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彗

簟冷秋先覺,樓高月早臨。 此心耿難寐,長與月同明。 ”病危,囑將平生詩稿付火。

鄭彗(1850—1872),字雪蘭,原籍永嘉,金鄉殷執中的小妾。殷執中於鹹豐元年(1851)因捐納得福建同知,攝政和縣事。十一年,襄助總兵秦如虎鎮壓金錢會起義有功,加知府銜。見中表鄭松岩女貌美,就藉口原配不育,乘勢娶其女為妾。鄭家無奈屈從。當時鄭彗才15歲。她從小好讀書,讀後便能熟誦。婚後,殷授她《列女傳》,她卻偏愛《楚辭》、《杜詩》。每夜聞雞便起,伏案吟誦。平時喜買魚鳥放生。遇疫年,買棺材100具,施捨與罹疫而死的窮人。數年後,殷見鄭彗不育,又納一妾許瓊(字榴仙),次年生一子,大受寵愛。
同治六年(1867),殷調任雲霄廳(福建漳浦)同知,只帶許瓊赴任,把鄭彗撇在長樂(在福州),從此鬱郁成病,風晨月夕,寫下了幾百首詩。詩風清微澄淡,往往感物而興,語言簡練而旨趣遙深,一洗閨秀綺靡柔曼習氣。如《擬古》:“鬱郁蒼松枝,托根澗底蟠。直乾拔千仞,高出青雲端。嚴霜日以砭,勁節良獨難。顧瞻蒲柳姿,望秋先闌珊。大材出盤錯,忠義志所殫。苟無後凋性,誰與同歲寒?”她的閨怨也別具一格,如《秋夜》:“一曲罷瑤琴,當風擊節吟。詩豪嫌燭短,量淺怯杯深。簟冷秋先覺,樓高月早臨。夜闌人語靜,花影上羅襟。”
最值得注意的是《擬烈女操》,有小序,自稱在平陽縣治旅舍曾見無名女子“司馬愛妃”題壁詞,云:在這旅店發現夫主與女奴私通,她指責,反而被逐。“所恨莫釋,此心未消,聊贅數語,以明妾之頭可斷、妾之身難犯也”。這副室的遭遇引起她身世共鳴,遂為詩云:“宿昔冰霜操,相期在死生。中途忽遭變,一怒鬼神驚。可奪不為烈,不渝終可貞。此心耿難寐,長與月同明。”
出嫁9年,鄭彗只歸寧一次,回夫家便一病不起,醫云:“其病在肺氣虧,當以罌粟花漿(鴉片)斂之”。她堅拒說:“此類外夷毒藥,非中土瑞草,我寧死不沾唇。”病危,囑將平生詩稿付火。臨終張目說:“寄語我父母:生女無益屍死時23歲。殷取其焚余詩稿翻刻為《素心閣遺集》一卷,並請李慈銘為寫墓志銘,傳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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