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細月

連細月

街舞類小說《月虹舞伴》的重要配角,可以說是女二號,野性大膽的鋼管舞女王,擅長一些風情舞蹈,她也是個街舞達人。性格簡單直率,樂於助人,對朋友很仗義,責任心強,身材纖細嬌小。

人物相關

個人簡介

連細月 連細月

連細月,《月虹舞伴》故事當中出場比較早的女性人物,很多讀者最初都以為她是女主角,開頭幾章的故事有很多都是因為她,就連兩位男主角也很關注她。直到龍霏蘭登場,讀者才發現,細月只是個配角。跟狄清瀚、龍霏蘭這些主角相比,細月的性格顯得簡單許多,她看上去像個公主,像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其實不是。細月,是個徹頭徹尾的窮二代、灰姑娘,家裡窮得連個像樣的房子都租不起,但她並沒有因為家境的窘迫而消沉,相反,她是一個自信自愛的舞界名媛。

細月原本是袁戟的女朋友,因為她跟袁戟的把兄弟高心成曖昧不清,遭到了袁戟的誤會,兩人因此分手了,高心成也轉學了。半年之後,高心成說出了實話,其實他跟細月本來也沒什麼,只是大家誤把他們當成了一對情侶而已,由於袁戟的誤會,反而撮合了他與她,他們最終走到了一起。狄清瀚曾經熱情地追求過細月,細月也動心了,但她還是拒絕了他,在細月看來,狄清瀚是一個自私自大的野心家,跟這種男人交往可能不會有好結果。

畢業之後,細月是第一個結婚的校友,儘管婚後的生活不太愉快,沒有長時間的幸福,但細月並不覺得後悔,無怨無悔!

初次登場

正在想連細月和高心成的事,衛煜忽然發現連細月真人來了,她和好友聶勛涵也來到了這個電玩城。高心成看見了連細月,有點吃驚地說:“這么巧,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看見你。”

“不是巧,是我約她來的,你怎么現在才來呀,一個小時前你就說快到了?”袁戟早就約了連細月,可她卻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沒等連細月開口,聶勛涵先訴苦了:“唉!你們不知道,細月她剛才在時裝店被壞人訛了,差點要給人家賠錢。”

連細月 連細月

“到底怎么回事呀?誰訛你了?”在袁戟的印象中,連細月從來不會惹是生非。

連細月無奈地談起了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她今天去了一個比較高檔的購物中心,其實她也沒打算買新衣服,只是提前看看,選好了貨再考慮以後到底要不要買。在看衣服的時候遇到了聶勛涵,聶勛涵確實是打算今天購物的,兩個人就一起逛。在一個名牌攤位里,有一位看上去比較慈祥的大嬸要進試衣間換衣服,她把自己的皮包交給了連細月,讓細月幫忙拿一下。熱心的細月也沒當回事,反正只是拿幾分鐘,無所謂!可是等到那位大嬸試完了衣服出來,接過皮包卻大呼自己包里的兩千塊錢不見了。

購物中心的保全和經理聞訊趕來,聽了這位看上去很善良、很老實的顧客申冤之後,把連細月叫到了一邊訊問:“你是不是偷了她包里的兩千塊錢。”細月當然無辜地否認,經理提議給連細月搜身,細月勉強同意了,結果在細月身上只搜到了五十塊錢,而且還是零錢。最後購物中心的經理只好讓細月離開,那位“受害者”聽說連細月身上只有五十塊錢,頓時目瞪口呆,只能看著連細月離去。

聽了連細月的訴苦,在遊戲機上奮戰的高心成開口了:“唉!那位訛人的大嬸真是倒霉,訛誰不好偏偏要訛連細月。”連細月有時候著裝很樸素,有時候又打扮得很漂亮很時尚,但連細月的家境並不富裕。因為袁戟和連細月是情侶,高心成與連細月住在同一個小區,他倆早就了解連細月家裡的情況,紀登皓和鄧藝諼卻並不是太了解,以為她是這時候沒帶錢。

紀登皓也為那位大嬸感到悲哀:“她真是傻,為什麼不訛聶勛涵了,要是換衣服時把皮包給聶勛涵就好了,在聶勛涵身上一定可以敲到兩千塊。”聶勛涵的父親是搞房地產的大老闆,是億萬富翁,特別溺愛女兒,在物質上給聶勛涵的比同齡人多很多。

紀登皓說話時聲音很小,可聶勛涵還是聽見了,笑著說:“就算她當時選擇了我,也敲不到錢的!”

“怎么,難道你今天身上也沒錢?”連細月納悶了。

“我購物時都懶得帶錢在身上,買東西一直是刷卡消費,身上的現金也就兩百塊。就算那位大嬸當時訛我,我身上也搜不出兩千塊。”

高心成來到連細月身邊嚴肅地說:“你這個人沒有防範之心,太容易相信別人。以後還是學一學如何保護自己吧!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好,你們慢慢玩遊戲,我先走了。”

看著高心成的背影,連細月還是有意挽留:“你怎么回事呀?我一來你就要走,是我壞了氣氛嗎?”高心成沒有理會連細月,朝門外走去,紀登皓追了出去,追到了門口。紀登皓拉住了高心成的肩膀,說:“你不要生老三的氣好不好,其實這件事你也不對,他和連細月高中時就已經交往了很長時間。你和連細月糾纏不清,每天都要見一面,他多沒面子,你知道別人在背後怎么說他嗎?說他戴了綠帽子。”

“什麼!老大你也認為是我的錯,認為我要搶他的女朋友?”

“你們三個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關心,我只是不希望兄弟之間鬧得不愉快!”

高心成拉開了紀登皓的手,無奈地苦笑道:“如果大家都在同一個教室,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誤會,我先走了,再見。”

紀登皓回到電玩城內,看見聶勛涵坐在自己之前的位子陪鄧藝諼玩格鬥遊戲,衛煜、賴輝、穆伊蕾在玩賽車,而袁戟和連細月去了射擊遊戲的區域。紀登皓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溝通,現在他們兩個是時候好好溝通一下了。紀登皓看了一眼門口,發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最先進來的是藍旭桐,後面的兩位是葉峻濤與章思銳,看樣子他們三個提前約好了,一起來這裡玩遊戲。葉峻濤和章思銳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套上白下灰的運動服。

過了大概五分鐘,一名身材高大的長髮男子走進了電玩城,這位長發青年走過來跟衛煜交流了幾句,然後朝角落裡走去。衛煜看著紀登皓問道:“老大,你認識這個留長髮的人嗎?他跳鎖舞非常好看。”

“不認識,他叫什麼?”

“他叫藍庵,是藍旭桐的堂哥,他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街舞教練。”

聽了衛煜的話,穆伊蕾與紀登皓都轉過頭看了看藍庵,只見他走到章思銳面前楞住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章思銳,章思銳也用相同的眼神看著他。過了大概三秒,藍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電玩城,看樣子有點生氣,藍旭桐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嘿嘿……”衛煜發出了一陣怪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穆伊蕾不解地問:“你笑什麼呀?”衛煜答道:“沒、沒什麼。”

袁戟和連細月一言不發地玩遊戲玩了很久,連細月終於開口了:“怎么不說話呀!你和心成是不是為我吵架呢?”

“沒有啊!有什麼好吵的?”

“那為什麼剛才我一來他就要走?”

“我又沒有趕他走,是他自己要走的,你問他好了。”

連細月說:“心成他可是把你當親兄弟看待的,你可別讓他受委屈。”袁戟不滿地說:“我讓他受委屈,吃虧的一直是我好不好。”

“你吃什麼虧呢?”

“你到底是我的女朋友還是他的女朋友?你跟他的事以為我不知道!”

“我上高中時就是你的女朋友,我和他又有什麼事。”

袁戟說:“你們當我是傻子對吧!你跟他交往到這種地步,我裝瞎子,當作沒看見。別人在背後議論我,你們還要我當聾子嗎?”連細月問道:“別人議論你什麼呢?”

“一個教室的人都嘲笑我,說我戴了綠帽子。”

“你……你就相信這些風言風語?”

“我們1班的人都在背後這樣說,3班的人也是這么說的,難道他們都和我有仇,聯合起來整我。還是他們都來玩配對,要撮合你和高心成。”

連細月悲哀地說:“你這么想我也沒辦法,難道你就沒有問過高心成,沒有聽他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都到這一步了,是不是覺得我丟臉還沒丟夠。”

“在你眼裡,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我讓你很丟臉嗎?”

父親死了

離國慶節這個重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在那一天要跟狄清瀚斗舞,葉峻濤每天下午都在勤奮練舞。狄清瀚也沒閒著,每天都有三個小時在分析自己舞技的劣勢,不過狄清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追求連細月。不知道為什麼,連細月好像連續幾天都不在學校,電話也打不通,跟失蹤了一樣。四天沒見到連細月,狄清瀚感到度日如年,終於在第五天看見了她,路過一間酒吧的時候,狄清瀚發現連細月和聶勛涵、袁戟坐在裡面。連細月看上去精神很不好,狄清瀚走到連細月對面的位子坐下,認真地看著連細月那張憔悴的臉。

連細月 連細月

“你怎么了,身體不好嗎?這幾天去哪兒了,打電話你也不接。”

“也沒什麼,就是呆在家裡辦喪事,那個我最恨的親人終於死了。”

“最恨的親人,你說的是那個沒用的父親。”

連細月興奮地說:“對!他心臟病突發死了,坦白說,母親打電話告訴我死訊的那一刻,我有點高興。”袁戟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連細月,問道:“你說什麼,你爸爸死了你有點高興,他是你的親爹嗎?”

狄清瀚笑道:“袁戟,虧你還是細月的前男友,難道你不知道她非常恨父親。”

“那……有必要恨自己的父親恨到這種地步嗎?”

連細月用惡毒的語氣說:“他給不了我一個溫暖的家,讓我和母親住在棚子裡,還欠了一大筆債,討債的凶神惡煞經常來家裡搗亂。我真的非常恨他,為什麼偏偏是我,撞到了這么沒用的父親,我天天詛咒他,希望他早點死,這樣就能跟他徹底斷絕關係。”

聶勛涵無奈地說:“現在他死了,你滿意了,你開心了。”

“知道他去世的那一瞬間,我真的非常舒服,有一種莫名的快感湧上心頭。可在醫院看到他遺體的時候,快感消失了,這幾天心裡很亂很複雜。”

袁戟用諷刺的語氣說:“畢竟他是你爸爸,所以真的到了那一刻,你還是很傷心對吧?”

“不,我一點都不傷心,真的,沒有半點難過。”

狄清瀚傲慢地說:“你現在內心的感覺我明白,我能理解。”聶勛涵不滿地說:“你怎么能理解,你又不是連細月,你又沒有相同的經歷。”

“我真的能理解,因為我也詛咒過家人,我也曾經盼望他們快點死。我家裡的情況比細月好不了多少,經常有債主來家裡搗亂,我本來打算去北京某個舞蹈學院上學的。可是到了要交學費的時候,討債的來了家裡,而且賴著不走,我父母沒辦法,只好把家裡僅存的一點錢拿來還債。還了債,我去不了自己夢想中的學校,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一次又一次詛咒父母,希望他們快點死。”

袁戟睜大眼睛看著狄清瀚,說:“是這么回事呀!那你的家人死了沒有?”

“我後來去了上海打工,同時也在雙色鷹工作室學舞,這樣的生活大概過了二十個月,等我回到家鄉才知道,我母親已經患癌症去世了。”

聶勛涵問道:“那你知道母親的死訊後傷心不?”

“我當時的感受就跟連細月現在一樣,一點也不傷心,甚至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可來到母親墳前時,快感消失了。總體來講,因為親人的離去,我並不難過,但也並不覺得快樂。”

“看來細月現在內心的感受,狄清瀚確實理解,他也體會過。不過我覺得細月現在應該考慮的,還是父親的債務問題吧!”

聽了聶勛涵的話,狄清瀚說:“細月,你爸爸欠的那筆債怎么辦。”

“怎么辦,人死賬爛唄!”

聶勛涵有點擔憂地說:“你有沒有學過法律呀?你以為你爸爸死了,這筆債就消失了嗎?”連細月不屑地說:“難道不是嗎?他借錢是他的事,現在他死了,按理來說債也沒了。”

“按你自己的道理來講是這樣,但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又是另一回事。袁戟,你的父母好像都是法律工作者吧!感覺你也挺懂法律的,要不你給連細月解釋一下債務的歸屬問題,她現在太樂觀了,以為父親死了債就可以賴掉。”

袁戟耐心地說:“我爸爸是法官,母親是律師,我也非常了解法律。按照法律的規定,夫妻之間一方欠債的話,另一方有共同還債的義務,就算離了婚,根據債主的態度,也可以要求雙方共同承擔債務。也就是說,夫妻必須共同還債,除非借債時有特殊協定。”

“什麼意思?夫妻必須共同面對債務,可借錢的是我爸呀,我媽又沒去借。”

“這由不得你母親,這就要看債主的態度了,如果現在債主來找你母親,你母親必須認賬。”

“啊!”連細月惶恐地看著袁戟,說:“我父親死了,這筆債就歸我母親了嗎?這個沒用的膿包父親,賺不到錢也就算了,還留下這么大一筆債。”

聶勛涵悲哀地說:“怎么了細月,對父親已經消失的恨意,又在內心燃燒了嗎?”

“我也說不清楚,此刻心裡真的很亂,不過現在最重要的,真的是關於那筆債的事情。”

狄清瀚冷冷地說:“我建議你還是跟母親劃清關係吧!離開那個透風又漏雨的家,別把債攬在自己身上。對了,你爸爸大概欠了多少錢呀?”

“三十萬左右吧!”

聶勛涵輕鬆地說:“三十幾萬也不算多,不過以你目前打工的情況來看,想還清這筆債,確實有點困難。”袁戟說:“是呀,狄清瀚說的對,你還是讓你母親單獨面對這筆債吧!”

“你們都別說這筆債的事了,讓我自己好好想想。”

狄清瀚用調侃的語氣說:“你確實要好好想想,別忘了那些債主有多可怕,左手的痛你應該不會忘吧!”聶勛涵說:“細月,記得你曾經說過,討債的人非常凶,拿火爐里的小鐵鍬打你父母,你為了保護母親左手才被打傷的。有時候債主真的很沒人性,跟瘋子一樣,你得學會保護自己,還是別跟那些債主打交道了。”

“說到底,你們都希望我不要承擔這筆債,謝謝你們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決定,其實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么好。”

袁戟苦笑道:“原來你左手那個傷疤是債主打的呀!問了你好多次,你都不肯回答。”連細月疲憊地說:“我很累了,想回寢室睡覺,再見了各位。”

連細月 連細月

此時的連細月,內心感到非常矛盾,從小到大都對父親無比痛恨,連父在年輕時做生意虧本欠了一大筆債,祖先留下來的房子也抵給了債主。從國小開始一家人便擠在一個小棚子裡,連細月非常羨慕那些同齡人,他們都有一個像樣的住處,有一個溫暖的家。雖然家裡窮,但母親還是非常疼愛細月,給細月買好看的衣服,讓細月上學時不在同學面前丟臉。其實連細月會恨父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對自己和母親的態度,賺不到錢也就算了,回家後經常罵人,罵妻子和女兒。連父對女兒的教育方法很簡單,動不動就罵。

雖然他從來沒有打過細月,但語言上的侮辱還是讓細月很難受,再加上生活的窮困,細月對父親的怨恨越來越深了。在那次左手受傷的事情過後,怨恨升級到了頂點,細月無數次詛咒父親,希望他快點死。五天前連父終於死了,細月有過短暫的快感,卻沒有預期中的快樂,但也不覺得傷心,怨恨似乎就要消失了。然而這一天,懂法律的前男友告訴她,父親生前欠下的債可能會歸母親,對父親的極端怨恨,再次爆發了。連細月離開酒吧之後,袁戟和聶勛涵為連細月的事交流了一會兒,然後也離開了酒吧。

狄清瀚去了咖啡廳,想喝杯咖啡。狄清瀚心裡清楚,連細月失去父親的感覺,就和咖啡的味道一樣,苦中帶著甜,甜里透著苦,是一種複雜的滋味。她爸爸死了,她一點也不覺得難過,但也沒有得到幻想中的快樂。正在心裡揣摩連細月的心理狀態,葉峻濤忽然坐到了自己身旁,章思銳和一個長著錐子臉的女生來到對面坐下,狄清瀚打量了一下這個比章思銳略顯健壯的女孩子。她長得非常白,扎了個大馬尾,那張錐子臉似乎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子也睜大雙眼看著狄清瀚。

“狄清瀚,你還記得她嗎?她叫蔣如琦,你有印象沒?”

聽了葉峻濤的這番話,狄清瀚說:“蔣如琦,這個名字好熟悉。”章思銳小聲地說:“我再提醒你一下,前年的秋天,我們兩個還呆在雙色鷹工作室的時候。有一天,鄭州的霓光舞團來挑戰我們,他們當中有一個是我的老朋友。”

“想起來了,孟驍軍領導的霓光舞團向我們挑戰,他們是四男一女,你跟那個女子認識。我們比舞的前一天,你跟她交流了很長時間,最後你沒有參加那場斗舞。”

“對!因為他們是四男一女,我們雙色鷹也應該由四男一女應戰,本來你們希望我上場的。可我心裡清楚,霓光舞團的實力不俗,我也許會拖後腿,所以把機會讓給了洪曦月。”

“你不應該讓的,曦月那丫頭表現得令人失望,鬥了幾個回合就沒精神了。相對而言,你的那個老朋友表現得很頑強,直到最後一個回合,她都看不到半點疲倦,她真是一個有氣魄的舞者。”

坐在章思銳旁邊的女子笑道:“多謝舞神誇獎,其實那天我也有點疲憊了,只是你沒看出來而已。”

狄清瀚認真地說:“再次見到你非常高興,坦白說,你是我所見過的女性舞者當中,耐力最強的一位。”葉峻濤說:“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能像如琦這樣長時間跳舞都不顯累的舞者,太罕見了。”

“是嗎?可能是我經常做健身的緣故吧!聽說舞神要跟葉峻濤斗舞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國慶節那天我們會在黃鶴樓比試一次。”

蔣如琦有點興奮地說:“到了那天,我一定會抽時間來看看,你們斗舞一定很精彩。”

“其實我想要斗舞的對象不單是葉峻濤,還有你們霓光的那個頭目孟驍軍。”

蔣如琦不解地問道:“那次團隊斗舞我們輸了以後,他不是又去你們工作室挑戰了嗎?後來贏他的人不是你?”

“不是,他沒有跟你說清楚嗎?他第二次來我們工作室的時候,贏了他的人是韓曄龍。”

章思銳嚴肅地說:“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斗舞霸王就是指他,他是我們七舞士中最優秀的一位。”蔣如琦說:“原來一對一擊敗孟驍軍的人是韓曄龍呀,我還以為是狄清瀚了。”

葉峻濤感慨地說:“孟驍軍,也是我想贏的對手,曾經有一回參加街舞比賽,他得了冠軍,我得了亞軍,我挺不服氣的。”狄清瀚問道:“當時斗舞了嗎?”

“沒有斗舞,只是上台跳舞表演,所以我不服氣。”

蔣如琦冷笑道:“嘿,因為不是在斗舞的情況下輸給他的,所以你感到很難受嗎?”

“沒錯,如果是斗舞輸了,我心安理得,可當時只是跳舞比賽。”

蔣如琦用總結的語氣說:“等國慶節你們分出勝負後,再考慮別的對手吧!你們兩個命運有點相似。他在雙色鷹的時候,背後有個更厲害的韓曄龍,你在霓光的時候,背後有個更優秀的孟驍軍。在昔日的團隊里,你們都呆在第二的位置,現在在藍夢翔似乎是並列第一。”

狄清瀚傷心地說:“是的,我過去勤奮習舞,可還是贏不了韓曄龍。”葉峻濤淒涼地說:“我以前也苦練舞技,可在同伴眼裡就是不如孟驍軍,我一定要超越這個昔日的領袖。我也會把那個韓曄龍當成幻想中的對手,他曾經無視我的存在,我很生氣。”

父親去世後的幾天,連細月時時刻刻都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仔細查閱了一下法律,連細月這才發現袁戟說的對,夫妻之間有共同還債的義務。雖然借錢的父親死了,可這筆債的法律效力依然存在,債主還是有權利來找母親討債,想到那些可怕的債主,連細月感到毛骨悚然。每到心煩意亂的時候,連細月都會來到離學校不遠的河邊,面對河水的時候,頭腦冷靜一些,父親死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怨恨眼看就要消失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只要想到那筆債,怨恨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強烈的升華。

“嘿,連細月,你也在這裡呀!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裡有一條小河。”

連細月回了一下頭,站在身後的人是龍霏蘭,龍霏蘭看上去和自己一樣,精神不太好,面容有點憔悴。連細月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生病了嗎?”

“沒什麼,只是這學期的首次領舞丟了,這幾天一直很鬱悶,睡不好覺吃不好飯。聽說你的父親去世了,你一點也不傷心,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傷心,相反,我還感覺有點興奮。他留了一大筆債給我母親,本來就要消失的那一份怨恨,現在又在內心重新燃燒了。”

關於連細月對父親的怨恨,龍霏蘭感到可以理解,因為她也恨過自己的父親。不過龍霏蘭在意的並不是連細月對父親的態度,而是她對狄清瀚的態度。

“狄清瀚對你窮追不捨,看來他是認真的,你打算接受他嗎?”

“嗯,考慮一下吧!我現在最在意的是父親欠下的債,我剛才在河邊想了很久,決定承擔這筆債務,別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我先回學校去了,你在河邊慢慢散步吧!”

看著連細月離去的背影,龍霏蘭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欽佩感。連細月,這么一個標標準準的窮二代,一個自私自利的狡猾女子,曾經視父親如仇人一般,應該沒什麼擔當。然而,在父親去世以後,她竟然拿出了英雄氣概,決定要償還父親生前欠下的債。假如自己遇到了同樣的情況,父親欠債去世了,自己會不會像她這樣有氣魄呢?

決定結婚

辦完了假證以後,龍霏蘭與連細月離開了這個地下室,連細月在龍霏蘭面前談了談過去半年的事。原來,連細月畢業後的第三天就去了北京,去了辛皓澤那個公司,來到公司的第二天老闆就給細月安排了一份工作。工作很簡單,就是替辛皓澤跳鋼管舞,現在是表現自己的關鍵時刻,不能有半點猶豫,細月愉快地表示自己一定能跳好。雖然連細月比辛皓澤矮兩厘米,但細月的體型跟她差不多,從背後看,頭髮與耳朵的形狀也一樣。

當《一跳傾人城》拍到一半的時候,辛皓澤才告訴導演自己跳不好鋼管舞,公司給自己找了一個優秀的替身,這個替身是鋼管舞高手。沒辦法,導演只好讓替身上場,細月盡情地跳了一段鋼管舞,導演非常滿意,當場誇獎了細月。在場的工作人員也被細月的舞技折服了,全部在背後議論紛紛,都說這個替身很優秀,除了臉蛋以外,其他地方都比辛皓澤強。可能是因為這段舞跳得太好,辛皓澤非常感激細月,給細月送了一個大紅包,由於細月的舞技在公司里能排前幾名,很多歌手上場表演時都要她當伴舞。

努力工作了半年,終於掙到了一點錢,細月決定回家鄉一趟,把婚事辦了再出來工作。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再次見到聶勛涵的時候,細月感覺自己和她有了一點距離,她似乎變得有點高傲了,兩個人越來越生疏了。相反,那個曾經跟自己不和的辛皓澤變得沒有距離了,她似乎變得很謙虛了,自大任性的一面消失了,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就像一對親姐妹一樣。準確地說,是三姐妹,談旖旎像個大姐姐,自己與辛皓澤像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妹妹,三個人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樣。

“談旖旎是個值得依靠的女人,你和皓澤一定要聽她的話,她跟我一樣,懂一點心理學,可以為你們出謀劃策。”

“知道,她比辛皓澤聰明,比我有見識。”

連細月 連細月

正在議論談旖旎,路邊的一塊大螢幕上忽然出現了喬亦楠的小臉,龍霏蘭與連細月都抬頭看著這段MV,喬亦楠唱的這首歌叫做《分開了我很難過》。

只要想起你 我就會失魂落魄 不想面對我的過錯

回憶過去的你 熱情似烈火 消除寂寞 溫暖了那個孤獨的我

只要看見你 我就會無比沉默 害怕面對你的冷漠

懷念當初的你 為我受折磨 共享寂寞 掉進了那個愛情漩渦

我們內心的戀愛方舟 已經沉沒 我們的愛情之花 已經凋謝零落

曾經幻想的幸福太多 都是緣分的錯 現在我只想說 分開了我很難過 我很難過

曾經愛過你 你讓我愛得過火 你我的愛沒有結果

沒有了我的你 黯淡如燭火 如此失落 傷害了那個寂寞的我

曾經在乎你 你讓我心急如火 不敢給你任何承諾

離開了我的你 漂泊如煙火 無比失落 走進了那個感情小窩

我們內心的戀愛方舟 已經沉沒 我們的愛情之花 已經凋謝零落

曾經幻想的幸福太多 都是緣分的錯 現在我只想說 分開了我很難過 我很難過

連細月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歌曲介紹,作詞人竟然是狄清瀚。連細月說:“看來這首歌表達了狄清瀚對你的思念,跟你分開了大半年,他的日子不太好過。”龍霏蘭驚嘆道:“這首歌是狄清瀚寫的嗎?不知他究竟呆在哪裡,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米樺剛才說的很對,想要獲得成功,必須把握好自己的命運。”

“那群黑社會為了找到他,說要對他的父親不利,黑社會真是愚蠢,竟然想到了這么低級的辦法,他們是按自己的標準衡量狄清瀚的。他們拿著性命出來混,豁出一切在道上跑也是為了親人,為了賺錢養家,他們以為狄清瀚會把父親當回事。狄清瀚對親人的怨恨,注定是永遠的,對了蘭蘭,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恨親人恨到現在,打算一輩子恨出頭。”

“沒有,我早就沒有恨父親了,我在少年時代一直把父親當仇人看待,後來想明白了,我母親會發瘋,說到底還是因為她自己。她跟我父親沒有共同語言,她太偏執了,她本來生活得好好的,可她在心裡詛咒我父親,希望他的生活越來越糟糕,日子越來越難過。可真實情況卻跟她幻想中的完全不同,兩人離婚之後,前夫成了豪門女婿,成了大富翁,飛黃騰達,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相對而言,自己在鄉下過著貧窮的生活,度日如年,就是這么一比,把自己給比瘋了。因為她計較得太多,放不下過去,糾結於過去,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得了精神病。”

連細月用憐憫的語氣說:“也許吧!人,總是要維護自己,有意無意地推卸責任,好像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是別人的錯,其實不是這樣的,性格可以決定人的前途與未來。看看那個杜十娘,世人全都對她抱著一種同情的態度,唾罵那個軟弱無能的李甲,其實這對李甲不公平,杜十娘多疑狡猾的性格害了自己,她的猜忌心實在是太重了。”

龍霏蘭哀嘆道:“女人,有時候是很狹隘的,猜忌心與嫉妒心會害了身邊的人,也會害了自己。我非常喜歡一首舞曲,那就是NateDogg的《YourWomanHasJustBeenSighted》,有機會的話,我想跟你一起跳舞,就用這首歌當背景音樂,再見。”

到了2011年2月14日這一天,高心成與連細月終於結婚了,在教堂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雖然婚禮不算盛大,但還是來了很多人。呆在武漢的鋼管舞愛好者全部來了,她們都想一睹鋼管舞女王的風采,想看看連細月穿上婚紗的樣子。沒過多久,《一跳傾人城》上映了,無論是票房還是口碑都很好,辛皓澤獲得了成功,一夜成名。與此同時,葉峻濤主演的電影也上映了,同樣是歌舞片,但製作得很粗糙,票房很低,無人問津。葉峻濤並沒有氣餒,依然對自己充滿信心,打算繼續當演員,在演藝界混到底。

畢業後的兩年

連細月無奈地談起了自己這兩年的生活,前年的時候,公司的經理追求過細月,細月在內心衡量了一下他和高心成,最後還是決定嫁給高心成。雖然經理是個富二代,家裡要錢有錢,要房有房,要車有車,但細月還是覺得高心成更好。在細月看來,嫁進豪門,未必是好事,豪門規矩多,公公婆婆都很嚴苛,他們未必會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相反,高心成的家庭條件很一般,他們家這幾年很倒霉,自己在這個時候嫁給他,他和他的父母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寶,一定會珍惜自己、愛護自己。

其實細月心裡也清楚,那些生活在底層社會的人,大多都沒有什麼志向,沒有上進心,甚至有點懶惰。窮人,就是一個缺乏雄心與志氣的群體,高心成的父母不同,他們不是那種普通的窮人,他們是先富後貧的窮人,看上去很有修養。雖然高心成的爸爸只是個會計,但是高心成的爺爺是個大富翁,他的爺爺在六年前病死了,繼承了巨額遺產的高父並沒有乾正事,而是把這筆財產當成了賭本,天天去賭博。沒過多久,萬貫家財輸了個精光,高母氣得提出了離婚,為了留住妻子,高父寫下了保證書,保證以後再也不賭博了。

細月嫁給高心成的時候,高家已經一無所有,細月的想法很天真,以為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嫁進高家會有好日子過,以為自己在高家不會受到冷遇。剛剛結婚的時候,公公婆婆對細月的態度都很好,細月對他們也很熱情,把他們當成最重要的人,細月對高心成非常好,比對自己還要好。結婚的時候,細月並沒有把自己欠債的事告訴婆婆,細月以為高心成早就告訴她了,事實上,高心成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母親,他以為細月早就說了。

簡單安寧的日子過了半年,麻煩來了,債主找上門了,由於細月在外地工作,這位債主聯繫不到她,索性直接找她的婆婆要錢。高母最初也沒有怎么當回事,以為細月只是欠了一點錢而已,爽快地替她還了債,聽說細月的婆婆願意還債,另外幾個債主全部找上門來。看到這么多人來討債,高母嚇了一大跳,其實高母心裡也清楚,債主早晚會來,因為細月承擔了父親的債務,只是高母沒有想到,債主有這么多。高母偷偷調查了一下細月,這才知道細月的父親生前欠了三十幾萬,到目前為止,細月就還了個零頭,還有三十萬沒還。

連細月 連細月

高母給細月打了個電話,叫她趕快回家一趟,當細月回到家裡的時候,高心成也回來了。高母先是辱罵細月,然後又責怪兒子,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娶回家,娶她回家,等於娶了三十萬的債。連細月與高心成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他(她)沒有把那筆債的事說出來,細月大義凜然地表示,這三十萬跟高家無關,自己一定能解決,自己會還清的。那天晚上,連細月跟高心成大吵了一架,兩個人相互埋怨,連細月怪高心成,為什麼沒有早點把那筆債的事告訴父母。高心成怪連細月,這是你的債,不是我的債,應該你去說才對。

沒過多久,又有一顆重磅炸彈在家裡爆炸了,某天早晨,當細月起床的時候,聽見公公婆婆在爭吵。細月聽了半天才明白他們吵架的原因,原來,高父不僅是輸光了所有財產這么簡單,他還欠了一大筆債,債主頭一天跑到家裡來討債了。高母開始以為這個債主是來討細月的債,溝通了幾句才知道,對方不是沖細月來的,他是沖高父來的。直到這一刻高心成才明白,在這個家裡,負債累累的人有兩個,除了自己的妻子以外,還有自己的父親,父親欠的債不比細月少。

高心成本來打算推掉父親欠的債,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承擔,高心成找債主交流了一下,表示自己願意替父親還債,希望債主不要再去自己家裡搗亂了。知道兒媳欠了債,知道丈夫欠了債,高母的性格發生了變化,經常無緣無故發脾氣,罵兒媳,罵丈夫。細月的母親非常討厭高心成,認為這個女婿配不上自己的女兒,對他的態度很冷淡,完全不把女婿當人看。細月心裡清楚,自己的母親是個非常勢利的人,她支持自己在娛樂圈工作,就是希望自己嫁進豪門,嫁個富二代。

如今細月嫁給了家庭條件很普通的鄰居,母親差點氣瘋了,連細月的母親反感高心成,高心成的母親也反感連細月,再加上聚少離多,夫妻之間也越來越不愉快。在今年元宵節的那天,細月打算跟婆婆認真溝通一下,細月告訴婆婆,自己在北京工作的時候,本來有機會嫁得好一點,可自己最後還是選擇了高心成。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在乎他,雖然婚後的生活不算太好,但自己並不覺得後悔,希望婆婆以後不要再亂發脾氣了。至於那三十萬,自己真的會獨自面對,獨自償還,不會拖累高家。

細月以為自己的這套說辭很高明,以為這樣能夠換來婆婆的理解,不料婆婆冷笑道:“哼,你覺得呆在我們家日子不好過是吧?那你當初就別嫁給我兒子呀,有本事你嫁個有錢人呀!如果你嫁進豪門的話,有錢的老公會幫你還債,你可以輕鬆地過日子。用不著辛苦工作,也不用跟著我們受苦受窮,這樣多好呀!”

“我……”

沒想到婆婆是這種態度,細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說什麼。婆婆接著說:“你明明知道我們家沒什麼錢,那你為何還要嫁進來了,你把三十萬的債帶進了我們家,你這不是明擺著折磨我兒子嗎?心成娶了你,你的債就是他的債,他當然會跟你一起面對了,你說你要獨自面對,獨自償還。那你為什麼這么年輕就跟他結婚了,你為什麼不把債還清了再談婚事,你說這是為什麼,你說呀!”

婆婆的一番話讓細月目瞪口呆,她講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語氣很強硬、很輕蔑,高心成看不順眼母親的態度,指責了幾句。看見兒子維護媳婦,高母諷刺地笑了笑,然後把細月在公司的一些事說了出來,高母告訴兒子,細月跟公司的經理交往過幾天,差一點就嫁給了對方。細月大吃一驚,婆婆竟然把自己在外面的事查得一清二楚,聽了母親的話,高心成憤怒地罵了細月幾句。細月無奈地告訴丈夫,自己跟經理確實有來往,但也沒有到那一步,只是那種普通朋友的關係。

聽說細月跟丈夫鬧了矛盾,公司的老闆立刻找她溝通,經紀人告訴細月,只要她肯離婚,公司可以按包裝辛皓澤的標準來包裝她。雖然細月有才能,長得漂亮,但是老闆並沒有重用她,細月的工作很簡單,當伴舞、當替身、演小角色。在娛樂圈打拚了兩年多,細月頂多算個四線藝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公司不推廣細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是單身,現在老闆表示可以給細月一個機會。公司一定會把她打造成明星,讓她進入一二線,前提條件是:細月必須離婚。

坦白說,聽說自己有機會躋身一線的時候,細月的意志真的動搖了,但她最終還是拒絕了經紀人的提議。細月告訴自己,不可以輕易放棄婚姻,放棄家庭,不能跟高心成離婚。就在辛皓澤人氣飆升的時候,聶勛涵忽然進入了低潮期,為了挽回人氣,為了讓自己更紅,聶勛涵竟然變得很隨便了,恬不知恥的一面露出來了。聶勛涵認了一大群乾爹,跟每個乾爹都同居過一段時間,他們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這些乾爹有的是導演,有的是經紀人,有的是製作人。

認第一個乾爹的時候,聶勛涵還是有一份矜持,跟這位導演交往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發生什麼,直到第二個月,導演要選主角了聶勛涵才放下尊嚴,百般殷勤地陪這個乾爹去酒店開房。跟一號乾爹分手之後,聶勛涵什麼也不在乎了,什麼也無所謂了。同事異樣的目光,朋友鄙視的眼神,親人無奈的責罵,聶勛涵都沒有放在心上,在一年之內認了十幾個乾爹。聶勛涵對這些年紀有點大的男伴都很大方,他們要把自己怎么樣,自己都沒有意見,儘量滿足他們,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包裝自己,炒作自己。

聶勛涵的所作所為讓連細月感到很噁心,當連細月找她溝通的時候,她竟然平靜地說:“破罐子反正要破摔,乾脆高高興興地摔,舒舒服服地摔,摔得輕鬆點,摔得愉快點。”

攀上了這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聶勛涵從此片約不斷,工作非常順利,但她還是不滿足。為了讓自己快點進入一線,快點追上辛皓澤,聶勛涵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把自己的裸照與床照傳上網。這樣的話,一定會吸引更多的網友來關注自己,自己的人氣會越級提升。這一招果然有效,當聶勛涵的艷照流出來的時候,她的人氣確實上升了一截,可是這樣亂來也損壞了她的形象,經紀公司一氣之下跟她解了約。看到聶勛涵的床照出現在網上,那些跟她有染的乾爹全都嚇壞了,紛紛跟她劃清關係,免得自己成為床照的男主角。

沒有了包裝自己的公司,沒有了可以倚仗的乾爹,聶勛涵在娛樂圈快要混不下去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從老家又傳來了一條壞訊息,自己的親生父親公開表示要跟自己劃清關係,再也不認這個艷照滿天飛的女兒了。由於聶勛涵的不雅照隨處可見,嚴重損壞了聶氏集團的形象,搞得聶父的公司蒙受了巨大損失,聶父一氣之下跟聶勛涵脫離了父女關係。聶勛涵沒想到艷照會給自己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工作丟了,乾爹沒了,名聲壞了,形象毀了,無家可歸了。

沒過多久,聶勛涵的人氣一落千丈,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工作,為了生計,聶勛涵當了外圍經紀人,給那些要錢不要臉的小嫩模介紹客戶。掙了一筆錢後,聶勛涵決定離開大陸,去香港拍三級片,以後永遠呆在那邊,當她演的三級片快要上映的時候,她又拿自己的裸照來炒作。這一回的裸照事件被稱作淋浴門,照片當中除了她自己以外,還有兩個身材纖細的年輕女子,她們是連細月與陸霓宸。

原來,由於這些年艷照門層出不窮,網友看也看膩了,對那些普普通通的裸照、床照失去了興趣。為了讓網友找到興趣,聶勛涵把當年的淋浴照翻出來了,這是前幾年在陸霓宸家裡拍的。這種類型的裸照比較新鮮,這一組照片不是在床上拍的,也不是在房間裡拍的,是在浴室里拍的,三個人都在淋浴洗澡。淋浴門一出,聶勛涵演的三級片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為電影做了一回免費宣傳,聶勛涵卻不知道,她這樣做會連累別人。

陸霓宸和連細月因此倒了大霉,因為冒充別人上名校的事,陸霓宸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現在又出了個淋浴門,對她而言更是火上澆油。當淋浴門事件傳遍網路的時候,陸霓宸再也沒臉呆在武漢了,她離開了家鄉,從此不知去向,下落不明。連細月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經紀人告訴細月,用不著她離婚了,就算她現在離婚,公司也不會包裝她了。雖然老闆沒有把話挑明,但是細月心裡清楚,淋浴門損壞了自己的形象,公司的高層再也不會重用自己了。

對細月而言,最要命的還不是老闆的態度,最要命的是婆婆的態度,高母聽說了淋浴門事件後,當場氣暈了,一病不起。細月跟婆婆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現在又鬧翻了,當細月回家過節的時候,高母根本不讓她進門,把她的衣服全部扔了出去,叫細月快點走,離開高家。高心成的態度很奇怪,既沒有維護細月,也沒有責備細月,但細月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其實他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家,不能再回了,公司,似乎也開始嫌棄自己了,細月辭掉了工作,打算徹底告別過去的圈子。就在細月離開公司的那天,辛皓澤正準備去醫院做整形手術,她想切下頜,連細月決定陪這個老朋友聊聊,好好交流一下,以後也許很難再見面了。經紀人發現連細月也到醫院來了,叫她也去做個整形手術,看在她這兩年為公司賣命的份上,公司願意出錢給她做手術,細月果斷地拒絕了。自己的臉沒有什麼缺陷,暫時用不著整。

辛皓澤用提醒的語氣說:“做整形手術就一定要整臉嗎?你的臉用不著整,那你的手了,你的左手永遠戴著手套,永遠不敢讓外人看,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嗎?”

細月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左手滿是疤痕,它確實需要整,做完了整形手術,細月離開了公司,回家跟母親道別後來到了上海。這座城市非常美麗,以後就在這裡找份簡單的工作乾一乾,細月來到了一個學習鋼管舞的工作室,在這裡當了舞蹈老師,工作了幾個月後,細月想起了畢業時的約定。當年大家約好了,在12月21日這一天搞聚會,細月很早就來到了藍夢翔,找到了昔日的好友章思銳,遇到了七匹舞狼中的五位。遺憾的是,前男友沒有出現,他竟然進了牢房。

跟好友交流

連細月離開了飯店,來到了藍夢翔的寢室,她想找章思銳交流一下。看見連細月之後,章思銳激動地說:“今天,就在剛剛睡醒的那幾秒,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這么簡單地活著,我要爭取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機會。”

“那個男人,你說的是藍庵嗎?”

“不是,我說的是喬亦楠,我想通了,我最愛的男人不是藍庵,我跟他只是師徒情而已。真正讓我心動的男人只有他,喬亦楠,他才是我的摯愛,用葉峻濤形容蔣如琦的那個詞來講,喬亦楠是我的心戀伊人。”

“心戀伊人!”連細月驚嘆道:“這個詞挺有詩意的,按照葉峻濤的說法,心中真正想要的那個人,就叫心戀伊人。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看別的老師都進會議室了,你也快點去開會吧!去遲了,校長會罵你的。”

“不用了,用不著我去開會了,校長要罵就罵吧!我已經決定了,離開藍夢翔,再也不當老師了。”

“啊!為什麼突然下了這種決心?”

“不為什麼,我實在是厭倦了教師的生活,一點激情澎湃的感覺都沒有,你還記得那段舞嗎?月虹下的柔靡美夢。”

連細月高興地說:“當然記得,那是我一生當中跳得最好的一段舞,本來沒有你的份,可你最後還是代替聶勛涵上場了,你當時真的好上鏡。”章思銳沮喪地說:“那段舞我們跳過兩次,第二次跳的時候,為什麼效果那么差?”

“第二次表演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士氣,當然跳不好了。”

“這就得了唄,沒有氣勢,沒有那種心潮澎湃的精神狀態,同樣的道理,當老師也是這樣。上台跳舞的時候還有點痛快,給學生上課真的好累、好煩。”

“我也有同感,我現在的工作就是教別人跳鋼管舞,坦白說,教得很累。”

章思銳苦笑道:“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我們07級會出一個大明星,躋身一線的明星,但我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她。”

連細月說:“我也感到很意外,龍霏蘭、葉峻濤、狄清瀚,他們都是人才,都具備成為一線藝人的條件,可他們都沒有上位。相反,倒是那個最愚蠢、最遲鈍的傻丫頭進入了一線,論智商,辛皓澤比狄清瀚低多了,論舞技,她比我差遠了。論氣質與身材,龍霏蘭可以甩她幾條街,論演技,葉峻濤比她成熟,除了臉蛋以外,辛皓澤沒有什麼地方特別迷人。演戲的時候,她也不算太敬業,經常用替身,動作戲要用武替,難度大的舞步也要找替身,她的舞替就是我。《一跳傾人城》里的舞蹈片段是我替她跳的,《殷紅天鵝》里的幾段舞也是我跳的。”

“我只知道《一跳傾人城》用了你,沒想到《殷紅天鵝》也有你的份。”

“我早就離開了原來的公司,已經沒有跟她合作了,不知她的新舞替怎么樣。”

章思銳大義凜然地說:“末日沒有來,我等於重新活了一次,我要換個活法,馬上就去辭職,離開這個地方。”連細月說:“我也要回去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須問清楚,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問吧!我會說實話的。”

“三年前的時候,我們學校跟雙色鷹工作室爭奪出場權,當時主辦方要求我們斗一次舞。狄清瀚本來打算讓你上場的,我也想參加,他叫我們兩個比試一招,誰贏了誰就能上場,後來我贏了。那個回合結束的時候,雙色鷹的人正好也來了,其實你讓了我對吧?”

章思銳感慨道:“唉!你終於還是想明白了嗎?你是怎么想到的?”

“剛才呆在山頂的時候,我的內心百轉千回,過去的一切都在眼前閃過。說實話,我本來不相信預言的,可當我看到一片黑暗的時候,我還是非常害怕,害怕真的會死。也許,就是這種過度的恐懼感,讓我的大腦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反應,看到了當年的事情,看到了我們斗舞的過程。你,章思銳,故意輸給了我,這不是幻覺,也不是想像,這是實實在在的回憶,這是真正發生過的事。”

“你這個人比較倒霉,舞技雖然好,當領舞的次數卻非常少,有一次的領舞本來是你,1班的玲玲被民工強姦了,校長把你的領舞給了她。《七把叉》的主角本來也是你,後來被辛皓澤搶走了,你擁有一身好舞技,卻得不到發揮的機會,所以我決定讓你一招。”

連細月的眼睛濕潤了,說:“至於嗎?你在藍夢翔呆了三年,好像也很少上台表演,我們學校的代表隊經常跟別的舞團較量,那些對手都很弱,也沒有誰放在心上。可那一回不同,對手很強,他們是你的老隊友,大名鼎鼎的雙色鷹,跟他們斗舞,無論輸贏都會引起街舞界的關注。你想讓我出風頭,所以假裝鬥不過我,把上場的機會讓給了我,你以為狄清瀚是瞎子呀!他一定能看出來,你沒有盡全力。”

“那當然了,我跟他早就認識,他跟你也很熟,我們有幾斤幾兩他心裡清楚。如果他仔細看的話,一定看得出來我讓了你,但是,我們那天的運氣很好,他沒有看清楚我們的斗舞過程。當我們使出肘轉的時候,雙色鷹的人來了,狄清瀚回頭去看他們,沒有看我們,他不知道我放水了。”

特長

細月擅長鋼管舞與街舞,雖然她看上去矜持自愛,可她也沒有那么清高,為了償還父親生前欠下的債,曾經打算去夜場陪酒。可惜,高檔夜總會的老闆看不上她這個舞校的學生,人家只要大學生,而且還必須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沒辦法,細月只好在那裡當DANCER,賣力地上台表演,以跳鋼管舞的形式掙錢。細月的鋼管舞水平非同一般,因此被稱作鋼管舞女王。

經典台詞

我並不是舞台上的惟一,但舞台上永遠只有一個真正的我。

那些優秀的舞者都有自己的特點,都有一套只屬於自己的跳舞風格,模仿者再厲害,也不可能複製到百分之百。

按照你們的邏輯,喜兒能嫁給黃世仁是天大的榮幸,嫁給了黃世仁,自己能過上富貴的生活,楊白勞也能在村民面前風光一回,大春可以得到一筆賠償金。你們總結得不錯,這是三全其美的事,對喜兒有利,對楊白勞有利,對大春也有利,皆大歡喜。

自己賺的錢才是真正的錢,不光要靠自己的雙手賺,而且還要賺得清清白白、舒舒服服,別人給的、施捨的,我沒興趣。

在影視作品當中,主角到了最後往往都能創造奇蹟,會出現主角效應,會笑到最後,可現實當中並沒有那么多主角效應。每個人都把自己當成了世界的主角,事實上,每個人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地球不會圍著你轉,如果你不認真應付眼前的對手,等待你的只有失敗。

重要對白

連:你看見了嗎?那裡就是我家。

狄:這棟樓雖然舊了點,但它看著也挺舒服,在這裡買一套房一定很貴吧?

連:你有沒有看清楚我指的是哪裡。

狄:你指的一樓呀,怎么,你不是住在一樓嗎?

連:不是,我沒有住在這棟樓里,旁邊那幾個棚,有一個是我的家。

狄:你說什麼,你的家,就是一個棚。

連:是的,你還沒有見過住在棚里的人是吧!

狄:你開玩笑吧!這怎么住人了,夏天當然好了,冬天可是要挨凍的。

連:我騙你乾什麼,我當你是朋友才帶你來這裡,除了幾個閨蜜以外,沒人知道我住在這兒。

狄:看你平時穿的都是名牌衣服,以為你和穆伊蕾一樣是富二代了,原來我們兩家的情況差不多呀,我爸爸就是一個會計。

連:嘿,為什麼總是拿衣著衡量別人了,有一回,我在一個商場被人訛了,當時有個大嬸讓我幫她拿衣服,然後她說衣服里的幾千塊錢不見了。

狄:她一定是看你穿的好,以為你很有錢。

連:沒錯,後來保全來了搜我的身,把我衣服上下的兜全翻遍了也沒翻到錢。

狄:穿得起好衣服,未必就是有錢人,開得起好車才是有錢人,反正我是這么認為的。我以前以為你家裡挺富裕,是因為看見你開了輛好車,你經常開的那輛賓士是租來的嗎?

連:不是,租一輛賓士也不便宜,那輛車是聶勛涵的,我和她關係很好,所以有時候她讓我開她的車。你跟她也挺熟的,竟然沒有發現那輛車是她的。

狄:原來那輛賓士是她的呀!看來你父母挺偉大的,家裡窮成這樣,還給你買這么好的衣服。

連:嗯,儘管家裡窮,可我母親還是堅持女兒要富養的政策,讓我從小到大穿得很體面。

狄:可我母親沒這么偉大,記憶之中,她沒有給我買過一件好衣服。相反,她總是向我承諾,只要我考試考得好就給我買,可直到她去世,還是一件奢侈品也沒有買給我。

連:承諾了不兌現,確實讓人痛苦,我深有體會,我爸爸也是這樣。他年輕時做生意慘敗欠了一大筆債,現在工作基本上就是為了還債,什麼也沒有給過我,他經常對我母親發牢騷,認為娶了她才會倒霉,因為算命的說我母親不旺夫。討債的,平均半個月來一回,你現在也知道了,為什麼我的左手總是戴著手套,因為左手的疤太難看了。

狄:這是怎么回事?

連:在前年過春節的時候,債主找上門來,我爸爸沒錢還,人家非常生氣,動起手來打我爸爸。坦白說,我當時一點也不傷心,我希望他們把我這個沒用的父親打死,人死賬爛。

狄:哈哈,你和我一樣,也特別恨父親,看來我們真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一對。

連:因為那時候天氣特別冷,家裡燒著火爐,討債的人把火爐掀翻了,拿起火爐中灼熱的小鐵鍬打我父親。我母親看見情況不妙去勸架,可討債的人太兇了,根本不聽勸,舉起鐵鍬準備連我母親一塊兒打。我雖然恨我爸爸,但我還是不想看見母親吃虧,我打算過去拉開她,結果人家一鐵鍬打到我手上。

狄:討債的確實很過分,不過按理來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家又沒有給你爸爸放高利貸,只是借了點錢對吧?

連:對!仔細想一想,這些債主也挺倒霉的,錢,一分都沒討到,還為我貼了醫藥費。

狄:我恨父母其實是因為他們沒有供我上名校,本來我打算去首都某個舞蹈學院上學的,想學國標舞。可在要交學費的那幾天,討債的來了,人家賴在我家不走,我父母跟債主溝通了幾次都沒結果,只好把我的學費還給了他們。

連:什麼,你打算放棄街舞學國標舞,你這不是糟蹋自己嗎?

狄:十八歲的時候是這么想的,可後來沒有了學費,去不了北京了,一氣之下跟父母劃清了關係,決定去上海打工。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加入雙色鷹的,在那個工作室認識了韓曄龍和章思銳,還有那個長得跟你有點像的洪曦月。

連:假如你去了北京那個舞蹈學院上學,也許就不會認識他們了,你也不會成為後來的雙色鷹七舞士之一,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感到很滿足。

狄:也許吧!在雙色鷹舞蹈工作室,認識了最了解我的紅顏知己洪曦月,認識了最好的朋友喬亦楠,認識了最厲害的對手韓曄龍。沒有他們,一個人學街舞也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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