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

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

《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內容簡介:盒式相機,一個能留住人生瞬間影像的愛克發老相機,就像童話里的“魔盒”,閃現在各個場景,呈現格拉斯不同階段的歷史圖片。“瑪麗,咔嚓一下”,《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中的父親總是這樣說,對準柏林戰後被炸飛一半的房子,對準家庭聚會啃光的骨頭,對準橡皮擦過的碎屑……在格拉斯自傳三部曲之二《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中,格拉斯藉助局外人的視角,將相機作為回憶輔助手段,記敘了一位年過八旬的老父親在意識到自己的年邁後,召喚出自不同婚姻、在世界各個角落生活的八位子女,在自己缺席的情況下,讓他們各自講述對童年和成長的記憶,描述他們眼中的父親,回顧在這個“拼湊起來的家庭里”的生活經歷,展現了格拉斯從六十年代初一直到九十年代末的寫作軌跡、個人情感與家庭生活,可以看做是一本用文字組成的格拉斯的“家庭相冊”,一部向歲月與親人致敬之作,《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收錄了格拉斯親筆繪畫四十六幅。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格拉斯自傳性作品:盒式相機》編輯推薦:君特·格拉斯當之無愧是二十世紀下半葉最重要的德國作家。他的《鐵皮鼓》(1959)、《貓與鼠》(1961)、《狗年月》(1963)、《比目魚》(1977)《母鼠》(1986)、《我的世紀》(1999)等小說是德國當代文學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些作品不僅在德國膾炙人口,而且被翻譯成數十種語言出版。格拉斯獲得過眾多文學獎項,包括四七社獎、托馬斯·曼獎、畢希納獎、德國書業和平獎、法國最佳圖書獎、義大利蒙德羅國際文學獎、西班牙阿斯圖里亞斯王子獎、諾貝爾文學獎等。他具有很強的政治責任感,數十年來一直積極參與德國政治,對德國時政直抒己見,甚至多次為社民黨競選活動四處演講。格拉斯還是一位技法嫻熟、富於創新精神的畫家和雕塑家,早年在杜塞道夫藝術學院接受過雕塑與繪畫專業訓練,寫作之餘創作了大量雕塑與繪畫作品。年逾八旬的格拉斯的一生,無疑是極其豐富和充實的,人們自然期待著他的自傳或者回憶錄的問世。如果說,格拉斯的許多小說都是以自己的個人經歷為背景虛構創作的,那么,他的三部自傳性的作品《剝洋蔥》、《盒式相機》、《格林的詞語》則運用了許多虛構文學的表現手法,向世人展現了作家藏在“一頁又一頁紙之間”(格拉斯語)和“一本又一本書之間”(格拉斯語)的生活經歷。

作者簡介

作者:(德國)君特·格拉斯 譯者:蔡鴻君
君特·格拉斯,1927年生於但澤。作家、雕塑家、畫家。文學創作涉及小說、詩歌、隨筆,1999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瑞典文學院稱其以“嬉戲般的黑色寓言揭露了被歷史遺忘的面孔”。其語言之新穎,想像之豐富,手法之獨特使他在當代世界文學中占有一定地位,獲獎無數。

圖書目錄

譯序
第一章 倖存的
第二章 不用閃光燈
第三章 以奇蹟的方式
第四章 亂七八糟
第五章 希望
第六章 回溯
第七章 快照
第八章 劣跡
第九章 從天而降

序言

譯者序
蔡鴻君
君特·格拉斯當之無愧是二十世紀下半葉最重要的德國作家。他的《鐵皮鼓》(1959)、《貓與鼠》(1961)、《狗年月》(1963)、《比目魚》(1977)《母鼠》(1986)、《我的世紀》(1999)等小說是德國當代文學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些作品不僅在德國膾炙人口,而且被翻譯成數十種語言出版。格拉斯獲得過眾多文學獎項,包括四七社獎、托馬斯·曼獎、畢希納獎、德國書業和平獎、法國最佳圖書獎、義大利蒙德羅國際文學獎、西班牙阿斯圖里亞斯王子獎、諾貝爾文學獎等。他具有很強的政治責任感,數十年來一直積極參與德國政治,對德國時政直抒己見,甚至多次為社民黨競選活動四處演講。格拉斯還是一位技法嫻熟、富於創新精神的畫家和雕塑家,早年在杜塞道夫藝術學院接受過雕塑與繪畫專業訓練,寫作之餘創作了大量雕塑與繪畫作品。年逾八旬的格拉斯的一生,無疑是極其豐富和充實的,人們自然期待著他的自傳或者回憶錄的問世。如果說,格拉斯的許多小說都是以自己的個人經歷為背景虛構創作的,那么,他的三部自傳性的作品《剝洋蔥》、《盒式相機》、《格林的詞語》則運用了許多虛構文學的表現手法,向世人展現了作家藏在“一頁又一頁紙之間”(格拉斯語)和“一本又一本書之間”(格拉斯語)的生活經歷。這三本書里既有作者本人的經歷,也穿插著一些虛構的成分,作家筆下的人物時不時也粉墨登場,既有虛構的世界,又有現實生活,虛虛實實,彼此交叉,相互滲透,讀者如果不了解格拉斯的文學作品,恐怕很難真正讀懂,甚至壓根兒就不知所云。
《剝洋蔥》(2006年)記錄了格拉斯從12歲到32歲的生活經歷,全書共有十一章,從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寫起,一直寫到他在巴黎的簡陋條件下完成他的成名作——長篇小說《鐵皮鼓》,記錄了一個年輕人的成長經歷。它不同於一般的回憶錄,不是完全按照時間順序回憶往事,在每一個章節里都將歷史和現實生活拉近,將兩個敘述層面交織在一起,格拉斯以一種“雙螺旋”的敘述方式,一會兒以第一人稱敘述,一會兒又改用第三人稱,試圖向讀者說明這段藏有秘密的青年時代是如何深深地影響了自己的寫作及作家生涯的。書中沒有對事件和人物的詳細記錄,甚至很少提及具體的人名,在敘述一件或幾件往事的同時加入許多小事和細節。在閱讀的過程中,人們不難體會到這位老人對隱瞞參加武裝黨衛隊這段經歷的悔恨和羞恥。格拉斯的文學作品幾乎都是與納粹德國、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戰後歷史聯繫在一起的,對於納粹思潮,作家不僅深惡痛絕,而且竭力通過筆下的人物形象努力揭示其之所以曾經在德國能夠蠱惑人心、盛行一時的深刻原因。書中現實生活和真實人物與作家筆下的奧斯卡、馬爾克、圖拉交織在一起。誇張一點地說,《剝洋蔥》這本書可以被視為是開啟文學巨人格拉斯全部文學創作的一把鑰匙,同時也讓讀者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早年在納粹思潮蠱惑下自願從軍,而後秘藏“褐色”歷史這段經歷,是否會產生現在的格拉斯和但澤三部曲?
與《剝洋蔥》書里引起巨大反響的政治內容相比,《盒式相機》(2008年)敘述的是家庭私事、日常瑣事,有很多作者本人和家人的生活細節,可以看作是一本用文字組成的格拉斯的“家庭相冊”。格拉斯的家庭是一個“拼湊起來的家庭”。他結過兩次婚。1954年與瑞士舞蹈家安娜·施瓦茲結婚後,育有三男一女,1956年至1959年住在巴黎,然後遷到柏林,後來安娜有了新愛,格拉斯搬了出去。1978年,格拉斯與安娜離婚,次年與來自前東德的管風琴師烏特·格努奈特結婚,認領了烏特的兩個兒子,並和他們一起生活。在與安娜分居期間,格拉斯還先後與兩個女人同居,她們分別與格拉斯生了一個女兒。
“曾經有一位父親,因為上了年紀,他把幾個兒女叫到一起,四個,五個,六個,總共有八個,在較長時間的猶豫之後,他們總算滿足了父親的願望。”作者以這段頗具童話色彩的文字開場,“導演”了一場讓子女們自說自話來回憶早年的生活經歷和自己眼中的父親。全書分為九章,每個章節均由父親開場,依次引出幾個與不同時期相關的子女相聚,一起回憶他們的父親。每個章節的最後,是父親對這次聚會的感言。八個孩子,由四個與格拉斯關係密切的女人所生,如今長大成人,但是在父親的要求下,他們聚在一起,回到從前,“慢慢開始梳理他們童年時代亂七八糟的生活”,從各自的視角,根據各自的記憶,回顧各自在這個家庭里的生活經歷,描述各自眼中的父親。就這樣,格拉斯通過子女們的東拉西扯,展現了自己從六十年代初一直到九十年代末的生活軌跡。
孩子們的回憶,涉及到戰後柏林的艱苦生活、柏林圍牆的建立、父親為競選奔走、遭受右翼分子的襲擊、反對越南戰爭等政治事件;但是,借孩子們之口說出來的,更多的則是作者“亂七八糟的生活”:便宜買下福里德瑙的那棟磚房,乘坐豪華客輪赴美途中遇險差點沉入大海,父母之間的冷戰,婚外轟轟烈烈的短暫激情,喜歡烹飪,尤其擅長做魚等等,這些都是作者真實生活的一部分。據作者本人親口證實:關於“甘菊”用一本瑞典假護照在一個義大利牙科大夫的協助下逃過東西柏林邊界的故事,確實是發生在他的第二任妻子烏特·格努奈特身上的真人真事;中國之行時,他為德國駐華大使夾帶香腸闖過海關,也確有其事;而書中寫到的那場村足球隊與造船廠足球隊的比賽,則毫無疑問是“虛構的”,純粹是為了表現作者長期以來對足球的迷戀。
全書幾乎都是對話,而且沒有註明說話者是誰,但是作者通過許多修辭形式,竭力賦予每個人所特有的語言特色,讓每一段對話都能夠帶上說話者的個人色彩,因此這些對話雖然沒有註明說話者是誰,但是讀者基本上都能夠明白是出自何人之口。作者在書里變更了所有人的名字,但是他們各自的經歷、職業、性格特徵與真實生活中的人基本相似。但是作者不同意讀者對書里的人物對號入座,更反對在介紹本書是採用他的家人照片。兒女們雖然竭力拒絕成為父親的故事的參與者,但是他們別無選擇,最終不得不接受成為父親的生活的一部分,正如父親所言:“你們的故事也就是我的故事,無論是歡樂的,還是悲傷的。亂七八糟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穿插在這些“在許多記憶空缺之間東翻西尋的往事”中間的,是作者在《鐵皮鼓》一舉成名之後,“在一頁又一頁紙之間”、“在一本又一本書之間”的寫作生活,他站在那張便於他站著寫作的斜面桌前,不停地寫啊寫啊,或者說,在他的奧利維蒂打字機上敲啊敲啊,完成了《貓與鼠》(1961)、《狗年月》(1963)、《比目魚》(1977)、《母鼠》(1986)、《相聚在特爾格特》(1993)、《遼闊的原野》(1995)等書的寫作。
盒式相機以獨特的方式記錄了這一切。它經歷戰火而倖存,“可以看見不存在的或者現在還沒有出現的東西”,而且能夠預知未來,未卜先知。它的主人——小瑪麗或者老瑪麗,確有其人,即作者在書前題獻紀念的瑪麗亞·拉馬,她是格拉斯一家數十年的朋友,為格拉斯及其家人拍攝了數千張照片。在格拉斯的筆下,她擺出各種姿勢,用盒式相機“咔嚓”所有對格拉斯來說重要的東西,然後在暗房裡施展魔法,“以奇蹟的方式”,弄出各種各樣奇異的照片。無所不見的老式盒式相機和這個近似魔女的“咔嚓一下小瑪麗”,無疑為本書增添了一些魔幻色彩,盒式相機似乎就是德國經典中篇小說里不可缺少、畫龍點睛的那隻“鷹”。
格拉斯曾經在接受瑞士文化雜誌《DU》採訪時時說:“《剝洋蔥》和《盒式相機》里沒有出現的關於我的自傳的那一部分,即我的政治活動和社會活動,可能會在一個關於格林兄弟的故事裡找到位置。” 2010年9月格拉斯出版的第三本自傳色彩的書,果然就名為《格林的詞語》,副標題是《愛的表白》。
格林兄弟,即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他們收集整理出版的《獻給孩子和家庭的童話》被翻譯成無數種語言,成為廣為流傳的《格林童話》。格林兄弟晚年致力於編纂對後世影響巨大的《德語詞典》。在《格林的詞語》中,格拉斯對格林兄弟的生平並未過多著墨,而是重筆描述《德語詞典》編纂工作的艱巨,格林兄弟對編纂工作的執著,他們的家庭、朋友、崇拜者,還有與不時催問編纂進度的出版人的關係。在敘述格林兄弟的同時,格拉斯隨時都能夠信手拈來自己生活中的相似片斷,他所參與的一些重大政治活動和他的政治主張,也不時地出現在字裡行間:青少年時期受到的納粹思潮的毒化,戰後向民主思想的轉變,對戰後初期阿登納時期政策的批評,長期支持德國社會民主黨的活動,為受到迫害的東德作家的奔走呼喊,對兩德統一方式所持的不同意見,反對美國對伊拉克的戰爭,等等。格拉斯在歷史與現實之間,在格林兄弟的時代與自己的生活經歷之間頻繁穿越,超越時空,以德語文字作為橋樑,把他自己與十九世紀的格林兄弟聯繫在了一起。他近距離地觀察格林兄弟工作,與格林兄弟交談,他尾隨在柏林動物公園散步的格林兄弟,坐在動物公園盧梭島的長椅上,一邊傾聽他們的談話,一邊構思著《遼闊的原野》里的人物馮梯。當雅各布·格林在柏林科學院發表演講的時候,格拉斯儼然作為聽眾坐在台下,聽眾席里甚至還有黑格爾、費希特、赫爾德這些不同時期的德國歷史偉人。1848年德意志革命期間,雅各布參加了在法蘭克福的保羅教堂舉行的國民議會,在格拉斯的筆下,自然而然就轉到了他自己在這裡為德國書業和平獎獲得者——土耳其作家亞沙爾·凱末爾頒獎致詞。但是事實上,兩個事件之間相隔了大約一百五十年。
《格林的詞語》出版之後,媒體不約而同地將其稱為格拉斯的告別之作。在《格林的詞語》的最後一章《Z---到達終點》里,1960年12月,也就是歷時一百二十餘年之久的《德語詞典》即將完成之際,格拉斯與格林兄弟相聚在柏林動物公園,他讓格林兄弟坐在戰爭中殘留下來的一輛銹跡斑駁、殘破不堪的軍用吉普車裡,共同討論幾個以德文最後一個字母Z開始的詞語:“時間機器”(Zeitmaschine)、“報時信號”(Zeitzeichen)。然後他們一起劃著名小船,泛舟諾伊爾湖上,作者興奮地歡呼:“讓我們一起歡慶吧!多么了不起的奇蹟!從A到Z,煌煌32卷巨作,《格林德語詞典》終於問世了。”82歲的老作家完成了自傳三部曲,用“愛的表白”,傾訴對自己畢生用於寫作的德語語言的眷愛,為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文學生涯劃上了句號。
《剝洋蔥》、《盒式相機》、《格林的詞語》這三部作品各自獨立,表現手法各具特色,體現了格拉斯在創作藝術上不斷創新的追求。它們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自傳或者回憶錄,而是格拉斯以獨創的文學形式,把個人的人生歷程和文學創作生涯,置於一個歷史、文化、政治的大背景之中,通過有選擇地回憶和聯想一些歷史事件,反思和探討作者本人所關心的問題。它們讀起來既像是在讀自傳,也像在讀小說,也許這正是歷來排斥寫自傳的文學巨匠格拉斯力圖創新並追求的一種文學體裁——自傳體小說或小說式的自傳。
2011年1月於德國小鎮尼德多費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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