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1941戰火中的城市和人民

莫斯科1941戰火中的城市和人民

本書講述的是1941年莫斯科保衛戰的故事,講述的是參與該戰役的俄國人民的故事。這是納粹德國國防軍的前進步伐第一次受阻。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戰役,共有七百萬男女戰士在與法國領土大小相同的大地上戰鬥。蘇軍犧牲了九十多萬人,大大超過了英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傷亡人數,是英國和美國在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傷亡人數總和。本書根據廣泛的調研和訪談,並通過展示令人震撼的照片,綜合描繪了戰爭中一座偉大城市的無數戰鬥經歷,敘述了普通市民、士兵、政治家、知識分子、作家、藝術家、舞蹈家、學生及農民的故事。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布雷思韋特,從維也納退役後,羅德里克·布雷思韋特於1952—1955年在劍橋、1972—1973年在牛津學習俄語。1955—1992年,他在外交部工作,分別駐紮過雅加達、華沙、羅馬、布魯塞爾和華盛頓;1963—1966年,在莫斯科工作;1988—1992年羅德里克再次回到莫斯科擔任大使。從那時起,他同時還擔任外交大臣約翰·梅傑的外交政策顧問、德意志銀行的高級顧問和皇家音樂學院(Royal Academy of Music)董事長。目前,羅德里克擔任莫斯科政治學院的董事長。其先前的著作《越過莫斯科河》(Across the Moscow River,2002)講述的是他在俄國的生活和蘇聯的解體。

圖書目錄

地圖

1941年元旦

第一部分 雷雨漸近

1莫斯科市的形成

2打造烏托邦

3戰爭與戰爭傳言

第二部分 暴風雨來了

41941年6月22日

5俄羅斯人的頑強抵抗

6志願兵

7動員民眾

8史達林控制局勢

9風暴之眼

10莫斯科大火

第三部分 颱風

11德軍突破

12恐慌

13撤離

14壓緊彈簧

15舒展彈簧

16轉敗為勝

17 戰後

致謝

媒體評論

他用獨特的視角以檔案檔案為切入點,而這些檔案很可能曾經被認為是無足輕重的……尋找新的素材、新的視角和對史達林的全新反思……布雷斯韋特對包圍中的莫斯科的細節和風格有極為嫻熟和準確的描述。

——Geoffrey Goodman,《論壇報》

這是一部“人們眼中的歷史”。作者以對戰亂年代倖存下來的老人們的採訪為素材,結合自身對莫斯科歷史如百科全書般的了解……讓這些老人把他們的故事娓娓道來,講述他們的友情、創造、飢餓與榮耀。

——Richard Goft,《新政治家》

作者像一位來自時光彼端的使者,在47年之後以名家的筆觸,細緻入微地向我們展示了當年他服役的那座城市所經歷的一段歲月:痛苦折磨、欺騙迷惑、勇敢雄壯卻又混亂不堪……這是一個循序漸進、深入淺出的研究。

——Michael Binyon,《時代雜誌》

書摘插圖

1 莫斯科市的形成

如果以涉及人數多寡為標準,莫斯科保衛戰便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規模最大的戰役,因而也是歷史上最大的一場戰役。雙方投入的官兵人數超過了700萬,而相比之下,1942年在史達林格勒的參戰人員為400萬,1943年在庫爾斯克的參戰人員為200萬,1945年柏林一戰的參戰人員為350萬。在西歐和非洲,沒有任何一場戰役達到過這樣一個規模。莫斯科保衛戰所覆蓋的戰場面積相當於整個法國的領土面積,並且從1941年9月到1942年4月,持續打了6個月。蘇聯在這一場戰役中犧牲的官兵人數——死亡92.6萬名,不包括傷員人數,比整個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官兵的死亡總人數還要多。蘇聯在這一場戰役中的傷亡人數超過了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和美國傷亡人數的總和。他們讓納粹德國國防軍第一次真正遭遇失敗,但也付出了駭人的沉重代價。蘇聯人阻擋住了德國人的進攻勢頭,耗盡了他們的力量,並把他們趕到了距離蘇聯首都城牆數百英里之外的地方。後來,於1942年夏季,納粹德國國防軍在俄國南方平原地區取得了更加耀眼的勝利。但是,許多德國人的心裡已經十分清楚,莫斯科保衛戰即便不是戰爭尾聲的開始,也一定是戰爭開始階段的結束。

即便到了今天,在令人窒息的交通形勢下,在破舊不堪的工廠所散發的毒氣侵害下,在低級庸俗、瘋狂鼓譟、四處蔓延的資本主義型高樓大廈的扭曲畫面中,莫斯科仍然不失為一座氣勢磅礴的城市。這種磅礴氣勢的重點和象徵,永恆不變地體現在克里姆林宮這座堡壘上,也是這座皇城中巍峨宏偉、令人生畏的中心點。俄國也許不再是一個龐然帝國,但克里姆林宮的巍峨氣勢猶存。沙皇和布爾什維克的後代們仍然安坐在紅磚高牆後面統治著這個國家,而紅磚高牆所環繞的是眾多辦公室、堂皇的宮殿和塔頂上金十字閃閃發亮的俄羅斯正教教堂。即便到了今天,在教堂和宮殿的上方,在這座城堡的高塔上,仍然閃耀著巨大的玻璃紅星——那是一個殘酷無情的政權的標誌,在它的旗幟下,蘇聯的男女官兵在歷史上最偉大的戰爭中阻擋並繼而擊潰了德國侵略者。

在克里姆林宮的牆外,莫斯科似乎是個凌亂建築的堆積場所,有再次冠以穹頂、在日落時分光耀照人的教堂和寺院,有宏偉的宮殿和公共建築物,有史達林時期的幻想標誌,有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簡陋辦公樓和貧民窟,有後蘇維埃時期瘋狂的庸俗作品。正是這座城市孕育了歐洲的一些最偉大的科學、繪畫、音樂和文學。這裡是普希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的城市,是托爾斯泰和契訶夫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埋頭耕耘之地。莫斯科已經遠遠不止是彼得大帝在波羅的海沼澤地中央為自己建造的冷峻森嚴的城市,而是俄羅斯自身的核心和精華,延綿廣袤、桀驁不馴,既是歐洲的一個國家,又獨立於歐洲。莫斯科是一座令其市民和外人同樣瘋狂著迷的城市。沒有莫斯科,我們所知道的歐洲文化就會迥然不同。

在這種顯而易見的混亂格局的背後,莫斯科跟維也納一樣,是按照一種簡單的思維建設成型的,即防禦的考慮。跟維也納一樣,莫斯科的核心部位是建設在一個河岸上的防禦性堡壘,外加同軸層層堅固防線的保護,通過四通八達的放射狀公路與外界相連。1941年的莫斯科保衛戰的戰役過程,是由莫斯科市的地理位置和氣象條件決定的,是由以它為中心點的道路網路決定的,是由城市本身的輪廓形狀決定的,而這種形狀是在數個世紀以來抵禦外強的過程中形成的。(見地圖一)

環繞莫斯科的郊區農村,是微微綿延起伏、地勢比較平坦的一望無際的沙地平原。莫斯科河及其支流蜿蜒貫穿其中,是漁民和度假者的理想場所,是和平時期游泳和曬日光浴的好去處,但卻是戰爭時期的障礙。農村的部分地區被清理出來用於農耕。可是,即便到了今天,茂密的白樺和黑松林仍然覆蓋著大部分地區,黑黝黝的密不透風,只有開闢出來的道路、小徑貫穿林間。這種景色並不會給人多少深刻印象。它沒有阿爾卑斯山那樣的壯觀野性,也沒有英國或義大利那樣的耕耘美景。但是它卻表露了俄羅斯人民最深邃的情感,而這種情感,即便在外國人眼裡,都淋漓盡致地體現在了19世紀的俄羅斯風景藝術家們的筆下。

拿破崙時代的老兵們在穿越這一望無際的平原時,抱怨這裡的襲人熱浪如同埃及的酷暑。戰士和車輛在行進中揚起的塵土有時瀰漫得遮天蔽日,太陽成了一隻暗紅色的圓盤,每支連隊必須在前面擂起戰鼓,防止隊伍後面的人迷路。飛揚的塵土下,拿破崙的成千上萬匹戰馬和役畜斃命;希特勒的坦克、卡車的引擎堵塞,停滯不前,直至徹底趴窩

夏季酷熱難忍,冬天同樣寒冷難挨。這裡每年10月、11月開始下雪,一直到第二年的四五月份。12月、1月、2月的平均氣溫總是在攝氏零下10度左右。氣溫最低能達到零下40度以下,但如果屋子裡有供熱、穿得夠暖和,即使這種天氣也還能對付;多少個世紀以來,人們在冬季的大部分時候都待在屋裡,睡在火爐旁。但是一旦霜凍降臨,道路便堅硬無比;如果你擁有適當的交通工具,出行還相當便利。

最糟糕的是秋末初冬、冬去春來的季節交替時期。這就是俄羅斯人稱做“道路融化”的時候,地面在雨水和雪泥中變成了泥沼,除了最現代的道路以外,行人、車輛一多就成了一片泥濘的沼澤。令拿破崙和希特勒的軍隊止步的正是這種泥漿,而不是寒冷的冬天。

一千年前,在這些森林中開始出現一些木屋構成的小村小鎮:莫斯科和特維爾(後來共產黨將其更名為加里寧)、圖拉和茲韋尼哥羅德、莫扎斯克和沃洛科拉姆斯克,而這些村鎮在1941年的秋季都經歷了血腥的戰爭。幾乎每一個鎮子都有自己的大王爺,而且跟莫斯科一樣,擁有自己的壁壘森嚴的克里姆林宮。這些諸侯大部分彼此都有血緣關係,都是古老統治家族基輔(Kiev)的後嗣——毫無疑問,這就是他們之間小規模殘殺如此兇險的緣故。

莫斯科的締造者之所以在12世紀選擇了河灘這個位置,是因為這裡既方便貿易往來,又便於防範鄰近的諸侯、叛亂的歹徒、韃靼人、波蘭人和法國人。這裡起先只有一條幹城壕和木碉堡組成的圍柵,南邊依靠莫斯科河本身的天然屏障保護,後來成了克里姆林宮的河灘。城堡的東邊逐漸形成了一個商人和手藝人的定居點。定居點與城堡之間的空地成了紅場(“紅”在古俄語中是“美麗”的意思)。莫斯科河的南岸——扎莫斯克沃里奇(Zamoskvoreehie),即“莫斯科河對岸”是一片平坦、無設防的沼澤地。韃靼騎兵時不時的向北掃蕩到這裡,以便索取貢品、掠搶奴隸;他們常常在等待進貢的時候在這片平原紮營。有時,他們乾脆直接洗劫這座城市,然後將其付之一炬。

第一道防禦圈將克里姆林宮牆外的市場包含在內,即基塔哥洛德(Kitaigorod)。後來的防線隨著不再需要而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環路:林蔭環路(Boulevard Ring)、中心環路(Garden Ring)、土城牆環路(earthenWall)。1900年建設的外環,開通了環城鐵路;1962年修建的一條環城路——莫斯科環城車道(Moscow Ring Mo—torway),為汽車提供了類似的專用交通線。

除了密集防禦系統產生的這種輪輻模式外,莫斯科的發展雜亂無章。除了要求偶爾的寬闊間距外,比如房屋之間的防火通道,規劃規範幾乎不存在。即便是連通外界的大型公路,在進入城市的路段後來也蛻變成狹窄的街道,有時還迂迴彎曲。標誌著當今莫斯科一個顯著特徵的林蔭道,也是在18世紀末才開始出現的。林蔭環路保留了它的大部分魅力,但是中心環路如今已經嚴重污染,成了現代外國轎車和呼哧呼哧的古老卡車惡性廝殺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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