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關東軍棲林訓練營

日本關東軍棲林訓練營

日本關東軍訓練營遺址位於內蒙古大興安嶺奇乾林業局東部的珠中林場施業區內的阿巴河北岸,距滿歸鎮約90公里。1943年,日本關東軍在這裡建起了關東軍棲林訓l練營,駐有日軍30餘人。日軍將當地的山民、獵民強制集中在一起,進行野蠻的“奴化”。現遺址已被當地政府列為文物保護對象,向遊人開放,進行愛國主義教育。

事件簡介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日軍為了徹底切斷鄂溫克人民和其他民族的聯繫,特設“關東軍棲林訓練營”,在山區以旗、縣為單位編成“山林隊”,每隊派有日本“指導”官,對鄂溫克人進行嚴密控制。

鄂溫克族人民並沒有喪失爭取解放的勇氣,老年人常常鼓勵青年人說:“紅色(指共產黨)會來的!”許多鄂溫克族青年目睹自己民族的人民被人宰割、無辜死亡的悲慘境況無比憤慨,掀起一次又一次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風暴,打死打傷日本“指導”官,偷渡黑龍江投奔蘇聯。

1942年,在輝索木,日本特務帶領30多名警察,藉口丟了牲畜,到處捕人。早有戒備的鄂溫克牧民,巧妙地隱藏起來,警察捕不到人就大肆掠奪財物,這時牧民們突然出現了,用皮鞭、馬棒狠狠打擊了警察,30多個警察和日本特務被打得狼狽逃竄。類似事件,在其他鄂溫克地區也常有發生。

日本關東軍訓練營 日本關東軍訓練營

1944年,額爾古納旗的鄂溫克苦工曾打死數名日本監工。1945年夏,蘇聯即將對日本作戰,但日軍仍想在深山密林里頑抗,機智勇敢的鄂溫克獵民將大興安嶺里30多名日本“指導”官全部消滅。

詳細事件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侵占東北。 雖有馬占山、蘇炳文等堅決抗日,但終因勢單力孤,遼闊的呼倫貝爾在1932年12月被日本關東軍侵占。日本人早就對呼倫貝爾垂涎三尺,要把它作為軍事後方和軍用物資供應基地來掠奪,為以後進攻蘇聯做準備。因為這裡盛產木材、糧食、煤炭、黃金、軍馬以及肉類和皮張。令日本人頭痛的是:地盤大,兵員少,要想鎮壓中國人的反抗,有些地方鞭長莫及,怎么辦? 狡猾的日本人實施“以華制華”惡毒政策,組建偽興安蒙古軍和以“棲林人”(鄂溫克和鄂倫春獵民)為主的“討伐隊”,對外防禦蘇俄,對內圍剿抗聯。因為少數民族土生土長,對森林了如指掌,擅長隱蔽、跟蹤,槍法精準,曾對深入大興安嶺腹地堅持鬥爭的抗聯三支隊造成不小的威脅,後來在解放戰爭期間,呼瑪縣的“光復軍”、愛輝縣的“挺進軍”等鄂倫春族軍事武裝拒不下山,與政府抗拒,後經過多次談判及勸歸工作,才解決了此問題。

日偽時期,1934年設額爾古納旗於奇乾,改奇乾為“吉日木圖”。日本帝國主義從1937年起切斷了鄂溫克與俄國商人的聯繫,禁止了鄂溫克人與其他民族的來往,也禁止了鄂溫克人的自由貿易,改由日本特務機關直接收購獵產品並供應物資,後由“滿洲畜產株式會社”統收統配,除了供應少量的食品、布料、彈藥外,分文沒給過。1940年在奇乾東北的布洛固鳩山上還設“關東軍棲林訓練營”,強迫鄂溫克獵民接受軍事訓練,進行奴化教育。

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五個日本兵佩帶著短槍和大槍,從海拉爾出發,乘坐別列考夫(蘇聯商人)的馬爬梨,來到了當時烏啟羅夫附近的伊力坎。以做買賣為名和鄂溫克獵民接觸。通過烏啟羅夫的安達克(舊社會同鄂溫克獵民做買賣的商人)收去了獵民的灰鼠子皮、鹿鞭、鹿尾、犴角等獵產品。又通過安達克換給獵民麵粉、食鹽、茶葉、子彈炮、鉛彈和別列彈彈殼。當時價格是三張灰鼠子皮換一個彈殼,一張灰鼠子皮換一包火柴,四十分特(三十二市斤)一袋麵粉需十三張灰鼠子皮,一瓶白酒需七張灰鼠子皮,一分特茶葉(等於現在八兩)需八張灰鼠子皮,一尺更生布需四張灰鼠子皮。這幾個日本人在烏啟羅夫呆了十幾天,然後同別列考夫一起返回海拉爾。

一九三五年三月份,有三百多名日本軍人由海拉爾坐汽車開到烏啟羅夫。他們來了不久,就收繳了獵民的槍枝,把男女老幼都趕下山,開了半個月的會,重新選舉了鄂溫克獵民的阿塔曼(鄂溫克獵民部落中的最高頭領)。他們是:阿里山德·庫達林;嘎瓦日伊拉·尼古來·索拉托斯克;亞克夫·瓦西里·索洛果若夫(當時他是漠河部落的)(註:以上三個人是以前的阿塔曼,這次又重新選任),會議就進行了這么一個內容,然後讓獵民上山。

一九三八年夏天,一個自稱叫白連成(蘇聯名叫八月)的蒙族人和日本上尉小野由大維格德給當嚮導,騎馬上山走遍了鄂溫克獵民的各個部落。這個叫八月的人,即會說日本話,又會說蘇聯話,也會說鄂溫克話。他們每到一個部落。就宣傳不要和蘇聯人打交道,要和日本人交朋友,建立友好往來。並告訴獵民,烏啟羅夫已建立滿洲畜產株式會社,收購獵民的獵產品,供應獵民糧食等日用品。

同年冬天,八月和一個名叫巴拉傑伊的鄂溫克姑娘結了婚,兩年後巴拉傑伊得病死了。

一九四〇年,在離烏啟羅夫三十公里的阿巴河建立了一個日本據點東大營,有四撮木刻楞房子,駐有三十多個日本兵。這個地方不讓獵民靠近。同年五月,八月和一個日本人牽著四不象(三走遍了當時鄂溫克族獵民七個部落、這次主要是通知七月十日讓男獵民下山,參加訓練。參加這次訓練的有八十多名鄂溫克族男獵民,其中最大年齡70歲,最小年齡只有14歲。在這次訓練中,八月給日本人當翻譯。早晨五點起床訓練,訓練項目主要是列隊、立正、稍息、齊步走。吃完早飯就給日本人幹活,打拌子。由於語言不通,訓練時動作稍有不對,就受到日本人的拳打腳踢和鞭子抽。扣子系不好、帽子戴歪了,日本兵不由分說就打嘴巴子。打拌子時,日本兵拿著上好刺刀的槍看著,怕獵民逃跑。在這期間,獵民受盡了日本帝國主義的壓迫奴役,他們根本不把鄂溫克獵民當人看待。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當時有個叫大拉非的獵民小伙子(那年他27歲),為了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壓迫,不出操,不給日本人幹活,結果被日本兵用鞭子和棒子打得死去活來,皮開肉綻,最後大拉非因受不了日本帝國主義的極刑而從懸崖上跳河自盡了。此事引起了廣大鄂溫克獵民的極大憤概。廣大獵民聚集在一起紛紛要找日本人算賬。日本人一看勢頭不好,怕獵民造反鬧事,讓獵民阿塔曼出面,把大拉非的屍體從河裡打撈出來,按照獵民的風俗習慣,把大拉非安葬了。

日本人集訓鄂溫克族獵民從一九四〇年七月十日開始,一直到日本垮台前結束。在集訓期間,他們把獵民的槍枝全部收繳,由日本人統一保管,然後分期分批進行輪訓,每批約四十人左右參加,每兩個月一換班。輪訓期間,吃的是自己的糧食。當時鄂溫克獵民的口糧由日本人設在烏啟羅夫的滿洲畜產株式會社控制。獵民婦女領糧時,交了錢就把男獵民的口糧扣下統一拿到日本東大營獵民訓練所。獵民訓練,給日本人幹活不但不給報酬,而吃的用的都是自己的。男獵民在日本東大營訓練,扔下婦女,小孩在山上,生活實在困難。因男獵民訓練不能生產,也就沒有獵產品,換不回糧食和生活日用品。家家缺吃少穿,獵民婦女買不起花布做民族服裝,只好買白布用牙格達、杜柿染成帶色的布做衣服穿,用阿拉成哈(松樹蘑菇)代替肥皂。日本統治時期,獵民缺醫少藥,有病得不到及時治療。在日本統治鄂溫克的十幾年中,就有53戶獵民200多人死亡。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夜裡十二點,蘇聯紅軍攻打了駐在烏啟羅夫的日本兵營。根據蘇聯紅軍的指示,廣大獵民擔當了搜尋逃跑的一部分日軍的任務。八月二十四日、十五名鄂溫克獵民在坤德伊萬和伊萬傑列果羅夫的帶領下,在艾牙蘇克河搜尋到21名日本兵,經過激戰,打死了13名日軍和一匹軍馬,繳獲戰馬八匹和不少槍枝彈藥。其餘八名日軍逃到金河附近,被全部擊斃。在滿歸河對面的西瓦里地帶,老馬嘎拉、小八月、阿里克山德、老八月等獵民,發現了從斯大了克方向逃跑來的六個日本兵,當場將他們全部擊斃。在亞庫斯克,嘎年、謝里傑伊、嘎卡克、伊萬索又發現了從漠河方向逃跑的九個日本軍人,也同樣全部擊斃。根據蘇聯紅軍的指示,把擊斃的日本兵的帽子和衣服全部脫下來,交給蘇聯紅軍指揮部,以證明打死的日本人數。

日本關東軍訓練營 日本關東軍訓練營

日偽統治時期給鄂溫克民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幾近滅絕。在日本入侵者的統治之下,很多鄂溫克人死於各種疾病。額爾古納旗的鄂溫克人1945年死於肺病者111人。1943年阿榮旗查巴奇因傷寒病死100多人。團結鄉一個夏天死了27人,占其人口的30%。更為滅絕人性的是,日本人在鄂溫克人身上做細菌試驗,輝河的鄂溫克人一次就死亡200多人。另一次試驗死亡80多人。鄂溫克族的人口急劇下降,譬如1899年額爾古納旗有人口350人,1945年僅剩100多人。阿榮旗團結嘎查“九一八”前還有150人,1945年僅剩9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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