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里尋她千百度[出自辛棄疾的詞]

眾里尋她千百度[出自辛棄疾的詞]
眾里尋她千百度[出自辛棄疾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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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仿佛吹開了盛開鮮花的千棵樹,又如將空中的繁星吹落,像陣陣星雨。華麗的香車寶馬在路上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醉人香氣瀰漫著大街。悅耳的音樂之聲四處迴蕩,亦如鳳蕭和玉壺在空中流光飛舞,熱鬧的夜晚魚龍形的彩燈在翻騰。美人的頭上都戴著亮麗的飾物,晶瑩多彩的裝扮在人群中晃動。她們面容微笑,帶著淡淡的香氣從人面前經過。我尋找那人千百次,都沒看見她,不經意間一回頭,卻看見了她立在燈火零落之處。

原文

青玉案·元夕①
[宋]辛棄疾
東風夜放花千樹②,
更吹落,星如雨③。
寶馬雕車④香滿路。
鳳簫⑤聲動,玉壺⑥光轉,一夜魚龍舞⑦。
蛾兒雪柳黃金縷⑧,
笑語盈盈⑨暗香⑩去。
眾里尋她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譯文

像東風吹散千樹繁花一樣,又吹得煙火紛紛,亂落如雨。豪華的馬車滿路芳香。悠揚的鳳簫聲四處迴蕩,玉壺般的明月漸漸西斜,一夜魚龍燈飛舞笑語喧譁。
美人頭上都戴著亮麗的飾物,笑語盈盈地隨人群走過,身上香氣飄灑。我在人群中尋找她千百回,猛然一回頭,不經意間卻在燈火零落之處發現了她。[2]

賞析

賞析1

寫上元燈節的詞,不計其數,稼軒的這一首,卻誰也不能視為可有可無,即此亦可謂豪傑了。然究其實際,上片也不過渲染那一片熱鬧景況,並無特異獨出之處。看他寫火樹,固定的燈彩也。寫“星雨”,流動的煙火也。若說好,就好在想像:是東風還未催開百花,卻先吹放了元宵的火樹銀花。它不但吹開地上的燈花,而且還又從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煙火,先衝上雲霄,復自空而落,真似隕星雨。
然後寫車馬,寫鼓樂,寫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玉壺”,寫那民間藝人們的載歌載舞、魚龍曼衍的“社火”百戲,好不繁華熱鬧,令人目不暇接。其間“寶”也,“雕”也,“鳳”也,“玉”也,種種麗字,總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蓋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聊為助意而已。總之,我說稼軒此詞,前半實無獨到之勝可以大書特書。

眾里尋他千百度眾里尋他千百度
其精彩之筆,全在後半始見。後片之筆,置景於後,不復贅述了,專門寫人。看他先從頭上寫起:這些游女們,一個個霧鬢雲鬟,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鬧蛾兒、雪柳,這些盛妝的游女們,行走之間說笑個不停,紛紛走過去了,只有衣香猶在暗中飄散。
這么些麗者,都非我意中關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尋找一個——卻總是蹤影皆無。已經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殘燈旁側,分明看見了,是她!是她!沒有錯,她原來在這冷落的地方,還未歸去,似有所待!這發現那人的一瞬間,是人生的精神的凝結和升華,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詞人卻如此本領,竟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永志弗滅!——讀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徹悟:那上片的燈、月、煙火、笙笛、社舞、交織成的元夕歡騰,那下片的惹人眼花繚亂的一隊隊的麗人群女,原來都只是為了那一個意中之人而設,而寫,倘無此人在,那一切又有何意義與趣味呢!
多情的讀者,至此不禁涔涔淚落。此詞原不可講,一講便成畫蛇,破壞了那萬金無價的人生幸福而又辛酸的一瞬的美好境界。然而畫蛇既成,還思添足:學文者莫忘留意,上片臨末,已出“一夜”二字,這是何故?蓋早已為尋他千百度說明了多少時光的苦心痴意,所以到得下片而出“燈火闌珊”,方才前早呼而後遙應,好像將他看作一個粗人壯士之流,豈不是貽誤學人乎?
王國維《人間詞話》曾舉此詞,以為人之成大事業者,必皆經歷三個境界,而稼軒此詞之境界為第三即最終最高境。此特借詞喻事,與文學賞析已無交涉,王先生早已先自表明,吾人可以無勞糾葛。從詞調來講,《青玉案》十分别致,它原是雙調,上下片相同,只上片第二句變成三字一斷的疊句,跌宕生姿。下片則無此斷疊,一連三個七字排句,可排比,可變幻,總隨詞人之意。北宋另有賀鑄一首,此義正可參看。(周汝昌):

賞析2

陰曆正月十五為上元節,這日晚上稱元夕,亦稱元宵,元夜。我國古代有元夕觀燈的風俗。玉壺:指月亮。魚龍舞:指舞魚燈、龍燈之類。這是一首別有寄託的詞作。詞人假借對一位厭惡熱鬧、自甘寂寞的女子的尋求,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高潔志向和情懷.梁啓超《藝蘅館胡詞選》云:“自憐幽獨,傷心人別有懷抱。”其體會是可信的。詞的上片,極寫元夕燈火輝煌、歌舞繁盛的熱鬧景象。“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前一句寫燈,後一句寫焰火。上元之夜,滿城燈火,就象一夜春風吹開了千樹萬樹的繁花,滿天的焰火明滅,又象是春風把滿天星斗吹落。真是一片燈的海洋,焰火的世界,令人眼花繚亂。
“花千樹”、“星如雨”,不僅寫出了燈火之盛、之美,而且也給人熱鬧非凡的感覺,渲染出了節日的熱烈氣氛。“寶馬雕車香滿路”,是寫遊人之盛。但這裡主要還是為了渲染氣氛,所以,作者並沒有對遊人作具體描繪,只是從整體印象上概括地勾勒了一筆。然而,遊人如織、仕女如雲的景象卻已躍然紙上;最後三句描繪歌舞之樂。節日的夜晚,一片狂歡景象,到處是笙簫齊鳴,到處是彩燈飛舞,人們在忘情地歡樂著,
“一夜魚龍舞”,寫出了人們徹夜狂歡的情景。下片寫尋覓意中人的過程。“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觀燈看花”的婦女,頭上戴著“蛾兒”、“雪柳”、“黃金縷”等裝飾品,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整整齊齊,漂漂亮亮。她們一路笑語,帶著幽香,從詞人眼前走過,這裡作者具體地描寫了觀燈的遊人,也是對上片“寶馬雕車香滿路”描寫的一個補充,同時,一個“去”字也暗傳出對意中人的尋覓。在熙熙攘攘的遊人中,他尋找著,辯認著,一個個少女美婦從他眼前過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是他要尋找的。那么他所要尋找的意中人在哪裡呢?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經過千百次的尋覓,終於在燈火冷落的地方發現了她。人們都在盡情的狂歡,陶醉在熱鬧場中,可是她卻在熱鬧圈外;獨自站在“燈火闌珊處”,充分顯示了“那人”的與眾不同和孤高。“眾里尋她千百度”極寫尋覓之苦,而“驀然”二字則寫出了發現意中人後的驚喜之情。這裡作者以含蓄的語言,表現了人物內心的活動。
這首詞先用大量筆墨渲染了元夕的熱鬧景象,最後突然把筆鋒一轉,以冷清作結,形成了鮮明強烈的對比。這種對比,不僅造成了境界上的強烈反差,深化了全詞的意境,而且很好地起到了加強突出人物形象的作用。
燈火寫得愈熱鬧,則愈顯“那人”的孤高,人寫得愈忘情,愈見“那人”的不同流俗。全詞就是通過這種強烈的對比手法,反襯出了一個自甘寂寞、獨立不移、性格孤介的女性形象。作者寫這樣—個不肯隨波逐流、自甘淡泊的女性形象,是有所寄託的。辛棄疾力主抗戰,屢受排擠,但他矢志不移,寧可過寂寞的閒居生活,也不肯與投降派同流合污,這首詞是他這種思想的藝術反映。“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歷來也為人傳誦。
清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這三句也是“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然經過三境界的第三境,並以此作比喻,對做學問、做人、成事業者,在經歷了第一境界和第二境界之後,才能有所發現,自己所追尋的東西往往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沒想到的地方出現。:

賞析3

這首詞的上半闋寫元宵之夜的盛況。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一簇簇的禮花飛向天空,然後像星雨一樣散落下來。一開始就把人帶進“火樹銀花”的節日狂歡之中。“東風夜”化用岑參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寶馬雕車香滿路”:達官顯貴也攜帶家眷出門觀燈。跟下句的“魚龍舞”構成萬民同歡的景象。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鳳簫”是排簫一類的吹奏樂器,這裡泛指音樂;“玉壺”指明月;“魚龍”是燈籠的形狀。這句是說,在月華下,燈火輝煌,沉浸在節日裡的人通宵達旦載歌載舞。
下闋仍然在寫“元夕”的歡樂,只不過上闋寫的是整個場面,下闋寫一個具體的人,通過他一波三折的感情起伏,把個人的歡樂自然地溶進了節日的歡樂之中。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這一句寫的是元宵觀燈的女人,她們穿著美麗的衣服,戴著漂亮的手飾,歡天喜地朝前奔去,所過之處,陣陣暗香隨風飄來。“雪柳”是玉簪之類的頭飾。
“眾里尋她千百度”:(這人)對著眾多走過的女人一一辨認(但沒有一個是他所等待的意中人)。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偶一回頭,卻發現自己的心上人站立在昏黑的幽暗之處。
“燈火闌珊”勿作“良夜將逝”解,“燈火闌珊”雖然是燈火漸漸散盡的意思,但這兒說的是天空飄灑下來的禮花,快接近地面時早已熄滅散盡,所以即使頭上有流光溢彩,站立的地方卻是昏暗的。
同時,還有一種說法認為:站在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是對他自己的一種寫照。根據歷史背景可知,當時的他不受重用,文韜武略施展不出,心中懷著一種無比惆悵之感,所以只能在一旁孤芳自賞。也就像站在熱鬧氛圍之外的那個人一樣,給人一種清高不落俗套的感覺,體現了受冷落後不肯同流合污的高士之風。
作為一首婉約詞,這首《青玉案》與北宋婉約派大家晏殊和柳永相比,在藝術成就上毫不遜色。詞從開頭起“東風夜放花千樹”,就極力渲染元宵佳節的熱鬧景象:滿城燈火,滿街遊人,火樹銀花,通宵歌舞。然而作者的意圖不在寫景,而是為了反襯“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的與眾不同。此詞描繪出元宵佳節通宵燈火的熱鬧場景,梁啓超謂“自憐幽獨,傷心人別有懷抱。”認為此詞有寄託,可謂知音。上片寫元夕之夜燈火輝煌,遊人如雲的熱鬧場面,下片寫不慕榮華,甘守寂寞的一位美人形象。美人形象便是寄託著作者理想人格的化身。“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王國維把這種境界稱之為成大事業者,大學問者的第三種境界,確是大學問者的真知灼見。
全文主要運用了反襯的表現手法,表達出作者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追求(詞人對理想的追求的執著和艱辛)。
古代詞人寫上元燈節的詞,不計其數,辛棄疾的這一首,卻沒有人認為可有可無,因此也可以稱作是豪傑了。然而究其實際,上闋除了渲染一片熱鬧的盛況外,並無什麼獨特之處。作者把火樹寫成與固定的燈彩,把“星雨”寫成流動的煙火。若說好,就好在想像:東風還未催開百花,卻先吹放了元宵節的火樹銀花。它不但吹開地上的燈花,而且還從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煙火,先衝上雲霄,而後自空中而落,好似隕星雨。“花千樹”描繪五光十色的彩燈綴滿街巷,好像一夜之間被春風吹開的千樹繁花一樣。這是化用唐朝人岑參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然後寫車馬、鼓樂、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玉壺”,寫那民間藝人們載歌載舞、魚龍漫衍的“社火”百戲,極為繁華熱鬧,令人目不暇接。其間的“寶”也,“雕”也“鳳”也,“玉”也,種種麗字,只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大概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聊為助意而已。這也是對詞中的女主人公言外的讚美。
下闋,專門寫人。作者先從頭上寫起:這些游女們,一個個霧鬢雲鬟,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鬧蛾兒、雪柳,這些盛裝的游女們,行走過程中不停地說笑,在她們走後,只有衣香還在暗中飄散。這些麗者,都非作者意中關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尋找一個——卻總是蹤影難覓,已經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忽然,眼睛一亮,在那一角殘燈旁邊!發現那人的一瞬間,是人生精神的凝結和升華,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詞人竟有如此本領,竟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永志弗滅!—讀到末幅煞拍,才恍然大悟:那上闋的燈、月、煙火、笙笛、社舞、交織成的元夕歡騰,那下闋的惹人眼花繚亂的一隊隊的麗人群女,原來都只是為了那一個意中之人而設,而且,倘若無此人,那一切又有什麼意義與趣味呢!
此詞原不可講,一講便成畫蛇,破壞了那萬金無價的人生幸福而又辛酸一瞬的美好境界。然而畫蛇既成,還須添足:學文者莫忘留意,上闋臨末,已出“一夜啊!”二字,這是何故?蓋早已為尋她千百度說明了多少時光的苦心痴意,所以到了下闋而出“燈火闌珊”,方才前後呼應,筆墨之細,文心之苦,至矣盡矣。可嘆世之評者動輒謂稼軒“豪放”,“豪放”,好像將他看作一個粗人壯士之流,豈不是貽誤學人嗎?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曾舉此詞,以為人之成大事業者,必皆經歷三個境界,而稼軒此詞的境界為第三即終最高境界。此特借詞喻事,與文學賞析並無交涉,王先生早已先自表明,吾人在此無勞糾葛。
從詞調來講,《青玉案》十分别致,它原是雙調,上下闋相同,只是上闋第二句變成三字一斷的疊句,跌宕生姿。下闋則無此斷疊,一片三個七字排句,可排比,可變幻,隨詞人的心意,但排句之勢是一氣呵成的,單單等到排比完了,才逼出煞拍的警策句。

作者簡介

辛棄疾(公元1140-1207年),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居士,歷城(今山東濟南)人。
出生時,山東已為金兵所占。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任職期間,採取積極措施,招集流亡,訓練軍隊,獎勵耕戰,打擊貪污豪強,注意安定民生。一生堅決主張抗金。在《美芹十論》、《九議》等奏疏中,具體分析當時的政治軍事形勢,對誇大金兵力量、鼓吹妥協投降的謬論,作了有力的駁斥;要求加強作戰準備,鼓勵士氣,以恢復中原。他所提出的抗金建議,均未被採納,並遭到主和派的打擊,曾長期落職閒居江西上饒、鉛山一帶。晚年韓胄當政,一度起用,不久病卒。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與蘇軾並稱為“蘇辛”。《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均有名。但部分作品也流露出抱負不能實現而產生的消極情緒。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作者生平

辛棄疾辛棄疾
一、青少年時期。止於23歲南渡以前,這是他一生最為意氣風發的時期。
1161年,金主完顏亮大舉南侵,22歲的辛棄疾聚眾二千人樹起抗金旗幟。未幾,率部歸耿京起義軍,並力勸耿京歸宋,以圖大業,1162年,辛棄疾奉命南渡,聯繫起義軍的歸宋問題。不料叛徒張安國殺了耿京,率部投金。辛棄疾在返回途中得知此訊息。辛棄疾率領五十餘名騎兵,奇襲金營,生擒叛徒張安國。此舉“壯聲英概,懦士為之興起,聖天子一見三嘆息”。從此辛棄疾投奔南宋,官為江陰簽判。
二、青壯年時期:1162年至1181年,從辛棄疾23歲到42歲,是一生中遊宦時期。這一時期的辛棄疾,雄心勃勃,壯志凌雲。他先後上了一系列奏疏,力陳抗金撫國方略。但他的意見並未被當權者採納。
在此期間,他由簽判到知州,由提點刑獄到安撫使,雖然宦跡無常,但政績卓著。他出任滁州知州僅半年,當地“荒陋之氣”一洗而空。他在湖南帥任,創置“飛虎軍”,“軍成,雄鎮一方,為江上諸軍之冠。”他不失為一個有清醒政治頭腦憂國憂民的好官。
三、中晚年時期:1182年至1202年,從43歲到63歲。這期間除了53歲至55歲一度出任閩中外,兩次遭彈劾,有18年在江西家中度過,是他一生被迫歸隱時期。在長期隱居生活中,他寄情田園,留戀山水,追慕陶淵明,寫了大量田園詞,山水詞,有濃郁的鄉土氣息。他的愛國激情在某些唱和贈答詞中,也有強烈表達。
四、晚年時期:1203年至1207年,辛棄疾64歲到68歲四年間。辛棄疾64歲高齡時,仍不以久閒為念,不以家事為懷,奉令出任。但事未成就又遭罷免。
辛棄疾自66歲秋,罷居鉛山後,雖屢見封召,乃至授以兵部侍郎,樞密院都城旨要職,但總以年老多病,力辭未就,卒年68歲。

作者著作

今存詞629首,數量為宋人詞之冠。詞作題材廣泛,風格多樣,而以慷慨悲壯的愛國詞為其主調。這類詞中歷來為人傳誦之作有(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寫閒適生活的詞數量最大,這類詞往往於閒適中流露出莫可奈何的情緒,其精神仍與其愛國詞一脈相通。如(沁園春)《帶湖新居將成》、(水調歌頭)《盟鷗》等許多詞中都帶有這種情緒。一部分寫農村生活的詞清新淳樸,語言淺近,如(清平樂)《村居》、(鷓鴣天)《戲題村舍》、(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浣溪沙)《常山道中即事》等都是生動的農村風情畫。辛詞中也有寫愛情的詞,如(清平樂)“春宵睡重”就寫得纏綿婉轉,頗能動人。辛棄疾詩今存133首,內容和風格大體上亦如其詞。辛棄疾文今存17篇,多為奏議啟札等套用文字,頗能見出辛棄疾的見解和謀略。
辛棄疾詞在宋代即已有多種版本,主要為4卷本和12卷本兩種。4卷本名《稼軒詞》,分為甲乙丙丁4集,宋刻本已不存,今有汲古閣影宋鈔本及《唐宋名賢百家詞》本。12卷本名《稼軒長短句》,宋刻本已無傳,今傳本通行者有四印齋刻本。1962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今人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注》。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點校本《稼軒長短句》。
辛詞繼承了蘇軾豪放詞風和南宋初期愛國詞人的戰鬥傳統,進一步開拓了詞的境界,擴大了詞的題材,幾乎達到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又創造性地融匯了詩歌、散文、辭賦等各種文學形式的優點,豐富了詞的表現手法,形成了辛詞的獨特風格。辛詞以豪放為主,但又不拘一格,沈鬱、明快、激勵、嫵媚,兼而有之。他善於運用比興手法和奇特想像,對自然界的山、水、風、月、草、木都賦予情感和性格,並有所寄託。他還善於吸收民間口語入詞,尤其善於用典、用事和引用前人詩句、文句,往往稍加改造而別出新意。但也有些作品因用典、議論過多而顯得晦澀、呆滯。《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說:“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於倚聲家為變調,而異軍突起,能於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吳衡照《蓮子居詞話》說:辛稼軒別開天地,橫絕古今,論、孟、詩小序、左氏春秋、南華、離騷、史、漢、世說、選學、李、杜詩,拉雜運用,彌見其筆力之峭。”

作者評價

辛棄疾辛棄疾
辛棄疾,南宋詞人。與蘇軾齊名,並稱蘇辛。有人這樣讚美過他:稼軒者,人中之傑,詞中之龍。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盪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出生時,山東已為金兵所占。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出生前13年,山東一帶即已為金兵侵占。紹興三十一年(1161)率兩千民眾參加北方抗金義軍,次年奉表歸南宋。一生堅決主張抗擊金兵,收復失地。曾進奏《美芹十論》,分析敵我形勢,提出強兵復國的具體規劃;又上宰相《九議》,進一步闡發《十論》的思想;都未得到採納和施行。在各地任上他認真革除積弊,積極整軍備戰,又累遭投降派掣肘,甚至受到革職處分,曾在江西上饒一帶長期閒居。光復故國的大志雄才得不到施展,一腔忠憤發而為詞,由此造就了南宋詞壇一代大家。為豪放派愛國詩人,與蘇軾並稱為"蘇辛".耿京聚兵山東,節制忠義軍馬,留掌書記。紹興三十二年,令奉表南歸,高宗召見,授承務郎。寧宗朝累官至浙東安撫使,加龍圖閣待制,進樞密都承旨卒。曾寓居江西上饒、鉛山達十餘年。其詞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有《稼軒長短句》。
平生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一生力主抗戰,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又與宋志士陳亮及理學家朱熹保持深厚友誼,與之砥勵氣節,切磋學問。抗金復國是其作品之主旋律,其中不乏英雄失路的悲嘆與壯士閒置的憤懣,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還以生動細膩的筆觸描繪江南農村四時的田園風光、世情民俗。其詞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後人遂以“蘇、辛”並稱。其詩文亦有足稱道者,特別是其文“筆勢浩蕩,智略輻湊,有權書衡論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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