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我們辜負的人

那些被我們辜負的人

中山大學哲學系在讀博士、“one一個”年度最具爭議作者陳純作品,好看更耐讀。看陳純流淌著詩人和哲學家氣質,用自身愛情經歷結合哲學觀點,深度剖析愛情里的“失敗”與“成功”,以及生命中的那些愛和恨

內容簡介

本書作者陳純是中山大學哲學系博士,他文筆時而犀利、時而溫情,故事流淌著詩人和哲學家氣質。他偏學術的哲學思維將故事與當紅作者們寫的愛情故事徹底區別開來,慢慢品讀,你會發現本書《那些被我們辜負的人》,並不是為了給你講故事而去寫故事,他文字里的一切源自生活的真實經歷,就連最深奧晦澀的哲學觀點也能被他深入淺出地融合進故事。如同一個孤獨的哲學家,懷著最美好的願望清醒地注視這個世界帶給我們的共同的困惑、快樂和殘酷。他摒棄晦澀難辨的哲學概念,寥寥幾筆指點江山,即便在故事裡提及哲學,也能很快讓讀者擺脫對哲學的敬畏和恐懼。

作者簡介

陳純,中山大學哲學博士。於文字的野心既大又小,跟愛情的距離既遠又近。不致力於溫言暖語,心懷荊棘。
2013年在ONE發表《那些被我們辜負的人》;2014年在《澎湃》發表《我們這一代所中的施米特毒》。分別代表著兩個思考方向:我們的內在秩序與我們的外在秩序。
代表作:《承諾無能者》、《施派的逼格》、《你之所以不幸福,是因為你太有文化》、《我們無法永遠在一起》。

目錄

序 五厘米下深海
002 / 那些被我們辜負的人
018 / 論共同生活
030 / 重 遇
042 / 煙花的錯
054 / 你是我的莎樂美
080 / 若干年後,如果我遇到另一個你
106 / 圓 圓
228 / 一些理想主義的故事
244 / 後記 愛情之於我

媒體評論

此妙文寫的很痛感,作為女人的你們是無法能夠理解筆者的當時身處所想的,既不是弄情呻吟,也不是自哀自憐,當中的主題思想即有一個我受益匪淺,那便是即使是未成功的愛情,也不要定義為失敗的戀愛,請享受當中的過程和美好的記憶,在做決斷上請心隨所想。
——豆瓣網友 武道L
還有把哲學和情感經歷結合得這么緊密的文章——豆瓣網友 江南一棵樹

序言

序:五厘米下深海
文/栞時雨

作為一個安靜的文字創作者,他讓故事有風暴。

2012年認識陳純,那時候他在豆瓣已經積累了不少讀者。姑娘們喜歡他的故事,喜歡故事裡的他,他也時常收到一些慕名寄去的郵件,偶爾會語氣淡淡地講給我們聽。
然而我對他的定義依然止於:好友Y的室友,會毫不吝嗇地誇讚我的詩詞,哲學家,沒有人比他更適合戴窄框眼鏡,懂文學的“蹭得累”,有故事的大傲嬌。
後來。
我們認識了小佳。
那天晚上,我們照常在微信群里討論他的某篇新作。站在編輯的角度,我職業病爆發般發表了不少感想,說著說著忽然想起動畫導演新海誠的代表作《秒速五厘米》,遠野貴樹在暴雪的黃昏乘電車從東京去往栃木,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深夜車站的昏黃光線中見到了一直等他的明里。之後許多年,不管是鹿兒島鋪滿雲影的山丘,還是小田急線櫻花吹雪的午後,交往的女友分了又換,那個真正占據他左邊的存在,始終都是同一個人。
原來在哪裡都是如此,想念,思慕,對峙,傷害,放棄,遺忘,我們遇見不一樣的,但我們的遇見其實是一樣的。
我想我大概懂得了那些郵件擔負的情緒。
陳純講述的這么多故事其實只是一則故事,它是尚未走失的青春,清淡冷靜地記錄著一個男子與他愛慕的姑娘,他們之間所能發生的全部遇見和離散。
輕描淡寫,最是暗箭傷人。
所有屬於我們的過去都被他完好地保存在文字里,等一場似曾相識的狹路相逢。

哲學與愛情,是陳純書寫的起始,以及終局。
他筆下的男主不停面對與愛情共生的虛空和悲傷,但他既沒有選擇虛空,也沒有選擇悲傷,他只是離開。
同消失共處,放棄一切似是而非的得到及得不到。
葬過花,紅過心,忽遠又近。
一點都不童話,甚至稱不上溫柔,連虛擬的治癒都不屑給。
愛情就是世俗最無常的樣子,病痛叢生,求不得,已失卻。
他如實地還原這些情感,用最積極的態度,做最冷淡的告別,連帶著其間的哲學觀點都生出冷靜又孤傲的氣質,亦從不賦予廉價的樂觀,哪怕因此導致愛慕他文字的人和憎惡他文字的人一樣多。
並且他對遣詞造句十分挑剔,一段描述反覆修改好幾遍,幾近偏執。
我敬佩陳純對書寫的挑剔,是這種挑剔給了他放棄的決心,放棄解釋,放棄招攬,僅僅是,讓懂得的人自動靠近。

這本書致力於註解幻滅。
如同隅田川邊的艷麗花火,“砰砰砰”開在深藍夜空,以音聲,以氣味縫合雲層的每一道罅隙,又隨視線蜿蜒成冰涼的水汽,洗淨某年夏天的起承轉合。
如果你也經歷過凜冽的漫長青春期,經歷過愛與掙扎,經歷過藍色期許灰色熄滅,那么,你也許願意讀一讀這些文字,它們曾經是廢墟,現在是幻境,在你快要忘記的時候,攜了漫山遍野的記憶戳破成長後的偽裝。
那些記憶。
告別以後,永垂不朽。

精彩書摘

那些被我們辜負的人

昨晚在飯桌上聽到朋友的前女友結婚的訊息,恰好在座的另一位兄台和我喜歡多年的一個姑娘是至交,現在她也有著一個美滿的家庭。於是我和朋友私下討論了這個問題,他得出的結論是:也許我們不配獲得愛情。
可惜他感慨了一半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寫這篇文章。我覺得他走前定的基調不對,我差點寫成一篇《人渣懺悔錄》。我努力想從過往的事跡里找出我們是“人渣”的證據。沒錯,從某個方面說,我們真的是人渣,不過我們是人渣這點,跟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結婚這點,沒有任何因果關係。
這是這鳥人談得最久的一次戀愛,歷時近三年。我跟他們一起吃過一兩次飯,鳥人的前女友並不討喜,比超玉大二時的女友要好一些,但比元祐大四的女友要差得遠。當然,總體來說,鳥人和她在一起,我既不支持,也不特別反對。如果要拿節目做比喻的話,她雖然不是BBC紀錄片,但也差不到新聞聯播的級別。她從來沒在他面前挑撥過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在我看來這個“兄弟的女人”已經可以了。
她催過他好幾次要結婚,他都以“事業未成,何以家為”搪塞了。這是個藉口,因為鳥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她結婚,這也是大實話:男人沒事業基礎結什麼婚?男人有事業才結婚,跟男人有套才做愛一樣,對男女雙方來說都比較安全。後來,這個理由果然拖不下去了。昨晚他在飯桌上說,她分手後半年就結婚了,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私下跟我說,覺得有點惆悵。
每當現實出了問題,我們就反省自己,這是個好習慣。不過從因果定律來說,有些事的成敗,跟人沒有關係,純粹是運氣問題。什麼事都要找人負責任,這是現代思想里很荒謬的一部分。古希臘人的悲劇都是圍繞著“命運”來寫的,為什麼?因為他們意識到存在著許多人力無法改變的因素,在這些因素之下,善與善都會產生衝突,這是人類悲劇的根源。現代的功利主義和責任制政府,在某個程度上是“強人所難”。某些功利主義要求人要儘可能創造最好的後果,否則人就對不那么好的後果負有責任。某些政治哲學也要求政府為管轄地域內的所有不好的事情負責。客觀來說,這些都是無理取鬧。好了,我說了那么多廢話,其實意思無非是:人類不要那么自戀,我們壓根就沒那么重要!
要找人為失敗的感情負責任,這件事更難。幾年前我有逛豆瓣的習慣,那些催人淚下的直播帖,下面都有幾個人義正詞嚴地站出來,說:樓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然後吧啦吧啦列舉一堆樓主的“罪狀”。平心而論,那些都是雞蛋裡挑骨頭。可現代人就是這樣啊,總要有人為“失敗”負責任,你們沒有走到最後,那你肯定也有責任。
問題是,我們為什麼要把沒有走到最後的感情歸為“失敗”呢?曾經有個人追著我打聽我的戀愛經歷,我雖然覺得這人不長心眼,但也基本告訴了他。說完,他擺出一副審判者的模樣說,從這些失敗的感情里,你得出什麼教訓了嗎?這些教訓下次能幫助你找到真正的愛情嗎?我說,我還真不覺得這些是“失敗的感情”。我心目中的失敗感情,是那些雁過不留痕,連一聲嘆息都沒有留下的關係。我甚至可以不管大家有沒有“成長”,在我看來,以有沒有“成長”來看待一段感情的優劣,是一種膚淺的功利主義心態。我看重的是什麼?是記憶。我說的不是這些記憶能夠給我創造多大的“快樂”(那樣的話我也是功利主義者了),而是看它們在我的自我敘事裡,能占據什麼樣的地位。因此,通常在一段感情過去一年以後,我才有辦法評價它。在這方面,我真的是個很“慢熱”的人。
前兩天我剛對一個女生說我們不合適,說來奇怪,跟她說完後,我比她還難過。我並不是很喜歡她,我難過的是,一個條件跟我這么合適的姑娘,我都沒法喜歡上她。我真是注定孤獨一生了。
我想起我第一次拒絕姑娘。她參加了所有我有可能出現的活動,厚著臉皮跟著我們幾個去我朋友家,故意和我坐同一輛公車再轉車回家,比我追我初戀時都要辛苦多了。我記得我第二次拒絕她的情形,我們在一個小公園走,我說,你是個很好的女生,不過我真的不適合你。當時我也很難過,我想的是,這么好的女生喜歡我,我都沒法喜歡上,看來我注定孤獨一生了。我看到她眼眶紅了,眼淚很暢通無阻地掉了下來,我連上去給她一個擁抱都做不到,因為抱了,我前面說的那番話就沒有用了。
第三次拒絕她後,我覺得我已經徹底沒有底氣了。最後我跟她說,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們就試一試吧。結果如我所料,我的感情是培養不了的。分手的時候,她在電話那邊哭得差點昏迷過去,我卻在惦念著手邊那篇沒有看完的芥川龍之介的小說。有一回我們一起坐車,不知怎么就講起了結婚這個問題,我說,我應該是不會結婚的人。她聽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說話,我問她怎么了,她說:“一段沒有憧憬的感情,怎么可能走得下去?”我說:“難道你覺得我們會結婚?”我們才高二,離我們可以結婚的年齡,至少還有五六年。她說:“但你預先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對我不公平。”
無獨有偶,我大一的那個女友,也是在我說不打算結婚的時候跟我提出分手的。幾年後,她嫁給了武漢的一個富二代。我高中的女友畢業前去法國實習,後來嫁給了當地的一個華裔。我每次看到她們和丈夫、孩子的幸福照片,我就慶幸當初我沒有堅持。我這樣想,在很多女生看來,簡直該千刀萬剮。我不知道我在她們生命中意味著什麼(也許是那個讓她們成長的“人渣”?),但是我從來沒後悔跟她們在一起過。高中女友送我的那本《中國通史》,大一女友送我的手織圍巾,我到現在還保留著。
你說我沒有反省過嗎?我反省過很多次。要是反省可以解決問題,我們的悲劇會少很多。我的悲劇是:這些對我這么好的女人,我都不夠喜歡,而我不夠喜歡她們這點,並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如果我們能分辨什麼事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什麼不可以,我們會減少很多誤會。
我的另一個悲劇是:我經常要等到很久之後,才發現我真的喜歡一個人,這個時間長達一年之久。有另外這么一個故事,去年三月,因為朋友的緣故,我認識一個姓敬的姑娘。她是我朋友的前女友。我們認識的時候,他們已經分手好幾個月,但是前後還不到半年之久。在我的觀念里,朋友分手不到半年的前女友,依然是“阿嫂”,“勾義嫂”在我看來,是有違道義的。所以從認識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去年去北京講學,回程的時候繞道往南京去了一趟,就是去見她。她約我去當地一家很出名的清吧,我們吃西餐,喝雞尾酒,全程充滿笑聲。話題里沒有涉及我的朋友,我以為她基本放下,於是覺得對朋友可以有個交代了。朋友曾經不無惋惜地說:如果她來找你,你幫我好好安慰她。我真的經常充當這種很多餘的角色。
那晚風有點大,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她穿著一件露肩的白色薄紗連衣裙,我們在路口等計程車。車來得有點慢,過了一會兒,她把幾根頭髮撥到耳後,笑著問:“陳老師,你冷嗎?”我馬上反應過來。當時我穿的是一件黑色休閒西裝,裡面還有一件打底。我說:“我不冷,而且我一直琢磨著一個合適的機會給你披上外套,現在機會來了。”於是迅速脫下,緩緩給她披上。一會兒,她又問:“陳老師,你的香水是什麼牌子的?”我撓了撓頭說:“BURBERRY?這是我妹買給我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她笑著說:“味道很好,比他品位高多了。”
敬姑娘偶爾會發信息給我,抬頭都是“陳老師”,於是我也叫她“敬老師”。幾個月後,她問,能不叫我“老師”嗎?疏遠了。我說你不也叫我“陳老師”嗎?她說你不一樣,我看你的文章都學到不少東西,叫老師是應該的。我說那你的好朋友叫你什麼?她說,她們都喊我“敬敬”,我笑道,好,我以後也這么喊。
敬姑娘本來在上海一家外企上班,後來輾轉去了南京,跟著一個老闆創業,我在南京見她的時候,她正在搞各種手續。正式落戶以後,她到廣州找過我一次。
她公司有一筆生意在從化需要跟進,她在那邊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幾天,找了一個傍晚溜出來找我吃飯,我們約在上下九步行街見面。我帶她去吃一心雞,後面又領著她,往老城區那邊走,我們走到恩寧路那裡,我對她說了我去年平安夜和施璐雅的故事,她笑著說:“真浪漫,平安夜我第一次在上海見到那混蛋,他當晚就騙了我。”這話翻譯成直白的話就是:你真屌絲,平安夜人家在啪啪啪,你在拍照片討好一個不是女神的傻妞。我想到這個翻譯的時候,當場就笑了。她問你笑什麼,我一邊笑一邊搖頭。
我們走過荔灣湖公園的時候,她和我講她家狗狗的故事,那隻狗總是吃自己拉出來的糞便,有時還會把糞便當作美味的食物推到她面前,想和她分享。我說:“這個晚上就這樣被你毀了。”她說:“那換個話題。”於是我和她說了上個星期苜蓿來找我的事。她說:“陳老師,那姑娘是喜歡你的呀。”我說:“不可能,我和她只是很好的朋友。”她笑著說:“男女之間哪裡有純友誼?”我適時地問:“那我和你算是什麼關係?難道因為我和你前男友睡過一張床,所以我和你現在是情敵?”她侷促地辯解,不過辯解得不成功,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侷促的樣子。我最後說的那句話當然是開玩笑,我也沒覺得她會喜歡我,在她面前,我連心態也是小心翼翼的。
隨著“半年”漸漸遠去,我們的關係也愈益自然。八月的時候,她有一次重感冒進醫院,一個人打吊針。我半心疼半開玩笑地說:敬敬,你怎么這么苦逼呢?那些追你的男人哪裡去了?這就是表現的時候啊。她說:是有男人說要來,不過我現在不想見到他們。我說:你不要這么倔強,女強人也是需要男人的懷抱的。她停了很久,終於給我發了一句:我希望是你的懷抱。我收到這個信息有點驚訝,我並沒有把她看作和那些經常找我傾訴的姑娘有什麼不同。我回道:我以為你討厭被男人乘虛而入。她說:我不介意被你抱,你是我喜歡的人。
我要承認的是,即使是現在我回憶這件事的時候,我也不能肯定那句話的意思是它字面說的那樣,何況它字面有好幾個意思。敬姑娘病好了以後,偶爾會發信息問我:陳老師,你畢業後有可能來南京發展嗎?我說:也不是不可能,南京的高校不少,氣氛我也喜歡。她笑笑說:那就好。我說:看你這種身體狀況,我得找間跟你比較近的房子。她問:為什麼呢?我說:這樣我看望完你,回家就方便了。她說:沒關係啊,你可以睡我那。我笑笑沒回。
這個故事有一個令看官失望的結局。我聽了那些話,沒有跟她表白,也沒以別的方式試探。原因有幾個:我怕她前男友介意,我畢業後有可能去不了南京,最重要的是,我不確定我們真的喜歡彼此。作為一個美麗的女強人兼女文青,她在微博上的冬粉將近一萬,每發一條微博,回復一百以下都是算少的了;我對自己捉摸不透的感情也是沒有信心,我需要時間來確定,這個時間,就是我前面說的,一年。
年底的時候,有一天我妹妹在刷優酷,看到一個視頻,禁不住嘀咕道,現在的人真浮誇,求婚也弄得眾所皆知。我湊過去看了一下,在南京夫子廟門口,女主角是復旦畢業的,姓敬。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不能說我痛徹心扉,但是確實感到心臟在做自由落體運動的感覺。我妹妹還在那邊念下面的文稿:女主角說,他們是父母介紹認識的……
我一直沒有去搜進一步的訊息,我對已經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我感到遺憾的是,我答應過她等她再來廣州,就帶她去沿江路吃海鮮,這個承諾一直沒有兌現。九月有一天晚上我夢到和她去了老城區,我們在裡面繞來繞去,但一直沒有走出來。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她必須要坐飛機回南京。走前她回過頭給了我一個悠長的吻。醒來後我把這個夢告訴她,她問:“我說了些什麼嗎?”我說:“你一直睜著眼睛,後來還嫌我吻技不好。”她說:“這確實是我會做出來的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對話。
大家應該發現,我講這個故事花了很大的篇幅,是的,我真心為這件事感到遺憾,可惜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鳥人在講他前女友的事,讓我想起了敬姑娘。
大家也可以發現,我的兩個悲劇湊起來,就是一個悖論。我需要很長時間去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於是當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跟她在一起(我的兩位前女友),另一個是在確定以後才和她在一起(敬姑娘)。如果我做出第一個選擇,我有可能找到我的真愛,也有可能傷害別人;如果我做出第二個選擇,事實有可能證明我們確實不合適,但也可能證明,我們錯過了真正喜歡的人。
所以我們又回到這篇文章的主旨,有些事情,真的是“運氣”的問題,誰也負不了責任。我不會因為錯過了敬姑娘,以後面對每個我不確定是否喜歡的姑娘,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一起了再說;我也不會因為和最近那個姑娘不合適,以後就謹慎到拒絕所有的姑娘,等一年後再說。正因為有未知,我們有時才會錯過,才會做錯,這些“錯”,是人類的局限性造成的,誰也沒有辦法。
連上帝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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