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東皋子傳》後

書《東皋子傳》後

《書<東皋子>傳後》是北宋著名文學家蘇軾貶謫廣東惠州期間所作的一篇隨筆雜記,主要體現作者遭貶後心態輕鬆自由、寵辱不驚的健康心理狀態,是蘇軾深受道家無為、曠達思想影響的真實吐露。

書《東皋子傳》後

作者簡介

蘇軾(1037~1101),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北宋眉山人。是著名的文學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他學識淵博,多才多藝,在書法繪畫、詩詞、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詣。他的書法與蔡襄黃庭堅米芾合稱“宋四家”;善畫竹木怪石,其畫論,書論也有卓見。是北宋繼歐陽修之後的文壇領袖,散文與歐陽修齊名;詩歌與黃庭堅齊名;他的詞氣勢磅礴,風格豪放,一改詞的婉約,與南宋辛棄疾並稱“蘇辛”,共為豪放派詞人
嘉佑二午(1057)進士,任福昌縣主簿、大理評事、簽書鳳翔府節度判官,召直史館。神宗元豐二年(1079)知湖州時,以訕謗系御史台獄,三年貶黃州團練使,築室於東坡,自號東坡居士。後量移諸州。哲宗元佑元年(1086)還朝,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知制誥。九年,又被劾奏譏斥先朝,遠貶惠州、儋州,元符三年(1100),始被召北歸,卒於常州。著有《東坡全集》一百十五卷,今存。

原文

書《東皋子傳》後
余飲酒終日,不過五合,天下之不能飲,無在餘下者。然喜人飲酒,見客舉杯徐引,則余胸中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適之味,乃過於客。閒居未嘗一日無客,客至未嘗不置酒,天下之好飲,亦無在吾上者。常以謂人之至樂,莫若身無病而心無憂,我則無是二者矣。然人之有是者接於余前,則余安得全其樂乎?故所至常蓄善藥,有求者則與之,而尤喜釀酒以飲客。或曰:“子無病而多蓄藥,不飲而多釀酒,勞己以為人,何也?”余笑曰:“病者得藥,吾為之體輕;飲者困於酒,吾為之酣適,蓋專以自為也。”
東皋子待詔門下省,日給酒三升,其弟靜問曰:“待詔樂乎?”曰:“待詔何所樂,但美醞三升,殊可戀耳!”今嶺南法不禁酒,余既得自釀,月用米一斛,得酒六斗。而南雄、廣、惠、循、梅五太守間復以酒遺余,略計其所獲,殆過於東皋子矣。然東皋子自謂“五斗先生”,則日給三升,救口不暇,安能及客乎?若余者,乃日有二升五合入野人道士腹中矣。
東皋子與仲長子光游,好養性服食,預刻死日自為墓誌,余蓋友其人於千載,則庶幾焉。
 

【題解】

本篇作於謫居廣東惠州時期。此時,經過萬死投荒、年逾花甲的蘇軾,對身心健康,怡養天年不得不作為大事來留心了。而到酒中尋求“齊得喪,忘禍福,混貴賤,等賢愚”的境界,則可以擺脫現實的痛苦。無奈自己不勝酒力,然而自釀美酒,招待客人,可使自己心胸酣適,於是將施藥於人、請客飲酒當成生活中的兩大樂事。文章將東皋子飲酒作樂和自己施酒作樂對照寫來,雖無褒貶之意,但胸襟略有不同,而自己的曠達灑脫益顯突出,其行文之委曲有致,可見一斑。王績,字無功,號東皋子。仕隋為秘書省正字,唐初以原官待詔門下省。反對禮教,放誕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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