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淘金客死亡之旅

《新疆淘金客死亡之旅》,來耳著,雲南美術出版社出版。

基本信息

作 者:來耳著
叢 書 名:
出 版 社:雲南美術出版社
ISBN:9787548904502
出版時間:2011-09-01
版 次:1
頁 數:268
裝 幀:平裝
開 本:16開
所屬分類:圖書> 小說> 中國當代小說

編輯推薦

·新疆淘金客的死亡之旅。
·一個神秘的人群,一片神秘的地域,首次呈現!

內容簡介

上世紀80年代,國家取消了禁止私人採金的禁令,幾年內,數十萬淘金客懷揣發財的夢想,如狂潮般湧入新疆北部的阿爾泰山區。這裡自古盛產黃金,素有“金山”之譽,神秘的群山腹地,從不缺少一夜暴富的故事。然而,老金客說:“不流血金不旺,不死人金不到。”黃金從來都與鮮血形影不離。
1986年,主人公在大學被開除,跟隨大哥到阿爾泰山淘金子,到了當地,又與其他幾個淘金客臨時組成了一個隊伍,便向深山進發了。然而,從征途的開始,怪事就接二連三,長了人眼的羊、神秘的石人,都讓他們的前途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在第一個淘金點兒喀喇爾古倫河谷遭遇山洪暴發,逼迫他們向更深也更危險的阿爾泰山腹地前進,在姊妹海老金場,他們遇到了更多無法解釋的怪事。無頭石人繼續出現,來歷不明的鐵屋、電塔,神秘的出血疾病,幻視、幻聽,錯亂的時空,深夜裡被詭異燒焦的同伴……淘金客們被拖進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謎團。經歷了一系列的生死劫難之後,謎底開始一一揭開,但是呈現出來的一個不可思議的時空結構,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迷霧深淵……

精彩書摘

(摘一)
西方十九世紀的“淘金熱”催生出兩座以“金山”命名的城市,一個是美國的舊金山(聖弗朗西斯科),另一個是澳大利亞的新金山(墨爾本)。
其實,我們東方也有一座“金山”,那就是位於中俄蒙哈四國交界的阿爾泰山。“阿爾泰”是蒙古語,意思就是金子。
阿爾泰山延綿兩千多公里,中段就在新疆的北部,自古盛產黃金,唐代以來,官采、民采千年不絕,清末民國達到鼎盛。而新疆解放之後,管制加強,淘金業一度蕭條。但到了1980年,政府關於砂金私人開採的規定逐漸放開,幾年裡,疆內疆外的淘金客懷揣一夜暴富的夢想,再次如狂潮一般湧入北疆。
我大哥是當年的插隊知青,後來混上工農兵大學生回城上學,畢業後分配到新疆的一個地質隊工作。改革開放後,各個單位離職下海的人很多,大哥也辭了工作,乾起了淘金。
他怕老人擔心,淘金幾年來一直沒對家裡說,也是直到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不乾地質隊了。吃驚過後,我問他淘一年金子能掙多少錢。大哥伸出兩根指頭,說掙倆彩電沒問題。我心裡一動,只想了不到一分鐘,就點了點頭,說我去。
要知道八幾年的時候,社會還比較封閉,像我這種被學校開除的,先不說找工作上班,光是轉戶口、轉糧食關係之類都夠人煩了,所以覺得去新疆也不失為一個出路。而我父母去世前一個月工資加在一起還不到一百塊,一台彩電就得兩千多,淘一年金賺倆彩電,換誰都心動。
但現在回想起來,假如能預知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就算一年一百台彩電我都不會去。畢竟命才是第一位的,不然有命掙沒命花,就算有再多的錢,還不全是白搭。
(摘二)
之後的幾天,又有許多淘金客陸續來到,河谷里大大小小的半島上,地窩子、土帳篷連綿不絕,到處是三五成群拿著鐵鍬十字鎬的人,溜槽林立,小車飛跑,遠看簡直就是一個大工地。
當時淘金,絕大多數還是依靠人力,不過有些金老闆因為本錢大,可以用柴油發動的抽水機沖砂子,省時省力,讓我這個負責提水的人十分羨慕。
淘金客大多都按地域和親緣分成了不同幫派,各自占據一兩個小島。幫派之間經常有摩擦,有時為了爭搶一個出金多的礦點兒,還會暴發火併。我曾經以為南方人要文弱一些,可後來才發現,浙江人和湖南人打架也凶得可以,即便頭破血流,只是抓把沙土往腦袋上一抹止住血,接著拼殺上陣。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還一度擔心我們這種臨時拉起來的小隊伍,勢單力薄的會受人欺負。按大哥的話,雖然整條河谷都屬於黃金礦化帶,但只有我們的半島離上游的岩金礦源不不近不遠,正好跨在富集金線上,算是塊寶地。如果有誰果真眼紅耍橫硬搶,我們連一戰的力量都沒有。
但後來證明我多慮了,我大哥因為有專業知識,經常給別人幫忙“看風水”、找金苗,而且一找一個準,在採金區很有些小名氣,所以各個金老闆都很買他的面子,基本沒人來找麻煩。小平同志說的沒錯,知識改變命運,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不服不行。
不過有人想搶礦點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沒發生過。記得那一次,有個陝西老闆來請我大哥去“看事兒”,是個很生的面孔,武建超怕會出事,就叫上了我,我們倆跟著大哥一起去。
那老闆的礦點是段“老河身”,要採金,首先要剝離覆蓋的砂礫層,而且那地方的礦層埋的比較深,離地大概有三四米,幹起來比我們那裡費勁。
大哥說,他們其實幹的還頗為專業,因為礦深,那老闆就在挖開的基坑中間修了兩個台階形的“飛台子”,用大挑桿和土絞車往上邊接力運沙,還開了“暗水通”排掉了坑底的水。但問題是,他們做了這么大的工程,只出了三天金子,砂金就見底了。
這裡所說的“底”,是指底板,就是含金層堆積的最下界。一般來說越靠近底板,金子越富,而挖到底板之後,一個礦也就算耗乾淨了。只是那幫人還沒淘出多少金子,就挖到泥性的底板,先前許多準備工作都算白做了,意味著折本,的確是個鬱悶的事情。
然而氣人的是,那老闆表面上是叫我大哥過去“看事兒”,幫他們想想辦法,但言語裡透出的意思,卻是看上了我們的富礦,想逼著大哥把礦點讓給他們。他剛開始說的還比價含蓄,後來就變成了赤裸裸的威脅,至於原因很簡單,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
那老闆讓我大哥“好好想想”,我跟武建超都氣的不行,大哥臉上卻一點表現都沒有,沖我倆揮揮手意思是稍安勿躁。然後他就叼著煙跳下了基坑,在坑底走了兩圈,下鐵鍬挖了幾把後,又重新爬了上來,撣掉身上的土,對那老闆說:“你們往下挖吧,還沒到地方呢。”
“都到底了,還挖個屁!”那老闆很不耐煩。大哥卻是一笑:“你就接著挖吧,再挖兩米,還不出金子,我就把礦點讓給你。”
那陝西老闆看我大哥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將信將疑,招呼工人剝開底板,又往下挖了一會兒,結果挑出土來一試,還真又看見了金子,而且品味不低。
那老闆一見金子,臉色就變了,連連賠不是不說,還拉著我大哥要他留下來喝酒。大哥擺擺手謝絕了,武建超在邊上一拍那陝西老闆的肩膀,揚眉吐氣的說:“沙((第四聲,作動詞)金不到底,白搭二斗米。多學著點吧夥計,淘金可不光是人多就行的!”
(摘三)
我神志已經開始不清楚了,不過還沒放棄希望,伸出手向兩邊亂抓,想把睡在身旁的人叫醒。可奇怪的是,任憑我怎么推,大哥他們仍然睡的死豬一樣,連平時最警醒的武建超都沒一點反應,熟睡中甚至還砸吧了幾下嘴。
鼓膜開始“嗡嗡”作響,那是缺氧造成的耳鳴,生命的意識一絲絲抽離身體,我斜看了眼身邊睡的死沉的大哥,他人近在眼前,卻感覺遠隔萬里,那種無助與絕望簡直無法形容。迷迷糊糊的想,這到底怎么了?難不成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
就在意志漸漸渙散的時候,一股又冷又濕的呼吸噴在了臉上。我驚得急轉過頭,發現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全身趴了下來,和我額頭頂額頭,鼻尖對鼻尖,正兒八經打了個照面。
距離太近了,而且漆黑的地窩子裡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只能感覺到那人似乎是在和我對視。我努力讓已經模糊的視線再次聚焦,卻發現他的臉已緊緊貼了上來,一雙眼睛越壓越近,越睜越圓,兩顆血紅的眼球急速震顫,衝著我一抖一抖的,像是要用無限變大的眼睛把我吞下去一般。
我似乎想到眼前這人是誰了,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恐懼讓我想驚叫出來,可聲音剛到嗓子眼,就被那雙手捏滅了,變成了鼻子裡可憐的哼哼。
幾滴淡紅色的血水從那顫抖的眼睛裡淌了出來,沿著他的臉往下流,正好滴進了我大張的嘴裡,又順著我的舌頭滑進了喉嚨。而我已經連噁心的力氣都沒有了,要我命的根本不是人,我能怎么辦?
長時間的窒息,意志的崩潰,讓我徹底放棄了抵抗,身上的力量也極速消散。而正當我等死的時候,突然發覺身邊一陣響動,接著“吧嗒”一聲,一束手電筒的光線亮起,謝天謝地,大哥竟然在這時醒了。
我身上那人見了光,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直接跳了起來,“嗖”的一下就躥出了地窩子。大哥罵了一句,沒管我,也抓著手電跑了出去。
我只覺身上猛的一輕,“咔咔——”的長咳一聲,急速的喘息,新鮮空氣終於又湧進肺里,一片清涼。在此之前,我從來沒覺得無色無味的空氣是這么好聞,也從來沒覺得活著的感覺是這么真實。
然而此時,心裡卻沒有多少起死回生的喜悅,我空白的腦子裡,只能說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就在剛才手電光掃過的剎那,我看到了那人的臉,那臉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陌生,以至於讓人如此的恐懼。
只因為,那個一直拚命想致我死地的人,竟然長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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