及白鹿洞生,且落款為白鹿洞書院陳澔,可見他對白鹿洞書院是有深厚的感情的。
元時,白鹿洞書院隸屬於江西行中書省南康路。在蒙人入主中原的八九十年間,巳知主掌白鹿洞書院的並不多,僅見至正年間南康路總管陳炎酉修復書院,餘干吳德昭、鄱陽柴實翁、星子葉宗仁、豐城熊自得、都昌黃慥等幾位主講書院。無論是名氣還是學識,這幾個人都無法與陳澔相比。特別需要指出的是:元代的山長非大儒或名宿莫任,且概為學官,由禮部及行省宣慰使選任,與教授、學正、教諭等一體考核轉遷,陳澔入主白鹿洞書院二三十年後,書院才被毀掉。直到明代正統、成化時,白鹿洞書院又達到了一個空前的繁榮發展期。
來白鹿洞書院後,又主講這所天下著名的書院,作《禮記集說》與理學大師朱熹等人的著作一起名揚海內,故而他的厚德名望一直激勵著明清兩代的莘莘學子。他好學慎行,淡泊名利的人品、學問也受到後人的尊崇。自明以來,地方上的官員、家鄉的學子或題請從祀膜拜,或為所辦書院作記,或賦詩以讚揚,可以說他既是都昌地方上少有的歷史名人與學者,也是白鹿洞書院史上的一代先賢與宗師。
陳澔一生不求聞達,隱居不仕,主要從事講學和著述。勤學而好古,秉承祖業,精於《易》、《禮》、《書》,曾在都昌建雲住書院講學,亦稱經歸書院。後又應邀在廬山白鹿洞書院主講兩年,不少名門俊彥慕名就學,一時間書院學風大盛。
陳澔最有影響的著作是《禮記集說》,乃明清兩代學校、書院,私塾的“御定”課本,科考取士的必讀之書。元代教育家吳澄稱其“可謂善讀書,其論《禮》無可疵矣!”《續文獻通考》載:“永樂間頒《四書五經大全》,廢古註疏不用,《禮記》皆用陳澔集說”。可見《禮記集說》流行之廣,影響之大。正是由於澔公著作對明清兩代學校教育和科舉考試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因而兩朝歷代君王都非常景仰。明弘治十四年(1501)年欽命於都昌縣治設專祠祀之。清雍正二年(1724)年詔命從祀孔廟,為先儒。在南康府城(今江西星子縣),又被奉為“鄉賢”,供奉於學宮“鄉賢祠。
陳澔為朱熹四傳弟子,其《禮記集說》承程朱學派,就〈禮記〉一書中有關教育篇章作了詳細的註疏、解釋。在傳承的基礎上,又有鮮明、獨到的個人見解。
經歸書院,是都昌存世時間最長,影響最大的書院之一,曾為都昌地方文化的傳播和人才的培養作出過重大貢獻。它始建於元代至順間(1330-1332)。明代弘治十五年(1502年),知縣王珀楊重建,祀元儒陳澔,因陳澔字雲住,亦稱雲住書院。除春秋二祭之外,余皆讓”諸生以時讀書司禮其間。”並置有學田。萬曆年間,張居正毀天下書院,雲住書院仍得到很好的保護,只改名為雲住祠而巳。崇禎六年(1633年),知縣陳嗣清增建書舍多間,鏇遭兵燹。清代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知縣曾王孫和陳澔十四世孫陳臬訓重建堂室,更名經歸祠,專祀陳澔並繼續辦學。1942年6月,日本侵略軍攻陷都昌縣城,這座都昌有名的教化之地才被異邦軍人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