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調料
吃肥肉,我這個人向來不怕,而且能吃,這是從小練出來的工夫。人常說,能吃肥肉吧,應該容易胖啊,說也怪,我啊,他偏是個瘦子。
當然,能吃肥肉,光是指吃那大塊大塊的,煮熟的白溜溜的,白光閃閃的,一看就讓人直發膩的肥肉,那我是同樣是有些嘆為觀止的。不過這樣的吃法,幾乎是沒有的,除非特意為了進行一次吃肥肉比賽,或是你叫我現在證實一下自己能吃肥肉的本事,那我就沒折了。而我所說的能吃肥肉,主要是指我們老家那地方的扣肉,特有的做法做出的扣肉,美味、香噴噴,讓人百吃不膩,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老家的這種扣肉的做法,我自己也未曾弄清楚到底是那朝那代傳下來的,反正是我們那的一種風俗習慣,是在辦大事宴請親戚朋友的時候,特別是辦喜事的時候,餐桌上的一道主菜,必不可少。若是說說與這道菜的關聯,我就說說我們這的人情風俗習慣吧。我老家是南方典型的依山旁水的縣,山多,水多,民族成分也比較的複雜,有多個少數民族。因為是這樣的民族雜居地,所以各民族的民風是相互地浸染和交融。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本地特有的風俗習慣。好客,當然更是一種普遍。客人來了,總要用心地做幾道好菜給個人吃。為了表示大方和熱情,餐桌上自然肉是少不了的,於是這老傳統,扣肉便自然而然的當上了主角。盛上一大碗的扣肉,那才叫對得住個人,也才叫符合我們那當地的待客的默成的規矩。
這肉的做法,我沒有仔細的地研究過,只是少許看過大廚子做過,要叫我做出一大碗象樣的而且美味的扣肉來說,確實有一定的難度。因為我自己是經常在外縣外省,也是逢年過節了才回去幾趟,又經常是等著吃飯的人,就更沒有看人下廚或是自己下廚的機會。在這我只能是說一個大概。做扣肉,選要的是五花肉,肥肉很多的那種。做酒席的頭一天晚上,便把五花肉切好,切成二十厘米見方的大塊,然後放到油鍋里去炸,炸成金黃色的火候便可以了,放好,等著第二天用。
做的時候,再把這些肉切成五厘米寬十厘米左右的肉塊,把肉塊整好在一個大碗裡,再在肉的上面放上適量的古月粉和腐玉湯很少量的白糖是必要的。之後就放到大鍋里去蒸,蒸上四五個小時,直到扣肉熟透為止。這樣蒸出來的扣肉,別有它的一番味道,雖然表面上看來,一塊肉,七八分的肥肉,兩三分的瘦肉,怎么會好吃呢?但是只要你打消這樣的念頭,自己動筷子品嘗一下,你就知道它的美味和爽口了,一點都不油膩,當然吃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上次過年回家,正好碰上二叔做壽,做了好大的酒席來宴請親戚朋友,酒桌上當然也就有扣肉作為主菜了。像我,也是難得回一趟,又碰上這樣的喜事,就去給老人家祝壽,並且和老人家同桌吃飯。酒席間,老人家反而給我這年輕人夾了好大的幾塊扣肉,並笑著說:“強啊,你難得回一趟,二叔一年也難得見你一次,今天就著生日,我給你夾幾塊肉,以作慰勞慰勞了......”老人家很殷情,我著作後輩的,就十分樂意地接過,更何況這是自己愛吃的,好久沒有吃到了的扣肉呢?一頓下來,吃了四塊,了不得,了不得,竟然能吃四塊。同桌的朋友都在笑外和感嘆。也難怪,出門久了,外面的口味不習慣,回家了,還不好好補補口福。
到這又想起小時侯吃扣肉的一件趣事,大約是讀國小三年級的時候吧。好像也是碰上了本家人辦喜事,宴請親戚朋友的日子。自己吃飽飯了以後還和本家的幾個年齡相仿的同伴打賭吧,說要是誰能一口氣吃下四塊扣肉,我們就公認他為我們的頭。結果呢,我這最瘦小的竟然毫無遜色的一連吃下了四塊,其他的孩子們呢,最多的也就三塊。就這樣,我當然的成了他們幾個當中的頭兒,一直到現在,若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還會經常性的說起這件趣事。那是孩時的勇氣和膽量,現在很多方面自己都只能是感嘆了。
沒有這樣的扣肉,我不會也不敢說得太多。你若不信,有機會,就到我們那去一下就知道了。到最後,我還是那句話:讓人白吃不膩的扣肉。不過這扣肉當然也就是我們家鄉那個地方的扣肉,其他地方的我可不敢打包票了,信不信由你,上當受騙了,搞得身子骨不適了,可不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