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來暗謝
《明來暗謝》出自《佛說四十二章經》,這是本經的第十七章,明來暗就斷了,因為明是我們的本體,它本來就是存在的,它不是來不來的問題,也不是常不常的問題,它本來就有的,是我們起了一種幻覺,認為它可能是長,可能是短,可能是明,可能是暗。我們無明就這一動,生起那么一絲妄想,所以就沒了。你做常想它也不能見道,你做斷想它更不能見道,做啥想它也不會見道。
作品原文
佛言:夫見道者,譬如持炬入冥室中,其冥即滅,而明獨存。學道見諦,無明即滅,而明常存矣。注釋譯文
【釋】第十七章顯出無明是沒有體性的,所以一滅就滅。我們反覆地強調這個無明沒有體性,這是我們在理解佛法上的一個關鍵的問題。佛法整個區別於外道的就在這,外道認為無明是有體性的。包括我們學佛的,有很多人在這裡就犯了一個錯誤,他的思惟是:無明是有體性的,所以有的最後就墮落下去。外道為什麼執著?他就執著於它有體性,不知道世間法是一種幻覺。【釋】你若見道,無明就會滅了。所以佛說,“夫見道者”:見道的人。“譬如持炬,入冥室中”:好像有一個人拿著一把火炬,到黑暗的房子裡面。“其冥即滅”:這黑暗即刻就沒有了。“而明獨存”:而光明就存在了。因為你有了火炬,火炬就是人的智慧,言其你有智慧就能破無明。修道也這樣,不管你是千年的黑暗還是萬年的黑暗,只要這裡麵點起一把亮,黑暗還在不在?黑暗就沒有了。所以說一燈能除千年暗,就是這個意思。你不能說:“我這個暗,暗了一千年了,暗了幾萬年了,你得拿幾萬年的燈來除。”只要是有了光明,暗就沒有了,暗它是沒有實體的。要是沒有暗了是什麼?就是明,沒有暗就是明。不是暗去了我再請出個明來,暗去了就是明。有了智慧就能破無明,沒有智慧破不了無明。無明啊,那是無始劫的無明,那是很沉重的,但是架不住一點的光明,有一點光明它就要破的。【釋】無明就是黑暗的房子,你若有了智慧,黑暗的房子也會變成光明的,所以說“而明獨存”。“學道見諦”:你學道能見到真諦之理。“無明即滅”:那你的無明即刻就沒有了。“而明常存矣”:而無明一滅,智慧就會常常的存在了。這個“諦”就是四諦的“諦”,它也是真諦,也叫真理,也叫我們的自性,也叫佛、大圓鏡智等等,因為佛有一萬個名字呢。“無明即滅”,我們那就自在了,因為世界的一切萬有都是無明的變化,你沒有了無明,它就不能左右你了。貪慾心這些東西就滅掉了,它不再干擾你了。什麼聲、光,對你來講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什麼生和死,對你更沒有意義了,因為它智慧是常存的。“而明常存”,誰講一講什麼叫明常存?弟子:無明沒有了,這個明本來就存在,本體就是明。弟子:不退轉的意思。誰還能說一說什麼叫常存?弟子:不生不滅是常存。好,答得對。不生不滅為常存,答得比較準確。誰還能答一答?弟子:活在自性中。這是一種答法。還誰能答一答,什麼叫常存?什麼叫常存?明要常存,只有常存才會真明,那就是沒有常也沒有明,沒有常、沒有明才能沒有對待。因為明是對黑暗講的,常是對不常講的,沒有對待了,達到什麼程度呢?不生不滅,也沒有生,也沒有滅。常存就是沒有常、沒有明,所以就永遠常存。我們心裡沒有一個常和明的問題,所以我們的心永遠是明的。我們平時就墮落,不是明就是暗,不是長就是短,老是在分別之中,所以說你永遠不會明,你要是起心動念分別就有錯誤。所以我們應該知道“明常存”,也不要作常和明想。只要起心動念就是錯,不起心動念就是常存。我們現在就是為了得到這個,不斷地追求這個道,追求這個明。你不知道,你放下了妄想和不正確的追求,正是這個,一念放下一念得。說:“我以後什麼時候再去得。”你不知道,當下放下,當下就得。明來暗就斷了,因為明是我們的本體,它本來就是存在的,它不是來不來的問題,也不是常不常的問題,它本來就有的,是我們起了一種幻覺,認為它可能是長,可能是短,可能是明,可能是暗。我們無明就這一動,生起那么一絲妄想,所以就沒了。你做常想它也不能見道,你做斷想它更不能見道,做啥想它也不會見道。只要是你不做這個常想,也不做明想,它就是見道。一切想都放下,這就是我們說的那個常。我們的常不是世間那個常,你要是照文解義,三世佛喊冤,你把佛都給冤枉了。佛講的這個常、這個明,是不生不滅那個常,是不生不滅那個明。所以說我們應該知道這個。譯者簡介
攝摩騰(?年―公元73年)、竺法蘭(生卒年不詳),皆為中天竺(古印度)人,東漢明帝時受邀來到中國,在都城洛陽長期居住,翻譯佛經,同被尊為中國佛教鼻祖,皆卒葬洛陽。 攝摩騰,亦稱迦葉摩騰,能解大小乘經,以宣揚佛理為己任,經常四處游化。一次,他到天竺國的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正遇敵國入侵。攝摩騰捨生忘死,親自出面調解,終使雙方和好,他因此顯名。東漢永平初的一天,漢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次日召集群臣詢問,知為西方之佛。於是,明帝派郎中蔡�(yīn)、博士秦景等12人出使天竺國,去尋訪佛法。蔡�等人在大月氏國(今阿富汗至中亞一帶)巧遇攝摩騰,就邀請他到中國。永平十年(公元67年),他們一行以白馬馱經,來到洛陽。明帝隆重接待,先將其安置於鴻臚寺,後又專門在洛陽城西雍門外建白馬寺。此為中國國家設立僧寺之始。攝摩騰遂成為中國第一位沙門,白馬寺也成為中國佛教的釋源和祖庭。攝摩騰為了弘揚佛法,首先開始翻譯佛經。他翻譯著名的《四十二章經》,成為中國第一部漢譯佛法。《高僧傳》將他排列首位。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攝摩騰圓寂於白馬寺,葬在寺內。墓前拱形券頂的石碑上刻有“聖旨”、“敕賜”、“漢啟道圓寂通摩騰大師墓”字樣。竺法蘭本為天竺學者之師,自言能誦經論數萬章。他也是蔡�一行在天竺國遇到的,受邀請後,卻被佛徒挽留,後也輾轉來到洛陽,與攝摩騰同住白馬寺。竺法蘭博聞強記,在洛不久即學會說漢語,很快就投入譯經工作之中,先後譯出《十地段結經》、《佛本生經》、《法海藏經》、《佛本行經》等。後竺法蘭卒,葬於白馬寺西院,與攝摩騰墓東西相對,形制完全相同。其碑文為“漢開教總持竺法大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