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妥協於世俗的年輕人:永遠熱淚盈眶

致不妥協於世俗的年輕人:永遠熱淚盈眶

內容簡介: 有人問,你為什麼不選擇定居某處?我說每座城市都是一樣,一個人熬粥買菜,在人群前啞忍,夜裡蜷膝睡覺,發獃到天明。城市裡有的是高樓大廈,擁擠的馬路和不屬於你的繁華。年歲漸長,我希望自己可以越來越成熟,而不是越來越世故。哭就盡情盡興,笑就仰天長嚎,工作就俯下身段, 戀愛就拋棄芥蒂,對喜歡的人趁著好時光,盡情地告白。對指手畫腳的人們說一聲:“不需要你理解,只需要你閉嘴。如果——命運能選擇,十字街口,你我踏出的步更瀟灑。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翩翩告訴我說,在她流浪江湖的歲月里,我的歌曾給予過她一些溫暖。故而,她請我做這本書初稿的第一個讀者。

我很榮幸也很開心,但我沒想到,這本書一下子把我自己看難受了。

所謂初心,世人皆曾有過,但能將一顆初心付諸筆端而不改其真顏的,卻寥寥無幾。翩翩算是一個。她以初心為筆為矛,很成功地戳痛了我。

娑婆世界裡苦海浮沉的眾生相,有無數的作家刻畫過。

誠然,翩翩對勾描浮世繪有著過人的靈敏,她在筆端給人營造的心悸,比時下大部分作者都更直接地炮錘膻中。但若說打動我的僅僅是其獨特的視角、生猛的素材……那我是在扯淡。

打動我並讓我難過的,是這個姑娘生生扒開自己皮時的赤誠。

她笑噙著小淚花,裸露出來她的紋理和結構。

她選擇了一種大部分人不敢嘗試的生長方式,並執拗地想去論證這種生長方式的合理性。

我完全理解她所選擇的生長方式,卻總結不好,開口即為錯,太具象的文字有時會有種可怕的蒼白。若你有心,讀完此書後仁者自知。若君心並非似我心,那也請念其初心摯誠,千萬莫先以“幼稚”二字度量她。多謝了,於此百拜。

翩翩和我都是自詡“浪蕩天涯”的一類人。

我一直覺得我們這批孩子很可憐。

我們這些可憐的孩子,隔山跨海驛馬四方,浪費了多少寶貴的青春,才觸摸到那些最淺顯的道理,才懂得內觀己心的重要,才明白整場人生都是可以自我操控的,每一種生活方式都是可以自由去選擇的,才開始在一條行人稀疏的荒徑上,猶猶豫豫地知行合一。

他人眼中我們是異數。

但翩翩卻是我們中的異數。不論是走哪條路還是自己給自己扒皮,她都沒有那么多的猶豫。我認為她這種不猶豫的狀態,是由起初的無知、當下的無畏、可預見的無所謂構成的。讀她文字的時候我幾度掩卷,上述這三條也是她讓我感覺心裡有些難受的點。

我道行尚淺,謹希望翩翩的“無所謂”慢一點到來,這本書的銷量快一點上升。

我是個跳躍性思維的人,請多多包涵我不太邏輯的表述。翩翩這本書還衍生給我一些念頭,想藉此寶地記錄下來,並求教於願意花錢買此書的諸方家。

我們是心智蒙昧的一代人,大把的光陰被暗蝕消磨,幾乎再沒有腦容量去真正思辨自己的人生步履。

又或者,往往我們要扮演完規定的一個個角色,才能依仗著生了又滅、滅了又生的厭離心,去博得一個醍醐灌頂的機會。可屆時往往人過而立將行不惑,尚有意氣,卻少膽氣了。

讀這本書時,我在想,多少我們的同齡人一生被一種生活方式所桎梏,以為自己唯一接觸過的生活、唯一觸手摸得到的生活,就是終極答案……

是什麼力量導致了這一切?

是什麼力量催生了那些可悲的中年人,還有那些自稱屌絲的年輕人?

是什麼力量讓我們浪費了如許寶貴的時光,過著沒有獨立人格,沒有人性尊嚴的日子?又是什麼力量,讓更多人依舊過著完全無動於衷的日子?

……

最後。

翩翩,你說我的歌曾溫暖過你的旅程,我不知道是哪一首。這兩段歌詞送給你,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永遠隨處可棲。

誰說月亮上不曾有青草

誰說可可西里沒有海

誰說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

誰說世界盡頭沒人聽我唱歌

誰說戈壁灘不曾有燈塔

誰說可可西里沒有海

誰說拉姆拉措吻不到沙漠

誰說我的目光流淌不成河

……

大冰(@大冰)

2013.1.27濟南

這個時代教會我的事兒

朋友和我說,李娟又背著包去跟新疆牧民轉場了,她如今已成為了《人民文學》雜誌備受關注的作家,國家給了她錢,讓她去完成她的寫作計畫。在我開始寫作的日子,就有人不斷地提到她,說她天性爛漫純真,文壇奇才,每一個字都像鵝卵石一般晶瑩剔透。在流浪的路上,當有人聽聞我在新疆長大,又是個作者之後問我, 你為什麼不去寫你們新疆的生活呢?沙漠、雄鷹、牧民高甩的馬鞭、藍天裡縱意的呼吸……我用這段話作答:城裡的作者和鄉里的作者的區別就是,城裡的作者會變成文字流水線工人,鄉里的作者還是自由浪漫的羊群,你被什麼染指,你的作品就會散發出什麼樣的氣息,你讓我天天呼吸著廢氣,怎么寫出輕柔月光里羊群輕飄飄地被風趕著走的日子?

在說完這段話後,我是悲傷的,這種悲傷是藏在被子裡哽咽也聽不到的悲傷。

我出生於一個四合院,用黃土糊起來的四合院,屋子裡有棵很大的海棠樹,像爸爸的腰一樣摟著就踏實。有辣椒、玉米、黃瓜、番茄,還有一口土井。家後頭是一片草莓園和綠油油的菜地,幼時最喜光腳踩在土壠里,挎個小竹籃或者什麼都不帶,去地里拔水蘿蔔吃,也不洗,用袖子擦擦扒了皮就啃,很甜香。家對門壘疊著電線桿,裡面種著蘑菇,城裡的孩子可能沒見過,像纏毛線球一樣把菌類種在培養基里,藏在貓狗叼不走的溫熱潮濕的電線桿里,到了季節,就可以長出一大串的蘑菇出來,很神奇。

我和院子裡的孩子玩著踢盒盒,或者我趁大人不注意,去偷梯子,架到樹上掏鳥窩,坐在樹杈上看遠處飄煙的村莊。基本上每家屋檐下的鳥窩我都掏過,我探著頭,想著鳥兒住在裡面是什麼樣的感覺,耳朵枕在那方小小的洞穴里,想像自己也是只雛鳥。

我抓過一隻鳥,眼睛都沒睜開,其實它是從樹上掉下來了,在草地里扇著翅膀蹦,我把它帶回家,放到裝小米的罐子裡。鳥兒睡覺的時候頭埋在羽毛里,是站著的,小鳥站在我的手心裡,暖暖的。我抓來菜葉蟲,看它們怎么**,兩條青蟲和黑蟲子交纏到一起,我等著它們生出小蝴蝶。

我家是個多民族的大家庭,有點像早期的公社,大家不會分誰是什麼民族。我喝著漢族媽媽熬的奶茶,用哈薩克族奶奶給的酥油蘸饅頭,吃著維吾爾族奶奶炸的羊油包子,和回族的小男孩牽著手放學。我從山上摘來芨芨草,那是一種像醫院打針的管子一樣的作物,做風箏,風箏飛著,我追著,我不知道山的那頭是什麼。直到有一天,一個從山那頭回來的姐姐說,山那頭還是山,但多翻過幾座山,那是個大城市,城裡的人用著我們沒吃過的穿著我們沒穿過的,一座學校都比我們放馬的草場要大。

我不喜歡城裡,我住在郊區,和老梧桐老樺樹做遊戲,它們飄下葉子給我寫信。我用葉子吹歌,撿別人吃不完的冰棒,收集嶗山可樂的瓶蓋,我喜歡土落到自己肩上的感覺。在馬糞里扒拉出最好吃的大蘑菇,羊群、鵝,它們都跟著我走,我就是它們的大司令。

我把野花編成戒指,戴在手指上,我以為我以後的愛情,就像這戒指一般,樸素、美麗、唯一。

直到多年後我遇見了很多男孩,我們咬著彼此的嘴唇發毒誓,我愛你直到我死,我非你不嫁非你不娶。我們滾在床上,用各種姿勢去褻瀆愛情,我發現不是每個男孩都愛那些野花戒指,他們更愛你性感的胸部,美麗的裙子,愛你在他離開時的眼淚。愛情,像我想的那樣,又不像我想的那樣,當我也用同樣的評斷原則去尋找我的愛情,他們不是不懂我,就是我不懂他們。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沒誰真的能懂誰,你們靠著對方的肩頭看日落,可日出後你們又是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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