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托馬斯

迪倫·托馬斯

迪倫·托馬斯(Dylan Thomas,1914.10.27 -1953.11.9),威爾斯詩人。出生於威爾斯的斯旺西。父親是學校的英文教師,迪倫從中學時代就顯露出詩歌天分,畢業後當了報社記者。出版了一系列詩集,也從事劇本和小說創作。1950-1953年間三度前往美國。於1953年在紐約病逝。

基本信息

人物履歷

迪倫·托馬斯於1933年擔任自由撰稿人,因為參加一家通俗報紙的詩歌比賽而嶄露頭角,成為小有名氣的詩人。1934年三月,"光芒划過沒有陽光的地方"(Light Breaks Where No Sun Shines)一詩發表在《傾聽者》(Listener)上,引起倫敦文學界的注目。同年,20歲的托馬斯前往倫敦出版他的詩集《詩十八首》(18Poems,1934),因詩中意象新穎、意義朦朧而引起轟動,英美文壇各路批評家讚譽疊出。之後,他出版有詩集《詩二十五首》(Twenty-Five Poems,Country Sleep,1952)和《詩集》(Collected Poems,1952),被認為是自奧登(W.H.Auden,1907-1973)之後最重要的詩人。他還寫有不少散文,身後發表的廣播劇《在牛奶林下》(Under Milk Wood),也深受歡迎。成名後的托馬斯由於沒有固定工作,又愛飲酒,除了寫詩,還要忙於寫作各種文章,劇本,以及在BBC朗誦詩歌來維持生計。他曾於1950-1953年間三度前往美國,為公眾朗誦詩歌,並結識了被稱為美國當代詩壇“怪傑”的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erg)等一群美國“垮掉的一代”的詩人。1953年,他因飲酒過量在紐約去世。迪倫·托馬斯是20世紀40年代以來英國詩壇最有影響的詩人之一,他的詩作受到現代主義的詩歌和浪漫主義傳統的雙重影響,技巧圓熟,關注讀者的情感訴求,具有強烈的抒情性。他不但在技巧上,而且在意識上極大地革新了英國現代詩歌,掀開了英國詩歌史上嶄新的一頁,他在詩歌創作中表現出獨特的主題開掘和語言變異。“a grief ago”就是出自迪倫·托馬斯之手,經常為文體學家引用,來說明詩歌中語言打破常規的手法,使詩句具有耐人尋味的意境,讀起來耳目一新。

關聯

美國搖滾巨星鮑勃·迪倫(Bob Dylan)本名叫做Robert Allen Zimmerman,因為他由衷的崇拜著大洋彼岸的迪倫·托馬斯(Dylan Thomas),所以把自己的姓改為了迪倫。

2008年6月20日上映的由約翰·梅布瑞執導,凱拉·奈特利、希里安·墨菲、馬修·瑞斯等英國明星聯袂主演的《愛的邊緣》(The Edge of Love)首次從側面客觀的講述了天才詩人迪倫·托馬斯的情愛往事。

詩歌

二十四個年頭

二十四個年頭時時提醒我眼中的淚珠。

(將死者埋葬,以免他們走近分娩時的墳窟。)

我蜷縮在自然之門的腹溝內,猶如裁縫

就著食肉的太陽光

為一個旅程縫製一套屍衣。

我穿戴整齊去赴死,肉感鮮活的大步流星,

殷紅的筋脈滿噹噹地流淌著金錢,

在基本元素的小鎮,我循著最終的方向

前行,永恆多深我走多遠。

在鄉間安息

你應該在這個黎明和每一個黎明,

從鄉村的睡夢中醒來,

你的信仰就像循規蹈矩的太陽

在吶喊,永不死亡。

不要溫順地走進那安息的長夜

不要溫順地走進那安息的長夜,

老人在日暮時也需發光發熱;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儘管智者的言詞不如雷電轟轟烈烈,

儘管深知歸於黑暗是不變的法則,

他們不會溫順地走進那安息的長夜。

碧綠的海灣點滴事跡舞姿搖曳,

最後的浪花中好人的呼喚更加清澈,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為時已晚,狂人讓太陽徒生悲切,

抓住飛馳的太陽唱一支讚歌,

他們不會溫順地走進那安息的長夜。

嚴肅的人臨近死亡漸漸喪失視覺,

失明的雙目象流星閃光充滿喜色,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我盼你或祈福或詛咒淚水火樣熾烈,

父親啊,就在這最為悲痛的時刻。

不要溫順地走進那安息的長夜。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我看見夏天的男孩

1

我看見夏天的男孩在毀滅

使金色的地區荒蕪,

沒有糧倉安置豐收,土地冰凍

在酷熱里,冬天沖走了

僵直的愛情,拿(?)來的少女

在他們的熱潮中淹死了滿載的蘋果。

這些光之男孩,其愚蠢是些凝結者,

弄酸沸騰的蜂蜜;

嚴霜的麵包樹,手指伸進蜂群;

陽光下他們把寒冷、疑惑、黑暗的絲線

織入了神經,

而月亮的信號是空間的零點。

我看見夏天的男孩在母親身子裡

用勁撕裂子宮的氣候,

以小巧的拇指分開晝與夜;

在深處,在四分之一的月亮

和太陽的陰影中,他們漆著母親,

就像陽光漆著他們的腦殼。

我看見通過種子的變化

這些男孩將塑成無用的男人,

或者從熱里以跳躍弄瘸空氣;

從他們心裡愛與光的三伏的脈搏

砰然衝破他們的喉嚨。

喔,看那冰里的夏天的脈搏。

2

季節受到挑戰或踉蹌於

協調的時刻,

那兒如死般準確,我們敲響星星,

那兒冬之沉睡的男人吐出

黑舌頭的時鐘,

沒有吹回月夜正當她在吹。

我們是黑暗的否認者,讓我們

從一個夏天的女人身上召集死亡,

強悍的生命來自情人的痙攣,

來自美麗的死者,他漲紅了大海

明亮的眼蟲閃耀于海妖的燈盞,

也來自於稻草人種植的子宮。

我們夏天的男孩鏇轉於四面來風,

似鐵的海草的綠

高舉喧鬧的大海並抖落鳥群,

拾起波浪與泡沫之球,

以它的潮水悶死荒漠,

為一個花環梳理鄉村的庭園。

在春天,冬青穿過我們的前額,

血與漿果如此之高,

把歡樂的花花公子釘在樹上;

這裡愛之潮濕的肌肉干了、死了,

這裡無愛的追求打破一吻。

3

我看見夏天的男孩在毀滅。

男人在他狂想的荒蕪里。

男孩充滿口袋並屬外來(?)。

而我是你父親那樣的一個人。

我們是燧石和瀝青的兒子。

喔,當他們穿過,看那兩端親吻。

我切開的麵包

這片我切開的麵包曾是燕麥,

這生在外來樹上的酒

曾果實垂落。

白天的男人,夜裡的酒

使莊稼低下,葡萄歡樂。

這酒里夏天的血,

曾敲破飾著藤蔓的果肉。

這麵包里,

燕麥曾在風中歡欣,

人打碎太陽,把風拉倒。

這切碎的肉,這讓你飲的血

在血管中造成了孤獨。

燕麥和葡萄天生具有

肉感的根與汁。

你撕咬我的麵包,你喝我的酒。

我與睡眠結伴

我與睡眠結伴,它吻著我的腦筋,

讓時間之淚垂下;睡者的眼睛

朝向光,像月亮照著我。

布置好緊跟,我沿人們飛翔,

跌入夢或向天空。

我逃出地球,全身裸體;攀登天空,

到達遠離星辰的第二級;

那兒我們哭泣,我及另一個死魂,

我母親的眼睛閃耀在高高的樹梢;

我已逃離大地,輕若羽毛。

我父親的球叩響輪觳與合唱。

我們踩著的土地也是你父親的土地,

我們踩著的這土地承受了一群天使,

他們羽翼中父性的臉如此甜蜜。

這是些做夢人,呼吸並凋零。

凋零,我肘部的幽靈,母親的眼睛

吹動天使,我失落於雲的海岸,

那裡緊靠嘮叨的墳墓的陰影;

我把這些夢者吹上床,

他們繼續沉睡,不知魂魄。

活躍於空氣中所有的物質

提高了聲音,在辭彙之上攀登,

我用手和頭髮拼出我的幻象。

多么輕,睡在這沾泥的星星上。

多么深,醒自這滿世界的雲層。

那長高的時間的梯子升向太陽,

鳴響愛情或丟失,直到最後一次。

人的血一寸寸嘲弄。

一個老而瘋的人仍在攀登他的亡魂。

而我父親的亡魂在雨中攀登。

心之氣候的進程

心之氣候的進程,

把潮濕變乾;金色的射擊

向冰凍的墓地猛襲。

四分之一血脈的氣候,

變黑夜為白天;陽光里的血

照亮活著的小蟲。

眼光中警告的進程,

盲目的骨頭;子宮

在死亡里驅趕就像生命衝出。

黑暗在眼睛的氣候里,

是一半的光;深不可測的海

亂撞於無角度的陸地。

那造就一片腰的森林的種子,

叉開一半的果實;一半墜落,

在沉睡的風中減緩。

肉與骨中的氣候,

又濕又乾;快速者與死者

在眼前若兩個亡魂遊動。

世界氣候之進程,

鬼影變幻;每一個受母愛的孩子

坐在雙重的陰影里。

進程把月亮吹進太陽,

扯下皮膚襤褸的帷幕;

它拋開了它的死亡。

當微光再不鎖住

當微光再不鎖住,

卻鎖進我手指的長蟲;

不要詛咒海,它疾馳於我的拳頭。

時間之嘴像海綿吮吸,

牛奶的酸於每一個鉸鏈,

吞幹了胸中的水波。

當海的乳汁被吮吸

以及乾燥的海底打開,

我派我的傢伙偵察天空,

那天空的頭髮與骨頭

把我的物質的瓶口扎向他的肋骨,

還以神經和腦筋縫補我。

我的雷管已定時充滿他的心,

他吹燃就像炸藥吹向光

並與太陽一起舉行安息日。

當星星,假設形狀,

把睡眠的稻草拉進他的眼睛

他在夢中淹死了他父親的魔術。

所有的流血穿上盔甲,墳墓中

紅頭髮的癌症仍然活著,

白內障的眼睛蒙上了布匹;

一些死者沒剃掉灌木的下巴,

蒼蠅飛出血的口袋;

他已經記住基督划過十字的死亡。

睡眠航行於時間之潮,

乾燥的墳里的馬尾草

把死亡拋進忙碌的大海;

睡眠在海床上滾動著沉默,

那兒魚的食物是餵養的陰影,

而誰通過花朵潛望天空。

當微光的螺鏇翻轉,

母親的奶像沙一樣硬;

我將我的大使送向光,

由於機會的詭計他落入睡眠,

施法招回死屍的形狀,

並從他心中搶走我的液體。

醒來,我的睡者,面朝太陽,

一個工人處於城鎮的清晨

他顯示了留下的罌粟的馬屁精。

光之柵欄垮了,

除了騎者,所有的一切摔倒,

而世界吊在樹上。

婚日紀念日

天空已被撕破

這襤褸的結婚紀念日

在合拍的三年中

雙方徘徊在誓約的路上。

現在愛已不存在

愛及他的病人在鎖鏈上哀嚎

來自每一件真實,每一座火山口。

卷著陰雲,死亡撞擊他們的房間。

錯誤的雨中,他們太遲了

呆在一起愛卻分開。

窗戶灌入他們胸中

房門在他們頭腦里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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