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

胡公

胡則(公元963-1039年),字子正。北宋縉雲人。少果敢有才氣。宋端洪二年(公元989年)考取進士,為婺州有史以來第一個取得進士功名的文人。他一生做了四十年官,繼任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先後知潯州、睦州、溫州、福州、杭州、陳州,任尚書戶部員外朗、禮部郎中、工部侍郎、兵部侍郎等官職。力仁政,寬刑獄,減賦稅,除弊端。明道元年(公元1032年)江淮大旱,餓死者眾,胡則上疏求免江南各地身丁錢,詔許永免衢、婺兩州身丁錢。兩州之民感其德,多立祠祀之。今永康方岩有胡公祠。

胡則,初名廁,字子正,浙江永康人,被百姓稱為胡公大帝,宋太宗端拱二年登進士。及第時宋太宗御筆削去廠,賜名為則。在他浮沉宦海的四十七年中,逮事三朝,十握州符,六持史節,選曹計省,歷踐要途,是北宋前期政壇一位中高級官吏。在他任宮期間,寬刑薄賦,清正廉明,頗有政績,尤其於明道元年,直言極諫,要求皇上免除衢、婺兩州百姓身丁錢,百姓感恩,遂於方岩山頂立廟以紀念他。公元1162年,宋高宗趙構應百姓之請求,用“赫靈”兩字作為胡公的廟額。從此,胡公被百姓敬若神靈,成了“有求必應”的活菩薩,並於每年家歷八月十三日胡則生日那天,舉辦各種民俗風情活動,以祭拜胡公大帝。
相傳相公母親應氏懷孕不久,其夫承師大病一場,不幸身故。致使應氏孤苦零丁,家境貧寒,衣食不足。臨產前欲沿途行乞,回娘家做產。一路風餐露宿,至八月十二曰中午,應氏途經仙人薈萃的仙都山時,頓覺腹中胎兒踢動,應氏堅持前行……實感體力不支,忽見前面村口有一座破廟,急忙進去稍事休息,不覺睡著。待到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應氏隨即起身,挺著大肚,忍著饑渴,慢慢地翻過截脈嶺,來到山腳邊,這時已近中午,應氏精疲力竭,就坐在岩湖邊歇腳。這一坐不要緊,不一會兒肚子疼痛難當,全力掙扎,生下一子。情急之下,只得自己用口咬斷臍帶,將小孩放入岩湖洗身,說來奇怪,整個岩湖的湖水一下子洗成了鮮紅顏色,而且後來每年的八月十三曰這一天,岩湖中的水就變成紅色呢。應氏把小孩洗淨後,用所帶的破包裹布將兒子包好,抱著兒子,躬縮在路邊歇息。這時有一小孩騎著一隻大水牛牧罷歸去,路過此地,見應氏母子如此窘樣,還見湖中一池紅水,忙跳下牛背問明原委,後遂將應氏母子輕輕扶上牛背,帶回家中。這個牧童的家就在離岩湖、過好溪不到兩里地的靖岳村。牧童家中雖不富有,但全家仁慈,遂將應氏母子安頓在家中好生招待。不知不覺已到滿月,牧童全家與應氏母子歡歡樂樂喝起“滿月酒”。應氏千恩萬謝,酒過三尋,應氏提出要回娘家。牧童父母知道她早已思母心切,留她不住,只得給她母子選擇吉曰,備足乾糧、衣物,依依不捨地送她們母子上路……。 
光陰似箭,一晃過了二十多年後的一天,兩頂官轎,幾個隨仆來到靖岳,走進牧童家中……。原來這官轎中坐的就是
當年的應氏及其兒子胡則。這時胡則已經中了進士當了大官,他們是向牧童一家謝恩而來的。靖岳村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官,況且他出生在這塊地面,特別是聞知他為官清正,又曾奏免當地身丁錢糧,為民排憂解難,所以眾議紛紛,欲建起胡相公大殿,永遠祭祀。胡相公知道此事後,堅拒不準,後來人們只得在附近選了一個地點,建起一座小廟,名“胡公殿”,以示永久紀念。永康的男女老幼至今保留著每逢過年入秋後步行上方岩朝拜胡相公統。
1959年8月,毛澤東主席在開完廬山會議返京作中路過金華,曾對永康縣縣委書記說過這么一段話:“你們永康不是有塊方岩山嗎?方岩山上有個胡公大帝,香火長盛不衰,最是出名了。其實胡公不是佛,也不是神,而是人。他是北宋時期一名清官。他為人民辦了很多好事,人民紀念他罷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很重要啊!”一席話可見毛澤東主席對胡公的評價是很高的。
供奉在永康方岩、曾被偉人毛澤東讚譽為“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清官”的北宋名臣胡則——胡公大帝(縉雲民間稱他為“胡相公”,下文都稱“胡相公”)是縉雲人,誕生的地點就在縉雲縣東方鎮靖岳村的“胡誕地”呢!

在國家級風景名勝區——仙都,有一座巍峨屹立的大山叫馬鞍山,在馬鞍山北的好溪邊上,有一座形狀酷似烏龜的小山,故人們叫它龜山。這龜山的西北面,山體岩塔凹進,一窪半月形清水環繞,名為岩湖,也叫月湖(約在1990年前後,龜山西北角岩石被人炸塌,岩湖被填埋,實在可惜、可恨)。這龜山附近地面就是人們為了紀念胡相公出生在這裡而尊起的地名——“胡誕地”,後來因為縉雲方言的諧音訛傳,才變為今天人們所叫的“胡塔地”。
相傳胡相公父親胡承師是本縣溶江鄉岩坑村人,母親應氏從永康縣嫁入。應氏懷孕不久,其夫承師大病一場,不幸身故。致使應氏孤苦零丁,家境貧寒,衣食不足。臨產前欲沿途行乞,回永康娘家做產。一路風餐露宿,至八月十二日下午,途經仙人薈萃的仙都山時,應氏頓覺腹中胎兒踢動,腹中隱隱作痛,他堅持前行……最後實感體力不支,見前面村口有一座破廟,急忙進去稍事休息,不覺睡著。待到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應氏隨即起身,挺著個大肚子,忍著饑渴,慢慢地翻過截脈嶺,來到龜山邊,見湖水清澈,捧起湖水洗了把臉,然後坐在岩湖邊歇腳。這一坐不要緊,突然襲來一陣穿腸剜肚的劇烈疼痛,伴隨“哎喲!哎喲!……”的悽厲呻吟,應氏在淌滿血水的湖邊全力掙扎,終於生下一個小孩。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野,應氏只得用盡最後的力氣,用自己的牙齒咬斷臍帶,將小孩放入岩湖洗身。說來奇怪,整個岩湖的湖水一下子洗成了鮮紅顏色,而且後來每年的八月十三日這一天,岩湖中的水就會變成紅色的呢。應氏洗好孩子,用所帶的破包裹布將孩子包好,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於是緊挨孩子,朦朦朧朧,躬縮在路邊。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小孩趕著一隻大黃牛,從山上放牛回家,路過此地,見應氏母子如此窘樣,還見湖中一池紅水,連忙前去,問明原委後,立即將應氏母子輕輕扶上牛背,帶回家中。這個牧童的家就在離岩湖、過好溪不到兩里地的靖岳村。牧童家中雖不富有,但全家仁慈,樂善好施,遂高高興興地將應氏母子安頓在家中好生招待。不知不覺已到滿月,牧童全家與應氏母子歡歡樂樂喝起“滿月酒”。應氏千恩萬謝,酒過三尋,應氏提出要回娘家。牧童父母早已知道她思母心切,料也留她不住,只得給她母子選擇吉日,備足乾糧、衣物,依依不捨地送她們母子上路……。光陰似箭,一晃過了二十多年後的一天,兩頂官轎,幾個隨仆來到靖岳,走進牧童家中……。原來這官轎中坐的就是當年的應氏及其兒子胡則呢。這時胡則已經中了進士當了大官,他們是向牧童一家謝恩而來的。靖岳村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官,況且他出生在這塊地面,特別是聞知他為官清正,又曾奏免當地身丁錢糧,為民排憂解難,所以眾議紛紛,欲在龜山旁邊建起胡相公大殿,永遠祭祀。胡相公知道此事後,堅拒不準,後來靖岳村的人們只得在龜山附近的山邊選了一個地點,建起一座至今尚存的小廟,取名為“胡相公殿”,同時把龜山岩湖一帶取名為“胡誕地”,以示永久紀念。

無獨有偶的是胡相公出生在“胡誕地”一說不僅流傳於縉雲,而且廣泛流傳於永康各地,並屢屢寫進研究方岩及胡則的相關資料之中。例如永康民間婦孺背誦的《胡公經》,開篇就說:“南無佛說《胡公經》,胡公出生在縉雲。胡公分身胡塔地,父母雙雙上天庭。”(摘自永康學者胡國均“胡公大帝信仰與方岩廟會”——天馬圖書有限公司出版《方岩籤詩解說》)。
另外,1984年4月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浙江歷史小從書·方岩胡則事跡》開篇就有這樣一個故事:
“關於胡則的出生,永康一帶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相傳胡則不是胡師承的親生子,而是他收養的義子。
那年冬天,天氣特別寒冷,一連下了幾場大雪。有一天,一個乞丐模樣的中年婦女背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肩挎布袋,手拄打狗棒,一顛一拐地在冰天雪地里走著。她們從縉雲縣的胡塔地外出行乞已經十來天了,前一天晚上,娘兒倆來到了方岩附近的胡庫村,剛在村頭的土地廟安下身,暴風雪就跟著襲來了。她把孩子緊緊捂在懷裡,一夜沒有合眼。捱到天亮,孩子又吵著要吃的,她只得咬咬牙支撐起睏乏不堪的身子走出了廟門。
時候已近中午,村里還是靜悄悄的,家家關門閉戶,路上不見行人。她們沿門求乞,幾平走遍了只有幾十戶人家的胡庫村,那隻缺口的海碗仍然沒有沾過一粒米飯。她覺得眼前一陣發黑,趕緊伸手撐在一座院落的土牆上,待緩過氣來,才使勁地喊道:“天啊,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吧!
這撕心裂肺的呼告,傳進了大門緊閉的院內,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打開了門,向她們熱情地招呼著:“喔,進屋暖和暖和吧。”
這個年青年人就是胡師承。儘管她家也不富裕,但一向樂善好施。她的妻子應氏,連忙端出一大盤準備過年的米糖。要飯的婦人喜出望外,撮起一塊遞給背上的孩子,把其餘的倒進布袋,然後退向門口。師承勸阻道:“雪大著呢,午飯米下鍋了,吃了再走吧。”這時孩子已把那塊糖吃完,正伸手到布袋裡掏摸。應氏連忙又端來一盤。孩子吃飽後以後,眼眶裡的兩顆眸子變得光亮了,頰上泛出了淡淡的紅暈。他高興得掙著下了地,繞著階沿的柱子跑來跑去,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這情景,使應氏突然想起了昨晚夢見青龍繞柱的情境,她想:莫非那青龍就應在這孩子身上?於是她悄悄把師承拉到屋裡,把自己的夢境描述了一番。師承一聽,也不由得喜上眉梢。在徵得父親同意後,就和那個求乞婦人商量,表示願意收養她的孩子,那婦人也表示同意。從此,這個孩子便成了胡師承的長子,他就是胡則。”
再是《方岩民間故事》也收集了一個與上述縉雲各地傳說極其相似的故事。故事說,宋初建隆四年(963)八月十三日,胡則母親應氏從縉雲岩坑出發,途徑鼎湖峰時,仙氣沖動胎氣,至靖岳胡塔地,肚子疼痛,小孩“呱呱”墜地,應氏自己咬斷臍帶,抱小孩至岩湖中洗身,三洗兩洗,塘水變成紅湯,而且把小孩的臉也洗紅了,這個小孩就是胡則。據說這個岩湖小塘,至今還是半口水紅、半口水清呢?
另據溶江鄉岩坑村《胡氏宗譜》有明確記載:胡則父名承師,娶妻應氏(永康胡庫《胡氏宗譜》對胡則父母姓名的記載也相同)為永康人。應氏懷孕將生,於八月十三日一早前往永康娘家做產。“不意行至靖岳胡塔地時,遂誕生一子,就洗兩頭塘,抱至母家養育”,此兒即胡則。
對胡則的父親胡承師,康熙二十三年《縉雲縣誌·山川·潭》有這樣的記載:“大聖,縣東南七十五里,胡則父承師修煉於此,後屍解,古其潭名大聖雲。”胡則父親胡承師在縉雲縣東南七十五里的大聖潭修道,而且在那裡屍解成仙,可見胡則是縉雲人的傳說,應該說絕非空穴來風
與胡則同朝為官的北宋名臣范仲淹,與胡則私交甚深,在胡則辭世後曾為之寫了《墓志銘》。據縉雲岩坑《胡氏宗譜》收錄的《墓志銘》題為:《正奉大夫上柱國開國公欽賜紫金魚袋贈吏部尚書前兵部左侍郎致仕胡正惠公墓志銘》,並寫道:“公諱則,字子正,謚正惠,栝之縉雲人也。”而《永康縣誌》收錄的《墓志銘》題為《兵部侍郎致仕胡公墓志銘》,並載明“……,婺之永康人也。”孰真孰假?不得而知。反正,縉雲人民相信胡相公的根在縉雲,生在靖岳“胡誕地”。不過他自幼在永康長大,後又以永康學子之名考中進士,所以聲名赫赫都說胡則——胡相公是永康人。為此在縉雲的靖岳一帶還流傳著一句“木樨花遠處香,胡相公顯外洋”的民諺呢。可儘管“胡相公顯了外洋”,縉雲一帶的村民卻始終沒有忘記胡相公是縉雲人民的鄉里鄉親,靖岳附近各村的男女老幼至今保留著逢年過節到“胡誕地”的胡相公殿祭祀、每年秋天步行上方岩朝拜胡相公(一去就要連去三年)和臚膛、靖岳附近二十多個村八月初九迎胡相公廟會等傳統。
後記:本故事作者的老家就在東方鎮靖岳村,自幼常在胡塔地一帶玩耍或勞動。蔥鬱的龜山,清澈的岩湖,以及優美的胡相公誕生傳說耳聞目睹,歷歷在心,遂寫此文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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