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洛赫維茨卡婭

米拉·洛赫維茨卡婭

米拉·洛赫維茨卡婭,俄羅斯白銀時代的著名女詩人,擅長於愛情詩,生前就被稱為俄羅斯詩歌的“薩福”。

基本信息

簡介

米拉·洛赫維茨卡婭 米拉·洛赫維茨卡婭

瑪麗婭·亞歷山德羅夫娜·洛赫維茨卡婭(1869 - 1905),俄羅斯19世紀末“白銀時代”著名女詩人。她於1869年生於彼得堡,曾獲得親職教育,後就讀於莫斯科亞歷山大學院。1892年出嫁後隨夫姓日貝爾,丈夫是俄羅斯化的法國人,是一名不錯的建築師。她在寫作詩歌時使用筆名“米拉·洛赫維茨卡婭”,愛情是她的創作主題,尚在生前即獲得“俄羅斯薩福”之美譽,她的詩句“這幸福就是甜蜜的情慾”被認為是女詩人的座右銘。

生平

米拉·洛赫維茨卡婭(Mirra Lokhvitskaya,1869-1905),她出生於彼得堡一個貴族家庭,父親是一位法學教授,母親是法國人,諳熟歐洲文學,熱愛詩歌。洛赫維茨基家共有兩個女兒,兩人都給俄羅斯文學增添了不少光彩。大女兒瑪麗婭,筆名米拉,就是被稱作“俄羅斯的薩福”的這位;小女兒娜傑日達,筆名苔菲,是一位著名的諷刺作家(據說,1946年,西蒙諾夫和愛倫堡訪問巴黎時,史達林曾交給他們一項任務:邀請普寧或苔菲回國)。與妹妹的理性、冷靜、“喜歡抨擊”不同,米拉身上有更多的浪漫主義因子,她多愁善感,喜歡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倘若我的幸福是一隻自由的鷹,……倘若我的幸福是一朵奇異的小花,……倘若我的幸福是罕見的戒指,……倘若我的幸福就在你的心中,……”。或許是由這種幻想力的驅動,米拉很早就開始了自己的文學活動,照她自己的說法,在“學會拿筆的時候”,已經開始寫詩,“十五歲開始”真正獻身於嚴肅的創作。1896年,她出版了一冊詩集,受到了批評界的一致好評,獲得了俄羅斯科學院頒發的普希金獎,這對她的詩歌探索是個不小的鼓勵。此後,她一生都致力於詩歌創作中,並不時地從詩歌中汲取生活的意義。

米拉·洛赫維茨卡婭的大部分作品都是愛情詩,當時的一位評論家沃隆斯基認為她的詩歌“仿佛是《雅歌》的迴響”,“毫不掩飾地歌頌愛情”,“勇敢地袒露自己的心靈”。無疑,這位評論家之所以使用“毫不掩飾”一詞,所依據的不僅是詩人的創作,而且還與她的生活有關。在世紀之交的俄羅斯詩壇,米拉與象徵主義詩歌的領袖之一康斯坦丁·巴爾蒙特的婚外戀情可說盡人皆知,因為他和她都從不希望隱瞞這種關係,並且還在創作中相互公開地贈獻愛情詩:“這種幸福就是甜蜜的情慾,這對愛侶就是我和你”。平心而論,就氣質和精神而言,米拉是與巴爾蒙特最為相投的一位女詩人,巴爾蒙特在詩中寫道:“我來到這世界,為的是看看太陽,……直到臨死的那一刻,我依然要歌唱太陽”,“我們將像太陽一樣,太陽———永遠地年輕,這裡面珍藏著‘美’的遺言!”米拉則認為,自己就像“芬芳的玫瑰這春天可愛的孩子,懇求著太陽”,熱情地呼喚:“太陽!……請給我太陽!我渴望光明!”

米拉晚期的詩歌逐漸改變了狂熱的風格,顯得雅致、冷峭而理性,這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她發現“地球被黑暗所籠罩”,日常生活中,“惡”替代了“美”成為審美的原則;其二,身患了在當時被視作絕症的肺結核,這使她感覺到死亡的陰影時時在脅迫著自己。她在一首詩中如是表述:“我希望在年輕時候死去,無憂無慮,了無牽掛;像一顆金星一般隕落,像永不枯萎的小花一般飄落……”。她果真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在35歲上死去,這個年齡哪怕不算十分年輕的話,至少離衰老還很遙遠。同年,她在身後再度獲得了普希金文學獎。作為俄羅斯頹廢派的先驅者,她的作品引起了很多人的仿效,甚至有其他詩人不惜盜用她的名字來出版自己的詩集;而在眾多的追隨者中間,至少有兩位屬於二十世紀俄羅斯詩壇上的重量級人物,那就是伊·謝維里亞寧和切魯比娜·德·加布里亞克。

詩歌特點

在早期詩歌中,她所描寫的愛情是一種輕快明麗的感覺,它們來自於家庭的幸福與母愛的愉悅;後來,多情善感的女詩人的生活因放蕩欲望的闖入而變得複雜起來,並使她的心靈紛亂不堪。這些心境的寬廣領域給詩歌以幫助,從而使同一主題的詩歌出現不同的變體,看起來不致一模一樣,也為愛情詩賦予了故事情節。洛赫維茨卡婭的所有詩集都以“詩集”為書名,只能從標註的日期加以驅分;在她的詩中產生了自己風格的浪漫愛情。

在為詩人巴爾蒙特所吸引後,洛赫維茨卡婭的知名度塗抹上些許緋聞色彩:二人公開地詩書往來與相互獻詩贈答,都與洛赫維茨卡婭素有的“酒神女祭司”(借指浮蕩的女人)的光環相符。不過,非常了解詩人並給予她極高評價的布寧指出,這些傳聞與現實女詩人的性格不符:“……身為幾個孩子的母親,不愛拋頭露面,東方人一樣的懶散……”

表面看,洛赫維茨卡婭的抒情詩充滿感性、肉慾和對生活的熱愛,謳歌的是放蕩的欲望,暗含的卻是靈魂的純淨與樸實忠厚,深深的宗教情感;當她預感到自己的死期將至時,對神秘主義的崇拜清晰的顯現於她後期的詩歌中。

評價及影響

洛赫維茨卡婭詩歌的主要優點之一是輕盈明快與富於韻律。她的第一本詩集《1889-1895年詩選》於1896年出版,在1898年獲得了俄國科學院普希金獎,第五本(最後一本,在她死後出版)詩集《1902-1904年詩選》被俄羅斯科學院追授普希金獎。但是,對於後來詩歌界的晚輩來說,她的抒情詩內涵顯得過於深邃、形式過於傳統。對於詩歌的現代化進程,洛赫維茨卡婭好像沒產生什麼影響。伊戈爾·謝維里亞寧也許是她惟一的狂熱崇拜者,他把她塑造為與眾不同的女詩人的偶像;也多虧了他的推崇,才使洛赫維茨卡婭的名字作為先驅者進入自我未來主義的名單。

她的詩歌還曾得到邁科夫、勃留索夫、伊萬諾夫、巴爾蒙特等著名詩人的讚譽。她的近百首詩歌被塔涅耶夫、利亞普諾夫、格利艾爾等作曲家譜曲。

詩作

愛情

我心靈的統治者――愛情,

過早熄滅的你是否還會降臨?

抑或已經有過的騙局那甜蜜的毒藥

會再次迷惑我那可憐的理性?……

猶如天堂的光明使者,她來了,――

又是一番理想……眼淚和歡樂!……

我何等幸福,在痛苦中充滿了希冀,

不朽的美充溢我的生命!

愛之歌

多想、多想把心底的幻想,

隱秘的期冀和願望

變成活生生的花的模樣,――

可是……玫瑰的色彩實在太明亮!

多想、多想要我的胸口擁有

一把豎琴,好讓青春永駐的感情

在那裡發出如歌的聲音,――

可是……即使心弦斷了又有誰聽!

多想、多想在曇花一現的夢中

體驗所有的歡情,――

可是……死亡卻是我命中注定,

我等不到召喚的降臨!

無題

為什麼你那天鵝絨一般火辣辣的目光

會使我熱血沸騰――

為什麼它猶如一股強大的力量

會喚醒我心底沉睡的愛情?

看見它,我便會情不自禁地向你飛奔,

可我竭力把激情壓抑在胸口……

你可曾知道我是多么甜蜜又多么苦痛,――

知道我愛你愛得夠不夠?……

闔上眼吧,你那濃密的睫毛

猶如雙重的幕布,――

因為你永遠也無法透過冰冷的面具猜到

我的思緒和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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