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緣情而綺靡

詩緣情而綺靡 語出陸機《文賦》:“詩緣情而綺靡,賦體物而瀏亮。”從《尚書·堯典》提出“詩言志”開始,由先秦而迄魏晉,“言志說”始終處於優勢。其實“言志”是一切文學作品的共同特徵,由於詩歌是一種最早的文學品種,就把這個屬於一切文學品種的共同特徵歸之於詩歌。至漢代,《毛詩序》承《禮記·樂記》之後,首先提出“情動於中而形於言”。《漢書·翼奉傳》也說:“故詩之為學,情性而已。”已開始涉及詩與情的問題。但都未把“言情”提到與“言志”同等的地位。《文賦》首先衝決儒家言志說的束縛,提出“緣情”這個概念。它雖然不能也不必取代“言志”這個文學的共同特徵,但不能不承認“緣情”比“言志”更能概括詩歌的藝術特徵。後來,劉勰在《文心雕龍·情采》中又提出“情者文之經”,即把言情看作一切文學的特徵,但詩歌仍把抒情視作最本質的特徵。因此,自居易《與元九書》中說:“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並提出“根情,苗言、華聲、實義”,把情作為詩歌的根本。清袁枚《小倉山房文集·答蕺園論詩書》:“且夫詩者由情生者也,有必不可解之情,而後有必不可朽之情。”對“詩緣情”這一本質特徵作了進一步闡發。“緣情”是就詩內美而言,“綺靡”則是就詩歌的外形美而言,繼承曹丕“詩賦欲麗”,陸機認為詩歌應具有艷麗華美的形式。所謂“其會意也尚巧,其遺言也貴妍,暨音聲之疊代,若五色之相宣”正是對詩歌綺靡的形式美的論述。由於“緣情而綺靡”的主張不符合儒家傳統詩學信條,歷來都遭到封建文人的非議,但由於這種觀念的更新,進一步促進了詩歌理論和創作的發展。如果沒有這種解放,就沒有六朝的綺麗,也就沒有盛唐千匯萬狀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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