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 美 , 原 名 梁 美 薇 ,其 父 母 系 龍 鳳 胎 的 她 出 生 即 具 有 不 平 凡 的 身 世. 80 年 代 中 期 出 道 的 香 港 女 填 詞 人 , 曾 於 《 勁 歌 金 曲 》 擔 任 編 導 , 並 為 羅 文 、 張 國 榮 、 Beyond 、 王 傑 、 李 克 勤 等 寫 過 多 首 經 典 流 行 歌 曲 , 曾 憑 《 幾 許 風 雨 》 在 第 9 屆 「 香 港 電 台 十 大 中 文 金 曲 」 摘 得 「 最 佳 填 詞 獎 」 , 是 首 位 獲 得 此 獎 項 的 女 填 詞 人 。 93 年 小 美 成 為 郭 富 城 的 經 理 人 , 一 直 至 今 。
本來,作為詞人,小美傾向重複使用某些特定的意象,歌詞的描寫有時甚為平淡,對人生和感情的體悟也不夠深刻。然而,她往往能在平凡的歌詞里,加入一兩句神來之筆,讓歌曲成為傳誦一時的名篇。此外,她近年也樂於創新,在題材和風格上有時會給人意外的驚喜。
小美的成名作是1986年為羅文而寫的《幾許風雨》。這首歌掀起了自傳式歌詞的熱潮,詞人成功之處是以"風雨"作為詞的基調,為典型的自勉勵志式作品配上了適當的氛圍。詞中的風雨除了是中心意象外,也暗喻了人生的不如意,令情景互相配合,最後將自勉的訊息以含蓄的方法帶引出來。其中"怒罵著厭倦"和"嘗盡雨絲輕風的加冕",都是一些較新鮮的遣詞用字,為詞作添上一絲生氣。這首平穩流暢的詞作,可說是在天時地利之下脫穎而出。之後,為譚詠麟寫的《無言感激》則不再靠風風雨雨作為點綴,而是藉夜裡回望過去作為詞的基本氛圍,寫來較有深度。
情詞方面,小美早期的《堆積情感》寫出了男性詞人作品中少見的女性味道。這首詞突出之處在於詞人圍繞"堆積"所作的比喻,將詞人的感情煩惱形象化地積聚起來。而《未曾深愛已無情》更將《堆積情感》的柔情更進一步的堆積、展現在聽眾面前。
"雨"、"夜"和"夢"是小美常用的題材。《下雨天》用雨的意象突出了物是人非("在某雨夜我心愛別離")的感覺,也幻化成為"攔路"、"痛哭"以至衝去記憶的雨,達到情景交溶的效果。《夜了,好嗎?》的"夜"也擔當了深化詞境的任務。《微夢》是以"夢"貫穿全詞,從"夢接夢"開始,到"躺在迷夢"到"懷內有夢"到"夢已非夢",讓夢與詞境一起同步深化,令詞中的情懷更有深度。在《無夢的詩》里,"夢"很巧妙地化作了形容詞,言簡意賅地將舊日詩句變成徒具空瞉外表的悲哀表露出來。
可惜小美有時會太濫用這些雨、夜和夢的意象,當感情堆積不夠而流於堆砌的時候,便變成了無雨不成歌,空洞浮面的"無夢之詞"。
小美的情詞中,最出色的是那些以某種氛圍籠罩詞境,並藉此帶出詞中情感的作品。《夕陽醉了》借著描寫夕陽的"浪漫"與"放任",帶出了既浪漫又忐忑不安的情懷,能將意象的不同向度加以發揮。
激情的情感告白並非小美的強項。《一起走過的日子》是寫得較為動人的一首,其中"有你有我有情有生(天)有死(海)有義(地)"可說是神來之筆,振起了全篇本來不太突出的感情描寫。
詞人也有許多的非情詞作品,題材主要是圍繞人生的無聊和人面對現實時的無奈。這類詞作可說是其情歌的延展,往往是由詞中人的默然回想開始,繼而逐漸帶出現實的荒謬。在《無聊時候》一曲里,詞中人在無聊時候才驚覺生活的孤單,才能矛盾地從現實中抽身而出,細想人生的無聊。可惜,到最後人仍然擺脫不了人生的桎梏,變得習慣成自然,連"哭訴"的能力也失去了。《六日戰士》則是以一星期中抽取一天可以脫下面具為主題,變相是將其它六日的日常生活中的虛偽無聊暴露出來。《人到無求》是這類詞作中的代表作,帶出了"人到無求"才是真正自由的道理;而《心中的歌》和《青蔥歲月》則是詞人人生態度豁達的一章,道出了只有將昨日的真摰心化為心底常新的歌,才可以面對人生的幻變。
小美其它的非情詞中,為Beyond而寫的《真的愛你》是較受歡迎的一首。其成功之處是混合了母愛和她最擅長的自傳/勵志式寫法,在簡單的母愛主題中滲進了Beyond的奮鬥歷程,在本來平凡的歌詞上添上光彩。在題材新穎和文字流麗兩方面,《雪兒》一曲既寫出了簡單的人物素描(船主的無情無義),也帶出了寵物雪兒那種忠誠不變。這是流行詞壇中罕見的題材,也可見小美在觀察人生小故事方面有十分敏銳的目光,並能轉化為詞中清新可喜的作品。
直至成為郭富城的經理人,成立"小美工作室"時期,可說是小美在詞壇的第二春。《你是我的一切之"春眠篇"》及《敬啟者之"愛是全奉獻"》都是以嶄新的形式寫舊題材的試驗。前者以唐詩入詞,由"春眠不覺曉"化為"為你不能眠";本來十分平凡的歌詞內容便因為這種"文本套文本"的手法而變得可觀。後者以書信體入詞,也甚具創意。
《失憶(諒解)備忘錄》也是詞人近年創新之作。詞中道出了人人都迷失了自己,以"失憶"來掩飾內心的虛空;並以熱門的政治話題"諒解備忘錄"作為詞的基本架構,利用了"失憶"作為"備忘"的反諷。《青蛙物語(上集)》,扭轉了目光短淺的"青蛙"坐井觀天的寓言,以青蛙的純真對比世界的矛盾善變,也令人耳目一新。
展望將來,這種創新的態度如果能持續下去,也許可以令小美的詞人事業有新的突破,在流行詞壇上更上一層樓。
在城還只是TVB的舞蹈藝員的時候,有無線電視台“才女”之稱的梁小美,那會兒還只是個“勁歌金曲”欄的助理導演。
她畢業於香港樹仁學院新聞系,原來的理想是當個新聞記者,但去無線電視台面試時,人家看她活潑年輕,把她分到兒童組。小美大為失望,正巧“勁歌金曲”欄要招助理導演,她又喜歡音樂,便加盟這一行。小美興趣廣泛,很快,她不凡的才華便顯露出來。
一天,小美替打牌明星拍MTV,需要找一位新人客串演出。她選來選去挑上了郭富城。城仔給她那雙厲害的眼睛盯住,不由有點緊張。誰知她露齒一笑,友好地說:“你行,你有上鏡的條件。”
郭富城果然發揮甚佳。兩個年輕人就此結識,成了談得來的好朋友。
小美填詞出於偶然。有次,一位DJ急著需要一首詞,而有名的詞人偏偏都沒空,於是“萬能”的小美咬著牙上了陣,揮筆寫下《愛跳舞的少女》。不久名歌星羅文找人填詞,有人推薦小美,這樣《幾許風雨》又問世了。這首歌獲得了當年香港電台頒發的“十大中文金曲獎”,並帶起了音樂界創作勵志歌的熱潮。小美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接二連三填起詞來。
某天,小美和郭富城在一起閒聊,她忽發驚人之語:“你的歌喉不錯嘛,應該想辦法去學唱歌,說不年定將來有前途!”
郭富城笑了笑,沒往心裡去。他倒不是沒上進心,主要在於他的歌喉根本就不怎么動聽,遠不及他的“肢體語言”,直到他成為“四大天王”之一後,仍然沒有完全克服。他也因此怕見記者,非見不可便儘可能少說話。奉承他的人說“沉默是金”,挑刺的當然指責他擺“明星架子”,卻不知城仔有苦難言,他是先天有缺陷。
郭富城給自己的判決是“不要妄想吃張口飯”,因此他不把小美的話當回事,他一再給郭富城鼓勁:“結巴會唱歌,跛子能跳舞,這又不是天方夜潭!我說你肯定行,試一試啦,你成了歌星,我替你寫詞。”
終於,城仔經不住小美的如簧之舌鼓動,點點頭道:“也對,學唱歌有什麼不好?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這樣,郭富城便找老師學起了唱歌,但他心中總認為自己吃不了“張口飯”,對這件事並不是太認真。前前後後算起來,他總共只上過數十堂唱歌訓練課,效果也不怎么樣。
隨後的歲月里,郭富城繼續在七彩燈下為人伴舞,但心態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越來越覺得當舞蹈員沒什麼前途,例如在“健美小姐”選舉中,他和紅女星張曼玉同台演出,張曼玉一出場便引來觀眾陣陣歡呼,而他和一大群伴舞卻如同台上的活布景,跳得再賣力,也無人為他們喝彩。
他也不能忘記為梅艷芳,張國榮,張學友等紅歌星伴舞的情形。梅艷芳,張國榮在演藝圈是大哥大姐級,心理上多少還能承受住。而張學友和他一樣,都是1984年踏入娛樂界,兩人際遇卻大不相同。張學友這一年在香港18區業餘歌手大賽中爆出冷門:儘管相貌平平,卻憑天生的金嗓子一舉奪冠,其演繹的《大地恩情》眨眼風靡全港。張學友就此被香港唱片業頂級感受“寶麗金”羅致旗下,一路春風得意。郭富城於張學友同一年考上TVB舞蹈員,他的舞藝在舞蹈組隊員中亦出類拔萃。可惜舞蹈是一種深層次的藝術,在只需要快餐文化的港城,難以找到真正的知音。舞蹈,在這裡的舞台上是被拿來充當“花邊”的東西。舞蹈員無論跳得多么出色,也還是寂寂無名。
小美見城仔心情沉鬱,給他打氣:“張學友又怎么樣?嗓子是不錯,可起初連口型都不會對,還是我借歌詞給他慢慢讀。再紅的明星也是人,好好乾,你將來未必比不過他們。”
人生最難得的就是這種朋友,她在你消沉時給你加油,在你得意時給你告誡,絕不會有事沒事“發神經”,動不動追究“你對我的愛有多少?”所以說,友誼可以長久,愛情卻相當脆弱,容易夭折。
前有馮美基賞識,後有梁小美提醒,郭富城工作態度變得比以前更認真,生活相當嚴謹,再沒有發生不守紀律的事,行為無可挑剔。
如此過了一年多,馮美基再次為郭富城提出申請,這回終於成功了。
郭富城在TVB舞蹈組整整待了3年,苦練出一身不凡的舞技。剛轉入戲班時,城仔有過“壯士斷腕”的痛苦,覺得3年光陰虛擲了。那時他一點都沒想到,這3年的舞蹈訓練,會在後來的唱歌事業中放射光芒。
1993年夏季,郭富城那些簽得十分混亂的契約陸續到期,關於他的去向外間猜測甚多。最流行的一種說法是城仔“打定了‘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主意,準備效法劉德華,自己投資開一見公司”。內地報刊還替城仔長篇大論分析自組公司的好處,首條便是“可以減少一部分中間‘剝削’”。 娛記就這件是追訪郭富城,哪知他口風極緊,只說自己“在等一切單純化”。 娛記可沒這么好打發,盯著問:“去年你曾講過要自組公司呀,說那樣可以照自己的意思安排工作。難道現在改變主意了嗎?” 兩年來,郭富城為那些契約吃足了苦頭,卻也因禍得福變的老練了。他不理娛記的激將法,淡然道:“我只是想專心唱歌拍戲。” 城仔不肯確認將“自組公司”,外間又換了種講法,說“郭富城已把日本和韓國列為下一個目標”。 這種傳言倒不是空穴來風,日,韓唱片商都曾赴港與郭富城的經濟人交涉過,只因城仔經濟人太多沒能談出了結果。 這時又發生了一件糟糕的事,便使人們認定郭富城非遠走他鄉不可了。 鳳凰衛視中文台是一個以國語24小時播出的衛星電視頻道,該台舉辦一項活動請了郭富城和一些當紅藝人,去捧場。此事本來沒什麼大不了,但郭富城是無線電視台藝員,去別處亮相應得到無線電視台許可,不知是他自己一時大意,還是經紀人那頭出了問題,結果他在衛視亮相後無線電視台才知道這件事。 這還得了?人人都跟他學,無線電視台別想再控制藝員了! 無線電視台高層“震怒”了,內定將郭富城全面“封殺”。娛記眼疾手快,馬上將這件事炒得盡人皆知。 郭富城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學藏”最多契約期內給晾一邊,“封殺”就沒底了,以為著以後自己的一切都不會出現於這方天地。 在港城娛樂圈打滾,得罪無線電視台這樣的巨頭,今後的日子肯定很不好過。城仔有個優點,雖然時不時出差錯,認起錯來卻也爽快,遠沒有劉德華那么“硬頸”,更不像黎明那樣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大約是老當人家“小弟”培養出來的習性。所以,鬧了一陣後,郭富城並沒有重複劉德華,黎明的悲劇。 無線電視台原諒了低頭認錯的郭富城,乘機狠敲了一筆,簽下有欠公道的續約。以一紙續約了結這起事件,在無線電視台歷史上是很少有的寬厚。本來事情會麻煩得多,幸虧城仔身後有位“高參”替他出主意,多方周鏇,這才大事化小。這個人就是梁小美,她現在已是無線“勁歌金曲”節目的資深導演。 城仔和小美相交多年,他還在無線電視台舞蹈組時兩人就相識,很談得來,那會兒小美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導演,端茶倒水什麼都得乾。是小美鼓動郭富城學唱歌,後來又鼓勵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去台灣錄國語唱片。小美聰明幹練,城仔特別信服她,返港後,碰上棘手的事就去找她拿主意。有時他聽到別人講小美壞話,也會趕忙打電話報告小美。小美起初覺得他太孩子氣,漸漸心中倍受感動。在娛樂圈,像郭富城這種老長不大,耳根子又軟的人,真是“稀有動物”,小美不由自主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 郭富城好幾次請求小美別在無線電視台幹了,索性出來當他的“經紀人”。可是小美作為一個女子,爬上無線電視台導演的位置非常不易,她珍惜這份工作,故而告訴城仔自己“和電視結婚啦”,只肯以朋友的身份替他出出點子。一來二去,圈內外都知道郭富城身後有這么個“高參”,成了公開的秘密。 一男一女走得近,很難不讓人往戀愛關係上想。小美比郭富城大幾歲,照世俗觀念這是不合適的,因此引來許多閒言。其實他們兩人之間並不是那種感情,小美一直將城仔視為“弟弟”,很反感那些流言蜚語。 老話說“名不正言不順”,小美想來想去,給自己想出個冠冕堂皇的頭銜——音樂諮詢人。哈,很妙吧?這種工作,和填詞一樣可以“兼職”,幾方面都顧到了。 當然誰都知道小美不是什麼單純的“音樂諮詢人”,她根本就是郭富城當然幕後軍師。郭富城東家那么多,動一動就涉及方方面面的利益,小美這位“音樂諮詢人”成了各方眼中釘,她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梁小美的父母姐妹早已移民去了加拿大,她因喜愛無線電視台那份工作,又對港城女導演太少感到不平,所以一個人留了下來。她有三個心愿:填詞,做導演和開茶餐廳。現在前兩個心愿都實現了,如今她只想移民後開一間優雅的茶餐廳,閒下來填詞或寫寫書。這么多年她獨自哭搏,似乎也該休息一下子了。 小美認為自己已到了該辦移民手續的時候。 郭富城得知小美移民的計畫,大為焦急。他跑到小美那兒,一再要求她別走,要她留在香港幫自己一把,哪怕是暫時留香港。 小美沒有當”“經紀人”的興趣,但她知道郭富城那些契約正處於將解未解的重要關頭,一些人有趁虛而入和陷害缺心眼的城仔,令她很看不順眼。正好“移民申請”的批覆需要一段時間,於是梁小美答應留在香港幫郭富城一兩個月,替他將那些和約解決掉。
梁小美答應相助郭富城,完全是出於兩人多年的友情。她想的很簡單,城仔那些契約馬上到期了,自己用一兩個月時間幫他理順,然後拍拍手輕鬆地前往加拿大與家人團圓,友情親情事業三不誤。
但今天的郭富城是“天王巨星”,又是“全運之星”,每一紙契約都牽涉到大筆利益,沒有誰願看到“才女”梁小美加入這盤你爭我奪的棋局。
那陣子港台流言蜚語滿天飛,小美和城仔的關係被說得要多曖昧。還有人棋高一著,在他們之間挑三撥四,欲“釜底抽薪”。隔三差五,報刊娛樂版就會出現“梁小美與郭富城情變分手”,“深情付東流,梁小美痛心遠走”之類的花邊新聞。
另一方面,原本利益衝突甚大的各方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致不承認小美這個“準經紀人”。甚至有人當面給她難堪,說:“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與你洽談。梁小姐算郭富城的什麼人呢?你有資格代表他嗎?”
娛記就此事問郭富城,他也只能椐實回答:“小美是我很熟的朋友,幫我處理香港一些有關音樂和唱片的經紀工作。我們合作得很好,不過我們之間並沒有簽約。”他又說:“這些年來,小美和我情同姐弟,她經常教我做人和處事方面的道理。她肯定是我最忠誠的朋友。”
梁小美性格剛強,越是逼她越是不肯認輸。本來她一直隱身幕後,如今也只是想移民申請批覆下來前順便幫城仔一把。四面八方的壓力使她橫下了一條心:暫緩移民,成立“小美工作室”。她拉開了打持久戰的架式,當起“郭富城事務”專門管理人。
真是有意思,城仔本人努力了好久沒達成的目標,如今拜各方“高人”恩賜,順順噹噹實現了。
得小美全力相助,郭富城很快理順了自己的發展方向。去日,韓首先被否決對一個藝人來講,最需要的是觀眾,而不是優裕的生活。日本和韓國都是全新的語言環境,城仔學語言特別慢,不知幾時才能適應。他的國語經過苦攻終於全面攻克,放棄太可惜,因為這片市場很大,還有待開拓。小美認為城仔目前最好是立足香港,鞏固台灣,東南亞市場,同時進一步深入內地。
第二項被否決的是“自組公司”。城仔哪有什麼生意頭腦?小美無意久留港城,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個好東家。
大盤子定下來,要解決的便是那一堆亂如麻的契約。
每一場談判都是那么艱難,就像永遠不會結束的馬拉松。現任老闆個個都想成為郭富城以後唯一的老闆,一旦無望狠敲“轉會費”。小美被弄得精疲力盡。
郭富城更慘,報刊娛樂版差不多天天出現不利於他的報導。他被描繪成一個忘恩負義,不知天高地厚,走紅後變得極其囂張的小人。有一則流傳極廣的報導,說他日常生活揮霍無度,竟想經紀人強索價值300萬的跑車當禮物。他的實力也成為攻擊的重點,什麼“名不副實拙拙拙”,“歌迷齊齊噓Aaron”等等連篇累牘,反正能踩多重踩多重。
秋天來臨,郭富城那些亂糟糟的契約,終於好好歹歹地解決了。港城唱片業第二大公司“華納”,以高達3000萬港元的“轉會費”簽下郭富城兩年契約。
但是小美的工作並沒有了結,短短几個月工夫,郭富城倍受“圍剿”,差不多從天下直跌地下。小美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他重新樹立形象。而且,華納肯以3000萬港幣為代價一攬子解決郭富城的問題,部分原因也是把大寶押在小美身上。
梁小美是香港著名填詞人和音樂節目資深導演。她拍的MTV,有著故事式的獨特風格,好似微型電影。“小美MTV”,原來是無線電視台的“名牌產品”,收視率甚高,現在等於伴隨郭富城一併歸入華納。
郭富城簽約華納公司後,迅速推出一顆重磅炸彈《狂野之城》,驚得港人目瞪口呆。
以前郭富城給人們的印象一直是衣衫整潔,外表清新,永遠在舞台上跳著青春動感的舞蹈,笑容可人,眼睛黑亮,似乎總長不大,連帶他的歌聲和演技,也給人一種不成熟的感覺。這次出現在人們面前的郭富城,完全是“陌生人”。宣傳海報上,他上衣一顆紐扣都不扣,披一件時髦的黑色透視裝,袒胸露背;腰間掛了幾條長長短短的鏈子,寬寬的皮帶交叉相扣,但是內褲從皮帶里翻出,三分之一露在外面;他那規矩的蘑菇頭也燙成微卷,蓬鬆著迎風飄動,顯得“野性不羈”。
這個“郭富城”簡直就是性的化身,充滿了赤裸裸的誘惑。碟中歌曲也毫不含蓄,光看歌名就能猜出內容為何物:《明天你會在誰懷》,《男人香》......
港城藝人為了博“出位”,沒有不在形象設計方面下功夫的,可是誰也沒有郭富城來得這么徹底。
目前為止梁小美依舊是郭富城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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