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其父阿瑟·沃系英國著名出版商兼文學批評家,也是一位虔誠的英國聖公會教徒。伊夫林·沃從小就受到兩方面的環境薰陶:宗教與書本。沃的父母給孩子讀故事,並與他們一起討論作品。沃在7歲時就寫過一個題為《賽馬的詛咒》的短篇小說,並被收入一個成人作品集中出版。他和他的哥哥長大後都成為作家,與兒時的家庭影響關係頗大。沃上中學時,被父親送到聖公會教會學校,每天早晚兩次禮拜,周末則要去3次。據沃本人回憶,他當時並不覺得這種宗教儀式過於繁瑣。1921年
至1924年,沃在牛津大學的赫特福德學院學習,1924年遂轉入希瑟利藝術學校學習繪畫。不久之後,沃便發現繪畫亦非其愛好,又去當中學教員,可兩年之內被開除了3次,從此開始酗酒,並企圖自殺。直到1927年,沃才正視現實,開始從事家人所擅長的文學創作。他先試筆創作了數篇短篇,還寫了傳記文學,1928年發表了第一部長篇小說《衰落與瓦解》,一舉成名。此後,沃專心寫作,先後出版了長篇小說20餘部,短篇小說集兩部,以及書信集數部,其中被譽為佳作的有:《衰落與瓦解》,《一抔土》(1934)、《舊地重遊》(1945)、《榮譽之劍》(1965)等。沃曾於40年代後期為《舊地重遊》搬上銀幕一事訪問好萊塢,並根據此間蒐集的素材創作了《受愛戴的》(1948),這是他最暢銷的長篇小說之一。
人物作品
《邪惡的軀體·親者》本書由他的兩部力作組成。《邪惡的軀體》是他第一部大獲成功的作品。主人公亞當的不穩定性也是戰後一代英國青年的普遍特徵,因此,“它和《了不起的蓋茨比》一樣屬於那一類似乎總結並界定了一個時代的小說珍品”。《親者》以好萊塢“叢林低語”公墓為其獨特背景,勾勒出一副道德淪喪和價值標準缺失後的現代社會的人間煉獄圖。
作品是以第一人稱為敘述形式的。“我”是查爾斯·賴德上尉。他服役時間不算太長,但已十分厭倦軍隊生活。他麻木地按照軍規生活,執行類似整理軍營衛生、給火車車皮消毒等乏味的命令。這一日,部隊到達了新營地。賴德從副連長處得知了駐地的名字,馬上,“……隨著我的受了傷害的感覺恢復了知覺,我耳邊逐漸充滿了許多甜美的、純真的、久已忘卻的聲音:因為他說出了我那么熟悉的一個地名……”這個地方叫“新娘河”。部隊將在此地的布賴茲赫德莊園駐軍,這座莊園和賴德年輕時代的友誼與愛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20年前,即1923年,賴德還不滿20歲,正在牛津大學讀歷史專業。在一次酒醉之後,他結識了塞巴斯蒂安。這位校友的父親是馬奇梅因侯爵,英國的名門望族。不久,塞巴斯蒂安約賴德去新娘河畔的古老莊園做客。塞巴斯蒂安不稱這莊園為家,而是叫它“我家住的地方”,這使賴德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塞巴斯蒂安領賴德去看望他幼時的保姆,然後就勿匆離去,連家中的姊妹也沒有給賴德介紹相識,賴德對此頗不理解。賴德的堂兄也在牛津上學,每個學期都來對賴德進行一番規勸,可是賴德並不聽從他的勸告。賴德還認識了塞巴斯蒂安的幾個朋友,布蘭奇聰慧敏感、憤世嫉俗,對賴德頗有觸動;馬爾卡斯特本人除了吃喝玩樂無甚突出之處,可是他的妹妹後來嫁給了賴德,帶給他婚姻的不幸。布蘭奇說塞巴斯蒂安“生在一個非常邪惡的家庭里”,還告訴賴德,馬奇梅因侯爵是一個酒色之徒,現在和他的情婦住在威尼斯;馬奇梅因夫人是個大美人兒,篤信天主教,因此拒絕與不忠實的丈夫離婚,塞巴斯蒂安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妹妹,大妹妹朱莉婭也是個美人兒,哥哥性情古怪,曾在牛津讀書,後退學要去任教職,又未能遂願,總之,這是個複雜的家庭。賴德本人的家庭生活也不幸福,他的母親死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父親沒有再婚,過著孤癖的獨居生活。賴德在學校放假時回家去和父親小住,可父親卻毫無親子之情,並惡作劇似的捉弄兒子,使賴德既傷心又失望。正巧塞巴斯蒂安摔傷了踝骨,困居家中,拍來電報請賴德去陪伴。賴德得救似的從父親身邊溜掉。在休養期間,塞巴斯蒂安向賴德流露出“當一個天主教徒真不容易”的感慨,使不信仰宗教的賴德很吃驚。塞巴斯蒂安還講到他的父親,說他是一個好人。傷好後,塞巴斯蒂安約賴德同行,去威尼斯看望他的父親。賴德和馬奇梅因侯爵的女伴卡拉閒談,從她那裡聽到這樣的議論:馬奇梅因家族的人“都充滿了仇恨——仇恨他們自己”。秋天到了,牛津大學開學了,賴德和塞巴斯蒂安雙雙返校。賴德開始繪製臨摹畫,這種繪畫愛好後來發展成為他的職業。塞巴斯蒂安的情形不大好。他開始頻頻醉酒以逃避現實。塞巴斯蒂安的母親企圖收買賴德去為她監視塞,但賴德不願意背叛朋友。後來,校方因塞巴斯蒂安行為不檢點而開除了他,他的母親派專人看管他並安排他去歐洲各國旅遊,希望治癒他的酗酒症。賴德再次見到塞巴斯蒂安,已是聖誕節了。他是應馬奇梅因夫人之邀,去莊園度假的。蒼白瘦弱的塞巴斯蒂安並沒有放棄酗酒的癖好,而且對人的戒備心理愈加強烈。賴德不便過問塞巴斯蒂安的生活,便向他講述自己從牛津退學後進美術學校學習建築繪畫的經歷。此時朱莉婭已有男友,叫雷克斯,是一個加拿大暴發戶。雷克斯不僅想從朱莉婭的嫁妝中發一筆財,還想從她家的貴族身份上沾些光。他毫無道德觀念,雖曾離過婚,卻密而不宣。朱莉婭的婚後生活十分不幸,導致了10年後她與同樣不幸的賴德發生了一段婚外戀。賴德為了提高畫藝而去巴黎,學習深造了15個月,1926年才回國。他剛到倫敦,就接到朱莉婭的電話,請他儘快去探望她的母親,老夫人已病重,非常想在臨終前見一見塞巴斯蒂安。為此,賴德再次出國,在摩洛哥的非斯城裡,找到了生病住院的塞巴斯蒂安。他正在患感冒和肺炎合併症,無法旅行。幾天之後,傳來馬奇梅因夫人去世的訊息。賴德又受馬奇梅因家族的長子布賴茲赫德之託,為莊園繪畫。時間飛逝。10年後,賴德已成為一名相當有名氣的建築畫家,主要為那些“馬上就要荒廢衰敗的宅第畫像”。賴德舉辦過畫展,出版過個人畫冊,這之後,他發現了妻子與他人有姦情,猝然離家,去異域旅遊作畫,長達兩年之久。在回國的客艙上,賴德與朱莉婭邂逅相遇,往事的回憶與眼前的不幸將兩人拉到一起。然而,他們的戀情多災多難,雙方必須首先與配偶離婚,方可再婚。在戰爭逼近之際,這樁婚姻官司格外麻煩。馬奇侯因侯爵突然宣布返鄉,原來他已病入膏肓,打算“葉落歸根”。馬奇侯因侯爵在臨終之際,家人請來神父給他作宗教的臨終儀式:懺悔。馬奇梅因終於完成了這項儀式,滿足了家人的精神需要,可朱莉婭由此也改變了對再婚的看法,決定不再結婚了。已經辦好離婚手續的賴德只好尊重她的意願。賴德的回憶到此結束。在“尾聲”部分,賴德所在的部隊將旅部設在莊園,士兵們在打掃衛生。賴德獨自上樓去看望老保姆,從他那裡得知朱莉婭和她的妹妹都當上了救護隊員。賴德又去小教堂,發現那裡“沒有露出年久失修的凋敝景象”。他感慨地引用《舊約》中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情感:“空虛的空虛,一切都是空虛。”
作品鑑賞 《舊地重遊》有三個方面常為評論家們談到:1.自傳色彩,2.宗教內容,3.諷刺成份。事實上,這三個方面是互相關聯的。沃本人的許多經歷與書中主人公賴德的經歷都有相似之處。沃早年上牛津,後在一所藝術學院學習繪畫。他的第一次婚姻也是不幸的。他在牛津讀書時,過的也是無拘束的放蕩生活,連當時流行的同性戀和酗酒症也都沒被他錯過。《舊地重遊》剛剛面世時,就曾因其浪漫情調而遭到評論家的批評,這便是沃後來修訂刪改本書的原因之一。不過,據考證,《舊地重遊》中對20年代牛津大學的描述“異常地準確”。作品的宗教內容是引起爭議的重要方面,因為書中的主要情節都與宗教有關:塞巴斯蒂安酗酒以致被校方開除,是因為他無法正視篤信宗教的母親對他的嚴格管教以及父母的不幸婚姻給他帶來的精神上的困惑;朱莉婭無法尋求到真正的婚姻幸福,是由於她總是徘徊在宗教大門的內外,心靈上得不到持久的平衡,不信仰宗教的賴德,糾纏在這些頗受宗教困擾的人們中間,不僅沒有力量幫助他們,還常常因此而陷入麻煩。他與朱莉婭沒能終成譽屬,主要原因是朱莉婭突然悔悟並重新皈依天主教。因此,作者對宗教所持的態度,成為爭論的焦點。批評家們在書中發現許多例證可以支持各自的觀點。不過,對於持“褒”的觀點的批評家,例證大概是比較少而無力的。尤其是考慮到作品的諷刺特色,這無疑是與宣揚宗教相矛盾的。沃是一個著名的諷刺大家。就其本人個性而言,沃是一個集各種矛盾、偏見和無常於一體的怪人。他酗酒、對人不友好、脾氣時好時壞,連朋友也認為難於相處。可是,熟悉他的人又深深地為他的機智善辯和荒誕幽默的言談所吸引。《舊地重遊》中布蘭奇的舉止反映了沃的機智與偏激。賴德的父親則是古怪性情的一個實例。馬奇梅因一家人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和矛盾激烈的精神世界,都在沃的冷嘲熱諷之中得到深刻的揭示。有評論認為,布蘭奇與馬奇梅因一家,是沃筆下的人物畫廊中永不褪色的形象,經得起時間的考驗。雖然《舊地重遊》因感情色彩濃厚和沉重的宗教主題而引起一些批評,但是,它的問世帶來了更多的肯定。美國著名批評家愛德蒙·威爾遜曾經評論說:沃是“自蕭伯納以來英國出現的唯一一位第一流的喜劇天才”。當代著名英國作家、文學批評家安東尼·伯吉斯認為,《舊地重遊》“是一部富有魅力的作品”,它“才華橫溢”,“激盪人心”,人物描寫“絕妙生動”。由此看來,感情色彩濃重或許並不完全是壞事,象伯吉斯那樣“總是被它迷住,深受感動,甚至掉下淚來”,怕也是一種不壞的閱讀經歷。《舊地重遊》的敘述方式也頗值一提。全書由三個部分外加序幕和尾聲組成。在三部分正文中,敘述者以第一人稱形式,向讀者介紹他所親身經歷的事件和親眼看到的人物。為了使讀者與作品保持一定的距離,敘述者總是介入其中。每當故事進入引人入勝的關鍵之處,敘述者便站出來,提醒讀者這是由他進行的間接描述,他“不得不把一番長談歸納為幾句話”,或者“她跟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是在10年以後,在大西洋上的暴風雨中”,以此說明回憶這項活動是他的“專利”,讀者是無法真正接觸到它的,只能通過敘述者而窺其一斑。敘述者在保存珍貴的回憶時是吝嗇的,但是在表達豐富的感情時,他又是慷慨的。他用美麗的文筆竭力體現美好事物的短暫性:歡樂“如翠鳥倏地掠過水麵”,美貌“猶如透過樹林縫隙的陽光,又如鐿子裡的燭光”,青春是完美的,但它“又何其迅速,不可挽回地失去了”。這一切,在一句切題的話中得到突出:“我想在我幸福生盾過的每一處地方埋一件寶貴的東西,等到我變得既老又醜又不幸的時候,我就可以回去把它挖出來,回憶往事。”
當然,說所有西方媒體都是北約的應聲蟲也有失公允。法國收費電視台就以其收視率很高的“木偶劇”對謝伊主持的新聞發布會進行過辛辣的諷剌。英國作家伊夫林-沃1938年在他的著名小說《Scoop》中有這么一段話:《野獸日報》的洛德·庫珀說,什麼是《野獸日報》對戰爭的政策?就是英國公眾輿論從頭到尾需要新聞。英國人對長期沒有結果的戰爭不感興趣。他們需要某種輝煌的勝利、同胞的英雄壯舉和最後凱旋而歸的場面。在20世紀即將結束的今天,大多數西方媒體對科索沃戰爭的報導看來實行的還是當年《野獸日報》的政策。天主教小說家格雷厄姆·格林描寫人的罪惡的存在,繼深刻的《問題的核心》(1948)等書之後,又寫了一系列他自己稱為“消遣品”的驚險小說。另一個天主教小說家伊夫林·沃原來長於諷刺,在大戰後期則寫了懷念風流往日的長篇小說《舊地重遊》(1945)。喬治·奧威爾用寓言的形式表達了他對一個高度集中的社會的戒懼。安格斯·威爾遜用狄更斯的筆法寫倫敦知識分子的生活。威廉·戈爾丁在《蠅王》(1955)一書里寫下了暴露人性醜惡的新寓言。兩個小說家開始了卷帙浩繁的連組小說的寫作,即安東尼·坡威爾和查·珀·斯諾;前者借用樂曲的結構寫一個資產階級家族,充滿了對美好往日的懷念;後者則用科學家的客觀眼光,解剖了現代英國上層人士之間的權力爭奪。
伊夫林·沃《親者》
沃的這篇小說其實當成恐怖小說來閱讀也不太過分。這確實是一部很恐怖的小說。首先是地點,男主人公丹尼斯在“幸福獵場”工作,這是一個寵物公墓,女主人公艾梅在“叢林低語”工作,這個名字看起來挺浪漫的,但也是公墓的名字,而且是非常高檔的公墓,是一個整容師。故事的大部分場景也發生在公墓里,丹尼斯和艾梅在“從林低語”里認識,當時丹尼斯的同伴弗蘭西斯爵士上吊自殺了,他們一直在“叢林低語”里約會,但當他們不小心在“幸福獵場”見面時,他們的關係就破裂了,艾梅轉向了高級整容師喬伊博伊先生,但是丹尼斯使得艾梅在婚前精神崩潰自盡,葬進了公墓,但不是作為人而是作為寵物,“幸福獵場”每年給未婚夫喬伊博伊先生寄一張明信片:您那可愛的艾梅今晚正搖著尾巴,在天上懷念你。
選擇公墓作為小說的主要場景,來表現愛情、友情等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境遇,這讓我很意外。但沃顯然是成功的。在沃的手裡,這是一個很容易展開的題材。
首先是公墓的運作。“叢林低語”是人的公墓,但又不是每個人死後都能進去安葬,並且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必須安葬在不同的區域。他們為那些區域起了“詩人角”之類相當崇高的名字,並且古代建築的仿製品裝飾它們。他們為死者安排最好的整容師,修復每一具支離破碎的軀體,讓他們帶上不可思議的笑臉。所以這些都是試圖使人死後的靈魂高尚一些,但是,公墓工作人員對待屍體的漫不經心和墓地經營者對死者的數目的追求讓那一切都成為美妙的謊言,其實利潤還是一切的主導,為死者整形也只是一種“藝術”,而不是出於對死者的同情。
回到人與人的關係上,反諷的意味就更加強烈了。丹尼斯在英國原來是“英國詩歌的希望”,流落到美國後,在好萊塢幹了一段時間後只能在寵物公墓里找到一份工作了。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有辦法運用自己“歐洲人的圓滑和世故”(瘋狂抄襲前輩著名詩人的情詩送給艾梅)勾引到了天真的美國姑娘艾梅。但艾梅不幸發現了他的真面目,要和他斷絕關係,於是他利用艾梅天性的軟弱逼得她自盡。她死後,丹尼斯又利用喬伊博伊的軟弱將艾梅作為動物火化,並騙取了他一大筆錢。這肯定是我所能想到的最無恥的人了,但是他的同胞們也好不了多少,這些所謂的“在海外的英國人”天天謀劃著名籌錢將某某送回國內,其實並不是某某真的混不下去了,而是因為他們從事了某些不太適合英國紳士身份的工作,給英國人丟了臉。所以他們能夠在同胞的葬禮上對死去的同胞極盡詆毀,也能夠津津有味的談論他們給旗下的女演員所作的非人的改造,像扮西班牙人的時候削掉半個鼻子扮愛爾蘭人的時候拔掉所有牙齒。因此,人和物品一樣,在這裡只是賺錢工具,不需要為之投入感情。
因此,與丹尼斯等人相比,艾梅就顯得實在太天真了。這個姑娘能夠因為某次意外幫死人整容使得死者看著好看起來而從此放棄為活人整容,會被丹尼斯的一堆抄襲的詩歌感動的一塌糊塗而作了他的女朋友,會在遇到問題時候真誠的給報紙上的“名人導師”欄目寫信求救,最後在所謂的導師的建議下自殺了。她對一切都抱著浪漫的幻想,沒有是非標準和判斷能力。如果說亨利·詹姆斯筆下的質樸的年輕美國人至少還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只是不如歐洲人圓滑世故,那么這位艾梅就真的是無知了。
所以,儘管她的命運如此悲慘,卻不能引起我的同情,而只能讓我感慨沃幹嗎非要把小說弄得這么陰森森。
因兩個主角的關係,這本小說不可避免的令人想起亨利·詹姆斯和他的國際題材。這不能算作美國版的詹姆斯小說,因為男女主角的角色定位還是一樣的,依然是歐洲人世故美國人天真,但是地點搬到了美國,也不再體現美國人對歐式優雅生活的嚮往、刻畫美妙的歐式生活畫面,而是將矛頭對準了整個社會,控訴現代人的冷漠和自私。艾梅和丹尼斯也不再是典型的當代人,而是經過抽象的兩個符號。沃演奏起這兩個符號來得心應手,我在看小說的時候卻感到毛骨悚然。
對作者伊夫林·沃我們並不太熟悉,但他實在是英國二十世紀上半葉最出色的諷刺小說家,可惜30年代的時候皈依了天主教,所以後來看他都覺得他怪怪的。毛姆的《刀鋒》里曾有幾句話諷刺他和當時另一個作家克里斯托夫·衣修伍德,誰要是有興趣可以在註解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