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著名少兒作家饒雪漫獲獎作品:QQ兄妹(美繪本)》為著名少兒作家饒雪漫獲獎作品,為現代少兒必讀經典,講述關於成長的純美故事,是送給孩子的最溫暖的禮物!
作者簡介
饒雪漫,青春文學職業寫手。於中國作家協會兒童文學委員會、魯迅文學院、《兒童文學》雜誌社聯合舉辦的第一屆全國青春文學作家講習班學習結業。從14歲發表文學作品至今,已經在青春文學園地經營了18年,出版作品三十多部,是一位集創作、創意、推廣等多種才能於一身的青年作家。曾成功推出國內第一個寫作組合“花衣裳”,率先提出“青春疼痛小說”“青春影像小說”“青春互動小說”等小說新概念,作品多次登上全國各類暢銷書排行榜。讀者眼中的“文字女巫”,媒體首肯的青春文學掌門人。曾榮獲新時期兒童文學獎、台灣九歌少兒文學評審大獎,首屆兒童文學中青年小說作家擂台賽惟一金獎等多種獎項。
媒體推薦
饒雪漫,她總是有形或無形地遊蕩於少男少女這個
群體裡,利用她一切精細而又敏感的感官功能窺視著這
個群體之中所發生的一切。
——安武林(著名兒童文學作家、評論家)
饒雪漫不論在語言上、藝術構思上還是在人物形象
的塑造上,都有她自己的特色。
——樊發稼(著名兒童文學家、詩人、文學評論家)
饒雪漫的小說,風格多變,文筆優美,故事行雲流
水,直抵青春的最深處。
——《中華讀書報》
饒雪漫,是少男少女的最佳發言人。
——黃麗玟(台灣九歌出版社)
饒雪漫的作品始終是那么親切貼心,不同氣質不同
性格不同遭遇的各色青春,在她的筆下都能寫得活靈
活現。
——楊火蟲(著名少兒文學編輯、評論家)
圖書目錄
QQ兄妹
檸檬草的味道
一千零一個願望
文摘
半路殺出的笨管沙
我叫居然。
居住的居,然而的然。
第一次聽我名字的人都說:“哈哈,這世上居然有人叫這個名字!”
我很喜歡我的名字,覺得獨特,就像我一直就是一個獨特的女孩。可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名字比我更怪,他叫管沙。乍一聽來,像是“管啥”。
管沙是我繼母的兒子,比我大半歲,也就是說,我跟他其實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但我得管他叫哥哥!我才不樂意!!
我不樂意叫他哥哥並不等於我不樂意我爸爸再婚。在我兩歲的時候我媽媽就因病離開了我們,對於媽媽我並沒有太多的概念。但我知道爸爸很辛苦,至少盡心盡力地讓我快快樂樂長到了十六歲。我很崇拜我的爸爸,他應該有他的幸福,我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更何況天愛阿姨是我喜歡的人,她講一口純正的國語,很親熱地叫我“然然”,會做很好吃的魚香肉絲,還是電視台的節目編導和主持,在我們這裡小有名氣呢。
我只是不喜歡她的兒子管沙。
記得我和管沙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家飯店裡。他來得很晚,頭髮亂蓬蓬的,臉上有涔涔的汗珠,嘴裡喘著粗氣,像是剛跑完一萬米。很勉強地笑一下,也不喊人,坐下來就吃。天愛阿姨說:“沙沙,來認識一下,這是你居叔叔,這是你然然妹妹。”
他就在嗓子裡啞啞地嗯了一聲,眼光很迅速地掃過我們,一點表情也沒有,像是什麼大人物一般。
因為管沙,一頓飯吃得悶極了。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爸爸和天愛阿姨都拼了命地沒話找話。對於他們我是有問必答,管沙卻是有問必不答。後來天愛阿姨都有些火了,問他說:“你今天嗓子壞了還是怎么的?”
“沒壞。”管沙說,“沉默是金你不懂嗎?”
啊呸!我差點沒把吃的東西吐出來。
爸爸卻寬宏大量地笑著,還給他夾菜。
他把爸爸夾的菜扔到桌上,很不耐煩地說:“注意點衛生行不行?”
天愛阿姨把筷子拍到桌上,很生氣地說:“你這樣丟媽媽的臉很開心?”
“我一點也不覺得丟臉!”管沙把頭一昂說,“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天愛阿姨只好對著我們無奈地聳聳肩。
爸爸真奇怪,好像還笑得很舒心的樣子。
分手的時候,我跟天愛阿姨說:“阿姨,再見!”天愛阿姨很歡喜地摸摸我的頭,然後說:“晚上涼了,下次記得要多穿一點,不然會感冒的。”
管沙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瞄瞄他媽媽,然後就拖著天愛阿姨走開了。
回到家我就跟爸爸說不想和這種沒禮貌的人在一起生活。爸爸拍拍我的肩說:“有個哥哥不是很好嗎?”
“這樣的哥哥,不要也罷!”我說。
“唔。”爸爸隨便應了一聲,在他的大書桌前低著頭。他的心思全在他的圖紙上,他正在忙著裝修新房子,我們的新房子很大,爸爸指著圖紙對我說,“這樣你和管沙可以一人有一間朝南的小房間,我會給你們設計成不同的風格,包你們滿意。”
“爸爸,”我問他,“新房子全是我們家出錢嗎?”
“你問這個幹嗎?”爸爸抬起頭來好奇地看著我。
“如果是的話,管沙就是寄人籬下,他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許你這么想!”爸爸很嚴厲地說。
“那好吧。”我不想讓爸爸不開心,轉開話題說,“新房子那么大,你要費不少功夫吧。”
“我盡力而為。”爸爸胸有成竹地說。
爸爸是我們這裡最有名的室內裝潢設計師。我毫不懷疑新家的漂亮程度,只是想到要和管沙那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就覺得泄氣。
夏小丫是我最好的朋友,聽說我的新媽媽會是天愛阿姨,她激動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她是這世界上最有氣質的女人。”夏小丫評價說,“看到她就明白‘高貴’這個詞的含義。居然你真是有福氣啊!”
“是啊。”我嘆口氣說,“要是她沒有兒子,我想我會更有福氣。”
“什麼意思?”夏小丫問。
“她有個兒子,比我大半歲,怪裡怪氣的,以後我要跟他生活在一起。”
“居然你有哥哥了?”夏小丫大叫起來說,“居然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喔。”
我倒到她身上。
夏小丫要是認識了管沙,就會知道我的煩惱一點也不誇張。
爸爸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特地找我談了一次話。
他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地說:“然然,明天爸爸要結婚了。”
我笑笑地看著他說:“我知道,恭喜爸爸!”
“以後你要有媽媽了,她是個好人,爸爸相信她會對你很好,所以,你也要像愛媽媽一樣地愛她,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我給爸爸泡了一杯熱茶。我打心眼裡喜歡爸爸這樣平起平坐地和我說話,樂滋滋的。
“還有管沙。”爸爸說,“你也要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看待。”
“我儘量吧。”我說,“我跟他可能有點合不來呢。”
“他是一個有點特別的孩子,從他出生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是什麼樣子。你天愛阿姨又忙,沒什麼時間陪他,所以,他可能是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喔。”這么一聽,我也覺得管沙可憐,說,“爸爸你放心,我會讓著他。”
爸爸笑了:“那倒不必。不過然然懂事,我很欣慰。”
“是爸爸教育和培養得好。”我趁機拍馬屁。
“快去睡吧。”爸爸心花怒放地重重拍我肩一下,“我要去試試我的新西裝嘍。”
“爸爸!”我喊住他,“你很愛天愛阿姨嗎?”
爸爸也許沒想到我會這么問,不過他愣了一下後還是說:“是的。”
“那么,”我飛快地問,“媽媽呢?”
爸爸慢慢地朝我走過來,慢慢地摟住我,他用下巴上的胡茬輕輕地擦著我的臉。然後他說:“然然,爸爸從來也沒有忘記過媽媽,特別是今晚,爸爸真的特別想念她。”
我微笑著說:“好啦好啦,爸爸別傷感了,要做個最快樂的新郎喔!”
我知道爸爸想哭,其實我也是在拚命地忍住自己的淚水。
也許這一切就像書上所說的:幸福總是和眼淚互相伴隨吧。
臨睡前,我照例拿出媽媽的照片來看。照片上的媽媽很年輕,頭髮長長的,有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爸爸就總說我的眼睛和媽媽的一模一樣。有時候我會在夢裡夢到媽媽,她就是那么溫柔地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醒來後,身上暖暖的。
所以我總相信,媽媽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們,她一直在看守著我和爸爸的幸福,然後把天愛阿姨帶到我們的生活中。
只不過這中間稍稍出了一點小差錯,半路殺出個管沙來。
呵呵。
爸爸和天愛阿姨的婚禮很簡單,就是幾桌老朋友在一起吃吃飯,不過氣氛很好。爸爸穿了新西裝很精神,天愛阿姨很漂亮,我很為他們高興。但是管沙不,他從頭到尾都黑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一百萬。
小肚雞腸。
我覺得管沙就是我最看不起的那種男生。
也就是在那天,我和管沙有了生平第一次的對話。
是他先開的口。他斜著眼睛看著我說:“以後,你會管我媽媽叫媽媽?”
他的聲音很粗,真難聽。
序言
知己
在我念初二的時候,女生中開始流行看各種各樣的言情小說,而我那時依舊是一個發育不全的矮矮的黃毛丫頭,穿最不流行的衣服,剪著參差不齊的學生頭,做很多稀奇古怪的夢。
我發現我的少年時代與書上形容的截然不同,沒有變化沒有色彩。而多心多夢的我對生活有許多幻想,我把那些幻想化作文字,寫成一篇篇小說。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的小說在同學中大受歡迎。那些日子我真的以為自己成了一個作家了,走在街上也昂首挺胸的樣子。這樣的寫作使我失去了很多的東西,但也讓我從一種內心深處極度的自卑中解脫了出來,少了許多成長的不愉快。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有一次我收到一位外校女生的信,她言辭尖銳地說我寫的東西一錢不值,並且說:文學是真實的,不要浪費了你的才華!
隨信一起寄來的,是一本陳丹燕的《女中學生之死》。那是一本紅色封面的書,紙張有些黃,摸上去軟軟的。直到現在我仍視若珍寶地保存著。整個炎熱的暑假,我一直在讀它,那是一種我並不熟悉但仿佛又渴望已久的敘述方式。讀一下,心動一下。我停下了手中幻想的筆,我想我也可以像陳丹燕一樣地來說故事,說給自己聽,說給那個不知名的女孩聽。要不,我就一個字也不寫。
我把我成長過程中的一些故事和真實的感覺提煉出來,完成了我的小說——《無怨的青春》。寫完那篇小說只用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我有一種一氣呵成的暢快感,憋了很久的話一下子倒了出來,成長的阻礙,心靈的壓抑,全在筆端恣意地流淌和釋放。後來,這篇小說發表在《少年文藝》(江蘇)1988年的第5期上面。把它從千萬封來稿中挑選出來的,是《少年文藝》的老主編顧憲謨老師。
《無怨的青春》發表後,我先後收到了一千多封讀者的來信,學習累了的時候,我把它們拿出來細細地閱讀,就如同有好友的叮嚀和祝福時時縈繞在耳邊。後來我又寫下了反映復讀生心態的《尋找星光》,回憶童年及少年生活的散文《童夢》、《記得》等等。這些文章都先後發表在《少年文藝》上,我的照片還被登在了雜誌的封二上,旁邊還寫著幾個讓我心跳的小字——未來的作家。
十八歲的那一年,我已經是一名中文系的大學生了,我有了一大把一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地寫作。春節快到的時候,我到郵局去撥通了我生平第一個長途電話,打給《少年文藝》。電話是章文焙老師接的,一向能說會道的我變得異常口拙。章老師在電話那頭溫和地說:“你的文章寫得真是不錯啊,要好好地寫下去,我們大家都等著看你的新作呢。”郵局的玻璃窗外走過一個個身材高挑、穿著美麗長裙的都市女孩。而我依舊是那個土氣而普通的永遠長不高的小女生。但我的心裡充盈著一種淡淡的喜悅,我知道自己總有一些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在一個遙遠的叫南京的地方,有一個編輯部知道我的存在。在遙遠的一些不知名的地方,有無數的讀者知道我的存在。
從那以後,我在文學的道路上不再是無目的地探索和孤獨地行走。我一發不可收拾地寫下了很多的文章,寫作讓我有了更大的能力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辦了屬於自己的雜誌《17SEVENTEEN》,我的書暢銷過了千萬冊,我被人們稱為暢銷書作家,我有了自己的文化公司、可以推出更多新人的作品,我每年舉辦女生夏令營去關注更多女生的成長……
人們常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回首我走過的文學之路,我有一種深深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並不是來自於我的文章,而是我一路走來時那一雙雙關懷的眼睛和溫暖的手。我的父母,那不知名的給我寫信和寄書的外校女生,提攜我的可敬的編輯,鼓勵我的成千上萬的讀者,不都是我一生難得的知己和朋友嗎?
我很高興我可以用手中的筆,為天下的知己,繼續抒寫生命中所有的愛和感動。
饒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