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大院[荊門鍾家大院]

鍾家大院[荊門鍾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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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家大院從荊門城區出發,車經石橋驛鎮,再行20多分鐘,就來到仙居鄉境內的小集鎮許集。鍾家大院在離許集很近的雙泉村,沒走幾步路,就看到村口公路邊豎立的一塊大宣傳牌。牌子上面,“鍾家大院”四個大字格外醒目。下面,是有關大院歷史的文字簡介,因為有些年頭,牌子上的一些字跡已經剝落。

荊門鍾家大院

這是荊門無法被替代的一部分。

這些經歷過風雨洗禮、戰火摧殘,如今仍存在的古建築,因為其積澱的歷史、厚重的滄桑,是荊門歷史文化最珍貴的“見證者”。然而同時,這些保留了數百年的古建築正在加速消失。

大院傳奇

從村口向村內望去,農舍一字排開,田間地頭開滿了茂盛的油菜花。鍾家大院掩映在這排農舍中,既顯眼,又孤寂。

來到大院前,一排排堆砌好的青磚擺放在門口。院落古樸典雅,雖然飽經風霜,卻依稀可以看出當年大宅的風範。院門是半掩著的,門口還擺放著一對殘缺的大石鼓,一條大黑狗趴在石鼓旁,見到有生人來,急急地吠了幾聲。聽見聲音,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婆婆前來開門,她叫張桂芝,是房子的女主人。

“孩子們出去打工了,老伴鍾守龍在村口守榨房,留下我看院子。”在張桂芝的引領下,我們踏過石條做成的門檻,進入到前廳。庭院深深,果然別有洞天。在前廳的左右兩邊,分別有一個小花園,兩面石牆將花園與走道隔開。石牆上是用土磚燒制、對稱的花紋,可惜一面已經被完全毀壞。

順著前廳向前走,兩邊都是客房,有近十間,一律是木製的梁、土燒的磚,屋檐上還有許多殘存的木質雕畫,栩栩如生的獅子、活靈活現的麒麟。房間裡頂部還開有透光的亮窗。繼續向前走數十步,可以看到一個小天井,只是水池裡已沒有了往日的碧波。再走上兩級石階,邁過一個門檻,推開木門,就進入到院子的第二個廳,這裡也有幾間房屋。房屋中間的一小塊空地上,還靜靜地放著一個石墩。

見到記者饒有興趣,張桂芝就著這個石墩,講述著這座大院的傳奇:相傳,鍾家大院是鍾家第22代子孫鍾光廉為官後,於1798年在祖傳宅基地上,建起了部分宅院。過了幾年,鍾光廉之子鍾虎成繼承祖業,經多方籌資進行續建。整個建築面積達760平方米,房屋100餘間,除倒樓廳未建成外,又重新翻修了兩個朝門和倒樓廳外圍的其他配套建築。

那個石墩就是當年鍾虎成練武時留下來的。鍾虎成武藝高強,準備進京趕考武狀元。為了增強臂力,他還特地要當地的石匠打造了兩個石墩,一個重320斤、一個重280斤,供他每天練習。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未能如願,石墩也一直被放置在院落里。

在以後的歲月里,鍾家大院一直人丁興旺。鍾虎成之子鍾映壽以及鍾映壽之子鍾祖厚、鍾祖望、鍾祖登相繼居住在這裡。鍾祖登之女鍾秀蘭,是張桂芝的婆婆,老人於去年去世,享年88歲。

古屋之傷

在荊門,像鍾家大院這樣既具有歷史文化內涵,又具有高超建築藝術的老屋屈指可數。

而如今參觀鍾家大院,給人最強烈的感觸卻是衰敗與破落。為了進一步弄清楚大院的歷史,我們專門找到了鍾家大院的男主人——64歲的鐘守龍。

從鍾守龍記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大院裡。很小的時候,他就聽長輩講過大院的繁華景象。

當年祖輩鍾虎成修鍾家大院,可謂是轟動一方,光是修建時間就用了三年零八個月,修建所用的磚瓦都是自己請人在屋邊修窯燒制。而用作門檻的條石,還專門請人遠赴沙洋馬良一帶運送過來。整個大院的樓廊畫棟用工、用料都是精心挑選。像廳堂上豎立的寶壁,就是請年老的花石匠精心雕琢了好幾個月。百餘間房屋,大大小小的花園,這么精細的做工,過去只有大戶人家才有錢建造。這也從側面反映了當時鐘家的繁榮和興旺。

還有這樣一個小故事:生性豪爽的鐘虎成在當地頗具威望,在他晚年時,集鎮上抓了3個青年被當做奸細要砍頭,是鍾虎成急忙趕去,擔保下來才救了3人性命。後來,三個年輕人在外發達,專門抬著鍍金的匾牌、搬著金銀珠寶前來感謝。而鍾虎成分文不取,只是將匾牌留在家中,懸掛在客房內。

“如果不是因為戰火和人為地破壞,鍾家大院的現在將是多么美好。”鍾守龍介紹說,大院的破損大致經歷了三次嚴重的打擊。第一次是日本人,當年日軍打到這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院子裡的多間屋子都被日本兵燒過,至今大院的屋樑上還有多處被燒過的痕跡。第二次也是在戰爭年代,大批難民從城裡逃難過來躲在鍾家大院內,拆掉了許多木質的材料,用來生火做飯。

“而最嚴重,也最具有毀滅性的一次,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這是一段令鍾守龍至今難以忘懷的回憶。當時,許多珍貴的東西都被當做封建社會的餘毒進行了毀壞。門前的石鼓,有人要拿去敲碎了,是鍾守龍的父親連夜求情,後來又說動村裡的石匠,主動抹除了石鼓上的花紋才得以倖免。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為了儘量保護好鍾家大院的一草一木,鍾守龍和父親想盡了辦法,在雕花的石刻上抹上厚厚的泥巴,將木質的雕花藏到屋頂上保留起來。

可這些努力都是杯水車薪。房子被拆除了,大部分裝飾品被砸了、毀了。那塊懸掛在客房的匾牌,很長一段時間被人拿去當做了黑板,損壞殆盡。

保護之惑

這些年來,鍾家為了守護這座祖屋可謂費盡心血。上世紀八十年代,鍾守龍的父親專門選定了良辰吉日,對鍾家大院進行修復。當時,鍾家一共餵了兩頭年豬,因為沒有足夠的錢請人幫忙,只好提前殺了一頭年豬作為工匠們的酬勞。

上世紀九十年代至2008年間,鍾守龍多次籌資,對鍾家大院進行修補。一些破壞嚴重的地方得到了改善,可更多的地方卻因為財力有限而不得不放棄。近幾年,隨著仙居鄉文化旅遊的大力發展,鍾家大院也逐漸受到人們的關注。在全國第三次文物普查中,鍾家大院被列入東寶區新的文物保護單位。儘管這樣,古建築也未能得到很完善的保護,因為缺乏資金,維修跟不上,一些房屋的狀況並不好。

成為熱門旅遊去處的鐘家大院,在人們來來往往的步伐中,依舊是那個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古院落,在喧鬧聲中後又重歸於平靜。

“山西的皇城相府、喬家大院,都能成有名的旅遊景點,保護與開發並舉,鍾家大院為啥就不能?”這是鍾守龍的困惑。

也有一些熱心人士,就如何保護和開發鍾家大院為鍾守龍出謀劃策,還有人想和鍾守龍合股經營。可說到最關鍵的還是需要財力的支持。真正落到實處,鍾守龍面對的是一次次失望。

如今的鐘家大院,孤零零地住著鍾守龍和他老伴,許多地方破壞嚴重,瀕臨倒塌。2010年母親的去世,加上子女們各自成家,在村口蓋起了漂亮的新房,也讓鍾守龍的思想有了些微的變化。今年年初,鍾守龍和老伴商議,準備拆掉前面一部分破損嚴重的房屋,然後對院子的後一部分進行翻修,可事到臨頭,鍾守龍又有些不捨。“畢竟是自己守候了一輩子的老屋啊!拆掉了就什麼也沒了!”

保護鍾家大院已經到了關鍵階段。面對困惑,鍾守龍希望有一種力量,能夠讓保護迅速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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