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原文
腥甜乳汁
匯集成海 盪來沙爍
拍著兩隻老虎的音符
敲打 鼓舞
那海吶——
如羊水包裹嬰兒
任由遊蕩
多少夢淚流滿面啊
隨著荒漠襲入歲月
距你最後一次吻我
母親
我已記不得了
——《致母親》
詩評
我驚訝於詩人趙嘉音抓住細節的能力,肯定有過這種時候,某種事物引發了你的感悟,但是你卻無法清晰地描述出來。對於“母親”這一點往往最為難言盡。
在此首鳶尾中,大量與幼時相關的片段出現在我們面前,比如“兩隻老虎”每個人童年最熟悉的音符化作了詩的語言進入我們的頭腦,這種植於我們靈魂深處的信念是不可磨滅的,它們很容易就激發出了我們心中對於“母親”這一形象的思考和思念。除了思念還能有什麼呢?
“我已記不得了”我們究竟記不得什麼了?顯然不是母親本身。需要我們探討的部分也遠遠不知母親這一傳統形象,而是我們的“遺忘”本身,究竟是什麼導致我們幾乎遺忘到非得發出——“母親/我已記不得了”這震耳欲聾的吶喊才能反思自己呢?
我想,在趙嘉音這裡,她給出了答案,那便是:“隨著荒漠侵入歲月”。我們需要捫心自問的是,我們每個人心中的“荒漠”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