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述性詭計

敘述性詭計

敘述性詭計,指的是作者利用文章結構或文字技巧,把某些事實刻意地對讀者隱瞞或誤導,直到最後才揭露出真相,讓讀者感受難以形容的驚愕感。 “敘述性詭計”是指作者通過敘述,主觀介入故事,以敘述手法刻意誘導讀者向假象的方向靠攏的一種講故事方法,即作者通過講述故事,在講述中用講述方法故意避重就輕誤導讀者,利用讀者與故事只能通過作者敘述這唯一的渠道進行聯繫,而在渠道上做文章,用敘述方法隱瞞或曲解情節就是“敘述性詭計”。

概念

櫻的圈套 櫻的圈套

那些被隱瞞的真相併不一定是什麼“兇手的名字”和“行兇的動機”,也可能只是“兇手的真正性別”,“被害者的真正職業”等等,甚至故事描寫的可能不是“罪案”而是其它事情,雖然較常見的還是以殺人事件為主題的故事。 敘述性詭計,較為概括的說法,可說是一種玩弄文字的欺騙讀者。實際上更為正式的說法是,敘述性詭計為作者利用讀者先入為主的觀念,使讀者「相信」某件事情或某種狀況,最後造成讀者大吃一驚的一種結果。此為一種不易掌控的技巧,太過超過易造成讀者的反彈或兩極化批評——感到被騙了,或有人形容「想摔書」。但是使用得當、並且讀者可以接受的話,是一種很能造成意外性的技巧。

一個事件通過文學作品表現出來,文學作品就是表現故事事件的渠道和載體,但它本身卻有著獨立於敘述對象(事件)和接受者之外相對自由的特點,即作品並非必須依賴其內容和接受著而存在,而敘述就是敘述者主觀性的對事件進行闡釋復原。既然是主觀性復原事件,在復原過程中,作者就可以通過他的主觀參與,有意的避重就輕,把事件的某些常規性表現予以省略、變形或曲解,從而達到讀者和敘述事件中間產生隔膜屏障,使得“身臨其境者俱以為常識者,旁觀者皆為不知”的效果,但又通過暗示將那些常規性線索變成暗線交代出來,造成讀者的閱讀誤區,從而產生迷惑。例如寫一個夢境中的故事,作者卻不交代這是書中某個人物做的夢,讓讀者錯誤的認為這個夢中的故事是小說主人公確實經歷過的,從而達到夢境與現實的混淆。不過“敘述性詭計”通常採用的方法是人稱、視角和時態、地點的任意轉換,以達到模糊效果。比如作者在一部小說中第一、第三人稱隨意轉換,但在轉換中作者卻偷換了概念;還有敘述視角的隨意轉換,或使用多個視角對同一件事進行反覆敘述,利用各個視角對這件事不同的結論,造成人對事件認識的混淆。還有時空的混淆、對象的混淆:作者把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發生的毫無關聯的若干事件,扯在一起混寫成一件事,而又不加說明,造成人的理解誤區;還有的是作者不交代敘述對象,例如寫一個女人的事,作者卻只說她是某某“人”,而不說明其性別,利用人們習慣說“人”就是指男人,誤導讀者誤認為寫作的對象是男人;或者寫的不是人的故事,作者既採用擬人化手法,但卻不明確交代出來,這些都是“敘述性詭計”。這類作品最常見的就是以第一人稱敘述故事,但敘述者卻是罪犯;除此之外日本作家橫溝正史的《古井奇談》,採用純客觀敘事的方法,並結合書信體這一特殊模式,帶給人很奇特的感受;而日本作家綾辻行人、折原一等都是專事寫此類作品者;而殊能將之、歌野晶午等也創作了如《櫻的圈套》、《剪刀男》等類似作品。

優點

一般的推理小說,重點總是放在“誰是兇手”或“怎樣犯案”等情節上,雖然謎團的設計各有不同,難易的程度也各異,但整體來說,讀者的推理進程基本與故事中的偵探同步,然而,以敘述性詭計為主的推理小說,作者於字裡行間安排伏線欺騙讀者,把真相巧妙地隱藏起來,詭計並非甚么兇手為了逃避偵探的追查而出現,也並不是與讀者毫無關連的設計,那是作者與讀者之間一場真正的對決,而即使讀者果然被騙倒的話,還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把故事重新再讀一遍,那也是一種獨特的享受。

缺點

然而,以敘述性詭計為主的推理小說還是有其先天性的缺點。首先,由於詭計重點並不在於案情推理,所以有部分作品的故事編排較為平鋪直敘,讀起來可能會稍覺沉悶,或許在到達終點之前,便早已錯誤地把它看成是一部無聊的劣等作品而丟掉。其次,由於詭計的性質特殊,一般來說“敘述性詭計的使用”本身也是一項不能讓讀者預先知道的秘密,所以對於這類型小說的推介,也存在一定的障礙,因此要在書海中找到這類佳作還真困難,唯一的例外,便可能只有日本新本格派作家“折原一”的小說,會公然說明了詭計的使用,那是因為他早已把敘述性詭計運用得出神入化,即使讓讀者事先知道也完全不會減低閱讀的樂趣。

代表作品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羅傑疑案》開闢了敘述性詭計的先河。

《咚咚吊橋墜落》(《推理大師的惡夢》) 綾辻行人

《十角館殺人預告》 綾辻行人

這本是行人的處女作。東鄉先生說其最愛的就是這本《十角館殺人預告》,認為是行人“館系列”裡面最出色的一部。大部分原因就當屬其中對敘述性詭計的精彩表現。

櫻的圈套》(《 櫻樹抽芽時,想你》) 歌野晶午

惡夢敘述者》 河狸

這篇文章是河狸向綾辻行人的《咚咚吊橋墜落》致敬之作。

《策略師》MOLY

誰謀殺了白雪公主》 Kenshin(寧夜)

此文也是小欣向《咚咚吊橋墜落》致敬的一篇作品,結合《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童話故事,再融入了一些自己的東西。

柳樹抽芽時,想你》 河狸

河狸向歌野晶午的《櫻樹抽芽時,想你》致敬之作。

《天堂早班車》梅庭芳

與眾不同的夢幻系推理小說來自梅庭芳的天堂早班車。從天而降的班車,神秘地出現又神秘地消失,貫穿全文的敘述性詭計充分利用了讀者的心理盲點,因此作者在開篇就自信滿滿地敬告讀者:本文採用了敘述性詭計。

《剪刀男》 殊能將之

第十三屆梅菲斯特獎獲獎作品。比起其他的敘述性詭計小說來,殊能將之用的是一種更為成熟的方法,他的作品不多,但以強烈的個人風格及幽默的語言取勝。

《向日葵不開的夏天》道尾秀介

道尾秀介的出道作,和一般的敘述性詭計比起來揭破真相時給人的崩壞感更為嚴重,可以視為是敘述性詭計發展的新方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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