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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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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柏林動物園禮堂舉辦的選美比賽中,雷芬斯塔爾獲得了第二名,在二十一歲的時候,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奧托·弗羅伊茨海姆出現,這個比里芬大十八歲的男人在科隆警察局任副局長,雷芬停止了在德勒斯登的舞蹈學習轉到柏林繼續學習,之後便在德國各地和歐洲巡迴演出。
1926年出演《聖山》,這是第一部專門為舞蹈家雷芬斯塔爾而作的電影。
1932年導演並主演《藍光》,在柏林烏髮電影院舉行了首映式,獲得很大成功,引起轟動,一些評論稱“《藍光》是近年來拍得最好的一部電影,電影節應該給予最高的獎項”。雜誌《電影信使》上刊登的文章說:“觀眾完全驚呆了,在電影廳的燈重新開亮之前,觀眾們一直沉浸在另外一個世界中。一位勇敢的女性,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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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進入他人生的里程碑在拍攝《意志的勝利》中,她把純粹的政治宣傳品提高到罕見的藝術高度;1936年拍攝、歷時兩年才剪接完成的《奧林匹亞》中,她在濃烈的政治環境中創造出超越政治的藝術作品。
1939年國際奧委會向瑞芬斯塔爾頒發紀念獎章。
1954年在政治與輿論壓力下放棄製作和電影事業,開始從事攝影。
1973年前往蘇丹,觀察和研究紐巴族人的風俗和生活,後來出版的攝影集《紐巴人》獲得國際認可。
1976年成為蒙特婁奧運會的榮譽嘉賓,並因在藝術方面對奧林匹克運動的貢獻再次獲頒獎章。
1978年出版反映海底世界的攝影集《珊瑚花園》。
1982年因電視紀錄片《寂靜與黑暗的時代》在西德播出,西德各大傳媒展開了一場如何評價雷芬斯塔爾作品對納粹所起的宣傳作用的討論。同年,攝影集《我的非洲》正式出版 。
1990年攝影集《水下奇蹟》出版。
1993年參與電視紀錄片《圖片的力量》的拍攝,該片獲得艾美獎。
1996年根據雷芬斯塔爾經歷編排的舞台劇在德國科隆劇院首演。同年,包括舞台、電影和攝影集在內的“雷芬斯塔爾作品展”在義大利米蘭和羅馬舉辦。
1997年前往美國領取Cincecon頒發的終身成就獎,再次引發巨大爭議。
2002年德國吉普賽人聯合會控告瑞芬斯塔爾。在她百歲生日當天,法蘭克福檢察院開始就瑞芬斯塔爾否認大屠殺的指控展開調查。兩個月後,檢察院撤銷了指控,理由是缺乏證據以及當事人年事已高。
2003年雷芬斯塔爾於9月8日去世。
政治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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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5月18日希特勒首次接見了她,從此也注定了她此後半個多世紀與希特勒和他的納粹第三帝國剪不斷的聯繫。
1933年希特勒請她為納粹黨大會拍攝紀錄片,這部影片沒有公開放映,但她不久就接受了希特勒的個人委託,為納粹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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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雷芬斯塔爾願意與否,從1934年開始,她已經被公認為是納粹黨最有力量的宣傳機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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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電影學院的一位教授曾說過,他從來不敢把《意志的凱鏇》完整地放給學生們看,因為看過這部片子後有超過60%的學生成納粹追隨者,其餘的40%只需要再看一遍即可同樣達到這種效果,最優秀的演說家加上最優秀的鼓動家配上最為世人激賞的記錄片,海嘯般的衝擊波沒有幾個生命能夠抵擋得住。
毀譽與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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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夕,36歲的雷芬斯塔爾達到榮譽的頂峰,她的名聲可以說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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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乞力馬扎羅皚皚的白雪,還是印度洋碧藍的海水,都難以洗清她身上的納粹氣息。雖然雷芬斯塔爾試圖忘記喧囂的社會,但是喧囂的社會沒有忘記她。每當她走出東非高原或印度洋海域,她都要重新面對輿論的譴責。雖然1948年她結束了牢獄生涯,但是社會輿論的牢獄依然圍困著她。雖然1952年西柏林法庭對她作出了“沒有從事過應受懲處的支持納粹統治的政治活動”的終審判決,但是輿論依然認定她應當受到懲處。她的每一次公開露面都會引起媒體報導,她的每一個舉動都會引起人們關注。
她晚年拍攝的表現非洲土著和海底世界的紀錄片和攝影作品,依然被許多人指責為體現著納粹藝術精神的餘韻。總體來說,世人對雷芬斯塔爾的詆毀多於讚譽。無論受到讚譽或遭遇詆毀的人,還是兩者兼而得之的人,都似乎注定要與孤獨相伴。
倔強的玫瑰
一般來說,西方民眾普遍具有寬恕精神,只要沒犯十惡不赦的罪行,能認錯悔過便可以重新做人。麥卡錫時代告發好萊塢共產黨人士、後來並未公開道歉的伊利亞·卡贊得到了多數同行的原諒,因為他的電影導演成就壓倒了政治考量;法國大明星莫瑞斯·夏瓦里埃是納粹同情者,但二戰後照樣廣受歡迎。
雷芬斯塔爾的最大不同是,她的倔強,她從心底里堅信藝術應該是超越政治的,別說是低頭認罪,就連大眾期望的謹小慎微她都沒有。換言之,她不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雖然她說過她後悔拍了《意志的勝利》,但在另外的場合,她也說過:“我幹嗎要為《意志的勝利》而道歉?這是一部獲獎片。我所有的影片都獲過大獎。”
雷芬斯塔爾自己的說法是:“我是樂天派,當然喜歡捕捉生活中美的形象。”她一生中經歷過墜機、車禍、羈押、譴責、指控等無數挫折,但她卻拒絕“成熟”。
由於拒絕道歉,她事實上喪失了繼續電影事業的可能。此後,她選擇了圖片攝影,把鏡頭對準非洲原始部落和海底世界,並再次取得舉世矚目的藝術成就。綜觀她不同年代、不同形式的藝術,其共同特徵是對力和美的迷戀。無論是納粹整齊的步伐還是蘇丹紐巴族的膚色,瑞芬斯塔爾眼裡看到的是形式,至於這形式背後的內容則不是她關心的範疇。
但無論瑞芬斯塔爾鏡頭下是納粹、運動員、非洲部落還是鯊魚,批評者始終抓住不放。美國女作家桑塔格在70年代寫了一篇極為著名的評論,說她看到了貫穿瑞芬斯塔爾作品其中的“法西斯視覺形象”,因為這些美和力的象徵乃強者對弱者的征服。德國評論家班傑明的觀點比較相似,他認為“法西斯主義乃對政治的美化”。德國文化部長懷斯相對比較寬容,她認為瑞芬斯塔爾的悲劇是錯認為藝術和政治是可以分家的,“她的一生證明了沒有非政治化的藝術,形式和內容是不可能分開的”。
情系東非高原
1956年,熬過戰後十年噩夢的雷芬斯塔爾,由於受到海明威小說《吉力馬札羅的雪》的影響,決定拜訪非洲這塊神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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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雷芬斯塔爾成為了第一個受到蘇丹政府特許居住在本國的努巴部落的白人女性,此後她在這裡拍攝了許多表現當地土著的攝影作品,記錄下了他們充滿力量和美感、富有原始氣息的生活。在這個過程中,她不僅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天地,而且與質樸的努巴人之間產生了深厚的友誼。1965年,她開始拍攝一部關於努巴人的彩色紀錄片,以記錄一種處於崩潰邊緣的原始文明。
1974年,自幼喜歡體育運動的雷芬斯塔爾迷上了潛水運動。那一年她72歲,已經遠遠超出從事這項運動的年齡要求。為了取得潛水資格證書,她將真實年齡謊報了20歲,她看上去也確實比真實年齡年輕20歲。取得潛水證書之後,她一次又一次地潛入海底,拍攝了大量表現海底奇觀的美麗照片和紀錄片素材。直到94歲的時候,她還潛入可可島附近的海域拍攝鯊魚。
1999年,雷芬斯塔爾決定再次前往蘇丹,想去看望闊別已久的努巴朋友,並且拍攝照片和紀錄片資料。2000年,經過與蘇丹政府的反覆磋商,她和一名德國攝影師於終於到達蘇丹首都,在一名蘇丹導遊的陪同下來到努巴山區,曾與她結下深厚友誼的努巴人翹首期盼她的到來。2001年,由於蘇丹爆發內戰,她和隨行人員乘坐直升飛機離開努巴山區。不幸的是,他們乘坐的直升機突然墜毀在蘇丹北部的阿爾奧貝德機場;所幸的是,他們雖然受傷卻保全了性命。
2002年8月22日,為了慶祝自己的100歲生日,雷芬施塔爾放映了自己剛剛完成的紀錄片《水下印象》,這部50分鐘的影片記錄了她在印度洋海域2000多次潛水過程中捕捉到的精彩鏡頭。里芬斯塔爾還拍過其他一些紀錄片,但她在非洲大陸和印度洋海域主要是從事攝影作品的創作,陸續出版過4部攝影作品集:《努巴人》(1972),《珊瑚花園》(1978),《我的非洲》(1982),《水下奇蹟》(1990)。
2003年9月8日,剛剛度過101歲生日的萊尼·雷芬斯塔爾在德國的寓所去世。她的寓所位於慕尼黑郊區的一片森林裡。與晚年的里芬施塔爾朝夕相伴的是比她小40歲的男友斯特·凱斯特納,他不僅是里芬施塔爾晚年生活的伴侶,而且幫她實現多年來的宿願——將美麗動人的希臘神話《彭忒西勒亞》拍成電影,隨著里芬施塔爾的去世,她的這個願望化作泡影。
一切對於雷芬斯塔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在經歷了60年的流放之後,已經步入人類生命的極限,接下來的時光不再屬於藝術而屬於上帝。一種恨竟然能夠長達60年,或許是因為其中摻雜了恐懼的因素。影評人里查德考利斯就此說得很坦率:“那是因為《意志的勝利》拍得太好了;加上,她的風格;加上,她是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
雷芬斯塔爾的故事為人類藝術提出了一個永遠無法解答的命題:美與非美,罪與非罪。當它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應該如何去定義和評價?從有毒的荊棘中生長出來的花朵,有沒有權利具備獨立的香氣和色彩?對於它,可不可以單純地從美學的角度來加以欣賞和闡述。或者說,那永遠是一枝帶罪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