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季節

母親的季節

本書是一篇紀念作者母親的長篇小說,共分7個部分:房子的寓言,煎餅、地瓜與海潮,十門溝,回音壁,陰陽傳奇,拯救,墓園。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母親的季節》是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李法慶,男,1962年出生於遼寧本溪,1983年畢業於瀋陽醫學院。從醫的同時,一直潛心寫作,有《不懂滄桑》、《冷月圓缺》、《別人的和自己的》、《近與遠》等多篇小說問世,其中《生命》曾獲全國小小說大獎賽二等獎。作品擅長以醫生獨特的視覺揣摩、審度人生,直面人類或明或暗的心靈。醫學是他樂於奉獻的職業,文學是他為之追求的終極目標。他以身兼二職而津津樂道。

圖書目錄

卷首語
房子的寓言
煎餅、地瓜乾兒與海潮
十門溝
回音壁
陰陽傳奇
拯救
墓園

序言

流淌不盡的懷念與詩意
劉興雨
透過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鏡片,讀著厚厚的兩大本大字型《母親的季節》,我時而在心裡冒出這樣的念頭:這是我認識的那個李法慶嗎?
如果不是20多年前就認識了他,單單讀這樣的文字,我會以為這是一個非常成熟的職業作家的作品。
雖然他在20多年前就獲過全國的獎勵,在沒有一等獎的情況下他得了二等獎,但畢竟只是一個微型小說;雖然那是從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作品中選出來的,但終究小了一點。憑運氣、憑機智都有可能獲得。
我曾經當過他的編輯,但更多的時候是他幫助我,作為一個醫生,在我對孩子的病一籌莫展、急得心急火燎的時候,他以那真誠的微笑,化解了我的煩惱。後來,我的孩子病好了,他似乎也消失了。我雖然偶爾還能想起他來,就以為他已經一門心思棄筆從醫了。似乎20年間他沒再寫什麼東西。當我讀完這部長篇,我突然感到,就像每天看門前弱不禁風的小樹,仿佛一夜之間成了參天大樹,我的驚訝和驚喜真是難於言表。
看來真像他自己所說:醫學是我的妻子,文學是我的情人。表面看,他已經遠離文壇,可在心靈深處,依然供奉著文學這尊在別人看來已經式微的神像。
當他把自己的長篇捧到我眼前的時候,我說我不懂長篇。這不是拒絕,也不是找託詞,而是實話。儘管青少年時大量閱讀了古今中外的一些名著,但這是那時人們的風尚,只是消磨時間的一種方式,像現在的人們看電視上網一樣,沒有琢磨,更沒有研究。近年來,由於興趣轉移,我唯讀過《白鹿原》、《滄浪之水》、《中國1957》等有限的幾部長篇。由於視力減退,對長篇小說我一直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可他一直把我當成無所不能的編輯,就像劉翔跨欄能行,就長跑也行,甚至投擲、跳高、游泳也都能行似的。我知道自己不行,卻無法拒絕他,因為他的真誠,因為他對我的信任,因為他對我的幫助,也因為我對他文學天賦的信心。
在將稿子交給我的時候,他表示出了希望我寫個序言的意思,我實在有些誠惶誠恐。這就好比讓一個旱鴨子對那些游泳高手進行點評一樣,非得讓大方之家嘲笑不可。我就想學別人教我的偷懶的寫序辦法,看看開頭,看看結尾,然後敷衍成篇。
可沒承想,看起開頭竟然就再也放不下了。雖然知道這就是寫一個母親的一生的作品,但依然讓我讀得津津有味、愛不釋手。不像讀有些作品,努力想看,卻好像遇到了一堵牆,怎么也進不去。
讀這樣的作品,仿佛觀賞一條清澈的小溪,純淨、透明,偶爾能看見其中有幾條小魚在晃動,悠閒自在又充滿生機。母親的一生躍然紙上,他真摯的懷戀就像流淌不盡的河水,纏綿而多情。
一般講,一個長篇如果沒有一個驚心動魄、環環相扣的故事,很難讓人拿起就放不下。可李法慶卻走了一條險路,憑著他娓娓道來的講述,讓人不知不覺地沉迷其中。無論是兄弟殺手藏身水洞,母親隻身犯險,還是父親與別的女人調情被人家丈夫撞見,雖然也充滿驚險,可你感受到的不只是驚險,而是一個母親的大義、寬宏,一個女人的膽量和心胸。這要比一味地製造緊張氛圍高妙許多。我不會喝酒,但我也想拿喝酒作比方。有的作品是高度的二鍋頭,辣而嗆人,可有些人就喜歡那個衝勁兒。有的作品則是香醇的茅台,讓人在欣賞和品味中沉醉。而李法慶的作品屬於後者。
他為我們塑造了一個雖不美麗但卻有一個美麗的心靈,雖沒文化但卻有深厚的民族精神的積澱,雖然臣服於父親但卻堅毅、百折不撓的母親形象。這個形象在兒子心中,也在讀過它的讀者心中。
寫小說是讓人讀的,所以作者要與讀者溝通,你會講故事,有聲有色固然容易先聲奪人,可如果你沒有內涵,人們可能就像渴了咕咚咕咚喝一瓢涼水,解渴固然解渴,卻沒有什麼值得回味。要想讓讀者回味,就要有內涵。而這個內涵,很多作者是缺少的,而李法慶卻並不缺少。
他對人類真誠、善良、美好的歌頌是發自內心的,對大自然的敬畏是發自內心的。這在人心澆薄的時代,顯得那樣珍貴。
真正的文學理論家劉再復最近在談到文學創作的時候說了這樣的話:最偉大的作品一定兼有兩個特徵,一是巨觀歷史構架下的深廣的精神內涵,二是細部的詩意描寫。李法慶是否具備了歷史構架下的深廣的精神內涵我不敢擅下結論,但他的確做到了細部的詩意描寫。比如他在寫一個蘇聯女兵面對自己同胞貶低中國女子也就是母親的時候,她堅定地站在了中國女性的一邊。作者是這樣寫的: 她以跨越國界、超凡脫俗的胸懷,站在女人們共同開掘出的溝壑里,齊
心協力維護山澗的尊嚴不被淤泥污染。這是說,在靜靜的、莊嚴的山坳里,
不能只有松柏的挺拔,曲折婉轉的藤蔓也要爬出令人稱羨的圖案,在綠意掩
映的陡坡爭得一席之地。
就是寫史達林、希特勒這樣的人物,他也不乏詩意,間或帶點幽默,他說這兩個人都留有獨具特色的鬍子,仿佛誰的鬍子濃,誰就能統治這個世界似的。說史達林高傲地擎起大號的菸斗,燒毀一切企圖搖晃他的人。
哪怕寫一些日常的景色,也常常出人意表:
夕陽似乎也被這一聲槍響惹惱了,憤憤地沉入山底。
凜冽的寒風仿佛是一針催產素,幫助母親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了出來。
寒冷像被勇敢的獵人驅散的狼群,沒什麼可怕的。
地球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初升的太陽一時還搞不明白。
這樣讓人眼前發亮的句子幾乎俯拾即是,讓我驚嘆,他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詩人。讀著這些句子,我不禁疑惑,這些優美溫馨的文字難道是從整天在觀片燈前沉思的人手中流出的嗎?
也難怪,搞文學的和搞醫學的天然就接近,他們都以人為研究對象,不過一個是研究人的肉體,一個是研究人的精神而已。中國的現代作家魯迅、郭沫若不都是學醫出身的嗎?
父母能捨得把女兒嫁給一個小女婿嗎?好比陡峭、寒冷的喜馬拉雅雪
山,能委身於不被人看好的熱帶丘陵嗎?
人在幼稚的年齡往往自以為成熟,常常用虛假的成熟掩蓋真實的幼稚。
感情這東西如同水壺裡燒開的水,不能對它壓制太長的時間,不然它會
急劇蒸騰、肆意膨脹,頂翻顫動的壺蓋發出咕咕的吼聲。
不再引述了,感興趣的讀者自己去看吧。小說中沒有驚險、刺激,可我卻在這樣優美的語言中流連忘返,這也許就是文字的魅力吧。這樣的文字不是涼水,而是上好的茶水,讓你細細品味,讓你余香滿口。
母愛是一條河流,流淌不息;思念也是一條河流,不息流淌。兩條河流在一個叫做詩意的入海口匯合。難怪沒有驚心動魄的故事依然讓人興致盎然。還是劉再復說得對:“文學不是頭腦的事業,而是性情的事業與心靈的事業,必須用眼淚與生命參與這事業。”李法慶正是用他的眼淚與生命給我們留下了這些難忘的文字。
本來視力衰退不想看太長的東西,但看了他的東西,覺得為了這樣的文字眼睛累一點也是值得的。不知別人看了感覺如何。
2012年7月29日於程和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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