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黑

螢黑

“黑曜石,這是事實。 “黑曜石,我喜歡你。 “黑曜石,不,白妖石。

螢黑,是螢光燈黑曜石兩位人偶的CP,屬性百合。來自於《薔薇少女》的同人《槐少女》,可謂是同仁的同人的CP。螢黑也寫做黑螢,這倆個的攻受情況誰知道呢。

螢光燈黑曜石介紹

螢光燈

姓名:螢光燈 性別:女
年齡:大概18歲 星座/生日:去找槐同志
中國網友稱呼:螢殿 嗜好:觀看特設遊戲、電視等。

螢光燈螢光燈
性格:懶惰,孩子氣,好玩,思想淺薄
穿著/外貌:亞麻色齊肩短髮,自然卷,藍色眼睛,較類似於猶太血統、英國血統。
棕紅色(或黑色)披風、燈籠褲;灰色襯衫,長皮靴。
另外:
1.毋庸置疑,槐乙女第一花心大蘿蔔。
2.與第三人偶黑曜石關係不清,具體之後再講。
3.看似廢柴,實際有用處(是有),在漫畫中,作為修羅場經過百戰磨練的神速劍客。
4.據有關方面稱,這位擅長使用刀器,不僅會玩日本武士刀,還附帶娛樂某根神奇的日光燈管,美其名曰“螢光刀”。
5.整日無所事事,喜歡使喚別人,正宗欺軟怕硬型。黑曜石

姓名:黑曜石 性別:女
年齡:大概18歲 星座/生日:去找槐同志

黑曜石黑曜石
中國網友稱呼:黑醬
嗜好:不明
性格:安靜,但也會憤怒和害怕的女孩。 特別擅長家務,擁有一顆溫柔的心,有浪漫情調且可愛。
穿著/外貌:天鵝絨面料,黑斗篷禮服。直烏黑的頭髮及腰, 皺褶下擺和袖子暗灰色,衣著適合它的名字——黑”的設計打扮。翡翠胸針邊繡花裝飾為黃金色,四個圓形彩帶裝飾身體和頭部是被稱為“海藻”。 眼金色,皮膚白。
另外:
1.名字與某珍稀寶石相同。
2.文靜蘿莉,狂暴犀利。正宗家庭主婦。
3.使用某“死神的鐮刀”,揮舞自如,十分強悍。
4.有一個嫡親妹子叫青天井。和螢光燈同志關係不清。
5.很好客,話語調侃,給人印象很好。
同時也為各位介紹一下黑曜石里人格——白妖石。
姓名:白妖石 性別:女
白妖石白妖石
年齡:大概18歲 星座/生日:去找槐同志
中國網友稱呼:無
嗜好:不明
性格:欲望很多,安靜,謹慎,優雅,較為勤奮,有些淳樸,不喜歡錶現出自己的謙虛溫柔,當然在黑曜石目前除外。
穿著/外貌:由於是黑曜石的分身,在很多方面都與她相似。
一頭銀髮,有藍紫色的絲帶設計。白色斗篷禮服,配有紫水晶胸針。
可發光的桔梗色雙眼,即使在正常的弱輻射中,從左臉眼瞼旁也會出現一些失真的圖案,如紋身,象徵力量。它強調了她的異性。
另外:
1.為黑曜石的分身,又有說其是黑曜石的反面形態。只是當一個跑龍套的給各位介紹介紹。
2.力量與黑耀石相當,也使用死神鐮刀。 隱藏的能力、她自己的個性,是未知的,但是十分優異。
3.左撇子一個。
4.和實體黑曜石的內部(指心靈領域)接觸,滿足自身的欲望。說話語氣帶有獨特的殷勤和一點兒畏懼。只有在黑曜石面前,言辭變得友好溫柔。
5.看上去十分空虛,大腦空白。
強攻聯手什麼的最傷腦筋了。

螢光燈黑曜石CP緣由

其實你們去看看螢光燈的詞條就什麼都心知肚明了(笑)
螢光燈常常被黑曜石當成出氣筒。為什麼會被黑曜石當成出氣筒呢?

螢黑螢黑
據我看來,螢殿是心甘情願被打的。
大家也知道,黑曜石平時老是被大家叫來叫去的幹活,尤其是被螢殿。
俗話說的好:打是情,罵是愛。(愛的起勁用腳踹)
也許是積累感情太多,所以黑曜石不找別人解除仇恨,只找螢殿來解除怨恨。
而螢殿為何不反擊?畢竟人家幫你幹了那么多事,讓人家出口氣不行么?
更深的層面嘛,蒼辰沒有當狗仔的興趣,就不需多廢話了。
這兩位關係不是一般的好,打來罵去,還是火熱熱的。

螢光燈黑曜石同人文

鐮落,沉寂

作者:蒼辰(百度ID就是做這個詞條的綺兒呃)

蒼翠山巒,綿延起伏,綠樹繁密且幽深隱藏,而又多年佇立。其中,疾步如飛,打破沉寂。只有走近樹林,才會注意到一黑色倩影風馳電掣。
那些傢伙怎么跟跟屁蟲似的甩不掉,煩死了……
說時遲那時快,前方出現一貌似天然的三岔路。她隨意往左側跑去。
後頭緊追不捨的死神在路口遲疑:“分三路追!”
再跑下去不是個頭,乾脆鑽入樹叢,緩慢行進。樹林因為多年毫無遮攔的生長,遮天蔽日。她只知身上一片陰翳之影。
敢問路在何方。
認為山窮水盡無路可尋,往往是柳暗花明豁然開朗之時。
誤打誤撞,發覺前方樹林比先前稀疏不少,心知必有蹊蹺。輕手輕腳上前,果真看到一平曠空地,而面前的大批死神凝結了她的笑容。
“小子,管你是誰,先給我們讓道辦事!”裡頭幾個粗魯的死神口氣大多了去。
“龍套,管誰叫小子!”少年很是窩火地嘟囔,“老子今天就和你們這幫人耗上了,有本事打贏我螢光燈,再乾你們的事。”
黑曜石突然才意識到這是個攪成一團糨糊的事。
薔薇水晶大人,這事……”一旁的死神猶豫著是否要把事情鬧大,向高級死神使了個顏色。
“我們死神一族也不是誰都能看到的,這位能毫不費力地瞧見我們,恐怕是異於蒼生,這口氣,有點意思……”水晶嘴角勾抹出不可言述的趣味,“剛剛是誰無禮,誰就和他單挑試試。”
“切……”
死神群中走出一風流倜儻長裙女子,“在下我竜蛇,與閣下比試比試,好一探究竟誰是龍套。雖說死亡名單上暫時還沒有你這小子,可照方才看來,倘若不給你點顏色,我們死神的威嚴……”
“死神?別說笑了。”
少年一臉輕蔑,面部流瀉下種種令人不快地嘲諷神情,回眸,瞥眼黑曜石。
“姑娘,我打贏了,記得請我吃飯!”
黑曜石沒來得及坦白死神不帶錢這類云云,已拉開帷幕的打鬥順手封上了她的嘴。
少年,一路走好……
我竜蛇手持一把摺扇,開,搖晃輕盈。而扇卻掀起一襲猛烈狂風撲向螢光燈。四周樹木群魔亂舞,少年雖被這風席捲的衣冠不整,卻紋絲不動。
“大娘,就這點本事,太不夠哥么了……”
螢光燈猛從腰間抽出長劍,製作精良,刀刃鋒利,即使是劍鞘也泛有光澤,而妙處所在自然是這劍通體發光,顯得極其奪人眼目。桔梗光芒在暴風中緩慢前進。
我竜蛇見勢不妙,鼓起更大的風,極猛烈,連幾位見習死神也招架不住。而她在紋絲不動,定氣凝神的少年面前,略出懼色。前進。緩慢。
火焰。儘管沉靜抑或過於嬉皮的神色,他心中也在醞釀著火焰。渴望燃燒,渴望戰鬥,渴望勝利所獲得的快感。那是豆蔻年華應允的需要。落葉凌亂,與腳尖匆匆道別。他目光灼熱,隨時等待我竜蛇的崩潰。
薔薇水晶料定了結局,淺笑。
飛沙走石。霎時間。
撕拉。撕拉。扇子成為七零八落的殘骸。紙屑撒了少年一身。風停,劍落,他直起身,甩開身上的碎屑,看一眼黑曜石。一頭金髮使他的笑容尤其邪惡。
黑曜石確實是瞠目。我竜蛇覺得暈眩,癱軟在地。薔薇水晶沉吟片刻,願賭服輸。回頭犀利地瞟了黑曜石一眼,隨即眾死神絕塵而去,消失於樹林。
“螢光劍的真容,料不到,有幸看到了。”
螢黑螢黑
“姑涼,酬謝是什麼~”
那臉龐幾乎是交替性的面具,露出的笑容不由得令人感到寒意。
“那個,我頭上的黃色髮帶估計還能買幾個錢,不嫌棄的話,你拿去吧……“
……“噗——你原來是個村姑……”
對老實巴交的沒什麼興趣。他撩了幾根翹起的髮絲:“我開玩笑呢,去我家吧,看來你也是被死神追殺的呢。”
“我沒事……”黑曜石欲抽身而退。
不能把自己的黑暗播撒到他人的花圃中。
哪知剛邁一步,就和螢光燈撞了個滿懷:“好了村姑,叫你去我家就去唄。”
被“非禮”了——公主抱
……“你放手啊!”
掙扎,無奈實在太輕,唯有乖乖做好上賊船。她仔細打量他,不算高大,略有俊美的眷顧,肌肉豐滿,身材勻稱,手上有些老繭,那分明是長期持劍造成的。至於眼眸,並非純淨的藍色,他包含著雪的寒意,卻又凝結了些許灰色的黯淡。灰藍。靜謐而深邃。冷淡高遠。
片刻,兩人相視一笑。她方才明了他也在同時欣賞自己的桔梗色眼眸,明淨,老練深邃。不知為何,獨具一種失魂落魄,像是刻畫出了創傷。卻因此更為灼人明艷。
黑暗。黑暗。
黑暗的心。同她的名字,黑曜石,火山熾熱的岩漿瘋狂噴涌,也迅速凝結,褶褶閃光的黑或棕色石頭,完整,卻已冷卻,無法再次成為火焰,積蓄著灼熱的能量,死灰復燃的執拗。
一個等待火焰的人和一個期望噴涌的神。
他們的結局必然。
她瞄眼這並不寬敞的中式庭院,無心多探查自己暫時的容身之地。走入正廳之前,她疑惑地觀望著兩旁木雕花。
“怎么,看螢火蟲?”
細長扁平的身軀,精緻的樹木,飛舞,流瀉光彩。眼睛無法目睹到光明,因為它被攫在木中。螢火蟲。雖說鮮少有人用這般素材雕刻,可也不否認螢光燈技術巧奪天工。
“你……喜歡螢火蟲?”
“對啊,你是叫黑……黑曜石是吧?你也喜歡?”
“沒興趣。”
“屁股上掛燈籠的估計也就我會喜歡了……”他並不泄氣地撓頭,興致盎然地蹲下身。
“螢火蟲雖然渺小,但是它們卻一直在追溯光明啊。永遠的。”
期望的光明,恰恰是自己失去的東西。黑曜石無法理解這份愛意,也無權嘲笑這份喜愛,螢光燈意識到自己的出神以及待客不周,趕忙賠禮。
“那個,住哪?”
“啊,我,我沒收拾……”
明亮積塵有些嗆人,混淆著古老的檀木香氣,理好房間夕照沉墮。他招呼一聲說是去弄飯,走人。她鬆了口氣。
能躲幾天是幾天,趁那小子還不知道我是死神……
不過,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真的好嗎……
小井……
渾身蜷縮成一團,無法釋然的心。只有沉默相伴,不知路在何方,只是不再腳下。渴望找尋到一絲內心的平靜,僅僅只是想知道,誰能安慰那些破碎的心。
顛沛流離中,她遇到了螢光燈。
螢光燈是個能幹的人,介於普通公子而言。不慵懶,沒過多久就可以收拾出一桌飯菜,她出於無聊躲在灶房外看他做飯,得出結論,怎么看都是個婆娘性子。慢條斯理,有條不紊,堪稱一道亮麗的……家庭婦男風景線。
“把飯菜做得這么好,你是男人么。”
“啊,喔……你的意思是做難吃一點嗎……”
他往灶里填滿柴火,一臉奇異地望著她。繼續做飯。直到結滿油膩的桌上熱氣騰騰。他們說了很多,她自己也不知為何,總是轉著筷子忍不住談論眾多。他的笑容雖然含有邪惡,實際是憨厚淳樸的感染。
如同任何死神般,開始猜測螢光燈的身世。螢光劍,她也知道。如此散發奇異芳香的果實,令人遐思。
由於昨晚穿著一條日式和服權當睡衣入睡,一早就凍醒,踏著清晨朦朧去尋他,打算多要一床被子。螢光燈屋門緊閉。
吱呀。
熱氣撲面,盛滿水的木桶,以及……
她臉頰通紅:“你……我……”
“小耀,你乾什麼……”
空氣尷尬,留住曖昧的溫度。
……
對對對對對對對不起!!!!”
語無倫次,她猝不及防地目睹了禁忌,霎時間風一樣地倉皇逃離,如同一隻奔命的野兔。
醒悟滿臉羞澀攜來的溫度比幾床棉被都要強。這種突如其來的真相的確是打個措手不及。你這種偷看人家洗澡的行為,是死神幾代的恥辱……
我一直以為他是男的然後突然發現……
……
“黑曜石,開門啊。黑曜石……”
無人回應。
你喊啊,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開門的……
早期門閂有個特點,用力推兩扇門,會有縫,使勁將閂推開,門自然就敞開了。採取此行動的螢光燈走入,無奈地觀望黑曜石緋紅臉蛋比刺桐花更為濃烈,無言以對。
“好啦,今天山下有趕集,要不要去看看?”
呼吸。
“好啦不要變扭了……”
“……唔……嗯……”
噤若寒蟬。畢竟是答應了。
下山。和服沒有換。似乎是著迷於它蝴蝶結上美輪美奐的玫瑰,抑或是黑色印花的明艷。本土居民詫異地注視著她。
“哎呀,花大娘的白菜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那是……”大娘憨厚地撓撓頭,卻湊到螢光燈耳邊,“我說,小螢啊……”
“大,大娘,您這是……”螢光燈經不住這么親切。
“那么漂亮的媳婦兒,你從哪裡拐過來的啊,嘖嘖,真配啊……”
……
“小耀,我們走,我們不買白菜了。”
街上各種貨物,錯綜複雜。她臉龐上的笑容美好溫和,並不上哪個鋪子近身看看,少頃,走到一旁,注視一攤上的貨物,隨即離開。
“想買皮箱?”螢光燈異之。
“……沒有。看看而已。”
“那,繼續看吧。”
他似乎沒有顧慮到什麼,實際蟄伏著些許擔憂。因為,她瞻望皮箱時的眼神,從未有過的落寞。
靛藍背影,一雙摺斷的雙翼。
“為什麼要懲罰青天井?!”
“她違禁了。”
“我妹妹才不是那么下作的人!”
“黑曜石,這是事實。作為天使,她不潔。”
“我才不相信這些鬼話!”
“認真,你就輸了。你也應該知道,去了‘那個地方’審判的人,即使是無罪,也……”
無憑無證,這全然是一場污衊。她知道對於天使而言,翅膀相當於手臂,就這般生生地打斷它,且打發至人間,淪落為庶民,自生自滅。
青天井要下界了。她匆匆地趕來。
“青……!”
暮然回首,極其勉強的笑容,一身衣裙是如何純淨的藍。
“姐姐,再見了。”
沒有絲毫留戀地向前走去。拎著唯一的行囊,一隻普通的皮箱,刻有金色薔薇的皮箱。再也沒有回頭,轉眼,霎時,無了蹤影。
再見了。
再也沒有機會,同你見面了。
“青……不要……”
不由自主地喚出。睜開眼。眼淚的音色,嘆息的色彩。確認於此的現居地。
“小耀?”
“唔。沒什麼。”螢光燈地笑臉相迎,使她的心情暫時放鬆。
“今天一大早我跑到那些洋人的店鋪里去,買些飾物,正好,送你個你喜歡的……”
怔住。棕色的皮箱,上頭的薔薇是如此的精緻耀眼。
Enju’s shop……
踏入店鋪的那一瞬,她自知,心很慌。
這傢伙怎么跑起來這么快,還真當自己是李逵(註:李逵綽號黑鏇風)了。這么急乾什麼去,早知道就不告訴她店名了……
螢光燈大口喘氣前進。可惜離目標依舊遙遠。無論如何,還在追逐,哪怕永遠也無法抵達彼方。可我所做的是允諾自己的付出,至於是否實現,那是命運的事情。
對吧。黑曜石。
“這個皮箱啊……是我從法蘭克的朋友那裡轉手的。”
如同一頭冷水澆在她頭上。
“不過,當時我挺喜歡這箱子,據那商人說,是一個旅店的老闆賣給他的,似乎帶這箱子的主人是個穿戴藍色衣裝的少女,去世了。”
心埋沒在了永凍土層中。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失去的不再回來,回來的也不再完美。怎么走出店門的,誰知道。她才悔悟,怨恨得不到任何結果。反而使她觸犯戒律,貶為死神。
因緣際會,天道循環。已經水落石出的旅途,是時候結束了。
“小子,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還不拿錢來?”
“放手啊!我追人呢!沒帶錢!”
“你這衣服看著不錯,不給錢,老子可就讓你光著膀子回去!”
“你這個橫肉強盜,快點放手!”
“哎呀,不給你幾刀,你還真不乖呢……”
劫匪沒有素質,很不巧,給螢光燈碰到了。追黑曜石追得太急,嫌刀是個累贅,故沒有帶來。愣是拗不過劫匪人多勢眾。匪頭的刀沖向他,猛得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打落。
“你們最好滾遠點。”
熟悉地女聲,只是,從未威嚴至如此。
“喲妹子,穿的真黑啊,奔喪的話快點回靈堂,管老子們可不好。”
“那么……這是你自找的。”
右手,操起一把死神鐮刀,長柄,刀彎曲而修長,形狀似黑雲吐霧。這嬌小身材緊握如此龐大的武器,尤其得出人意料。
很利索地揮舞,劫匪頭子身首異處。
“上!”
剩下的劫匪沖向了地獄的深淵。
在螢光燈看來,她此時,分毫不差,就是神。
鐮落。求得一片沉寂。
“死神?”
她略微停頓前行的腳步。
“對啊,我就是死神。殺人不眨眼。”
“小耀怎么會是……”他咽哽住。
她不再回首,因為那會使腳步不再堅定,被壓抑的悸動再次洶湧。她不能與她一同前行,神界與欲界之間的羈絆細弱遊絲。余光中,她看到自己並不知名的花朵,金黃,花瓣細小,密密麻麻。
金色。日光。花朵。還有,螢光。
“那個花,摘給我好嗎。“
螢光燈不做聲,言語會打攪行動。他捧來偌大的花朵塞在她手上,他知道她不清楚花名,但是沉默成為了此刻的光景。
“你要離開了嗎。”
“對,我是神,我要走了,謝謝你。”
“黑曜石,我喜歡你。”
她沒聽見似的,開始用力扯出花瓣,一把一把地丟棄在地上。
散落間,她看到自己被抱到他的住處,穿上和服。
撕扯間,她聽見自己第一次被稱作小耀時偽裝的生氣。
飄舞間,她嗅到自己與他交談甚歡時滿桌菜香。
枯朽間,她觸到自己與其交錯的光影。
太短暫,也太美好。
他重複著我喜歡你。壓抑地。直到花瓣全部撕扯在地,她繼而揉碎萼片,灰心地凝望他,螢光燈,氣息,笑容,和青天井一樣乾淨。
“再見了。”
無法挽留的事物,你怎樣渴望把握,卻最終被迫鬆手。
樹林裡光線忽明忽暗,她在光線最昏暗之時,作為回敬那些青澀話語,給他臉龐一個唇的觸碰。留下少年和滿地傷痕的花瓣。她的身影越發變小,知道消失在他的視野里。儘管形同虛無的操刀死神已經同他擦肩而過,他依舊掛著笑容目送。
因為,用笑的方式哭,才足夠遺忘。
無論怎樣伸手索求,我們仍無法知曉每一個生靈內心的想法。也不可追問太多的為什麼。所以只有徒手翻尋自己想要的事物,方可泰然處之。
黑曜石,你還從未知道那天所盛開之花的名字。
“我回來了。”
“回來了……還一臉失落啊。”
薔薇水晶端詳著她的鐮刀,那是天界的產物,彌足珍貴。不免勾起薔薇水晶貪婪眼神:“那些盜賊的靈魂本是要其他的死神回收的。你包攬了生意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過擅自跑出引得眾死神出沒,記你個小過。”
“謝了。”黑曜石收起鐮刀。
“要找青天井,不必這么大費周章。”
“我啊,就是遲鈍。”
“就是遲鈍……不,是你的心,太急了。逞強的聲音終究聲嘶力竭。”
逞強,與命運抗爭,是年少的通病啊。所有事物最終都會屈服於命運。這不過是個古老的溯源。只是,被改寫的故事,注定會不平凡。
暴風雨前的靜默,似乎只是偽裝出那份恬靜。
死神生涯極短,對於自己做天使的時間而言。
四十年光景罷了。青天井之事被澄清。她得到了救贖。然而,這份解脫在最不恰當的時間得到。他死了。死於割腕自殺,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她永遠無法得知。回收靈魂的死神告訴她當時的慘狀——沒有翻修的房屋,飽經滄桑。端坐的人兩隻手腕鮮血橫溢。錯愕於這份老去,錯愕於這一刻的失去,錯愕於哪怕如此,他也釋然地笑到最後。
“祝你好運了,是他自己上了天界逼出事實,還了你妹妹一個清白。螢光刀就是無可匹敵的東西,當年送給了光明女神,不知怎整的去了人界。”
薔薇水晶漫不經心地告訴她真相。
是這樣嗎。怎么回事這樣。把自己的生命獻給真相。
“都是我的錯……”
“都是你的錯……實際上,我想他是不會後悔的。欲界的人,就是這樣。”
“謝謝。後會有期了。薔薇水晶。”
洗脫黑色,在這之後,光明會遮蔽它。
白茫茫。聖潔。實際藏污納垢,名為天堂的終點。
“黑曜石,不,白妖石。回來了呢。繼續做你的本職吧。”
她俯下身謝恩。去履行她的職務。
兩手空空。除了一把鐮刀和原有的真名。她已一無所有。她徑直步入屬於自己管轄範圍內的安眠之地,守護安息的人們。她原本的尊容,白髮,白袍,連鐮刀也抹去黑色,純白的新雪樣的。身後是白得透徹的翅膀,神聖不可污染。
得到了原有的一切。卻感到,失去了什麼。那究竟是什麼。
一日,月空晴朗,她看到一個光點,開始以為,是鐮刀的反光,可它不是。它小,可光明堅定。近了,那是一隻螢火蟲。到了她身邊。不再飛舞,停歇。
她浮起淡淡一抹笑意,不作聲,目光幽幽地注視著,心中豁然開朗。
星河燦爛,何處是家園,我只得再一次地擦乾眼淚。我渴望再一次的與你相融,無你相伴我仍將遠離家園
目光,造就一次偶然。
溫暖,化為一個約定。
嚮往,凝成一束光芒。
心跳,匯作一瞬感動。
誰知道,這光明會不會泯滅呢。
The end.
(《鐮落,沉寂》由百度蒼辰吧收錄)

螢光燈黑曜石結束語

感謝各位同學對於螢光燈黑曜石的支持,歡迎各位去這兩位的貼吧,咱們下次再其他詞條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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