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浙江淳安縣詩人]

方向[浙江淳安縣詩人]

方向(1962——1990),浙江淳安縣人。 生於普通農民家庭,約在中學時對詩歌產生興趣。 於1990年服毒自殺。年僅28歲。

個人簡介

1981年考入湖州師專中文系,1984年畢業後,曾先後在淳安縣教委、縣府辦公室工作;1987年調入淳安縣文聯,被選為文聯秘書長;1990年10月19日服毒自殺。23日,安葬於美麗的千島湖畔,墓碑上刻有詩人臨終遺言“想寫一首詩!”。方向出生在一個貧窮的農民家裡,畢業後在縣裡做一份清貧的工作。1990年10月19日,因為愛情,因為其他等等複雜的原因而服毒自殺.對於他的死,外界說法不一。

社會評價

生於浙江淳安的青年詩人方向服毒自殺。這一年,他只有28歲,在海子、戈麥二位北京詩人自殺之後的第二年,詩人方向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這個黑色的日子,轟然垮塌,而火紅的秋天正甚囂塵土。忙於奔走的人們則到處唱徹豐收的讚歌,而在遠方深處,詩人先知般的慧眼,看見“歡樂英雄”視野背面的景象,已支撐不起現世太多的喜樂,這一年他似乎用盡二十八個春秋,就丈量完命運烙在他一生中的足跡。時間除了帶給勞作的人們輝煌的業績,莫非還深藏著罄竹難書的傷痕?他為什麼要那樣決絕地急急火火地告別這個他曾為之憨笑為之流淚的世界?我無從知道。我只知道,他於1962年10月生於淳安縣左口鄉顯後村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1984年從湖州師專中文系畢業,先後在淳安縣教委、淳安縣政府辦公室、淳安縣文聯供職。有關詩人更多的心靈圖像和溫暖籍貫,我們從他的詩篇中或許可能知道個大概。因為“詩歌可以喚起我們心中渴望迷失的那部份”。當我們屈從甚至沉醉於這種迷失,就會遭遇一個不期而至的他者,而他也成為了我們的一部分。方向曾在他的詩歌《夢想一棵玉米大樹般倒下》里這樣寫道:“——我們羞愧無比地活著/面對祖先/獻身石頭和正義/假如死不純粹是一種人性/鋼鐵會落淚。”實際上方向在他生前最後幾年的詩中已經出現過“死亡”意識,他說“春天來了/我內心裡好像一片廢墟/更多的東西在我內心死去/尚未開始/已經結束/這就是生活。”《悔悟》詩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人類生命對終極價值承擔的有限性的悲哀,洞察到世界進程物慾性質,掠奪面目與荒漠化的困境,預感到自己生命已經站在了人類的盡頭。像這樣帶著禪宗意識的詩歌描寫,我們可以從他的詩中找出很多。

方向詩集 方向詩集

美麗富饒的新安江是方向的故鄉之脈,不僅是地理上也是精神上的,它豐富的自然礦源賦予詩人豐沛的靈性,賦予通靈者以不滅的夢想。在當代詩歌生命意識的大覺醒中,方向也許是最早發現“麥地”和“麥子”的詩人之一,回歸大地,回歸生命的本質。方向帶著未盡之才匆匆走了,我們的麥田又少了一位忠實可靠的守望者,令人痛惜。

我無心也無力再去探討詩人之死的是是非非,我以為那是一種大的神秘,但我想說,死亡在我心中留下的痛感仍感新鮮。多年前我曾寫下有關《詩人殉葬札記》的系列文章,對海子、顧城、戈麥、蝌蚪等人作過專門的論述,今天又為同鄉詩人方向寫下一些文字,心情格外沉重,他仿佛就在我的眼前,這不僅是地域上的關係,更是詩歌精神的延續……,我撫摸著淡暗色的詩集,摩娑著那些依舊生動的句子,突然想起英年早逝的新生代詩人駱一禾曾經說過:“在我們這裡,無法指望五十年或一百年之後,會重新發現一位過往的詩人。”正對詩人方向我是頗有感觸的。方向在《恍惚馬年》中寫道:“一幅在牆上脫落的圖畫/夜裡有人更新把它狠狠地釘上去。”但當生命從歲月里脫落的時候,便只有細密的灰塵來打掃它飄渺的痕跡了,除非有人懷著感恩念出

那些詩句,否則詩人不會從永怛的時間之矢里復活。

方向無疑是個優秀的詩人,當他逼近生命的終點時,他的詩歌更趨堪稱卓越。“……美麗的口糧,精神的祭品/就象一些自由的野花,孤獨地生長、凋落/我在內心裡等待日出,象老人的初戀。”《挽留》“……夕陽西下,眾多的魚兒從海里跳出/我看到它的舞蹈/象一陣風,吹向森林迷人的豎琴。”《出神》。簡潔的言辭,澄明的心智,幽深的體恤,意象的急速轉換,使得這些抒情短詩有種直指人心的鋒利。我可以說《挽留》中的每一首詩都能夠面色無愧地在當代新詩史上雄踞一席之地。

對於一個詩人來說,這樣的詩無需太多,對於一個時代來說,這樣的詩無法太多。也許只有當詩人了悟到生死之謎時,他的詩才有可能如此簡潔和透徹,這也委實太沉痛、太悲愴。儘管方向自己選擇了從牆上脫落,卻有一位與他素昧平生的胥弋先生為他整理出版了詩集,這使他避免了被狂歡的時代所遺忘的可能。

時至今日,由詩人海子之死所引發的各種議論似乎仍在詩壇內外延續,連同另外幾位自殺詩人的種種經歷、傳說和他們遺留下來的詩歌文本都將對我們這個時代的詩歌寫作產生深遠的影響,“詩人之死”或許並不僅僅是一種“意外事故”它已經成為二十世紀未時我們這個時代文學生活中一個“神話”。

詩人方向與我同齡,生於一九六二年,從月份上推算,應該長我一個月。今天我重溫詩稿,以懷念這位同鄉的青年詩人,只是詩人已亡,我還苟活。

我不想對詩人自殺事件本身妄加評論,因為面對死者,任何奢談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方向早已長眠於美麗的千島湖畔,與另外兩位自殺詩人海子、戈麥相比,他的生存狀況更加窘迫,長期生活在偏遠、閉塞的縣城,以致於死後多年,仍然處於一種近乎湮沒無聞的境地。至今僅有詩歌界的朋友知道

方向其人,恐怕大多數人從未曾讀過他的詩,更無從了解方向詩歌的意義,這使我感到非常的遺憾。

方向出生於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大約是在他上中學時偶然在報紙上讀到了據說是艾青的詩,從此便對詩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後來,直到八二年在湖州師專讀書期間,在當時的《南湖》雜誌發表了第一首詩,方向便開始了詩歌創作的歷程。

八六年至八七間方向的詩歌創作處於過渡性階段,他傾注於不少心血去研究北島的詩歌,完成重要論文《論北島詩歌的憂患意識》,他對北島詩中的憂患意識與中國傳統民族文化心理的剖析,在當時具有前衛性的認識,並得到國內相當青年學者的肯定。八九年,海子自殺的訊息傳到淳安,這一震驚詩壇的事件無疑對方向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詩人曾經坦言,有生以來精神上最嚴重的事件莫過於這一年他讀到的海子的詩以及劉小楓所著《拯救與逍遙》一書,當詩人對塵世的熱愛轉化成切膚之痛時,詩歌理想也開始走向了幻滅。

雖然方向生前多次提到過死亡,但通往死亡的道路畢竟充滿艱辛,因為詩人心中始終保留著自己深愛的詩歌和戀人,愛情的幻想曾經是方向詩歌命題的核心,它最後歸結為詩人對這個世界懷著有一絲眷戀的唯一寄託,我想這個美麗的姑娘有福焉?然而死亡的刀鋒終於逼近了詩人,時間定格在1990年10月19日那天,黑暗終於降臨。

方向是浙江詩壇貢獻給中國當代詩歌一位不可缺席的詩人,他為什麼要那樣毅然決絕、急促駭人地辭別這個他為之賦曲、為之嗚咽的世界?“假如死因是箭,生命是箭靶,那么沒有哪一支箭能單獨射穿方向,但眾箭齊發,一一命中靶心時,最後一支箭就可能把靶射穿。”這是詩人大學老師,又同為我師長的沈澤宜先生給的一個精闢比喻。那么,那最後的一支箭究竟是什麼呢?我當然更是不知端倪,無從究詰,我只好遙望美麗的千島湖水,祈禱詩人的靈魂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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