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節
情節結構
莫言小說《蛙》主要講述的是鄉村醫生“姑姑”萬心的一生。小說由劇作家蝌蚪寫給日本作家杉谷義人的五封信構成。前四封信附有關於當了50多年婦科醫生的姑姑的長篇敘事,當中也加入了了蝌蚪本人的生活故事;第五封信則附有一部關於額姑姑和蝌蚪自己的話劇。
故事梗概
整個故事敘述的緣起是日本作家杉谷義人到我(蝌蚪)的故鄉與當地文學愛好者暢談文學。在結識了我的姑姑之後,杉谷義人鼓勵當地文學愛好者以姑姑為素材寫出感人的作品。受杉谷義人啟發,我決定向法國作家薩特看齊,以姑姑的一生為素材創作一部話劇。我遵照杉谷義人的囑咐,先以書信的方式把姑姑的故事寫給杉谷義人。
我的故鄉有一個古老的風氣,生下孩子,好以身體的某個部位或器官起名字,孩子長大後有的會改換雅一點的名字,但也有的不改。姑姑的名字叫萬心,她父親,我的大爺爺是膠東軍區八路軍地下醫院的醫生、革命烈士。姑姑因為父親的關係,曾和她的奶奶、母親被駐紮在當地的日軍司令關押在大牢里。新中國成立後,姑姑繼承父業,經過新法接生培訓,成為鄉里的一名醫生。姑姑是天才的婦產科醫生,凡是見過她接生或是被她接生過的女人,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她的手在孕婦肚皮上一摸,就會讓孕婦感受到一種力量,並對她產生信心。從50年代初開始,姑姑接生過上萬個孩子。姑姑用新法接生的第一個孩子是陳鼻;我(蝌蚪)是姑姑接生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時先出來一條,被姑姑拽著腿,像拔蘿蔔一樣拔了出來。五十年代,在國家經濟發展繁榮時期,姑姑騎著腳踏車,風雨無阻地跑遍了高密東北鄉十八個村莊的街道和胡同,接生了1600多名嬰兒;並且在接生第1000個嬰兒的日子,光榮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年輕時的姑姑談過一個對象,是一個空軍飛行員,一家人曾為此自豪無比。但後來這個空軍飛行員駕機叛逃到了台灣,曾經風光一時的姑姑深受打擊,並因此差點自殺。到了六十年代初,剛剛經歷過三年大飢餓的農村出現生育高潮,姑姑也忙碌起來,並成為高密東北鄉遠近聞名的婦嬰名醫。從1965年開始,急劇增長的人口導致新中國成立後的第一個計畫生育高潮。當上公社衛生院婦產科主任的姑姑堅決回響黨中央號召,在全公社掀起轟轟烈烈的“男扎”行動。一些村民對政策不理解,到處鬧事。一個叫王腳的被“男扎”後,說自己的神經被捅壞了;一個叫肖上唇的說自己的性功能被破壞了。“文革”開始後,姑姑被當成“牛鬼蛇神”,受到批鬥。有一次批鬥大會在滯洪區的冰面上舉行。倔強的姑姑因為不馴服,被打趴在批鬥台上,一個糾察隊員還用一隻腳踩住她的背。在批鬥縣委書記的時候,姑姑被拖起來與縣委書記並排站著,脖子上還被女紅衛兵掛了一隻破鞋子。但姑姑昂著頭,不肯屈服。後來,冰面因為承受不住那么多人,發出一聲怪響,轟然塌裂,許多人落入了冰水中。
七十年代末,國家迎來了計畫生育的第二個高潮,發生在姑姑身上的故事也更加多姿多彩,有感人肺腑的,有驚心動魄的,也有讓人感慨萬千的。一次為了動員一個生過三個女兒、懷了第四胎的女人去衛生院做人工流產,她被那個女人的丈夫打得頭破血流;而那個女人則因為大出血而失去生命。
在部隊立了三等功的我喜歡上了長著兩條仙鶴般長腿的王仁美。舉行婚禮的那天大雨傾盆,但王仁美一直嘻嘻哈哈的,表現出讓人憐愛的性格。已經當上縣政協常委的姑姑來參加婚禮,王仁美向姑姑要能生雙胞胎的靈丹妙藥,受到姑姑的嚴厲批評。姑姑不僅教育王仁美,告訴她計畫生育是基本國策,而且提醒我,“你是共產黨員,革命軍人,一定要起模範帶頭作用”。兩年後,女兒出生。但不甘心只生一胎的王仁美後來又懷上了。我從部隊趕回來,發現王仁美之所以又懷上了,是因為她偷偷地找曾是我國小同學的袁腮把原來戴著避孕環給取掉了。王仁美為了逃避做流產,藏在了自己的娘家。姑姑帶著陣容龐大的計畫生育工作隊開進村里。我的岳母罵姑姑是妖魔,村里不理解姑姑行為的人罵姑姑是土匪。但姑姑為了計畫生育,還是想法把王仁美逼了出來。我所在部隊的計畫生育委員會主任也來到我們村,和姑姑一起勸說王仁美理解國家政策。深明大義的王仁美爽快地同意接受流產手術,卻不幸因為大出血死在了手術台上;姑姑也因此被蝌蚪的岳母用剪刀刺在大腿上,但姑姑執行計畫生育政策的決心絲毫沒有動搖。
當時,隨著國家市場經濟搞活,我的國小同學陳鼻成了村裡有名的萬元戶;他的老婆,小侏儒王膽懷了第二胎。王膽一直躲藏著,直到臨產的時候,乘著一張竹筏想逃到外地去生下腹中的胎兒。在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追逐後,姑姑的計畫生育隊在河上追上了逃跑的王膽。王膽羊水破裂,姑姑在竹筏上給她接生了一個女嬰,但王膽卻不幸死去。
王仁美不幸死後,姑姑做媒,我娶了姑姑的助手小獅子,但沒再生育。歲月匆匆,時光荏苒。經過二十多年的計畫生育,國家終於控制住了人口暴增的局面。我和小獅子也退休回到了故鄉。這時的故鄉正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走向城市化的巨變,高密東北鄉膠河兩岸正在進行著前所未有的大開發:花園、大小超市、盲人按摩院、美容院、商場、農貿市場、中美合資婦嬰醫院,等等大城市有的東西,在這裡也都湧現出來。我的國小同學袁腮開辦了牛蛙養殖場;王膽的哥哥王肝成了泥塑藝人秦河的助手;姑姑也嫁給了另一老實巴交的泥塑藝人郝大手。王肝送給我一套《高密東北鄉奇人系列》DVD。通過這張DVD,我了解了姑姑之所以嫁給郝大手的原因。在姑姑被宣布退休的那天晚上,姑姑喝醉了,她搖搖晃晃地往回走,結果走到了一片窪地。在月光下,蛤蟆、青蛙呱呱地叫著。姑姑想逃離那些蛙叫聲,但蛙聲追逐著她;她一邊嚎叫一邊奔跑,最後遇上了郝大手。退休之後,姑姑對生命,尤其是對嬰兒和胎兒生命的觀念也在發生變化。晚年的姑姑對生命生髮出了中國傳統母親式的大悲憫,並且表現出一個鄉村醫生對神秘生命的沉重思考。她把想像中的那些她引流過的嬰兒形象描述給丈夫——一個民間泥塑藝人,通過丈夫的手,捏成泥人,祈願用這種方式來彌補她對那些沒能來到人世的嬰兒的歉疚。但與此同時,姑姑也用她那雙善於接生的手參與著各種各樣的接生。
在發生了巨變的故鄉,我在一家名為堂吉訶德的餐館遇到了落魄潦倒的陳鼻。當年英俊的陳鼻,如今頭頂光禿,衣著古怪,裝扮成了塞萬提斯筆下的愁容騎士堂吉訶德,拿著話劇演員的強調,在餐館裡招徠客人;但是因為有酒癮和菸癮,還帶著一條寸步不離的癩皮狗,所以並不討人喜歡。陳鼻的兩個性情高潔的女兒——陳耳和陳眉——曾是高密東北鄉最美麗的姐妹花,她們到南方一家毛絨玩具廠打工,結果在一場震驚全國的大火中,陳耳被燒成焦炭,陳眉燒毀了面容。種種變故使陳鼻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甚至想帶著他的狗撲倒車輪下面尋死。
隨著人們生活條件的變化和商品經濟的突飛猛進,一些超生的方式也“與時俱進”,越來越令人驚嘆。在高密東北鄉,袁腮以牛蛙養殖公司為幌子,組織了一批“代孕女”為那些想要生男孩的人代孕。年逾五旬的小獅子耍花招把我的精液注入一個“代孕女”體內,並使其懷孕;而這個“代孕女”就是王膽在竹筏上給陳鼻生下了那個女兒,在南方那家毛絨玩具廠燒毀面容的陳眉。我一下子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糾結中:五十五歲的我,糊裡糊塗又要做父親了;我想找出辦法讓懷孕數月的陳眉做藥物引產,但我年輕時曾因此斷送了妻子王仁美的性命,這是我心中最痛的地方,是我永難贖還的罪過;更何況,我和陳眉,這簡直是亂倫啊。但是,在跟一位老同學傾訴了這一切,並聽了那位老同學的一番勸解後,我在心理上慢慢接受了現實;我甚至把陳眉所懷的孩子想像成王仁美曾經懷的那個在手術台上夭折嬰兒的投胎轉世,並以老來得子的喜悅迎來了兒子的誕生。
在敘述從五十年代到當下這些故事的過程中,作為小有名氣劇作家的我,也為自己以姑姑一生為素材創作的話劇找到了靈感。當下生活中的許多事件和我要創作的劇本中的故事糾纏在一起,使我已經分不清劇本中哪裡是紀實,哪裡是虛構。而且在與杉谷義人的通信交往中,我內心中的贖罪心理也日漸加重;我甚至把寫作當成了一種贖罪的方式。在寄給杉谷義人的劇本中,我把前面的敘述延伸到了如夢如幻的話劇舞台上。這是一部具有荒誕色彩的,融合了詼諧、戲謔、調侃、反諷、嬉鬧、靈魂獨白、戲中戲等文體風格的話劇。在劇本中,生下孩子的陳眉因為孩子被抱走而精神失常,到處尋找自己的孩子,甚至闖進公安派出所去訴冤。我一家子給代孕生的孩子“金娃”辦滿月宴席時,陳眉闖進來搶走“金娃”,跑進一個以民國時期縣衙大堂為背景的電視戲劇片拍攝現場。經過“縣長”一番頗具諷刺意味的斷案後,“金娃”回到了小獅子的懷抱。在話劇的最後一幕,姑姑展開了內心的剖白:她經常回想起那些因計畫生育而死去的女人和她接生過的孩子。
作品目錄
編號 | 名稱 |
1 | 第一部分 |
2 | 第二部分 |
3 | 第三部分 |
4 | 第四部分 |
5 | 第五部分 |
創作背景
《蛙》是莫言醞釀十餘年、筆耕四載、三易其稿,潛心打造的一部觸及國人靈魂最痛處的長篇力作,初版於2009年。
《蛙》選擇題材是鄉村醫生與計畫生育,不是莫言特意要寫這個敏感的題材,莫言是被姑姑接生到人間,所以莫言寫小說,總想有一天要把姑姑寫到小說里,而推行了三十多年的計畫生育必須涉及到。
人物形象
“姑姑”(萬心)
“姑姑”的父親是當年八路軍跟隨白求恩的從軍軍醫,在當地小有名氣。“姑姑”繼承衣缽,衛校畢業後在高密東北鄉當起了婦產科醫生。她推行新法接生,很快取代了“老娘婆”在婦女們心中的地位,用新法接生了一個又一個嬰兒,被當地人奉為“送子娘娘”。但是執行計畫生育政策以後,“姑姑”也從萬人敬仰的“送子娘娘”變成人人唾棄的“殺人妖魔”。在執行計畫生育政策的時候,姑姑是有著一種為計畫生育事業奮鬥終身的決心和信心。她手段極其強硬,變得六親不認。步入晚年後,姑姑意識到自己罪孽深重,開始尋求自我救贖之路。她對青蛙的恐懼、對泥娃娃的弔唁直到最後上吊自殺,都是對過往的一種懺悔,對自身的一種救贖。
“姑姑”這樣一個角色在小說中的出現,不能用單純的善惡來評價她。那是一個瘋狂的年代,一個熱血的時期。每個人都更像是機器的一部分而並非活生生的人。作者莫言借“姑姑”這個人物,表現出了作為親歷者對當時社會狀態的分享和思考,對傳統和愚昧的抗拒、抵抗。對“姑姑”這個人物,我們不能一味的厭惡和鄙視。作為一個計畫生育的前線執行者和婦產科醫生,我相信她也並非冷血無情,她也是對自己有過拷問和無數次的糾結。她對生命的態度是認真負責的,就像她在文中的一句“我有什麼辦法呢。”一位受人敬愛的“送子娘娘”,在原則和時代的推搡下,逐步放下了自己善良的包袱,成為了王仁美口中“忠實的走狗”。人性在巨大的政治壓力下也變得相對扭曲。
“姑姑”同時也是一個可憐可愛的人。她一隻手托起生命,另一隻手沾滿了鮮血,為國家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她是一個時代的產物,她對家人的愛、對生命的尊重在她生命的末期得以宣洩。用她自己特殊的方式,書寫了那一代人的無奈和悲哀。
“我”(萬足)
“我”是小說敘述人,萬足,隱喻終其一生極力滿足個人慾望。萬足為小說第二重要人物,乳名小跑,筆名蝌蚪,是姑姑接生的第二個嬰兒。年少當兵時,忠於國家,忠於黨。和姑姑聯手殺死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之後退伍回家從事文學創作,遲遲沒有作品交出。之後在姑姑的介紹下與姑姑的助理,自己同學王肝愛慕多年的對象----太多的小獅子結婚。或許因為小獅子與姑姑在一起扼殺了太多的嬰兒,二人一直沒有孩子,等到二人回鄉已年近花甲時,竟然有了孩子。當然這是科技發達的妙處。小獅子由於太過於想要孩子,由於使用代孕的方式,讓萬足的同學陳鼻的女兒陳眉——這個當年從姑姑的魔手下逃離出來的孩子,但後來經歷一場大火被燒得面目全非的人代孕。在萬足知道這一訊息後先感到恥辱,後來在兒時好友李手的勸說下,釋然接受並為之欣喜,年近花甲,竟老來得子。
從“我”的人生觀的變化,能反映出不同時代的人生價值觀。“我”的筆名“蝌蚪”,也就是青蛙發生變態反應之前的那個狀態。“我”雖然沒有參與那些變態的工作,但“我”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在面對那樣一個“殘酷無情”的社會環境時,卻沒有拿出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應該做的去勸止與抗爭,而是默默地忍受,甚至消極地接受了那個沒有天理“制度”,並且間接地成為了那些變態的人們的“幫凶”。這也更體現出了在一個強權社會裡,知識分子的懦弱與卑微。“姑姑”強迫“我”的妻子王仁美引產,“我”為了自己的“前途”,不但沒有反抗,而且還多方勸說妻子配合“姑姑”,最後造成自己的妻子死亡。妻子死亡後,“我”不但對那些人格變態的人沒有產生仇恨的情緒,而且還在“姑姑”的勸說下,與崇拜“姑姑”的計生人員小獅子結婚,雖然受到了很多人的白眼,但“我”還是無視“世俗的眼光”,把自己的人格隱藏了起來,去順應那個時代的潮流。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莫言的長篇小說《蛙》通過講述從事婦產科工作50多年的鄉村女醫生姑姑的人生經歷,反映新中國近60年波瀾起伏的農村生育史,描述國家為了控制人口劇烈增長、實施計畫生育國策所走過的艱巨而複雜的歷史過程。
小說《蛙》的中心詞是“計畫生育”,但這只是淺層表象,在這一中心詞背後,隱藏著的是莫言對生命(生殖、繁衍)的由衷敬畏和頂禮膜拜。
《蛙》是一部寫實主義作品,它真實地反映了計畫生育國策當年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艱難推行過程。萬心矛盾地擁有著兩種身份:一種是鄉村醫生,一生接生嬰兒近萬名,人稱“送子娘娘”;另一種是堅決執行計畫生育國策的計生幹部,人又稱之“殺人妖魔”。對於萬心來說,卻必須做到統一,她的一生因而活在無法逃脫的極度矛盾和痛苦之中。讀《蛙》,讀者會時時感到殘酷:一是小說情節和人物命運的殘酷,另一是莫言客觀冷靜地書寫他人靈魂深處極致痛苦的殘酷。
高密東北鄉不僅僅是故事發生地,而且是一個泛指意義上的區域。在計生國策推行之初,中國有無數個東北鄉,萬心這樣的計生幹部也有許多個。莫言的書寫因而有著廣泛的代表意義和現實意義。
《蛙》里的一切無不指向“生命”二字,主要人物的名字、故事情節,甚至刊物的名稱都在為生命鳴唱。這一切寓言式以及象徵式的經營手法,把小說推向一個更高的層次,也即關照生命、歌贊生命、敬畏生命。
藝術特色
《蛙》與莫言的其他重要長篇作品,如《酒國》《檀香刑》《生死疲勞》等相比,《蛙》延續了這些作品對小說結構、敘述語言、審美訴求、人物形象塑造、史詩般反映社會變遷等方面的執著探索,在整體上達到了極高藝術水準,也是近幾年中國原創長篇小說中最重要的力作之一。
小說由四封信一個劇本構成,屬於一種新的藝術形式。同時極富有薩特式樣的荒誕派色彩,融合了詼諧、戲謔、調侃、反諷、嬉鬧、靈魂獨白、戲中戲等文體風格。
這部小說的特色,首先它是以書信的形式來敘述的,全書以劇作家“我”給日本友人杉谷義人通信的方式,講述發生在“高密東北鄉”的有關“姑姑”的故事。此書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書中的人物的名字都是以人體的器官命名的,這個並不是莫言的獨創,其實早在溫瑞安的“四大名捕系列故事裡”已經這種命名法。
全書以“蛙”為名,寓意深刻。首先“蛙”音同“娃”,計畫生育本身就是要控制“娃”的出生率,所以說這也是一篇描寫有關“娃”的一部小說。其次,“蛙”跟“哇”同音,“哇”是娃娃的哭聲,計畫生育扼殺了那些娃娃的生命,到處迴蕩著那悽慘的“哇哇”哭聲,也是對那種慘無人道的非法引產的一種有力的控訴。再就是“蛙”跟“媧”同音,女媧是造人的女神,然而計畫生育卻要扼殺那些所造的人,也是對當時那個時代的嚴肅拷問。
全書最大的一個亮點就是結尾以一個“九幕話劇”《蛙》結束故事,新穎奇特,並且這個“話劇”的內容也是對前面的故事情節的有力補充,通過幾個場景來對那個時代的控訴與批判,引人入勝。
《蛙》一反莫言作品語言不加節制的特點,語言乾乾淨淨,很少旁枝逸出。《蛙》的寫作匠心獨運,5個章節分別由4封長信和一部9幕話劇組成。寫信式的講述不僅方便了莫言的寫作,也接近了時空的距離以及作者與讀者的距離。話劇則是對信件部分另一種角度的重新敘述和有效補充,它把莫言對生命的敬畏與膜拜情結向更縱深處推進,整部小說也因之更加富有意味和張力。
社會評價
德國《法蘭克福匯報》:“不僅改變了他的自我畫像,也改變了人民對中國社會內部情況的認識。”
德國《南德意志報》:《蛙》讓讀者震動,鑒於該作品所透出的強烈批判精神,西方讀者會不理解作家何以被認為是位“體制內作家”。
作品影響
2010年被《南方周末》評選為2009年“文化原創榜年度圖書虛構類致敬作品”,併入選多項年度好書排行榜。2011年,《蛙》獲得中國最高文學獎——第八屆“茅盾文學獎”。
作者簡介
莫言,中國當代作家。生於1955年2月17日,原名管謨業,山東高密人。香港公開大學榮譽文學博士,中國藝術研究院文學院院長,青島科技大學客座教授,濰坊學院名譽院長。莫言自1980年代中以一系列鄉土作品崛起,充滿著“懷鄉”以及“怨鄉”的複雜情感,被歸類為“尋根文學”作家。2011年莫言榮獲茅盾文學獎。2012年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其作品深受魔幻現實主義影響,寫的是一出出發生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傳奇”。《生死疲勞》和《蛙》這兩部作品所具有的罕見的宗教情懷,使它們超越了中國作家同行,而進入了世界文學的行列。莫言的業績,也使莫言當之無愧地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在2013年2月1日全國政協第十一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會第二十次會議上通過為第十二屆全國委員會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