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維·維特沃是一位自學成才的藝術家。他的創作開始於1970年代後期色彩繽紛的抽象繪畫。在1980年代,他意識到抽象風格的繪畫再難有突破,於是他的風格向具象繪畫轉變。1983年,他的第一次個人展覽在蘇黎世的watcheturm畫廊舉辦。1989年,在蘇黎世Helmhaus的個人展覽上,烏維·維特沃第一次向觀眾展示了他的運用數碼相片處理的作品。從那以後,數碼相片的處理成為他工作的一部分。
1980年代的左傾運動促使烏維·維特沃形成了自己的信仰,這從1980年代末期1990年代初期的作品可以很容易看出,例如主題為紅軍團或臨時愛爾蘭共和軍的作品(作品圖片暫缺)。導致這一時期烏維·維特沃作品的政治性變得更加微妙,更提出了“是什麼成就了一件藝術作品”的問題。
烏維·維特沃的作品大致分為四個主題:風景,城市,靜物以及肖像;後來被歸納為三個:田園生活,挪用創作以及暴力為主題的作品。
烏維·維特沃以中產階級的房子、公園、湖泊小船等元素構建了他的田園生活主題。
烏維·維特沃的作品也常常藉助“挪用”的手法,運用經典作品的元素來創造新的作品。自他的第一幅超大水彩作品——“女王”系列(1991)運用了漢斯漢拜因(HansHolbein)的《簡·西摩爾的肖像》(PortraitofJaneSeymour,1537)開始,烏維·維特沃一次又一次地藉助藝術史來進行創作。藝術家們諸如德·荷赫,夏爾丹,或普桑都可以成為烏維·維特沃非常個性的創作素材。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烏維·維特沃在1991年伯爾尼的畫展上的大型水彩畫技巧引起了公眾的注意,顛覆了人們以往認為水彩作品是小而細緻的觀點。從那以後,大型的水彩畫被視為烏維·維特沃的主要代表作品。
烏維·維特沃的創作素材、資料都是從網路上搜尋獲取的,之後他會從眾多圖片中精選出幾幅進行創作。當然,除了拿藝術史中的名畫當素材進行創作,烏維·維特沃也有些好萊塢明星的畫作。例如他對導演希區柯克(AlfredHitchcock)懸疑影片的代表作之一《後窗》的劇照進行的創作: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GraceKelly)站在一個以深藍色模糊筆觸勾勒的坐著的男人(JamesStewart)旁邊。這幅畫讓人產生猶如在攝影記者閃光燈下的眩暈感,又讓人產生如X射線穿透物體後所觀察到的朦朧感,畫面讓人既熟悉又陌生。在希區柯克的鏡頭下,偷窺變得刺激,甚至是合乎道德的。烏維·維特沃的這幅作品寓意也正如此。烏維·維特沃主要的興趣在於使用藝術的手法對原始素材進行過濾和再創作,因此他有意去除了諸多細節,例如一條項鍊,一條裙襯、植物的細節或一個燭台。通常情況下,對照原始參照物看起來就像一個鏡子或負片。
其他作品諸如暴力、戰爭和死亡,烏維·維特沃的靈感之源仍舊是網路上浩如煙海的影像。暴力主題涵蓋的範圍比較廣,常會滲入到其他主題:‘美國大兵在越戰的空閒時間’、‘燒毀或廢棄的家園’等題材。
總的來講,烏維·維特沃的水彩畫和噴墨作品大都是以人們的日常生活為主題:孩子們玩雪橇,獵人打獵的場景,河面上的小舟和旋轉木馬等等。只有偶爾才會看到他的作品中出現納粹制服或者燒毀的建築的情況。看似平凡而普通的主題中卻折射出來陰霾黑暗的效果。即便對歷史背景了沒有多少了解的人,也能感知到作品中所傳達的憂慮和不安。烏維·維特沃確實熟知用美麗圖畫蘊含邪惡的技巧。
然而在烏維·維特沃的世界裡並不都是黑暗。還有一些幽默的脈絡可尋。拿這幅叫做“小雕像”(Figurine)的畫做例子,中產階級一般都喜歡瓷器雕像,但在跟底層人群卻不那么受歡迎。在這個大型的水彩畫中,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瓷雕人物,他們正在一個化裝舞會中一起跳著挑逗的舞蹈。烏維·維特沃卻把他們描繪成正在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女人撕掉男人的面具後,正要將手裡的摺扇當成短棒來擊打男人。這種微妙的嘲諷的表現手法是烏維·維特沃所慣用的。
雖然烏維·維特沃的所有圖像一開始都是數碼相片,但是有些變成了水彩畫,有些則為噴墨印刷作品。它們有光滑鮮亮的質感,是複雜的軟體操作的結果。並且兩種媒介有相似性:紙上噴墨作品製作得看起來像水彩畫。
看過烏維·維特沃的作品,不禁令人想到格哈德·里希特,或是相片的底片,又或者塗鴉藝術中的stencilGraffiti……這都不重要,值得注意的是無論烏維·維特沃的水彩還是噴墨,畫上總是呈現出一種壓抑的、奇異的美,一個夢境般的記憶如同模糊的黑白電影中一個靜止的畫面。若觀眾仔細的品味,會獲得對藝術本質更深刻的理解,或許,也會獲得對生命意義更好的理解。
烏維·維特沃其他作品欣賞:
藝術家烏維·維特沃的個人主頁:http://www.uwewittwer.com/
http://www.artspy.cn/info/artist_hot_view.aspx?i=1765&p=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