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因
2003年非典時,陳慶霞患有“延遲性心因性反應”的丈夫毀壞了攔在路口的柵欄,公安機關將其拘留後投送到勞教所,伊春市勞教所因“患延遲性心因性反應和限定責任能力”予以所外執行,並把人退回到帶嶺公安局,兩個月後,黑龍江省第三醫院為他開出了“精神分裂症”的診斷證明。
陳慶霞見到丈夫時,他身上多處帶傷,神智比以前更加錯亂,這才開始上訪告狀,想為丈夫討個說法,2007年到北京上訪被接回後,勞動教養了十八個月。
2013年1月26日在伊春市帶嶺區了解到,陳慶霞事件調查組已經開始案件複查,具體內容包括調閱卷宗、逐個調查當事人等。另外,伊春警方已派出專門力量於26日赴京尋找陳慶霞丟失的孩子。接續安置房已準備好,隨時可以入住。
2013年1月26日在伊春帶嶺陳慶霞住所外看到,陳慶霞與一名自稱是她朋友的女子一起在屋內,門被鏈鎖鎖住。她說姐姐陳慶蘭出去買東西把門鎖了。眼下她不想搬,要等到孩子找到,截訪人被問責。
事件介紹
勞動教養期滿後不久,她從2010年起,她被強迫住在眼下的平房內,不得自由離開。
這所平房的玻璃門被一條鐵鏈鎖住,上面貼滿了“手機被禁止”、“後邊監視器”、“黨啊親愛的媽媽!給孩子一點自由吧!”的白紙。房間窗戶上密密麻麻地貼著“我告饒了”的紙張。房門外24小時有人看守。房門的一側有監控攝像頭,後窗裝有鐵欄桿。據看守人員透露,這些平房以前是存放屍體和花圈的太平間。
房前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白色麵包車,車頭正對著陳慶霞的房間窗戶。車裡的人說,他們是帶嶺區環衛處的工人,但看守陳慶霞和環衛部門沒關係,“是區裡的相關領導要求這么做的”。
當前,陳慶霞已下身癱瘓,疾病纏身,每天需穿著紙尿褲,生活不能自理。據她本人說,雙腿是在看守所里“被打壞的”。
2007年7月,陳慶霞因打、砸黨政機關、公安、醫院被治安拘留,並對其實施勞動教養—年零六個月;勞動教養期滿後陳慶霞家人拒絕接人,無奈之下帶嶺區政府派人將陳慶霞接回,並將其安排在了區養老院;考慮到陳慶霞生活不能自理,帶嶺區“出於人道主義,安排環衛處四名工作人員輪流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各方回應
當事人回應
陳慶霞稱“:從2007年出事以後就沒回過自己的家。押到勞教所十八個月,沒讓家裡人見。到2010年4月份回來就住到這了,我沒有過自由,不讓我走,我走不掉了,你幫幫我,讓我走吧,把我救出去,我實在呆夠了,我在這度日如年,晚上都不能安寧啊,我實在沒有招了。不讓走,不讓出去。 ”
“當時我領著兒子去上訪,他們去接的時候在北京的馬家樓,信訪辦楊海峰和一個姓夏的當時就說給我兩千塊錢,讓我回家,我說不要,完了就出來了,走到公車站,孩子上了車了,我也要上車,這功夫,他們就把我拽下來了,就打個計程車,把我塞到車裡頭,當時我說,孩子,楊海峰就說他管,至今下落不明。”
官方回應
任帶嶺區信訪辦主任的楊海峰說:當時我們打算把他們一起接回來解決問題,後來她執意讓孩子先跑,我們也沒有辦法,抓都抓不住,責任都在她。當時去追孩子因為當時天都黑了,孩子上車就跑了。
帶嶺區宣傳部長李楠表示,今後將“繼續加大尋找孩子工作力度”,“對於陳慶霞本人病情繼續給予治療”,“繼續對信訪人陳慶霞進行人文關懷”。
就上訪人陳慶霞被限制人身自由等問題,黑龍江伊春市帶嶺區委書記張躍文2013年1月24日回應:整件事情已持續10年,當地政府負有責任,必須“認賬”,要照顧好陳慶霞的衣食住行,依法定責賠償。當務之急是通過警方尋找陳慶霞的孩子,同時對陳慶霞的病情繼續予以治療 。
2個問號
記者:剛才經過初步的血壓和心臟的檢查,她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
徐嘯華:血壓還是可以的,心臟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但腿上的問題,我不清楚。
昨天,伊春市帶嶺區有關部門領導再次到陳慶霞居住的地方慰問、協商、解決問題。但雙方就陳慶霞接下來的住所、腿疾的康復治療等問題目前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此前,伊春市政協副主席、帶嶺區黨委書記張躍文無奈地告訴記者,現在伊春有關部門對陳慶霞事件高度重視,但解決問題還需要得到陳慶霞本人的支持和配合。
張躍文:她有抵抗情緒,她不相信政府,現在是不論你政府怎么做,她也不認為你政府是真心,認為做這些事都是虛假的。
記者:為什麼會有這種對政府不信任的情緒?
張躍文:就因為孩子丟失了,你政府把我孩子都丟了,我能信任你政府嗎?張躍文:你造不造福是有世人來評價,造孽是絕對不允許的,寧可不當官也不能造孽。
張躍文告訴記者,從他到帶嶺就任時開始,就對陳慶霞的問題高度重視:
張躍文:我公開講,包括會上講,我說給陳慶霞找孩子這個事,花多大代價必須找,這不是說花錢的問題,是你作為的問題。
儘管如此,從2003年至今的十年中,陳慶霞所反映問題依然沒能妥善解決,張躍文說,相關報導播出後,他徹夜難眠,一直在想這究竟是為什麼。
助其尋子
據中國之聲《新聞縱橫》報導,近日,中國之聲連續播出了黑龍江伊春市帶嶺區上訪婦女陳慶霞被勞教期滿、仍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相關報導。報導播出後,伊春市委高度重視,並成立聯合調查組對陳慶霞信訪案件進行複查。昨天,帶嶺醫院為陳慶霞做了簡單的身體檢查,帶嶺主要領導就陳慶霞事件做出深度反思。
陳慶霞被勞教前、在北京上訪時,她12歲的兒子宋吉德在伊春當地信訪辦到北京接訪過程中走失,至今下落不明。目前,伊春市帶嶺區的幹警已經計畫來北京尋找陳慶霞失蹤的孩子 。
昨天,帶嶺醫院的醫生來到陳慶霞的住處為她進行了簡單的身體檢查。帶嶺醫院內科主任徐嘯華介紹了體檢的情況:
徐嘯華:她以前的病例顯示,她以前是冠心病。
記者:剛才您給她做的哪幾項檢查?
徐嘯華:剛才我們也不是做的什麼特殊檢查,就是測了測血壓,聽聽心臟,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再給做個心電啥的,咱們這個醫院不可能像大醫院似的做檢查做的那么多。
記者:剛才經過初步的血壓和心臟的檢查,她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徐嘯華:血壓還是可以的,心臟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但腿上的問題,我不清楚。
昨天,伊春市帶嶺區有關部門領導再次到陳慶霞居住的地方慰問、協商、解決問題。但雙方就陳慶霞接下來的住所、腿疾的康復治療等問題目前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此前,伊春市政協副主席、帶嶺區黨委書記張躍文無奈地告訴記者,現在伊春有關部門對陳慶霞事件高度重視,但解決問題還需要得到陳慶霞本人的支持和配合。
張躍文:她有抵抗情緒,她不相信政府,現在是不論你政府怎么做,她也不認為你政府是真心,認為做這些事都是虛假的。
記者:為什麼會有這種對政府不信任的情緒?
張躍文:就因為孩子丟失了,你政府把我孩子都丟了,我能信任你政府嗎?張躍文:你造不造福是有世人來評價,造孽是絕對不允許的,寧可不當官也不能造孽。
張躍文告訴記者,從他到帶嶺就任時開始,就對陳慶霞的問題高度重視:
張躍文:我公開講,包括會上講,我說給陳慶霞找孩子這個事,花多大代價必須找,這不是說花錢的問題,是你作為的問題。
儘管如此,從2003年至今的十年中,陳慶霞所反映問題依然沒能妥善解決,張躍文說,相關報導播出後,他徹夜難眠,一直在想這究竟是為什麼。
張躍文:這件事為啥能從一個小事演變到今天?演變了這么長時間?為什麼小的時候我們不化解?現在責任雖然還沒認定,但有沒有方法上的問題?有沒有作風上的問題?陳慶霞從開始到現在,十年的路程,起因那事算大嗎?為什麼不解決?為什麼把孩子最後整丟了解決不了?這裡頭得畫多少個問號?得有多少幹部自己不得反思嗎? 不至於上訪的事件怎么能上訪呢?他有精神病不知道嗎?我們是工作量大嗎?你細化到責任,落實到人頭,怎么細化的?你到底是幹啥的?哪些是是應該你管?現在就是都管都不管,為什麼出現事情追責這么難?為什麼所有事情都要等到發展大了才解決?
中國之聲特約觀察員丁兆林認為,縱觀陳慶霞事件,至少還兩個問號需要回答。
丁兆林:媒體的關注會引起當地政府的重視,但問題恰恰就在這裡,10年的案件,為什麼只有到了媒體大規模的關注之後,當地政府才能表現出重視的姿態,那么你這10年時間都去乾什麼了?這是一個巨大的問號。其實人們更多的擔心是,如果法律不能受到尊重,人們很擔心自己會成為第二個或第三個陳慶霞,如何來堵住這樣的一個漏洞,才是我們真正需要關注的,現在有什麼樣的機構能夠對政府的行為進行約束,把權力關在籠子裡,有誰來關,怎么關,這才是我們需要去考慮的。
發稿前,伊春市帶嶺區公安分局的幹警已經赴北京尋找陳慶霞2007年走失的孩子宋吉德,但沒有透露具體的工作計畫。有關事件進展,中國之聲將持續關注。
官方拒絕
針對媒體連續報導的黑龍江伊春市帶嶺區上訪婦女陳慶霞被勞教期滿、仍被限制人身自由事件,伊春市委已成立聯合調查組對陳慶霞信訪案件進行複查。而且,官方稱已拒絕為其租房。
伊春市相關負責人承認事件處理中存在過失,並對陳慶霞提出的“要回家”、“要孩子”等5個訴求進行積極回應。據了解,當地已成立4個專項工作小組,相關人員已抵達北京,開始為陳慶霞尋找當初截訪時走失的兒子。
醫生為陳慶霞體檢
陳慶霞對新京報記者表示,她仍住在曾經被“關押”的廢棄太平間內,兩日來,區政府的工作人員都曾來住處交涉。“昨天他們來問我有什麼訴求,我提了要回家、要孩子等五點建議,今天來讓我搬家,說租了個7000塊錢的房子,有冰櫃的那種,我不想去,我等著說法呢。”
接受採訪期間,陳慶霞不斷咳嗽,稱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陳慶霞說,除了上訪致殘的腿,自己的心臟、血壓都不好,1月7日起,自己又開始劇烈咳嗽。
2013年1月26日,帶嶺醫院的醫生來到陳慶霞的住處為她進行了簡單的身體檢查。帶嶺醫院內科主任徐嘯華介紹了體檢的情況。
徐嘯華說,陳慶霞以前的病歷顯示有冠心病。他們為陳慶霞做的不是什麼特殊檢查,就是先測了測血壓,聽聽心臟。“如果需要的話,再給做個心電啥的,咱們這個醫院不可能像大醫院似的做檢查做得那么多。她血壓還是可以的,心臟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但腿上的問題,我不清楚。”
兒子訊息
目前,伊春市相關負責人承認事件處理中存在過失,伊春市委已成立調查組對陳慶霞案進行複查。
陳慶霞被勞教前、在北京上訪時,她12歲的兒子宋吉德在伊春當地信訪辦到北京接其回伊春的過程中走失,至今下落不明。目前,帶嶺區已成立四個專項工作小組,相關人員抵達北京開始尋找陳慶霞走失的孩子。一直跟蹤報導此事件的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記者介紹,目前,他還未與伊春來京調查組負責人取得聯繫。
昨晚8點,記者多次致電帶嶺區區長夏景濤和區黨委副書記於興玉,電話均無人接聽。區委宣傳部工作人員表示,區里還在就陳慶霞事件如何解決開會討論,將在稍晚回復最新進展,截至記者發稿,宣傳部工作人員未予回復。
陳慶霞昨晚表示,她目前也沒有關於找兒子的任何信息。
陳慶霞的五點訴求:
第一,要求搬離現在的位置,要有人身自由;第二,要回家;第三,要治病;第四,尋找丟失的孩子;第五,腿是在看守所被打傷的,有關方面要為此負責。
就這五點要求,伊春市政協副主席、帶嶺區黨委書記張躍文表示,第一,同意進行復檢,但是需要陳慶霞家人的陪伴。第二,關於住處問題,有關部門已經為她租到房子,希望她能夠搬進去住。但是陳慶霞是希望自己能夠回家。第三,關於治病,已經同意帶陳慶霞到帶嶺醫院體檢,如果有疾病可以進行治療。而陳表示她現在不需要治病,只是希望能夠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希望能夠回家。第四,關於丟失孩子,有關部門會盡力尋找,伊春紀委已介入調查。最後是腿傷問題,需要等待調查組的調查結果,結果出來會告知公眾和陳慶霞的家屬。
調查結論
記者29日在伊春帶嶺區採訪了解到,當地政府成立多個工作組,為陳慶霞檢查身體,進行心理干預,並派民警赴京尋找她走失的孩子。
陳慶霞29日上午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除非她的問題得到解決,否則不會搬離現住所。此前,陳慶霞提出治病、找孩子、買電動輪椅、為丈夫進行復鑒等多項要求,但目前出現多次反覆。
據對陳慶霞進行醫學檢查和心理干預的專業人士介紹,由於反覆回憶痛苦經歷,陳慶霞近期精神狀況不佳,但身體無大礙。
由伊春市紀檢等部門組成的“陳慶霞事件”複查組目前仍在對相關人員進行逐個調查。調查組表示,調查結論將第一時間向社會公布。
處理結果
2013年1月24日,新聞媒體報導伊春帶嶺區陳慶霞上訪情況後,引起了公眾高度關注。伊春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市領導及時趕赴帶嶺區與當事人見面,表明工作態度,並向媒體說明情況,減少社會不良影響。1月25日,市委、市政府組成聯合調查組進駐帶嶺區針對陳慶霞的訴求展開全面調查。
經調查,陳慶霞長期上訪的起因緣於其丈夫宋立升於2003年因故意毀壞非典檢查站設施,被執行勞動教養。經調查核實,2003年6月26日,帶嶺公安分局呈報並經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根據宋立升違法事實批准對其勞動教養一年零九個月。2003年6月30日,陳慶霞到伊春市信訪辦上訪,以宋立升有精神病為由要求取消勞動教養。2003年7月2日,專業醫療機構對宋做出延遲性心因性反應,限定責任能力的醫療鑑定。伊春區法院於2003年11月2日作出撤消宋立升勞動教養的判決,但帶嶺區公安分局仍然對宋立升實行勞動教養所外執行,致使對宋立升的勞動教養沒有及時中止。
關於陳慶霞反映其在2007年4月至2008年12月被行政拘留和勞動教養期間被打致殘問題,經認真調查核實,沒有證據證實陳慶霞受到過體罰和虐待。根據調查了解,陳慶霞曾於1990年10月17日騎腳踏車穿越公路時被機車撞倒,致使其腰部受傷。1991年9月經省司法鑑定為“胸12腰椎壓縮性骨折,部分喪失勞動能力”。現下肢癱瘓的原因經哈醫大診斷系腰傷復發所致,經多次治療沒有恢復。
關於陳慶霞反映2007年4月她在北京被接訪時孩子走失的問題,經調查核實,帶嶺區的接訪人員處置不當,沒有將其孩子一同接回,致使孩子走失,後雖經多方尋找,一直未能找到。
在查清事實的同時,市調查組也對相關人員責任進行了認定。原帶嶺公安分局局長楊華和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魏連祥對陳慶霞上訪問題的起因負有領導責任。帶嶺區現工會主席、原信訪辦主任楊海峰對陳慶霞孩子走失問題負有直接責任。對事件責任人初步處理情況如下:對帶嶺公安分局主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魏連祥免職,立案調查;對市公安局法制辦副主任楊久敏免職,立案調查;對時任帶嶺區信訪辦主任、現任帶嶺區工會主席楊海峰免職,立案調查;原帶嶺公安分局局長楊華因另案已被雙開和追究刑事責任。
對涉及陳慶霞上訪事件的其他責任人,伊春市紀檢監察機關正在調查,並將根據調查結果予以嚴肅處理,觸犯刑法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鑒於有關執法部門存在執法過錯,帶嶺區將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啟動國家賠償。對陳慶霞的生活照料和治病問題,帶嶺區政府將繼續負責,並繼續承擔其丈夫在精神病院的治療費用。鑒於陳慶霞已沒有住房,帶嶺區繼續給她提供住房。伊春市和帶嶺區將繼續加大對陳慶霞走失的兒子宋吉德的尋找力度。
另外,調查組也發現,宋立升在被勞動教養前,多次尋釁滋事,故意毀壞他人財物。陳慶霞作為宋立升的家屬,在2001年前後已知其丈夫宋立升患有精神疾病的情況下,對其在生活區周邊尋釁滋事行為存在監管不力的問題。
伊春市委、市政府要求全市各單位要認真汲取陳慶霞事件的教訓,認真做好人民民眾來信來訪工作。市委近期已按中央和省委要求出台了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繫民眾的《十項規定》,同時還作出了《進一步加強信訪工作的意見》,對現有的信訪積案要進行認真複查,堅決杜絕此類事件再度發生。
國家賠償
黑龍江省伊春市陳慶霞信訪案調查組8日公布調查結果,並公布相關處理決定。
——帶嶺區公安分局沒有依法中止陳慶霞丈夫宋立升的勞教
調查結果顯示,陳慶霞長期上訪的起因緣於其丈夫宋立升於2003年因故意毀壞非典檢查站設施,被執行勞動教養。經調查核實,2003年6月26日,帶嶺公安分局呈報並經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根據宋立升違法事實批准對其勞動教養一年零九個月。2003年6月30日,陳慶霞到伊春市信訪辦上訪,以宋立升有精神病為由要求取消勞動教養。2003年7月2日,專業醫療機構對宋做出延遲性心因性反應,屬限定責任能力的醫療鑑定。伊春區法院於2003年11月2日作出撤消宋立升勞動教養的判決,但帶嶺區公安分局仍然對宋立升實行勞動教養所外執行,致使對宋立升的勞動教養沒有及時中止。
——陳慶霞下肢癱瘓系陳舊傷復發
調查稱,關於陳慶霞反映其在2007年4月至2008年12月被行政拘留和勞動教養期間被打致殘問題,沒有證據證實陳慶霞受到過體罰和虐待。根據調查了解,陳慶霞曾於1990年10月17日騎腳踏車穿越公路時被機車撞倒,致使其腰部受傷。1991年9月經省司法鑑定為“胸12腰椎壓縮性骨折,部分喪失勞動能力”。現下肢癱瘓的原因經哈醫大診斷系腰傷復發所致,經多次治療沒有恢復。
——陳慶霞兒子走失屬接訪人員處置不當
調查發現,關於陳慶霞反映2007年4月她在北京被接訪時孩子走失的問題,經調查核實,帶嶺區的接訪人員處置不當,沒有將其孩子一同接回,致使孩子走失,後雖經多方尋找,一直未能找到。
——信訪辦原主任楊海峰等三人被免職、立案調查
調查組對相關人員責任也進行了認定。帶嶺公安分局原局長楊華和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魏連祥對陳慶霞上訪問題的起因負有領導責任。帶嶺區現工會主席、信訪辦原主任楊海峰對陳慶霞孩子走失問題負有直接責任。對事件責任人初步處理情況如下:對帶嶺公安分局主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魏連祥免職,立案調查;對市公安局法制辦副主任楊久敏免職,立案調查;對帶嶺區信訪辦原主任、現任帶嶺區工會主席楊海峰免職,立案調查;帶嶺公安分局原局長楊華因另案已被雙開和追究刑事責任。
據了解,對涉及陳慶霞上訪事件的其他責任人,伊春市紀檢監察機關正在調查,並將根據調查結果予以嚴肅處理,觸犯刑法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繼續負責好陳慶霞的生活照料和治病問題
鑒於有關執法部門存在執法過錯,帶嶺區將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啟動國家賠償。對陳慶霞的生活照料和治病問題,帶嶺區政府將繼續負責,並繼續承擔其丈夫在精神病院的治療費用。鑒於陳慶霞已沒有住房,帶嶺區繼續給她提供住房。伊春市和帶嶺區將繼續加大對陳慶霞走失兒子宋吉德的尋找力度。
伊春市委、市政府要求全市各單位認真汲取陳慶霞事件的教訓,認真做好人民民眾來信來訪工作。市委近期已按中央和省委要求出台了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繫民眾的《十項規定》,同時作出了《進一步加強信訪工作的意見》,對現有的信訪積案進行認真複查,堅決杜絕此類事件再度發生。
啟動賠償
鑒於有關執法部門存在執法過錯,帶嶺區將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啟動國家賠償。對陳慶霞的生活照料和治病問題,帶嶺區政府將繼續負責,並繼續承擔其丈夫在精神病院的治療費用。鑒於陳慶霞已沒有住房,帶嶺區繼續給她提供住房。伊春市和帶嶺區將繼續加大對陳慶霞走失兒子宋吉德的尋找力度。
伊春市委、市政府要求全市各單位認真吸取陳慶霞事件的教訓,認真做好人民民眾來信來訪工作。市委近期已按中央和省委要求出台了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繫民眾的《十項規定》,同時作出了《進一步加強信訪工作的意見》,對現有的信訪積案進行認真複查,堅決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調查組對相關人員責任也進行了認定。帶嶺公安分局原局長楊華和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魏連祥對陳慶霞上訪問題的起因負有領導責任。帶嶺區現工會主席、信訪辦原主任楊海峰對陳慶霞孩子走失問題負有直接責任。對事件責任人初步處理情況如下:對帶嶺公安分局主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魏連祥免職,立案調查;對市公安局法制辦副主任楊久敏免職,立案調查;對帶嶺區信訪辦原主任、現任帶嶺區工會主席楊海峰免職,立案調查;帶嶺公安分局原局長楊華因另案已被雙開和追究刑事責任。
據了解,對涉及陳慶霞上訪事件的其他責任人,伊春市紀檢監察機關正在調查,並將根據調查結果予以嚴肅處理,觸犯刑法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