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朝鮮也呆過。他生於東京,早稻田大學政經學部畢業,曾拜在知名作家太宰治門下。1933年,
作為早稻田大學賽艇隊成員參加了洛杉磯第十屆奧運會,並以此為素材寫出了表現純真愛情的青春小說
《奧林匹斯之果》;他1946年加入日本共產黨,接任日共沼津區委員長職務,吃住在辦公室,為探討糧食
危機對策和揭發隱匿物資而忘我地工作過;還組織過對國鐵解僱75000人的抗議活動。翌年離黨,並被黨當
局除名,他寫的有關黨的生活的作品也遭到黨當局的批判。田中英光是對戰後混沌的社會感到膩味了,
覺得和自己的理想相距甚遠,雖然他也試圖用毒品和頹廢來麻醉自己的神經,但美好理想信仰愛情的幻滅,
最終還是使他服毒割腕自殺而亡。
1945年8·.15以後,日本和日本人無論在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是一片廢墟。一切權威都不靈了,人們的信仰
一下子成了真空;當年不可一世的軍部要人們一個個成了戰犯;天皇從神變成了人;髒兮兮的黑市和浪兒;
花枝招展的伴伴女郎和趾高氣揚的美國大兵為伍……這些構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無賴派文學正是在這個
當口粉墨登場的。自殺成癖的太宰治,是無賴派的代表作家。而其門生田中英光,也正是在信仰理想幻滅之
後沉迷於酒色,但誠實的天性使他不能苟活下去,才步了其老師的後塵的。1949年11月3日,田中英光來到
太宰治的墓前,服毒割腕兒自殺,追隨其老師而去。他的辭世句是--“我是被神的手,或曰惡魔的手打倒了”。
關於田中英光自殺的原因,主要是源於對社會的絕望,對美好理想信仰的幻滅。太宰治自殺身亡,對他精神
上的打擊是巨大的。從此以後他便開始用烈性安眠藥麻醉自己;他在太宰治自殺一年後,曾寫下題為《撒要
拿拉》(再見)的遺書。在這份遺書中,他寫道:
暗殺就不要說了,就是自殺,也是對人的罪惡。人,應該對自己所愛的周圍的人和未來人類懷有信賴和責任
感,而去珍惜生命……決不能幹脆地向這個世界宣布:撒要拿拉!——我所剩無幾的理性對我一塌糊塗的生
活感情提出了上述忠告。然而,現在,我看遍我自己和我的周圍,我感到膩味了。老實說,我湧出一種強烈
的衝動,很想大喊一聲:諸位,那么,撒要拿拉嘍!然後像那位說是愛那妓女和流氓無產者,幫助了革命的
蘇聯早期詩人馬雅科夫斯基一樣,留下遺書,將冰冷的手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田中英光不但是個純潔的理想主義者,又是個富有浪漫情趣的幻想家。年輕時,他曾滿懷著激情全身心地投
入到左翼運動中,對共產主義理想的信仰曾無比堅實,但是左翼運動中人們思想的分歧,鬥爭,又使他百思
不得其解。他在黨的活動中感到了矛盾和局限,他感慨“主義可信而人不可信”憤而離黨。其次,田中英光
當時處於對愛的饑渴狀態。他的妻子對他很冷漠,他和賣春婦同居也好,大量飲用麻藥也好,無不是為了麻
痹他空虛的心靈。田中英光用了最極端的模仿方式,告別了人世,解脫了煩惱,又對老師盡了“一日為師終
身為父”的孝道。
田中英光是一個有才華的作家,但是處在日本戰敗後的混亂時代;田中英光經歷豐富,乾過很多職業;田中
英光有妻子子女,還有過眠花宿柳的經歷;田中英光過問過政治,參加過黨務;田中英光和其他無賴派作家
一樣,大量服用毒品來麻醉自己的神經……歸根結底,他是對當時的社會不滿,感到現實和理想相去甚遠。
故而,他的思想上有著嚴重的虛無色彩。
田中的作品有青春小說《奧林匹斯之果》《愛與青春與生活》;有寫當兵體驗的《姑娘的聖歌》《鈴聲傳到
戰場》;有寫左翼運動題材的《青春之河》《N機關區》《來自地下室》;有表現無賴派作家放蕩生活題材
的《黑暗天使與小惡魔》《野狐》;有歷史小說群如《土佐》《櫻田門外》《櫻田之雪》《我的水滸傳》
《我的西遊記》等等,可謂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