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成就
趙衛 ,1957年生於北京,1985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作品《九月山村記事》於1986年入選「北京市美術作品展覽」並獲優秀作品獎而1988年《秋紅時節》參加「北京國際水墨畫展」亦獲優秀作品獎。趙氏活躍於中外美術展覽,1987年,與陳向迅、陳平、盧禹舜合作舉辦「四人山水畫作品聯展」,其後參加由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畫研究院主辦的「中國山水畫作品聯展」。1990年亦參加上海美術館主辦的「六人山水畫集」和黑龍江省美術館主辦的「四人山水畫展」。一年後,參加在香港舉辦的「中國山水畫特別邀請展」和新加坡的「四人作品聯展」。1995年作品《五色山村》更入選第八屆全國美展優秀作品展覽。趙氏出版繁多,包括1987年的《趙衛、余龍山水畫集》、1990年的《趙衛畫集》、《趙衛畫冊》和《二十世紀中國水墨畫系—趙衛》
後作品先後參加第七、八、九、十、十一屆全國美展,分別獲銅獎、優秀作品獎、齊白石獎、中國美術創作獎,2005、2007、2010年參加文化部主辦的全國畫院優秀作品展,均獲獎。入選《百年中國畫展》、《中國繪畫五十年》等國家級大型展覽和畫集。在國內外舉辦過多次畫展,出版有多部個人畫集。
全國政協委員,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中國國家畫院副院長,國畫院常務副院長,享受國務院專家政府特別津貼,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藝術研究院特聘研究員,碩士生導師。作品先後參加第七、八、九、十、十一屆全國美展,分別獲銅獎、優秀作品獎、齊白石獎、中國美術創作優秀獎。
人生機遇與藝術視野
當代山水畫壇新人輩出,有種可喜現象可否稱之“集束式爆發”?也即一撥接一撥整體走紅、整體出彩。若從時間上追溯,“四人山水”畫展應算一個開端。1987年7月,中國畫研究院召開學術研討會,與會者多達五六十人,李可染、葉淺予、張仃、何海霞,在京的老先生大部分都來了,白花花的鬍子坐在那,可見這次會議之重大。美術理論界的重量級人物也悉數到會,就當時中國畫“窮途末路”說,圍繞中國畫的前途、命運,展開了長達三天的大討論。
與此同時,中國畫研究院還精心安排了一場畫展,集中展示4位青年山水畫家的一批新作,簡稱“四人山水”。他們是:陳向迅,31歲;趙衛,30歲;陳平,27歲;盧禹舜,25歲。
4人中,趙衛和陳平最先聯手,一同參加過1984年“捷運壁畫工程”。工程結束後兩人成了好朋友,經常在一起切磋畫藝,一起外出寫生,若有大塊時間則結伴遠行。有一次在華山,陳平冒出一句,“咱們辦個展覽吧!”趙衛聽了感到一震。那時候辦展還是一件大事,大家還處在摸索爬坡階段,水平如何,自己也沒底。
倆人商量一番。陳平提出再找個伴,選擇了杭州的陳向迅。趙衛和向迅曾在周莊寫生,彼此熟悉。一樁大事很快敲定,3個人都很激動,開始做準備。到中國畫研究院看展出場地時,龍瑞老師提議最好再增加一個人,因為有4個展廳,一人一個。不久,幾位老師推薦了盧禹舜。
當趙衛和陳平在中央美院教室見到正在進修的禹舜時,時值春末,卻見他汗流浹背地挑燈夜戰,地上鋪滿了寫生稿和正在完成的作業。看那樣,教室更象他的畫室。
為畫畫而甘於吃苦
“四人山水”畫展如期舉行,搭上了研究院大型研討會的車,隨著眾多媒體的大量報導而傳遍全國,畫壇上吹來一股清新的風。以趙衛的作品為例,在傳統筆墨的某一點上作深入挖掘,經反覆臨摹而熟能生巧,而後融入寫生所得,通過重組、轉換獲得一種富有現代氣息的筆墨構成,守住宋元山水章法之完整恢弘,大膽汲取當代的各種藝術營養,兒童畫、農民畫,西方的稚拙繪畫、甚至攝影構成,都可以為其所用,都可有所借鑑,融會貫通,最終形成明顯的個人面貌,獲得了非常好的展出效果。展覽為專家學者所肯定,老先生們更是給予很大鼓勵。
八十年代的中國畫壇已經是新風撲面了。以周思聰為代表,石虎、聶鷗等人的筆墨創新引起廣泛關注。“四人山水”也趕上了那時的末班車。尤其他們的年輕,作品所顯示的潛質,更容易成為亮點,為美術界所格外關注。展出期間,住在研究院後院小樓里的葉淺予先生,白天看過了晚上又來看,他特別對趙衛、盧禹舜的作品感興趣,提議交換作品。張仃是趙衛的恩師,從畫展籌備到正式展出,始終關懷備至,多方推動。4位年青畫家無比感激,從當時他們與張先生的合影中不難看出4人的崇敬心情。李可染先生也曾兩度到場觀看。開幕式上,他拄著拐杖,把4個展廳全看一遍,意猶未盡說:“今天人太多了,我還要單獨再來看。”臨近結束前,他果然再次來到展廳,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離開時還拉著4個人的手說:“咱們照張相。”何海霞、梁樹年先生以及黃潤華、張仁芝、石虎等許多老師都對展覽給以特別關注。
畫展之後,陳向迅和陳平成為單位的業務尖子。盧禹舜以28歲的年齡出任當時最年輕的國畫教授。趙衛則調進中國畫研究院,成為國家畫院中年齡最小的專業畫家。此後十數年間他都保持著這一狀態,有幸一直得到兩代國畫名家的悉心關照和培養。李可染先生當時是名譽院長,只要院裡有活動,老人一準參加,到院裡走走、看看。1989年10月(距離先生去世僅半個月),中國畫研究院舉辦一個山水特別邀請展,展出李可染、陸儼少、龍瑞、張仁芝以及4位年青畫家等共10位山水畫家的作品。開幕式後,李先生在趙衛的作品面前停下來,他手指作品上方遠山外浸出很窄的一塊淡墨,說:“你懂這個了,很不錯。”他接下來又低頭指著畫面上的點景人物說:“很俏皮,腰再彎一點,姿式再誇張一點,會更好一些。”他不光看畫,還會詢問看了那些書、用的什麼紙、寫生去了哪些地方?大師的品格滲透在一言一行中,他們一生努力的結果,把自己也變作了藝術品,以其作品也以其人格魅力而輝映畫壇、啟迪後人。中國畫歷經千年而長盛不衰,因其傳承有序,所以大師輩出。一個酷愛藝術,痴情於繪畫的人,有機會聆聽大師教誨是多么幸運。初出茅廬,便能在中國畫研究院擁有一間畫室是多么幸運。
20年左右逢源
1957年,趙衛生於北京,父親是老北大,地下黨,母親畢業於北師大物理系。趙衛自小聰穎過人,興趣廣泛,喜愛音樂,擅長理科,數學默算能力尤為驚人。畫畫不過是玩兒,是課餘愛好。在這個既是革命家庭,又是書香門第之家,父母灌輸給兒女的人生理念是只有自然科學能夠救中國,弟弟、妹妹均選擇了理工科,留學國外,學有所成。趙衛是家裡的老大,才分高、責任大,他曾有各種各樣的考試機會、擇業機會,卻因故而一一放棄了,似乎只有唯一的歸宿留與他,就是中國畫,就是中國山水畫。1985年北師大中文系畢業後,他的心態日趨寧靜、安詳,注意力集中於山水創作。他努力保持良好的心境,醉心於繪事之中,筆墨往深邃寬厚里走,往蒼茫不羈里走,以其這茬畫家少見的靜氣把畫面經營的渾沉蒼茫,滿紙清懷。趙衛告訴我,這一切得益於中國畫研究院本身所具有的濃厚學術氛圍和寬鬆的創作環境。是啊,趙衛這一代年青畫家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年頭,加之畫壇領袖級人物就在身邊,平台大得很,什麼樣的求學願望不能得到滿足呢?
在非常好的環境下,趙衛深知自己的不足,“四人山水”畫展之後,他著手補課,臨摹研究傳統繪畫,尤其宋元山水,分作不同單元,細心剖析領會,務求吃透精神。對特別重要的範本作分解式拆析、消化,這也是恩師張仃提倡的方法,“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筆者小時候學過果樹嫁接,果農在幾近枯死的老樹上植入新芽,使之枯木逢春,又是滿樹繁華。趙衛於繪畫擅長“嫁接法”。傳統為老樹,生活為新芽,通過兩者的結合求得新的品類,乃當代畫家共同面臨的課題。趙衛的找尋並無刻意,有龍瑞老師帶著,他一頭扎進燕山,需要的就都有了。從小生活在大都市裡,山鄉野趣給予他的新鮮感無處不在,隨便走到一處山窪、走進一家農舍、走過一條小溪、走上一道坡坎,都有滿眼畫面,撲面而來。山野是大自然留給人類的精神棲息地。城市屬於科學,而山野屬於藝術。李可染如果不去灕江,在遊歷自然景象中深化筆墨靈性,其藝術成就從何而來?在前輩大師們走過的路上,如今也走著龍瑞和姜寶林,也走著趙衛這茬人。
趙衛的種種幸運可用“奇蹟”二字形容,好事全叫他攤上了。自1980年起,北京畫院老畫家何鏡涵先生指導他臨摹傳統,隨後他就跟隨龍瑞學畫。龍瑞帶著他下鄉寫生,每個禮拜天都要下去跑,北京近郊的懷柔、密雲等地都跑遍了,門頭溝一帶去得最多。燕山屬太行山脈,自西北向東南、連綿橫貫於北京西部地區,西接河北、山西,東連黃渤海,構成京畿門戶。難怪長期生活在浙江的畫家姜寶林走進燕山之後大為驚訝說,山水畫家若能把北京地區的山畫好就很不錯了。龍瑞的作品多受益於燕山,尤其京西門頭溝的豐沙線等地,是他和趙衛等畫家率先發現的新的寫生點,許多畫家後來都曾到這條線上畫寫生。
走過燕山,向北,進入河北境內的太行山脈;向西,踏上山西、陝西的黃土高原。隨著寫生範圍的不斷擴大,趙衛的藝術視野也在拓寬,畫面語境日見沉靜,個性化面貌日見顯著。
北方山區的冬季特別漫長,直到五一節前都是黃沙雜草,少有綠色,一山的碎石攢亂,斑斑駁駁,非常荒寒。一個橫坡,幾道豎線,無規則地割成各種圖形,花花白白,披頭蓋臉。突然竄出一隻野兔,隱沒於野草亂石叢中。山羊、毛驢和牛,也都時有所見。趙衛的作品飽含著濃濃的鄉土氣息,在清新明麗或繁複斑駁的畫面中透露著一段故事,一種感情。有娓娓道來的敘事,情不自禁的抒發,洋溢著清新飽滿的時代氣息,令人駐足畫前,產生聯想。我以為這與他的文學修養有著密切關係。在一篇短文中他告訴我們,一次寫生夜宿深山,幾百里盤旋山道漆黑,不見人跡。忽見遠方車燈閃現,如同螢火般慢慢駛近,竟是一輛寶馬。在黑黝黝的山坳中,非常神奇。同樣是車燈,在大都市裡它只能增加紛繁,在大山的背影下卻殊為優美,有若無聲的旋律給人以暗示。此情此景未必適合畫面表現,其意趣卻遠遠大於一張畫的涵蓋,並會最終轉化為對畫的滋養。寫生、採風就是這樣,既要找尋具象,更需體會抽象,激發你對繪畫的投入、熱愛。趙衛以其敏銳的觀察力,以其多方面的才華及心性蒙養,逐漸實現對畫面的寬厚把握。
黃土高原則又是一種情形,七溝八梁,山鄉野地里全是人文符號、人文關懷,洋溢著濃濃的人情味。一眼窯洞、一盤老輾、屋檐下的一串紅辣椒、不大的一棵棗樹,門口一桿筢子,全都具有標誌性,表明這就是陝北。老鄉的土炕、窗戶上的剪紙、還有典型的羊肚子頭巾,別處可能也有,但和陝北見到的不一樣,感覺就是親切、親情、飽含著濃濃的人文精神,促使你作畫時特別投入、特別真誠,《陝南紀事》就是這樣一幅作品。趙振川老師謙虛,見面表揚說,趙衛,你到陝北一畫就獲獎,我們畫了幾十年也很難拿個獎。
敞開心扉,融入情感,趙衛的畫素樸而寬厚。
素樸源於他的人格品質,這種品質恰好與他時常寫生的自然山水相吻合。那些老百姓的山,光禿禿的山,窮山惡水,無名之山,在常人眼裡不值一提,毫無欣賞價值,在他看來卻滿山亮點,美不勝收。亮點落實到宣紙上則變作黑點,麻麻點點,密密實實,任何一種景色都可入畫。普通的石塊、不起眼的荒草、長不大的小樹,一一轉化為筆墨元素,注定了他的畫不可能是新款寶馬,而只能是勞斯萊斯,是手工製作,其貌不揚。一個大攤子擺在那,山裡有的畫裡都有。張仃說,趙衛,看你的畫緊張。朋友說,趙衛,你畫得累不累呀,連我們看著都累。沒辦法,他覺得不這么畫就對不起那些山,就很難完整表達想說的話。畫畫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必定因人而異。趙衛理解,一定要經過緊張、經過飽滿這道關,而最終走向輕鬆愉悅,也即先苦後甜的道理。
龍瑞老師帶他走出畫室,走進大自然,帶他翻山越嶺、摸趴滾打,許多年裡都是這種狀態。由燕山而太行山、呂梁山,直到走遍祖國的河山大地。回到畫室則埋頭傳統,臨摹李成、范寬、王蒙,直至後來的石溪、蕭謙中、丁雲鵬。一幅中堂有若一座大山的濃縮,一大塊墨氣撲面而來,悍天拔地;一片夾葉樹又如無數植被的概括,密密麻麻計白當黑,令人耳目一新。所謂功夫到家,既是筆墨修為,更是課業態度,你得沉下心來,一筆一筆畫進去,把你的感情畫進去、把你的修養畫進去,不是敷衍潦草,而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野山蒼蒼茫茫,範本氣象萬千,大師言猶在耳,一提筆就是這些東西。愛那荒山野嶺是對大都市瀰漫著的躁氣之逆反吧?素樸厚重,不飾雕鑿,又恰是今日畫壇所亟需的踏實。
寬厚更是趙衛做人做畫的一貫風格。已經許多年了,書畫市場的無序競爭仍在繼續,評判員也許會永遠站在歷史的螢幕後面。難得趙衛總能把心態調到最佳,保持穩定的節奏感。我所看到的趙衛,無論何時何地總是甘當配角,謙和低調,只求把事做好,把畫畫好。他雖置身第一梯隊,卻習慣於默默跟隨,心態極其平和。
作品也是這樣,寬厚內斂,樸拙沉靜。受張仃影響,趙衛擅長焦墨,尤其酷愛墨點,在作品中大面積地堆積、鋪陳,靠清晰的外輪廓將其圈住,有如圈滿了山羊、野兔、松鼠,堆滿了石塊、蒿草、荊棘,一幅畫裡不知要擱進多少內容,足見趙衛經營筆墨的苦心和勤奮。
古往今來,前後左右全都理清了、看懂了,然後選一個位置把自己放進去,平心靜氣地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在這茬畫家中,難得有誰像他那樣理性、冷靜,從容不迫,作畫的狀態非常安詳,想法非常明確,神清氣爽,踏踏實實。筆下展開是少有的靜氣,落筆乾淨、純粹,筆筆都往深厚里走,在堆積中有著不凡的氣度和秩序。從滿紙墨點到翠綠山水,意在加強觀賞性、可塑性,拓寬筆墨的表現空間。再從翠綠山水到赭色墨點、到白描。趙衛一直在探索中強化其筆墨感受,豐富其筆墨樣式,而不急於在某一點上做強行突破。
多年來,他一直在做加法,不斷地充實畫面,強化密度,強化筆墨個性,逐步提煉令人信服的符號元素。先要收住,再行放開,總有一天他會用減法。
趙衛的白描,一反寫實具象,對山鄉野嶺加以高度概括、高度抽象,有如五線譜般暢揚,分明有音樂的作用在裡面,是原生態的民歌清唱,是《信天游》、是《爬山歌》,歡快的音符撒滿群山。音樂是所有藝術類別中的無冕之王。趙衛於音樂上的痴迷無人不曉。藉助音樂的滋養,繪畫更會插上想像的翅膀。
20年之後,圓夢春秋
就這樣一下子過去了10年。
張仃先生當年的“勞教改造”之地“十渡”,如今成旅遊景點了。當中國畫研究院內的小樹逐漸長成的時候,趙衛等人也都功成名就,已然是山水畫壇卓有影響的人物,在一定程度上引領當代山水畫之時代走向。1998年7月,第二屆“四人山水”畫展於中國美術館圓廳舉行,再次引起轟動,一說“四人山水”業內都知道,已然具有品牌意義和時代作為。
這時,李可染先生已經故去了。張仃雖年事已高,仍親自主持展覽,到會講話,給晚輩後生們以極大鼓勵。
說到張仃,若非篇幅所限,真該好好聊聊“捷運壁畫”,也即完成於1984年夏天、 至今仍鑲嵌於西直門捷運站內的兩幅山水巨製《大江東去圖》和《燕山長城圖》,分別高3米、長70米,由張仃、龍瑞、姜寶林等人主筆。當年,趙衛以其小小年紀,成為這一工程的主要組織者和參與者,並由此進入畫壇,確立了很高的起點。張仃主持了“捷運壁畫”;主持了首都機場“壁畫”;主持了許多類似的大型創作。作為老藝術家,其藝術實踐始終追隨時代步履,也始終融入在群體性的作為里。受其影響,受益於老一代藝術家的傳幫帶,趙衛習慣於大處著眼,認為個人名利事小,團隊意識事大,極為看重“四人山水”,極為看重院裡交辦的工作,一事當前,先替集體打算。正是這種寬厚,成就著他的傑出。
1998年,趙衛參與創作由龍瑞設計、主持的大型山水畫《錦繡中華》。1996和2000年,趙衛參加以龍瑞為首的“錦繡中華萬里行-------桂林篇和太行篇”寫生創作活動。他年紀輕輕,已先後應邀擔任“1998年全國中國畫展”、“跨世紀全國中國畫展”、兩屆“中國山水畫·油畫風景對比展”等許多文化部和全國美協大型展覽活動的評審。他是文化部高級職稱(美術)評審委員會委員,享受國務院專家特殊津貼。在他這般年紀,在英才眾多的中央單位,是非常難得的。
2004年春天,龍瑞出任中國畫研究院院長,實行創作、理論與教學並重的舉措,成立教學培訓部,重溫師傅帶徒弟的傳統教學方式,以彌補學院式教學所發生的種種缺失。又是趙衛,成為這項工作的組織者、管理者。6大導師工作室框架具有開創性和廣泛的號召力,應試者極為踴躍,其中不乏活躍在各地的美術骨幹、畫壇新銳。2005年4月,由全體學員和任課導師組成上百人的採風隊伍,浩浩蕩蕩地前往山西河曲寫生、採風,其形式之獨特、內容之豐富、反響之強烈,足以成為畫家集體深入生活的一個範例。
2005年7月,他回到創作研究部,又帶領一班畫家去實現新的理想。
20年了,在兩代名家的呵護下,趙衛一路走來,一棵小樹也該長大、長高了。因有這種呵護,他在心理上有著至高的追求,保持著一貫的純樸和真誠,還有夢。趙衛說,我有很多夢。夢有時是理想與追求的同義語。無論已經有過多大成就,繪畫對於他僅僅是起點,就像此時的楊樹,剛剛掛出“毛毛蟲”,還須等些時日才能滿目蔥蘢。我在趙衛的車裡完成了這次採訪。車停在中國畫研究院的小院裡,繼而停在友誼賓館身後的大院裡。小院裡有楊樹,大院裡也有楊樹。迎春花正在綻放,一蓬蓬猶如花藍一般。春華秋實,博觀約取。藝術家自會特別關注生活中的亮點,將其收集起來,經微觀積累實現對巨觀景象的洞察和收穫。趙衛還在跋涉中、成長中。他明澈的眸子於沉思中會陡然間一亮,以其睿智在我心中留下易於覺察卻難以言說的傑出。我深信再過10年、20年,他會向我們展示更加寬厚卓越的藝術前景。趙衛說,每年春天到來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仰望樹梢,倒計時地算著,大約是3月8號或9號吧,楊樹開花吐絨。有時到了6、7號,心裡著急,怎么還沒動靜?等到第二天早晨抬頭一看,哇,樹上掛滿了“毛毛蟲”。
代表作品
主要出版作品有《20世紀中國水墨畫大系——趙衛》(香港人業出版公司)、《趙衛畫集》(人民美術出版社)、《趙衛》(河北教育出版社)、《北窗雜記———趙衛》(河北教育出版社)、《山謠——趙衛山水作品選》(榮寶齋出版社)等。中國美術館、上海美術館、中國畫研究院、北京畫院等均有收藏其作品。
獲獎收藏
獲獎記錄
2009年 作品《日正山和》入選第11屆全國美術作品展並獲優秀獎、中國美術創作獎;
2007年 作品入選“第四屆全國畫院優秀作品展” (文化部主辦)並獲獎;
2005年 作品入選“第三屆全國畫院畫家優秀作品展”(文化部主辦)並獲獎;
2004年 作品《老區早晨》入選第10屆全國美展並獲優秀獎、特別獎齊白石獎;
1989年 作品《陝南紀事》入選第七屆全國美術作品展覽,獲銅牌獎,中國美術館收藏作品二幅;
1988年 作品《秋紅時節》參加北京國際水墨畫展,獲優秀作品獎;
1986年 作品《九月山村記事》等入選北京市美術作品展覽並獲優秀作品獎,北京美術家協會收藏作品二幅;
1985年 作品《農家豐收喜事多》入選國際青年年全國青年美術作品展覽並獲鼓勵獎;
重要收藏
1999年 中國美術館收藏作品《日出即作》;
1998年 中國美術館收藏作品《榆林之霜降》;
1997年 中國美術館收藏作品《桃源》;廣州美術館收藏作品一幅;
1990年 作品《天高雲淡》等作品三幅分別為上海美術館和黑龍江省美術館收藏;
1989年 作品《陝南紀事》入選第七屆全國美術作品展覽,獲銅牌獎,中國美術館收藏作品二幅;
1986年 作品《九月山村記事》等入選北京市美術作品展覽並獲優秀作品獎,北京美術家協會收藏作品二幅;
名家評論
中國畫研究院畫家趙衛其人其畫
文/張仃
近幾年中國畫研究院畫家趙衛的山水作品,給我印象很深。他的畫,不是名山大川,也不是旅遊勝地,多是北方普通山村小景,這些小景又不是什麼深山古寺, 小橋流水,而是極普通的一道山樑,一片莊稼,或幾戶人家,幾頭牛羊。他畫的非但不是公認的風景點,往往只是不被注意、為畫家和攝影家所忽視的平凡景物。但為什麼這些畫面又能成為感人的作品呢?我認為首先是“畫品”高。高在哪裡?高在景物平常而意境清新。人們忽略的身邊景物被作者發現了,並以樸素而稚拙的語言表達出來,有說服力而動人,滿足了人們高層次的審美要求,做到了“畫中有詩”。從藝術效果上看,一幅小品中,布滿斜線,幾片待收的麥田,斜風細雨,繁而不亂,有“象”外之意。山坡下兩間舊窯,門上還留有剝落的暗紅色春聯,在層層密密的焦墨墨點中,幾乎不易辨認,畫面滿而不塞,黑而透明,象陝北腰鼓,緊張、強烈、有力度。有時在畫面空白處題幾句民歌,自然而調和,一掃傳統文人畫的“雅”病,一股山野清風撲面而來。
論“畫品”仍須論人品,一個畫家即便有一定的基本功和表現能力,而無較高的文化修養,又急功近利,故弄玄虛,東施效顰,其畫品是絕對不會高的。趙衛重視修養,熱愛讀書,堅持深入生活,注意汲取民間和現代文化的營養。“長期修養,偶然得之”,他雖然仍屬年青畫家,卻達到了頗高的層次,決不是一日之功。古人說:“人品不高,用墨無法”,趙衛的藝術實踐,從正面證明了這一論斷。很多畫家抗拒不了“不正之風”的侵襲,弄得東倒西歪,粗劣作品、冒牌贗品泛濫成災。在這種形勢下,仍有不少有民族感情,有時代精神,有使命感的畫家認真對待藝術,經過不斷探索,出現不少藝術上新而素質高的作品。我以為,趙衛是脫穎而出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