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菱和採薇是一對孿生姐妹，父親是湘中鄉下的一個開明士紳，因家族中有不少人投身革命，所以解放初期她們家並未受到衝擊。在縣城裡讀書的她們，因為受其家族中其他人的影響，心中早就存著一份參加革命隊伍的強烈願望。
姐姐采菱在湖南剛解放不久就曾追隨著一支女兵隊伍走了好幾十里地，終因年紀太小而沒能當上女兵。但自此之後，她近乎狂熱地渴望自己成為一名勞動人民，她甚至逐漸憎惡自己的出身，牴觸父母的傳統教育，發誓一定要用行動來改變它。於是她放棄自己大小姐的身份親自下農田乾所有男人們幹的活，故意想要將自己的手磨粗，故意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這一切，妹妹採薇全都看在眼裡，她覺得姐姐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其實採薇想當女兵的心絲毫不亞於姐姐，只是她覺得，保留自我和報效祖國並沒有衝突，大可不必非要去追求那個形式，硬是把自己弄成個“苦命人”。她鼓起勇氣曾多次勸戒姐姐，但反倒每每是自己成了被教育的對象。
采菱不僅指責妹妹不夠“進步”，思想很有問題，還三番四次硬拉著妹妹下田幹活，要徹底地改造她。這令採薇痛苦不堪。可當父母反對采菱參軍，採薇卻又站在了姐姐這邊。終於，兩人一起踏上了赴疆的征途。
路上的艱辛是採薇做夢都未曾想到的，而她那時常不經意間留露出的小姐脾氣和出了名的窮講究，使她幾成眾矢之的。
采菱則無時無刻不在磨練自己，哪怕是那形如頭盔、硬如磐石的大餅，在沒水下咽的情況下她也照吃不誤，即便自己被噎得昏死過去也無怨無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