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

燕凌

燕凌,女,江蘇梆子旦角。其在江蘇省梆子劇團開始嶄露頭角,大型傳統梆子戲《情夢》中扮演的王魁一角徐州市首屆藝術節中贏得了表演一等獎。而後其飾演的《沉香救母》中的沉香,《華山情仇》中前演三聖母后飾小沉香,更是獲得各界的好評,多次榮獲大獎。為國家一級演員,江蘇省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徐州市劇協副主席、政協委員;江蘇省梆子劇團副團長。2015年2月,在江蘇省戲劇家協會第六次會員代表大會當選副主席。

基本信息

出生背景

燕凌,出生於1964年(農曆甲辰年)江蘇豐縣。母親是徐州地區四平調劇團,父親是頭把胡琴。

天資聰慧的她打小就隨大人們模仿、哼唱;父母見她模仿哼唱的還是那么回事有意無意間進行誘導,果然,極具靈氣的她哼出了“一板一眼,”唱出了“字正腔圓。”父母欣喜地成就了她8歲學藝,從此開始了步履艱辛的藝術生涯。在父母的護佑下,12歲登台獻藝,雛燕亮翅,躍躍欲試。國中畢業後,愛唱愛跳的小燕凌投奔在山東唱京劇的哥哥,正式走上了戲曲之路。一段時間,演出了靠把戲《挑滑車》、《穆桂英下山》,滿臉稚氣的小女孩竟折服了百萬戲迷。1983年,燕凌考入河南省戲曲學校,得益於豫劇常香玉、馬金鳳、閻立品的親傳;經過日復一日的刻苦鑽研和虛心求教,她的成績名列前茅。經過了系統化的學習與訓練,她汲取了豐富的藝術知識和營養,潛能和天賦得到了充分地開拓,為今後的藝術事業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發展歷程

徐州文化藝術界領導慧眼識珠,把她從山東棗莊梆子劇團“挖”了過來,在江蘇省梆子劇團紮下了根。乍來江蘇省梆子劇團並不耀眼。一個清秀淳樸的小姑娘,不施粉黛,眼含幾分羞澀,總是默默地站一旁聽別人講話;上班點名輕輕應聲“到”便默默地走進練功房,之後帶著一身的汗水離開;排練場上她靜靜地坐下來默默的體味每個動作,每句戲詞;默默地上班,默默地下班,從不張揚,平平常常,日復一日。1988年,江蘇省梆子劇團排演大型傳統梆子戲《情夢》,王魁(文小生)一角分配到燕凌身上,接到劇本也許她暗自慶幸展示自己的機會來了。機會既來了,就要抓住不放,也許她就這樣下的決心。於是她認真分析劇本,潛心研究角色;根據人物性格及地位的變化設計唱腔。在最後一場“情探”中,敫桂英試探王魁真假,她採用了先柔後剛的聲腔來應對敫桂英的試問。當被敫桂英識破其忘恩負義的真面目要抓他到閻羅殿去對質時,唱腔又轉剛為柔,以聲腔來揭示王魁的膽怯。在板式上他採用了梆子戲的[非板]、[散板]後再轉[慢板]的節奏處理,並大膽的借鑑兄弟劇種的聲腔,最後採用了快節奏的[緊二八]板式,淋漓盡致地表現了拒不認妻的強硬心態。由於自己的刻苦鑽研,用心體驗,終在徐州市首屆藝術節中贏得了表演一等獎。

《情夢》的一炮打響,團領導對她的表演實力作了充分的肯定。為了使她多得到鍛鍊,有意把適宜的大角小角壓給她,哪行缺人上哪行。因此,燕凌演小生,唱花旦,扮青衣,飾老旦,各行不擋。天生的一股靈氣,誰也擋不了。燕凌很快成為團里的主力演員,台柱子。多演出就能多得到鍛鍊,多積累就能在舞台上遊刃有餘,這一點,燕凌很清楚。儘管演出很苦很累,可她依然認真對待每個角色,認真總結經驗。上進心極強的燕凌不甘做個平庸的演員,常掛嘴邊的一句話“要做事情,就做好,要么,乾脆不做!”因此她為演好每個角色,四處虛心求教,取人之長,補己之短。學海無涯,藝無止境。

1992年初,她正跟著江蘇梆子劇團在上海大世界演出,無意中她看了上海崑劇團的一次演出,有著“武旦皇后”之稱的王芝泉老師的一出《劈山救母》讓燕凌如痴如醉。回到宿舍後,她就磨著團長幫她聯繫王芝泉老師,想學戲。經過徐州和上海兩地文化局的多方聯繫,1992年,王芝泉老師終於同意把自己的名作《劈山救母》教給燕凌。當時,燕凌隨劇團在上海大世界演出,下午晚上各一場,燕凌就利用早上休息的時間,每天擠一個多小時的公車到崑劇團去跟王老師學戲,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梆子劇團在上海的演出結束了。燕凌不甘心只學了半截的藝術,毅然決定自費再赴上海,而那時,她的孩子才剛剛一歲多。王芝泉老師被燕凌的精神打動,主動幫她聯繫了最便宜的旅館,又安排她到上海崑劇院吃食堂。

從上海回來後,燕凌就琢磨著怎么樣能把崑曲的精華為我所用,經過一番努力,她靈活地把老師傳授的雙劍、單斧、走邊等絕活巧妙地移植到梆子戲的表演技藝中來,還在武戲中加入大段唱腔,令人耳目一新。一出十幾分鐘的折子戲,燕凌苦苦練了三年。1994年她以該折子戲奪取徐州市第三屆青年演員大獎賽一等獎。同年,從不收地方戲徒弟的王芝泉老師破例收燕凌為徒,並為她引薦俞振飛、李炳淑、梁谷音等。王老師說,在她所有的學生中,燕凌最窮,但是最刻苦,最踏實,對事業最熱愛,最有靈性。她看中的正是這一點。

1995年,燕凌攜《沉香救母》隨徐州市藝術團東渡日本進行交流演出。演出期間,她所扮演的沉香(娃娃生)角色,由於她表演力度特強,不論文戲還是武戲,都是那么牽魂動魄,超強的技藝震撼了日本觀眾,令日本各界人士豎指稱絕。

1996年,江蘇省舉辦首屆青年戲劇節,燕凌主演了(根據《寶蓮燈》改編的)大型神話梆子戲《華山情仇》,在該戲中她身負兩個角色,前演三聖母后飾小沉香。在戲曲舞台上,在一齣戲里同時塑造兩個形象不同,性格各異的角色,在她短暫的演藝生涯里是破天荒的;是考驗,也是一場自我挑戰。初讀劇本她感到壓力很大,三聖母在性格上要充分展示端莊、沉穩、深沉且富有人情和正義感,表演上即要揭示出她的“人神之情,”又不能丟失其尊嚴。燕凌不厭其煩地閱讀劇本,用心體驗並真切感受角色。初排間,她拿出了具體設計方案與導演商討審定。舉一例:戲中劉彥昌昏倒在神台下,三聖母輕移蓮步至劉彥昌前,流露出愛慕之情。這時導演提出要有三看的情感揭示,包括台步、身段、眼神以及含蓄的唱腔聲韻,都要表現此時此刻三聖母情切意篤。簡單地表演纏綿悱惻是不能完角色任務的。二次進排練場,她拿出兩套具體的形體動作方案,並把見劉彥昌的大段唱也設計出來,一併請導演定奪。為找到好的表現手段顯露出她的謙遜與投入。另外,在“救子求兄”的一段戲裡,起板她用了梆子戲的[跺頭二八]強起漸弱地過度到“惜兒心切”,有層次地展開,再由慢到快拖腔升華,層層遞進,唱出了三聖母此時此地迫切救子情緒,展示出寧可自己被壓華山下受難也要保住生兒性命的人母天性。匯演期間,評審們對這段唱腔給予極高的評價。接著後半場燕凌塑造了小沉香(娃娃生)一角,一掃上半場三聖母的含蓄與沉穩,脫胎換骨似的將娃娃氣十足的小沉香活脫脫地呈現在觀眾面前;由於她基功紮實,無論是“腿功”、“鏇子”還是“雙劍”、“單斧”、“走邊”等高難度動作的運用,都是“穩而不亂”達到了“雙劍一條線”、“單斧一條龍”、“鏇子形如風”、“腿功過頭頂”的藝術標準。由於燕凌以嫻熟的技藝成功塑造三聖母和沉香兩個完全不同的舞台形象,使整台戲大放光彩。評審們一致認為,燕凌的出現是這次首屆青年戲劇節可喜的收穫,並授予她“最佳表演獎。”同年年底,燕凌與全團演職員帶著進一步加工修改的《華山情仇》奔往西安參加由文化部舉辦的“全國梆子劇劇種交流演出,”在這次盛大演出活動中,燕凌憑著她良好的天賦條件,紮實的藝術功力,清亮高亢的嗓音和嫻熟的精湛表演功力,又一次獲得“優秀表演獎。”

此時的燕凌已是三十出頭,於是有人勸說“成績也不少了,家庭條件也不錯,該歇歇了。”她總是誠懇地說:“我從小就生活在舞台上,這輩子和舞台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多學戲,多演戲;我渴望給我更多的機會讓觀眾認識我,了解和認識我們江蘇梆子戲。真正到了演不動戲了,我也要帶好一批學生,把梆子戲的事業發揚下去。”1999年,她攜《華山情仇》和個人的折子戲專場晉京演出,一舉摘取了第十八屆中國戲劇“梅花獎”的桂冠。她欣喜若狂,淚水生花。戲劇家劉厚生說:“我在西安就看到了燕凌的演出,當時我就驚喜地發現她是一個很出色的演員,我認為她早晚要走到北京舞台上來,讓更多的專家和觀眾認可,現在我可以說句不太過分的話,認識燕凌,是中國戲曲界的一個大收穫……”戲曲理論家郭漢城說:“江蘇戲曲在北京形成了一個美麗的風景線,是一陣巨大的衝擊潑,給北京戲曲舞台樹立了美麗的風景,震撼了首都舞台,但這震動的根源絕大部分是來自我們的演員;燕凌是一個非常優秀全面的好演員,她是戲曲界的一塊寶,我們各級領導要注意愛護她,培養她,為她找出更好的劇本。”繼之,各大媒體對她喜獲“梅花獎”的訊息進行了報導,《人民日報》、《北京日報》、《揚子晚報》、《徐州日報》等數十家紛紛刊登宣傳;讚美、評論紛沓而來。

此後燕凌又以一曲《我的蘇北大平原》唱響了大江南北,淮河兩岸;她又塑造了現代戲《又一村》中的李玉琴,演繹了一個自強不息的下崗工人的感人形象;拍攝電視劇時,為了更好的塑造角色,她深入到最低層去感受和體驗下崗人的苦於樂。她設計的唱段膾炙人口,廣為傳唱。該戲不但獲得江蘇省新劇目獎和和她本人的優秀表演獎,還獲得第二十四屆中國電視“飛天獎”。

燕凌是個不守舊的人,她勇於創新,勇於嘗試;《又一村》中她借鑑了揚劇的[清板],填補了梆子戲[清板]的空白,增添了新穎的唱法。傳統戲《三斷胭脂案》2000年已經是第三次恢復排練,該戲演出深受觀眾喜愛,加之中央電視台的連續播出,影響深入人心。可燕凌不滿足於現狀,她決心重新打造它。於是,請來專家進行論證,把劇本重新翻個,重新結構。經過了一番努力,一台全新的《三斷胭脂案》呈現在觀眾面前,在江蘇省戲劇節捧回六項大獎,產生了轟動效應。在她的總結里有這樣的話:“我想,無論做任何事,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會做好。”

表演作品

《情夢》,王魁(文小生)

《沉香救母》,沉香

《華山情仇》,三聖母,小沉香

《又一村》,李玉琴

《三斷胭脂案》

《我的蘇北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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