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詩經· 國風·鄭風篇章]

《國風·鄭風·豐》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為《鄭風》的第十四首。這首詩寫一位女子當初由於某種原因未能與相愛的人結婚,感到非常悔恨;如今她迫切希望男方來人駕車接她去,以便和心上人成婚。全詩四章,前二章每章三句,後二章每章四句。此詩直抒胸臆,借女子的訴說,酣暢淋漓地寫盡了小女人追悔莫及的複雜心態。

基本信息

作品原文

國風·鄭風·豐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 。悔予不送兮 。

子之昌兮 ,俟我乎堂兮 。悔予不將兮 。

衣錦褧衣 ,裳錦褧裳 。叔兮伯兮 ,駕予與行 。

裳錦褧裳,衣錦褧衣。叔兮伯兮,駕予與歸 。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豐:豐滿,標緻,容顏美好貌。

俟(sì):等候。巷:里中道,即胡同。

予:我,此處當是指“我家”。送:從行,送女出嫁。致女曰送,親迎曰逆。

昌:體魄健壯,棒。

堂:客廳,廳堂。

將:同行,或曰出嫁時的迎送。

錦:錦衣,翟衣。褧(jiǒng):婦女出嫁時御風塵用的麻布罩衣,即披風。

裳(cháng):古代指遮蔽下體的衣裙。

叔、伯:此指男方來迎親之人。

駕:駕車。古時結婚有親迎禮,男子駕車至女家,親自迎接女子上車,一起回夫家。行(háng):往。

歸:回。一說指女子出嫁歸於男子之家。

1.

豐:豐滿,標緻,容顏美好貌。

2.

俟(sì):等候。巷:里中道,即胡同。

3.

予:我,此處當是指“我家”。送:從行,送女出嫁。致女曰送,親迎曰逆。

4.

昌:體魄健壯,棒。

5.

堂:客廳,廳堂。

6.

將:同行,或曰出嫁時的迎送。

7.

錦:錦衣,翟衣。褧(jiǒng):婦女出嫁時御風塵用的麻布罩衣,即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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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cháng):古代指遮蔽下體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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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伯:此指男方來迎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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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車。古時結婚有親迎禮,男子駕車至女家,親自迎接女子上車,一起回夫家。行(háng):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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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回。一說指女子出嫁歸於男子之家。

白話譯文

難忘你人物好丰采,你曾在巷中久等待,沒跟你同走悔不該。

難忘你健美好身材,你曾在堂中久等待,沒和你同去悔不該。

錦緞衣服身上穿,外面罩著錦繡衫。叔呀伯呀趕快來,駕車接我同回還。

外面罩著錦繡衫,錦緞衣服裡面穿。叔呀伯呀趕快來,駕車接我同歸還。

創作背景

在古代,青年男女的婚姻是不能自主的,他們的命運掌握在家長的手裡。一對青年男女相愛了,對幸福生活充滿了無限的憧憬。但只要父母不贊成這樁婚事,他們就無法成親。這對男女雙方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在他們的心靈上留下了多么巨大的創傷。面對父母的阻撓,他們可能決定一起私奔,也可能是雙雙殉情,以示反抗。這首《鄭風·豐》就是寫一位女子因受到阻撓沒有和未婚夫結婚而後悔的詩歌。

古代論者對此詩的解釋,無論是說“刺亂也。昏姻之道缺,陽倡而陰不和,男行而女不隨”(《毛詩序》),還是說“婦人所期之男子已俟乎巷,而婦人以有異志不從。既則悔之,而作是詩”(《詩集傳》),都是指責女子有淫行。當代有些學者分析詩中女子未能跟心愛的人結婚而悔恨,其原因可能是當男子向她求婚時,“她不理睬”、“與愛人賭氣”,好像責任還是在女子身上。而陳子展《詩經直解》則認為:“《豐篇》,蓋男親迎而女不得行,父母變志,女自悔恨之詩。”這就是說,責任在女子的父母身上。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鄭風·豐》詩中的抒情主人公是個屈從父母意志的弱女子,她沒有對抗父母的干涉。她的遭遇是不幸的,也是值得人們深深同情的。雖然,她未能與心上人結合,但她對心上人的摯愛之情卻絲毫沒有被時間沖淡,反而更加深切了。在她的腦海里,愛人的容貌是那樣的豐滿美好,體魄是那樣的健壯魁偉。想起這些,她的心中充滿了無法消解的悔恨之情!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那時候愛人在巷口、在堂上等她去成親,幸福生活仿佛在向她招手。但卻因父母的變卦,最終她沒有能跟他走。如今悔恨之餘,她要作最後的努力,呼喚愛人重申舊盟。她幻想自己穿上了盛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迫不及待地呼喚男家快來人駕車迎接她過門去成親。這種由滿腹悔恨引起的對幸福生活無限嚮往的強烈感情,在詩中表現得可謂淋漓盡致。

詩中抒情主人公對幸福生活的強烈嚮往,在現實中是一種無望的追求。她其實並沒有找到越過急流險灘通向幸福彼岸的渡船。在詩中,讀者充分了解她的怨恨之情是對著她父母的,但卻無法知道她有什麼辦法能改變父母的態度。她只能幻想有朝一日她的心上人派人來把她迎娶過去。看來等待她的依然是無法改變的可悲命運。可以說,這首詩是對舊社會不合理婚姻制度的強烈控訴。

抒情主人公對愛人的感情是深沉的,對自己屈從於父母的意志流露出極度的悔恨,希望愛人重申舊盟心情表達得極其迫切,一句話,直抒胸臆,酣暢淋漓為此詩抒情的一大藝術特色。一、二兩章中抒發的未能與愛人結合的悔恨之情,讀者仿佛能聽到她的嘆息聲;三、四兩章中抒發的迫切想與愛人結合的嚮往之情,讀者仿佛能聽到她的呼喚聲。詩中對人物形象的描寫和人物心理的刻畫,都極其成功,給人以深刻的印象。特別是抒情主人公由深深的悔恨而引起的嚮往幸福生活的幻覺,這種悲劇意味極濃的感情大跳躍,讀者讀後不能不為之動容。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婦人所期之男子,已俟乎巷,而婦人以有異志不從,既則悔之,而作是詩也。”“婦人既悔其始之不送,而失此人也。則曰:我之服飾既盛備矣,豈無駕車以迎我而偕行者乎?”

清代姚際恆《詩經通論》:“此女子于歸自詠之詩。‘俟巷’,‘俟堂’,男子親迎也。女子在房觀之,悔不能送將也。於是復自言其登車之時,衣錦衣、錦裳,且有加衣如此。‘叔、伯’,指送者,乃駕予而行以歸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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