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五官端正均嫌小,個子不高血壓高。三尺講壇師稱老,浮名可待照天燒。”這是記者在陳曉虎書法邀請展上看到的一幅書法作品,亦莊亦諧,頗具趣味性。文如其人,陳曉虎的為人也很幽默、灑脫。陳曉虎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同年分配至安徽財貿學院(現更名為安徽財經大學)執教至今。現為安徽財經大學文學藝術傳媒學院副教授。在安徽財經大學,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凡是與排名“四”有關的,陳曉虎總是榜上有名。“四大才子”之一、“四大名師”之一都是同學們給他的封號。他是學生心目中的偶像,也是校園裡的傳奇老師。
在書法這門傳統的藝術形式里,一個人的學識、涵養往往決定了他的作品風貌和藝術水平。陳曉虎在文學、美學、戲曲上廣泛涉獵,功力在書法之外。當天,很多前來觀展的書法愛好者紛紛稱讚道:陳曉虎的書法不流俗,清新、灑脫,深得啟功先生空靈俊秀的神韻,具有濃郁的學院派氣息,非常難得。而且,他書法作品的內容非常新穎,他自作詩詞,將自己的文學創作與書法創作有機結合在一起,字裡行間洋溢著他自身的思想、情感和學養美。
俗話說:“三十不學藝。”陳曉虎年逾不惑,才開始用心學習書法。陳曉虎在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學習期間,就深得當代國學大師、書法巨匠啟功先生的言傳身教。2005年6月30日,啟功先生溘然長逝,為了表達對恩師的懷念之情,懷著對書法藝術的眷戀情結,陳曉虎在書法藝術的海洋里開始了他的傳承之旅。
談到書法藝術,陳曉虎說:“書法文化要保持生命力,必須得到普及、認同和傳承。”他認為,中國書法文化博大精深,但如果不能讓人讀出其歷史、文化背景,甚至因“形而上”而不知所書何字、所會何意,難免最終束之高閣,失去了文化傳承的真正意義。陳曉虎說,書法藝術不應流於形式、浮於功利,而是重在讓人“看懂”、傳承文化。不僅把書法作品掛在牆上,更能對其他觀者講述其創作背景,共享作者情感思想,這才算是“字”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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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 下自成蹊
—— 陳曉虎 老師側記
不計辛勤一硯寒,桃熟流丹,李熟枝殘,種花容易樹人難。
關於他的傳聞很多,關於他的談資久嚼不完。在文學與藝術傳媒學院的天空里,他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沒有羈絆的繩線可以拴住他自由的翅膀。他像一棵立於戈壁沙漠的胡楊,乾枯的身軀卻深深的紮根於自己耕耘的土壤。當你貼近他的心跳時,卻發現他是一棵筆直的古松,任他東西南北風。
一件唐裝,一個布袋,一杯水,是他永遠的標誌,在學生們的記憶里,陳老師就兩件衣服——夏季唐裝,冬季唐裝。矮小的身軀上“懸掛”的是裝滿智慧的腦袋,方正額頭下略顯瘦削的下巴,有那么一點不協調。本來就有些肥大的唐裝“套”在他身上,再加上那個老土的“包包”讓他有點“衣衫襤褸”。但每個學生課前都會翹首以盼的等候這位“衣衫襤褸”的“大俠”出現,“驚鴻一瞥”間閃現後全場的習慣是鴉雀無聲,他們在準備聆聽。
陳老師的課堂是每個人期盼的殿堂。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因為有事抽不開身,所有的人都會提前到場等候聽他的課,一個從來沒有落一節課的學生這樣說道:“誰的課都可以不去,唯獨陳老師的可不能不去,如果不去我損失就大了。”有一位老師這樣說過,陳老師的課如果錄下來列印出來就是一篇很好的演講稿。為了聽到陳老師的課,一位不是陳老師專業的學生連續找了好幾棟教學樓。
他上課從來不用教材,也沒有教案,多年來的教學經驗與豐富的知識涵養使得他對課堂教學駕輕就熟。嬉笑怒罵,手舞足蹈,忽而針砭時弊,忽而歌頌美好。他的分析鞭辟入裡,使人醍醐灌頂,他的解釋另闢蹊徑,使人曲徑通幽。他從不隱藏自己的真實觀點,經常打破常規,使人耳目一新。在講授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之唐代部分韓愈作品時,他不落於窠臼,想別人之未想,講別人之不敢講。他認為韓愈的散文不是全部都是好的,且常打著衛道士的旗號做無病之呻吟,因此有些作品的價值不大。這些觀點就像晴天霹靂般在學生們的耳邊炸開,在傳統教學模式下成長起來的學生們心頭刺下了深深的一刀。經常站在不同的視角觀察與評價事件,往往見解獨到。
正是因為這些新穎幾乎到另類的觀點從不隱藏,使得他經常成為別人的談資,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特立獨行”。也許真理就在少數人手裡。
他的特立獨行的極端表現是容不得半點污濁,有一次在參加院裡會議時,一個年輕教師給他遞了一根幾十塊錢一包的煙,他斷然拒絕,他的邏輯很簡單,一個年輕教師用幾十塊錢的煙,肯定不乾淨,因為他五十多歲依然吸著十塊錢一包的煙。知無不言,言無不用情。也許正是因為愛所以恨,學校里的教學設施,硬體配備,校園文化與安全等方面的問題他都提出過激烈的意見。
這么“大牌”,這么“特立獨行”的“名人”應該很嚴肅,很給人以距離感吧?嚴肅不失幽默的人才是可愛的,所以陳老師的“冬粉”很多。他的課堂上洋溢的是到處的歡聲笑語,忽然冒現笑話可以讓學生們笑得捧腹不迭。
上天的眼睛有時候是被蒙蔽的,但蒙蔽雙眼時也會給你機會看清這繽紛的世界。2011年上半年,陳老師被確診為舌頭上患有癌症,醫生警告他說,抓緊手術,不然癌細胞擴散後後果會不堪構想,他笑著說:“沒事,大家都盼著我死,我死了就遂他們的願了。”其實他想到的不只是這些,還有兩三個月就到暑假了,不打算暑假裡再手術,因為他不想耽誤學生們的課程。在暑假前的三個月里,他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履行了一位老師的職責,而同學們是在手術後的新學期才知道陳老師患病手術的事。是一種責任感與使命感是人在痛苦中仍然心繫自己的事業與職責,也許正是這種自然的親切使得陳老師在博學的基礎又使我們肅然起敬。感情的回報在於沒有語言的自然流露,就在新學期的教師節,學生們給他獻上了一件小小的禮物。那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禮物,但卻保存著學生們對老師的感謝與認可,今天,明天,永遠……
陳老師的書法師從啟功先生,寫了一手好字,在書法界也頗有名氣。手術後陳老師半開玩笑的透露,就在陳老師暑假即將赴上海手術的時候,由於和他有點關係的人都不清楚陳老師此去的凶吉,也開始了多樣的揣測與行動。有一個對收藏喜愛的人收藏了陳老師的一幅書法,拿著他的書法到了陳老師家說:“陳老師,我有一副你的書法,你還沒有蓋章呢。”老師笑著說:“放心吧,我死不了。”然後幫那位藏友蓋了印章。
幽谷飛香不一般,詩滿人間,畫滿人間,英才濟濟笑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