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獄

《無名獄》,一名《貪官報應》,系逸空館主新編劇目。

演出變革

清嘉慶時,有章全貫者,系權臣和珅之外男。南京當鋪掌柜馮奇,偶得四季圖。章全貫聞之,以巡查之故拿馮奇入獄,匿四季圖。馮之妻王氏訴其侄漢水縣縣令馮軒,馮軒集金五千兩,賄章全貫,章嫌少,無奈馮軒賄獄卒,與之告秉,馮奇聞知難以出獄。馮軒無奈,進京告狀,得郭英協助,入劉墉府。劉墉審查此案,知馮奇受無故之冤,命郭英獄中探望馮奇,馮奇已獄中死去。王氏聞之,哭暈過去。馮軒二次告狀,劉墉嚴懲章全貫,邀和珅會審,章全貫入獄。

人物行當

劉墉:老生,黲三,忠紗,紅蟒,玉帶,彩褲,厚底。

章全貫:淨,尖紗,黑蟒,玉帶,彩褲,厚底。

馮奇:老生,黑三,

和珅:醜

馮軒:小生,忠紗,藍官衣,玉帶,彩褲,厚底。

王氏:青衣

郭英:小生,將巾,黑馬褂,紅龍箭衣,苫肩,大帶,寶劍,彩褲,厚底。

獄卒:醜

谷仁犀:淨

章石:醜

劇本唱詞

豫劇《無名獄》(逸空館主整理)

馮奇:【導板】

尊大哥與眾位獄中聽稟,

【回龍】

不由人淚濕襟,神不穩,難以安寧。

【原板】

家住在漢水縣紫潤宗村,

開當鋪依生活寄當金銀。

偶得那四季圖名貴正品,

賊佞子仗權勢要搜府門。

他言道無有事卻向獄行,

已三月可憐我家門不幸。

【散板】

上頭人盼金銀獄期不定,

大小事俱都是他們襯心。

谷仁犀:(白)可不是嘛!咱們這幾個外面人也甭擔心了,就死這了啊!說著你也冤屈啊,好歹我們是真犯了事,你呀,夠冤!

馮奇:【散板】

望家人莫擔心整日愁容,

大不了喪殘生替我冤鳴。

谷仁犀:(白)兄弟,可別介!好歹也活著,這不是到哪都這樣嗎?

馮奇:【散板】

我也是賤人命不值分文,

比不了紅印官如此狼心。

谷仁犀:(白)要不然我們還能在這蹲著嗎?有錢的早跑了!

馮奇:【散板】

說什麼明公斷自有分寸,

哪比得這金銀勝過律文?

谷仁犀:(白)這金子銀子可比什麼律文值錢啦,這回你可算明白咯!

馮奇:(白)哎,我這冤也夠是著奇啊!得了四季圖,反倒說是我偷了他的,這番話說起來好無理啊,可又怎樣?他是當官的,哪個惹得起?莫說是奉承他,你給他銀子他倒還嫌礙事啊!

獄囚:(白)呦!我可樂了!你給他銀子他還嫌你礙事,怎么說?

馮奇:(白)你想啊,他把你送到這監獄之中,無有了時節!分明是銀子的買賣,他為了有所收穫,不還需周轉來回嗎?倘若是你犯事之前,給足了他的銀子,你看看,他定不會拿你啊!

谷仁犀:(白)說的有理!說的有理!難道他就不怕上頭人嗎?

馮奇:(白)呵呵,你說的哪裡話?這上頭人的價錢更高啊!

谷仁犀:(白)看來你是明白了!

豫劇《無名獄》(逸空館主整理)

劉墉:【散板】

你笑到得金銀如捧至寶,

刮民脂刮民膏沾盡血腥。

莫得意老天爺必要報應,

等後來定你個貪污腐敗你是身敗名裂人人恨。

劉墉:(白)賢弟,你與他說,我們帶足了銀子,讓他放行。

郭英:(白)恩!呔,我們官爺帶來了銀子,速速放行。

章石:(醜)銀子看來他是帶了!我來問你,你家官爺如何官職啊?

郭英:(白)這廝說的是哪裡話?你要銀子,便給你就是,問得什麼官職!

章石:(白)你瞧瞧,這頭一次來的,規矩得聽好了!七品一下不見,六品500兩,五品400兩,四品300兩,三品200兩,明白?

郭英:(白)這是什麼規矩?真真氣憤人也!賢兄!

劉墉:賢弟,他可讓進?

郭英:那廝言道,這銀子是按官職給的,要你報上官職,方可!

劉墉:(白)什麼?

劉墉:【散板】

說什麼看官級方可入行,

官壓官真乃是昭彰臭名。

依我看不過是烏紗禽獸,

豈不知人心中罵他萬分?

非要我來一個以牙還牙,

我本是一品官查你的分明。

劉墉:(白)賢弟,你與他說,就說三太子劉墉來到,問他要銀子多少?

郭英:

章石:(白)哎呀!三太子?哎呦哎,大人真客氣!原來是三太子駕到,你請進!

劉墉:敢問我去見你家主子,要銀子多少啊?

章石:(白)哎呦!哪敢?你呀,跟那賤民不同啊!

劉墉:賤民?我看,你在百姓眼中分明不是個人!

章石:(白)大人,嘴!欠打!我欠打!

劉墉:哼!

劉墉:【散板】

這句話真乃是晴天雷轟,

狗奴才霎時間無恥地現形。

奴顏婢膝你向上頭人,

趾高氣昂對著百姓萬民。

豫劇《無名獄》(逸空館主整理)

王氏:【導板】

一霎時頓覺得萬念灰塵,

【回龍】

神不定心不穩恍惚如夢。

【快三眼】

本念著受難人能得相逢,

我這裡已備好充宴溫衾。

雙眼瞑只看見模糊血影,

兒父他收折棍,鞭抽身,臨到死盼不見出獄時分!

定然是盡生念目還未瞑,

可憐他死囚髯塵污不淨!

寡人妻孤人子誰來存問?

骷髏骨難入墳全不知名。

斷更聲卻傳來鬼聲淒警,

哭怨怨鬼淒淒似訴說冤魂慘苦,怨官頭,全不顧平民性命。

【散板】

耳邊廂又聽得兒童悲哽。

豫劇《無名獄》(逸空館主整理)

劉墉:(白)呔,大膽的奴才!不對,你怎是奴才,我看你連那奴才都不如啊,你是全無人性得禽獸。

和珅:(白)大人,公堂之上,注意口吻啊!

劉墉:(白)注意口吻?我倒是好笑啊,你與這等傷天害理的貪官污吏論的什麼口吻?世人皆知,做官要做百姓的父母官,你卻倒好,做了強盜啊!百姓辛辛苦苦,賺錢養家餬口,你真是厲害啊!一個隨便的藉口就要抄家,就要搜查!沒有什麼還則罷了,若是有什麼,呵呵,百姓的牢獄飯是吃定了啊!不知在裡面是多少時間,吃盡了苦頭!你又何曾想過,他那一家人是每日愁容,每日掛念,家人不得團圓?為了你的買賣,你就要勒索賄賂,少則擺宴伺候,多則還要他們到處籌集金銀,好似贖人質一般,你說,這難道不是強盜的行徑有事什麼?我看你們眼中毫無國法,真是仗勢欺人的狗奴才啊!

劉墉:(白)來啊,將這個喪盡天良,厚顏無恥,毫無人性的貪官奴才拿下,入獄!

和珅:(白)劉大人,你還需念在同朝為臣的臉面啊!

劉墉:(白)呸!

劉墉:【原板】

非是我不念那同朝情分,

這奴才喪天良害死人命。

為官者做此事毫無人性,

【搖板】

豈不知不如那豬狗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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