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
在派屈克·扎克曼22歲成為攝影師之前,他的記憶仍停留在初始的空白階段。對他來說,記憶起始於攝影生涯,自從手中的相機開始不斷閃光,他的生命也從此開始變得豐富多彩,是鏡頭給了他生命的價值,從此以後,他的生命才擁有了可記憶的內容。
成為一名自由攝影師後不久,他就對書籍,展覽等一些長期項目產生很大的興趣,並與一些作家合作。對於類似電影方式的日記體創作的熱愛,使他的作品充滿了上世紀30年代上海電影一樣的表現主義風格——畫面花哨,他也因這種風格為世人所熟悉。
那時的扎克曼為許多:中動所驅使,想去改變世界,或者有時僅僅是為了更好地理解自己和這個世界。剛成為自由攝影師的扎克曼開始他的第一個故事攝,影創作,他跑到葡萄牙尋找素材。那時候葡萄牙革命剛結束,扎克曼背著自己的背包和鏡頭跑遍了這片不安的國土,拍下所見所聞。在那之後,他為了謀生開始為雜誌拍攝照片。他很喜歡這些工作,因為這驅使他關注現實世界,同時也訓練他的工作速度。他曾經為《滾石》雜誌拍過曼谷的愛滋病,花了兩周;為《嘉人》雜誌拍攝土耳其婦女,只用了一周。
1982年至1984年間,扎克曼創作了一組關於那不勒斯黑手黨的報導,由此他明白了攝影記者面對暴力應當如何工作,哪些內容可以報導,攝影師自我道德的底線又在哪裡,同時,他開始協助法國文化部部長工作,發布了一組年輕法籍阿拉伯人生活在馬賽,因文化:中擊帶來困惑的作品。在那之後,扎克曼始關注猶太人。從1979年到1986年,他花了7年時間試圖弄清自己的猶太血統問題,也由此明白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攝影師,必須直面自己,直面家庭,直面自己的血統。
評價
派屈克·扎克曼也喜歡用一組有聯繫的鏡頭來表達他想敘述的故事。對於單張照片,即使再出色,也難以獲得他的歡心,他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故事攝影當中。他手中的鏡頭就是筆桿,從他的鏡頭中流出的是作家的文字難以企及的真實和震撼。
看扎克曼的照片,總是會被照片中人物的眼神抓住,無論是猶太集中營的倖存者,還是泰國的吸毒青年;無論在封閉的房間裡還是狂歡的現場,扎克曼都能夠靠近被攝人物,感受他們的內心世界,捕捉他們的情感。
扎克曼的構圖常常給人以強烈的視覺吸引。泰國的吸毒青年,游離失神的目光,早已忘了攝影師的存在,可能他連自己的存在也丟掉了。前景處另一人青筋暴露的胳膊,垂頭喪氣地耷拉著,透視誇張,橫穿畫面。吸毒人的群體寫照就由這一個體人物表現了出來。
在扎克曼近30年的攝影生涯中,拍攝主題不斷變化,關於“黑手黨”、“猶太人”、“世界華人”等等,但是它們似乎都圍繞著一個核心問題,對於“身份”的調查研究與思索。用影像來思考如此沉重而抽象的話題,扎克曼尋找到了他的語言表達方式,那就是深入被攝者的空間,貼近他們,讓被攝者自己來說話,用他們的眼 神來說話。扎克曼畫面的人物,清楚地意識到有一個鏡頭在對著他,同時,他又坦然地將自己的內心展露出來,無需遮掩和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